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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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2-11-18 17:06 字数:4887
《倚天屠龙记》叶皖也没有看过,但是没看过又如何?叶皖品着歌词,思量着,一时感触颇深,灵机一动,摘下一朵路边的山花,上前一步,搂住张剑的纤腰,轻轻插在发间。
“宝剑儿,你真好,我们一辈子都要相望,不要忘记。”
张剑体会到了叶皖语中的深情,倚在叶皖的怀里,回眸一笑,娇柔无限。
山花烂漫,泉水淙淙,两人宛如普通游客一般,走走停停,欣赏着无尽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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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度,美色无边。叶皖逃亡之路上最惊险的一幕即将来临。欢迎投票,谢谢阅读!
一一一 别了!我的爱人
送叶皖和张剑上车的司机到得镇上,准备再揽点活,谁知道第一个客人刚刚坐上位子就惊叫一声:“这是什么啊?臭死了。”忙不迭下了车。
小司机没好气地伸过头看后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座位上有一小滩脓血,正散发着恶臭。想了想之前,只送过那一对情侣,难道有人受伤?暗叫一声晦气,将车开到加油站洗车处准备洗车。
坐在车里正要吩咐,抬眼看到加油站上贴着一张通缉令,这人长得倒是很面善,却也没往心里去。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看到电视里正在播放着通缉令,头脑里的弦慢慢绷紧。
“需要提醒各位观众注意的是,逃犯有可能身中枪伤,并且身怀武功…悬赏10万元。”
两张照片,清晰地出现在小司机面前。
小司机一下子想到了车内的脓血,还有那对情侣,虽说男的不怎么像,但女的肯定是!
小司机兴奋地一哆嗦,一阵风似的出了门。
“哎,叶皖,你看这水里还有鱼呢!”
叶皖心不在蔫地看着张剑站在一条小溪前比划着什么。周围的情形似乎有点不对。两人已经快到山脚,从所站的位置,隐隐约约看到有几辆警车停在山门边,隔着一道山脊有几个人正在小步快速走来。奇怪的是他们都没有携带任何东西,如果说是游客,那也太不像了。
正常情况下,还有半小时就会和叶皖他们遇见。叶皖心里一动,走到张剑身边,蹲下身子,替她紧了紧鞋带。
张剑回头看着叶皖,柔柔地瞥了一眼。
“张剑,可能有警察,一会我抱着你跳山,你怕不怕?”
张剑吓了一跳,睁大眼睛四处望着,却什么都没见着。
“哪里有啊?”
叶皖眼尖,已经可以看见过来的几个人右手有意无意地往怀里摸。一把拉着张剑转身就走,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那几人见叶皖要溜,速度加快,已经开始奔跑。
往山上跑是不可能的,时间上来不及,张剑的速度也不行。叶皖一边跑一边紧张地思索着,既要找合适的跳山位置,又要想出最快的逃逸路线。
张剑被叶皖拽着跑的有点气喘,脸色苍白,强忍着惊恐和不适,咬着牙关跌跌撞撞坚持着。
跳山,其实是跳到下一层盘山公路,姿势正确的话,倒没有多大生命危险,叶皖可以做到,但是要同时保护住张剑不受伤,难度就很大了。
“啪!”的一声枪响,追来的人中,有人朝天开了一枪。
“站住!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再不投降我们就要开枪了。”
拼了!叶皖反身紧紧抱着张剑,将张剑的头护在胸口,自己身子曲起,头往怀里拱着,看准一处缓坡,纵身跃了下去。
两人失去平衡,搂作一团滚下山坡,一直滚到公路上。
叶皖撞得浑身酸痛,好在没有受伤,看了看怀中的张剑,竟然睁着眼睛在笑。
叶皖一把将张剑拉起来就跑:“还笑,傻丫头!”
“呵呵,我高兴嘛!”
叶皖没心思琢磨张剑高兴什么。与国家机器对抗,陷在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里,整天东躲西藏,还笑?有劲不如多跑两步。
追兵没想到叶皖会跳山,楞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几个人尝试着滑下来,为首的一名便衣警察掏出对讲机哇啦哇啦说了一通,手一挥,几人迅速从原路返回,衔尾而追。
“叶皖,我…我跑不动啦!”张剑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腿还没抽筋,只能说很神奇。但是很可能下一秒就会倒地不起。
叶皖皱了皱眉头,看着半山腰追上来的人,又望了望山下的警车已经不怕暴露,公然堵住了山门,十几个警察正在设卡。
难道真的逃不了吗?叶皖深吸一口气,一把将张剑背起来,体内真气流转,缓缓发着力,依然气息悠长,步伐稳健。
前的堵截,后有追兵,叶皖进退两难,正在绝望中,忽然发现山道右侧有个悬崖,下面有几幢灰楼,也不知道是哪里。
叶皖双腿如飞,发力朝悬崖跑去。到得悬崖边上,放下张剑,伸头探看,原来并不太高,不过也有20多米。
叶皖解下裤带,暗幸穿的是有松紧带的运动裤。将张剑拦腰箍住,紧紧扣在胸前,纵身跳下。
张剑“啊”的一声惊叫,却发现叶皖双手紧紧抠住了悬崖边,正在用脚踏着凸起的石块。
叶皖情急之下作此拼命之举,能否成功就看能不能安全下崖。屏住呼吸,一步步地缓缓移动,张剑伏在叶皖背上,更是不敢稍动。
手臂的创口早已开裂,鲜血不断渗出来,叶皖已顾不上,看准脚下半米处有一处山岩突出,微一弹腿,身子急降,刚刚降下两米,眼疾手快往前一搭,死死抠住了岩石。
山风吹来,张剑全身是汗。
叶皖一路往下,双手指尖全已磨破了皮,终于安全踏到地面,不由心头一松,放下张剑。
张剑来不及感慨,嘴唇哆嗦着一把抓住叶皖的手,大滴的泪珠滚了下来。
“快走吧,姑奶奶!”
叶皖和张剑穿过几幢楼,才发现这是县机械厂。原来两人绕了一圈,已经绕到离县城最近的一侧,下了崖就是县城了。
出了机械厂,叶皖才有时间思考,已经在这里暴露,肯定所有的路都被封死,再带着张剑,弄不好两人都要被击毙。抬着看着跟在自己身边从未享过一天福的张剑,心下惨然。
两人到得大街上,放慢脚步,叶皖忽然说:“宝剑儿,把钱全部给我。”
张剑楞了一下,也没明白什么意思,从包里翻出所有的钱递给了叶皖。
叶皖接过钱,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县城大街,又抬起头来望着天,阳光透亮,正是春光明媚的好时光。
叶皖心一横,一把抱住张剑,重重吻下。张剑被叶皖突出其来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心里正有些古怪,却被爱郎的深吻迷得如痴如醉,恍惚间,只听叶皖说了一声:“宝剑儿,我爱你,对不起!”
脖子一紧,已经被叶皖勒住,张剑吓的睁开眼,又发现腰间被一把刀顶着。
叶皖疯了?
张剑正在发懵时,叶皖扯着嗓子在大街上大叫起来:“都让开,都让开,再不让,我杀了她!”
人群“嗡”的一下炸开了,许多人跑远,更多的人围了过来。南城县小小县城,什么时候见过当街持刀绑架的?
有人认出了叶皖和张剑,指指点点起来:“他是杀人犯!”
“哎,通缉令上不是说那女的是一伙的吗?”
“嗨,肯定是两人窝里斗。”
“我估计是那男的开始就绑架了那女的。”
…
张剑一刹那间全明白了,哭着要往刀上撞:“叶皖,你抛弃我,你不要我了,你好狠心…”
叶皖刀往回缩,反转过来,用刀柄轻轻一撞张剑腰间穴道。张剑软软倒地,泪眼朦胧地看着叶皖那张俊朗却苍白的脸迅速远去。
张剑晕了过去。
一一二 针方六集
当街劫持,几百双眼睛都看到了,应该是很有力的证据吧?应该可以洗脱张剑的罪名吧?叶皖忍着心里如同撕裂般的伤痛远遁。
叶皖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城南,这时隐约已经听到警笛大作,看来整个县城要进行一番大搜索了。
面前是一堵墙,叶皖一个前冲,脚部发力,踏在墙上手一扳墙头,打了个旋进入墙内。
面前是一排楼房,叶皖摸不清东南西北,闯了进去。
进得楼内,望着楼顶正中镶的大红十字,叶皖才知道这是一所医学院,或者说是卫生学校。此时正在上课,教室里满满当当全是学生。
叶皖坐在树荫下休息了几分钟,看着浑身衣服已经破烂不堪,更加上臂上伤口暴裂,特别显眼。四处打量了一下,窜到男生宿舍阳台,扯了一套晾着的衣服,就在楼顶换上了。
叶皖把自己的上衣撕内条简单裹了裹伤口,静了下来,这才感到又累又疲又饿。
睡觉肯定是自寻死路,没准在梦中就被警察干掉,叶皖盘腿运了会功,感觉好了一点,便下了楼。
刚刚下楼,迎面撞上一人,那人看了叶皖一眼,问道:“你哪个班的,怎么不上课?”
呃?叶皖一楞,下意识地回答:“我中医班的,今天起迟了点,对不起老师!”
那名老师看叶皖态度端正,听叶皖说话又老实,脸色缓和了点,点了点头:“中医班在阶级教室上大课,快去吧,以后不要再迟到了!”
叶皖哪里知道阶级教室在哪里,点了点头,闷着头往前走。那人在身后笑骂一句:“中医班在东头,你往哪走,还没睡醒?”
叶皖背对那人说了声谢谢,感觉那人的目光还在注视着自己,硬着头皮朝东走去。
走了几十米,果然见前面是一个小礼堂似的教室,满满当当坐了上百人。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师正坐在讲台前对着麦克风讲课。
叶皖走到教室门口,说了声报告!
谁知这一下子闯了大祸。一百多双眼睛唰的射了过来,看着门口的叶皖。
原来大专生在迟到时,都是坐后门悄悄溜进去,这样既不妨碍老师讲课,又不会干扰其他学生。虽说不符合纪律,但现在大学都是如此,形成惯例了,从来也没有一个人象叶皖这样傻乎乎地喊报告。
老师也有点意外,盯了叶皖几秒钟,点了点头说道:“请进!”
众目睽睽之下,叶皖只得硬着头皮进了教室,在后面找了个座位坐下。
通缉令上叶皖的照片还是留在公安局身份证照片翻拍的,那时叶皖还不足14岁,现在叶皖已经近17岁,相貌变化较大,是以倒没人认出这名“学生”就是价值10万元的通缉犯。
叶皖吭着头坐在位上,也没书本。边上正好有一位女孩儿,看了叶皖几眼,轻轻一笑,将书推到中间。
叶皖抬起头,对她报之一笑。
“喂,你哪个班的?”
叶皖哪个班的?逃犯班的…能说吗?
叶皖不答,轻声说:“我是外校的,今天是来找人玩的。”
女孩儿掩嘴轻笑:“呵呵,你外校的还听这课啊,闷死人了。对了,你找你女朋友吧?她叫什么名字啊,也许我认识哦。”
叶皖头一下子大了起来。这女孩怎么这么多话啊,想了半天,总觉得不回答可能会引起别人怀疑,思忖了一会儿说道:“我其实是从深圳来的,这次本来是找一个朋友,不过没找到。我以为他在这里上学,谁知道早不在了。”
话说的含糊,既没有提名字,也没有说班级,最后把找的人都闪没了,这样的话基本没有漏洞。
正在这时,突然墙上挂的音箱里,传来一声威严的咳嗽声:“刚刚迟到的那名同学,请你站起来!”
叶皖还在发呆,女孩儿脸一红,推了推他:“你死定啦,严老头要整你!”
叶皖站了起来,发现严老师对他怒目而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田满。”这是叶皖灵机一动想的。
“哼,你迟到也就罢了,上课还不专心听讲,是不是你以为中医就没有用了,是不是你以为我老头子在白乎你们,是不是这是公共课就不用听?”
“嗵!”的一声,严老师将手中粉笔重重掷出。
“你们听好了,你们不听,可以不来,这是选修课,没人逼你们学,但是既然你们自己选了这门课,就要好好听讲,不要在课堂上说话,谈恋爱,乱七八糟的搞些东西!”
这话说的很重,可见严老师确实被叶皖气着了。众人噤若寒蝉,默不作声。叶皖也只得吭着头一言不发。
严老师发了一通脾气,怒气稍抑,转眼又看着叶皖:“田满同学,你给我说说,我讲的是什么?”
你讲的是什么我哪里知道?叶皖抬头看了看黑板,见上面写了什么“吴昆”、“《针方六集》等字,头脑里飞速思考起来。
吴昆是谁,叶皖倒是知道。但是《针方六集》,叶皖却并未研读。只隐约记得田万行介绍过,吴昆是明代的一名着名医家,精审脉法,通晓针灸方药,至于吴昆的理论,叶皖也半点不知,毕竟叶皖无法学究天人。
严老师看叶皖发呆的样子,更是来气,怒喝道:“你们一个个平时比谁都聪明,一提问全都跟傻瓜一样!哼。”
叶皖倒有了些好胜之心,思索了自己关于针灸的知识,说道:“严老师,其实我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