第 108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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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2-11-18 17:07 字数:4884
“有人过来,至少十个!”叶皖简单解释了一句。顿时郑铁柱全部明白了。
肯定是“鱼雷”,他们的武器优势太大,任何一支参赛队都不愿意硬碰。自然是能躲则躲。
只是事实上,叶皖和所有的人都猜错了。
阿廖沙在望远镜里看到这一切,懒洋洋放下望远镜。
“头儿,被他们发现了!”
真他妈邪了!诺曼诺夫抓着胡子,疑惑万分地看着潜伏在这边林子中的十来个手下。没有一人暴露,也没有人说话,那些中国人,怎么会突然改变行路方向,退了回去?
一名突击手从一株树上爬了起来:“头儿,他们是最后一队,算了吧!我们去追其他的小崽子们!”
诺曼诺夫无声地点了点头,踏着枯烂的树叶走到一段树桩上坐下。阿廖沙吹了声口哨,顿时附近潜伏的十余人纷纷现身,笑闹着集合带队。
诺曼诺夫正准备说些什么,突然见阿廖沙面上色变:“有人!”
“啪,啪!”
“嗒嗒嗒…”
四五只轻重火器一齐开火,四面八方的敌人冷静地涌了过来,瞬间倒下了七八个人。
死亡,在最不可能的时刻发生,在最没有防备的时刻降临。
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猎手,变成了猎物,而猎手,身份不明!
几名特种兵在经历了几分钟混乱后,毕竟训练有素,迅速找到掩体。
“上帝啊,这是怎么回事?”突击手格里高利猛叫着,两只满是毛的大手端着一挺重机枪就要跳出来。阿廖沙扔掉狙击枪,侧扑上去一把按住了他。
“噗!”一枪正打中阿廖沙的大腿,狙击枪子弹惊人的穿透力和破坏力将阿廖沙的大腿几乎炸断。阿廖沙抱着腿惨叫起来。
诺曼诺夫当机立断:“按序列撤退,呼叫总部,请总部支援,妈的,我们没有真子弹!”
两名特种兵围着阿廖沙抢救,但是已经于事无补,阿廖沙的伤太重了,根本无法止住血。队友们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在痛苦中死去。
空包弹打不过麻醉弹,而麻醉弹打不过真子弹。诺曼诺夫领着残余的几人夺路狂奔。
诺曼诺夫的小队遭到攻击时,虎2队也听到了。
“妈的,打得真他妈热闹,和真的一样。”李非挥着刀,穿行在白杨林中。
叶皖和郑铁柱重新制订的路线,是绕了个大圈,躲过伏击,再重新找路到达控制点。
郑铁柱停了下来,听了一会儿,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是子弹射击的声音,AK47和RPG,还有狙击步枪!”
“他们有麻醉弹,肯定有哪支队伍被伏击了!”
“不对,”郑铁柱摇了摇头。作为突击手、“闪电”特种兵大队的教官,郑铁柱的经验无人能及,麻醉弹和空包弹、子弹射出的声音不同,一两发或许听不出来,打了一百多发,郑铁柱完全可以肯定自己的判断。
“一定是真子弹!难道说有哪个队敢违反规则携带了子弹?”
叶皖和李非面面相觑,再看齐彦彬,也是一脸尴尬。
“你们都带子弹了?”郑铁柱张着大嘴,面上神色又是惊奇,又是讶异。
叶皖老实地点了点头:“我带了30发步枪子弹,想打猎用的。”
“靠啊,你小子闷不作声,竟干缺德事,我才带了十几发,齐哥呢?”
“我带了6发狙击子弹。”
郑铁柱郁闷无比:“你们…你们就不怕被组委会知道,取消你们参赛资格?”
“怕什么啊,我们又不打人,只打鸟。”李非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郑铁柱搓了搓手:“妈的,我才带了一匣手枪子弹!”
叶皖面部肌肉抽动了几下,望望李非,又望望齐彦彬,三人一齐捧腹大笑起来,郑铁柱笑骂了几句,也笑了起来。
“现在投票表决,同意原路返回进行侦察的举手…”郑铁柱还没说出下文,三只手齐刷刷举了起来。
三十五 三天两夜之死神降临(3)
贝隆和金斯基分别领着一支小分队,在密林中进行着捕杀游戏。
金斯基是原“红色青年先锋队”首领,本身是名混混出身,不过是那种有理想、有抱负,还有着正宗莫斯科国立大学的优等生光环的混混。正因为智商够高,这才搞出个社团,并且很早开始就有针对性地接受了军事训练。目前他是一名合格的渗透专家,同时精通爆破,一路上不停的布雷。而诺曼诺夫的运气则背到了家,五个残兵败将,穿过伏击圈,又踏入地雷阵,结果又损失了三名特种兵。
士气空前的低落了,与总部进行了联络,总部再三确认了身份,又查询了识别码后,才相信这并不是一个寻开心的呼叫,而确确实实的发生了意外!
重大的意外,在已经清过的赛区,突然出现一伙身份不明的恐怖分子,对参赛队员进行捕杀!这样的消息,惊呆了组委会!一道道命令、一个个电话飞快地发布出去。爱沙尼亚国防部紧急调集另一个特种兵大队,并且将事件直接通报了爱沙尼亚总统。
因为一时无法与所有参赛队员联系,组委会派出数架军用直升飞机,在赛区上空不停地飞着,用高音喇叭反复播放一条命令。
“所有参赛国小队请注意,所有参赛国小队请注意!这不是比赛项目,重复一遍,这不是比赛项目。
“请所有小队听到广播后立即原路返回营地,赛区遭受不明身份武装份子攻击,已有人员伤亡。重复一遍…”
当虎2组听到广播时,已经不再惊讶了。
面前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战场,七八名特种兵横尸当场。没有来得及掩埋,这就说明,情况已经很紧急了!
郑铁柱俯下身子,从一名特种兵臂上撕下臂章。
李非凑了过去:“这是‘鱼雷’特种部队!”
郑铁柱无声地点了点头,将臂章放入口袋,转过身来,面色已是相当冷峻:“所有人立即换上真子弹,除狙击子弹外,其余子弹进行均分!”
叶皖默默褪出空包弹,又从背包里将所有的空包弹扔空,摸出步枪子弹,数了数,留下15发,剩余的全部交给了郑铁柱。
“你要手枪子弹吗?”郑铁柱掌心托着3发黄澄澄的子弹。
叶皖摇了摇头,他的左臂还有一包针,近距离内,和手枪子弹无异。
所有参赛队都不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恐怖危机是怎么一回事,但是明显的是:如果不尽快返回营地,很可能下一秒就会被一发子弹永远地留在这里。
“詹姆斯,你殿后!”
清冷的月光下,霍华德带着自己的小队正匆匆往回赶,鲁本斯挥着一把开山刀,手里掂着一把手枪。
四名美国人,竟然总共只带了不到10发手枪子弹!詹姆斯背着狙击步枪,心里却郁闷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即使只有一发子弹,也好啊!
已经没必要掩藏身形,腐烂的树叶被雨水长期浸泡,踩上去就陷进入半只脚,一股发酵的味道扑鼻而入。
四名美国人,勉强保持着防守队形,小步在林中穿行。鲁本斯绕过一道缓坡后,停下来大叫起来:“头儿,下面过不去了!”
面前是一条河,不渡过去就只有绕路,那样危险将成倍增加。
霍华德定喘了几口气,挥着手枪发布命令:“詹姆斯留守,其他人随我来,做个木筏。”
三人走后,詹姆斯伏在一道坡后,尽量贴着地面,紧张地观察着环境。
亮晶晶的河,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河上的水鸟悠闲地飞着,詹姆斯喘息了一会儿,慢慢静下心来。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乱枪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大叫,然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咕”吸气声。
鲁本斯!詹姆斯听出那是鲁本斯的声音,极度的愤怒和难以抑制的恐惧压迫着詹姆的斯的心脏。詹姆斯只有一把手枪,里面是配给的三发子弹。冲出去唯一的下场就是死!
詹姆斯默默地流着泪,嘴里塞满烂树叶,强忍着不发出声音。
“刷”的一声,一个影子扑了过来,两手有力地控制住了詹姆斯的肩膀,然后詹姆斯脖子一凉,一把匕首贴了上去。
“詹姆斯?”
詹姆斯已经准备迎接死神,却突然听到这个声音,惊喜交集地睁开了眼睛:“叶?”
叶皖一把捂住了詹姆斯的嘴,收起了匕首。刚刚叶皖的声音很低,而詹姆斯则几乎是叫出来的。
“你的战友呢?”叶皖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詹姆斯。
“他们在东边,刚刚可能遭到攻击,我也不清楚现在什么情况。”
“你有子弹吗?”
詹姆斯挥了挥手枪:“只有三发子弹!”
“够了,你现在临时加入我们,济公,给他几发狙击步枪子弹。”
五人摸向出事的地方,却又迟了!
包括霍华德在内的三名美国特种兵,死的很难看!一名是被极为耻辱地割喉,另两名是直接爆头,并且被乱枪打成了筛子。
金斯基违反了不杀美国人的纪律,肆无忌惮地对美国人动手。不仅惹怒了贝隆,更惹怒了暗器操纵此事的一个美人――莫妮卡!
当贝隆气急败坏地通过对讲器骂着金斯基的时候,莫妮卡也通过同步接收装置在听。金斯基狞笑着割断了一名美国兵的喉咙,对着倒下的美国兵脸上吐了一口吐沫:“妈的,美国人想要我当打手,我就当个合格的打手给他们看!老爹,你他妈的忘记了在巴西、在秘鲁,美国人是如何对待你的?我们是他妈的恐怖份子,不是雇佣兵!美国政府不是很牛B吗?美国人不是很会害人吗?看看这个如何,他们怎么向人民解释。呵呵,婊子养的美国人,我狠他们!”
贝隆听到金斯基狠狠地砸烂对讲器,皱了皱眉头,心里却转起了念头。
贝隆被美国人收买前,美国的特工人员相当客气,但贝隆同意后,美国人翻脸比他妈的翻书还快!不仅当初承诺的100万美元缩水到30万,甚至就连贝隆接手红色青年先锋队都要横插一手,硬塞进去一个双重国籍的女人。
妈的,杀了美国佬也好,反正不是老子干的!
贝隆转过头,看了看围在身边的几名手,面上现出一丝残暴的笑:“这回有得玩了!”
贝隆有着定位仪,可以很轻松地找方圆15公里的队员,无论是在返程,还是在躲避,贝隆如同猎狗一般,一个个将他们翻将出来进行屠杀。
以色列的“野小子”特种队渡过了噩梦般的一天!
以色列队是较先进入赛区的队之一,凭借着过硬的山地和复杂地型生存对抗技巧,野小子们很快就超过了几支出发在前的队伍,稳健地按照赛程,一个个地寻找控制点。
当他们找到第三个控制点时,中国的虎2队甚至还没有出发!
噩梦来的如此突然,他们被贝隆带的队伍发现,并且象鲨鱼见到鲜血一样,死咬着追击。可怕的是,野小子们对此一无所知。
诺曼诺夫带着残兵在森林里兜圈子,贝隆虽有信号仪在手,但是在地型熟悉程度上,却远远不及“鱼雷”小队,贝隆追得正心火大怒的时候,野小子却突然转了个圈,一头撞进来了!
于是贝隆毫不客气安排下一个伏击圈。先是渗透的箭头被一枚防御型地雷送上了天,炸成两截落到地面,然后是空中和地面的双重打击如雨而至。
火神重机枪怒吼着将一株株碗口粗的树扫断,打得山岩石崩屑溅。惊天的地雷声和半自动步枪的两连发,惊醒了野小子们:这不是演习!
队长雷克斯腰被一枚重机枪的子弹打个对穿,脊椎骨都打断了,满身是血地在地上爬行:“天啦,天啦…”
其余两人看着被炸成两截的战友和在地上拖出一道血路的队长,吓得胡乱开了几枪,转身就跑。
贝隆的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放下半自动步枪,操起一把狙击步枪,慢慢瞄了起来。
“啪!”的一声,一名野小子在瞄准镜里突然一头栽倒在地,没待起身,贝隆又连开两枪,将他的双腿打断。
另一名野小子奔向另一条路,巨大的恐怖和突然降临的恶魔般的杀人,使得这名心理素质相当过硬的战士的情绪失控,一边跑一边大叫起来。
突然从树上无声地滑下一人,勒住他的脖子,紧接着一把匕首轻轻一抹,野小子双手无助地捂着脖子上越流越多的血,眼睛里流露出绝望和恐怖的神色。气管、食管和脖部大动脉全部被割断,喉咙里发出“咕咕”的声音,伤口处涌出血沫,打着旋栽倒在地。
“啊,啊!你们是什么人?”双腿被打断的野小子一边往后退,一边满脸恐怖地看着走上前来的几人。
贝隆一把掀开面罩,嗓子里发出的声音,象冻过的金属一样又硬又寒:“求上帝宽恕你吧!这是个罪恶的世界,你也一样!”
贝隆拔出手枪,抠动扳机,将整匣子弹全部射入野小子的胸口。
“头儿,有信号接近我们,是五个人!”法国人手持着信号仪,屏幕上的五个红点正在地图的岬湾。
“什么地方?”
“断头岬!”
直到手枪撞针发出“咔咔”的声音,贝隆才收起枪,闭上眼,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