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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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2-11-18 17:06 字数:4887
三十 超级大单(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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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叶皖不能直接说出他的想法,但是他的构思却有了突破。
“张小姐,我说个构思,你看可行么?”
“嗯。”
“就是我用一块羊脂玉雕个你的全身像,可以夸张可以设计你喜欢的任何服装。这样一座玉雕像送你男朋友做生日礼物,可以么?”
张剑眼睛一亮,头脑中已经幻想自己穿着洁白的舞裙,闪亮的高跟鞋在翩翩起舞的样子。
“这样也可以么?”
“嗯,你放心,我画出效果图给你看,如果你不喜欢纯白,你也可以选择其他玉石。”
叶皖随手拿过画夹和铅笔,“沙沙”地画了起来。
叶皖的绘画功底很深,他也不清楚是怎么练出来的,似乎是在田蓉离开后无聊打发时间乱涂乱画练成的,似乎是给田唱唱和田二宝画头像练成的。总之,他对于人物面部细节把握的十分精当,完全可以做个肖像画家。
寥寥几笔,张剑的身影跃然纸上,眼眉虽然不十分清晰,但那身子,那脸庞,那风情,分明是张剑。叶皖又看了张剑一眼,换了支细笔继续描绘细节。张剑站在叶皖身后,看着白纸上的自己渐渐活了起来,高兴的叫了起来。
“呵呵,张小姐,你看这个效果可以么?”
“嗯,很好,我太喜欢啦!”
“你再看其他的玉石,有喜欢的我再给你画一张,这一张是羊脂玉的构思初稿。”
“不用,不用啦,你就雕这个,我给你定金,要多少?”
张剑付了十万元定金,双方商量十天后拿货。候文东拿到支票后恨不得亲叶皖一口,看着叶皖画的构思图,不禁又是交口称赞:“叶皖啊叶皖,你可真绝了,雕个大美人送她男朋友,这主意…嗬;真浪漫;怎么说的那词:美人如玉剑如虹!小子我看好你。”
雕个人像,与这词有什么关系?叶皖看了一眼手舞足蹈的候文东,把其余的玉料收好,拿着羊脂玉细细地灯下看。
“哎,小叶,想起来了,昨天那雕封候拜相的客人对玉雕特别满意,本来润刀是8000块,加了2000。还有本来明天发工资,今天提前一天发给你,5000加2000,一共7000,你这个月多做了3件,1500,一共8500,你拿着。”候文东从口袋里掏出一迭钱扔给叶皖,叶皖也没数就放进口袋里。
“你能不能办个卡啊?给你发钱我很难受啊,那么厚的钱包一下子空了,很影响我情绪的。”
“没身份证。”
“随便说说你还当真,郁闷。”候文东坐在电脑前,打开新闻页面:“哇靠,陈腊肠这丫的还没被雷劈死?”
“那个啥,叶皖?”候文东见叶皖只看石头不看他,不免有些郁闷。
“嗯。”叶皖回过头:“什么事,老板?”
“别叫我老板了,叫我候哥吧……操,别叫候哥,难听,叫我老候就成,要么叫东哥。我和你说个事,下个月我得去外面一趟,你给我盯着店,有没有问题?”
“去哪里,要多久?”
“去缅甸,半个月吧。”
去缅甸,应该是收翡翠。叶皖也没多话,点了点头继续看羊脂玉。
叶皖不急于动刀,他要使他的作品完美无暇,雕刻中最难的就是雕人像。光是像不行,还要传神,眉眼发际偏个一丝,雕出来就会相差很大,尤其是人的表情神韵,更是难中之难。是以一般的玉匠都不会轻易雕人像。
而叶皖不仅要雕人像,而且还要综合考虑人物整体造型,手脚的姿态,身体的起伏、角度和丰削,同样是丝毫不能差错,这其中凶险,根本不是连人体解剖学都没听过的叶皖所了解的。
所以说无知者无畏,叶皖挑战最难的人物,并不是他自栩水平高,而是他确实不懂。
所以叶皖这一刻在死死盯着手里的图,在脑海里慢慢丰满着张剑的模样,一直到店里要关门了,钟秀上来喊他,才痴痴地放下画稿起身下楼。
钟秀瞥了一眼台上的人像,娇嗔道:“小叶啊,有空也给我画一张好不好?”
“拿50万来。”
钟秀看着叶皖出了店,恨恨地说:“等姑奶奶有了50万,一定包你!小样儿。”
赵亚男听了,白了白眼:“等你有50万小叶就能挣到500万,你给他包还差不多。”
钟秀嘻嘻一笑:“我就等他包我呢。”两只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手机里的叶皖。“嗯,他一个月500块包我都愿意。”
叶皖晚上回到家吃了饭,又和小满一起去了曲姐家,给曲姐做了针灸。算了算已经到了交房租的时候了,便掏出钱来,老丁和曲姐却死活不要。最后叶皖还是将钱扔在桌上,拉着小满落荒而逃。
叶皖把全部心血都贯注在手中的羊脂玉上。他每天看着、想像着张剑,丰富的、立体的、充满青春活力的一个女孩渐渐地占满了他的心胸。虽然他并不爱她,但他喜欢她。
因为叶皖发现,张剑其实长的很美,不是小美,也不是大美,而是绝美。
在张剑化着妆站在叶皖面前的时候,叶皖还感受不到。当第二天一早张剑站在店门口,依在车旁等着叶皖的时候,叶皖一下子惊呆了。
为了配合叶皖雕出最美的自己,张剑素面朝天,只化了极淡的妆,而且她将昨天还是枯黄色的头发洗黑又盘了起来,在脑后扎了个髻,用一根发夹很简单地夹住了。
早春二月还未尽,张剑就穿着一件古典到极致的白纱舞裙,鞋上一双奶白色的舞鞋,就那么亭亭玉立地站在叶皖面前。
“叶皖,我漂亮么?”张剑的喜怒哀乐从来都是直截了当。
叶皖打量了张剑几眼,不得不承认张剑这一刻,特别的美。
当张剑踮着脚尖,拎着裙裾旋转起来的时候,叶皖感到,整个世界都亮了起来。
张剑咯咯地轻笑着,伸直了腿,双手环胸,做了个极为标准的芭蕾动作,华丽而又优美。没等叶皖回过神来,一腿远远地展开,一腿绷紧,双臂平伸,飞快地旋转起来,转到叶皖都要头晕的时候,轻轻一弹右腿,向前方一个小跳,然后弓下腰,伸直了腿,轻柔地把脸放在小腿上,侧着头看着叶皖。眼光里又是俏皮,又是欣喜。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凌波微步,白袜生尘……”
《洛神赋》,叶皖没有看过,但是他知道,张剑真的是一个完美的古典型美女,鹅蛋型的脸,高高的发际,纤细白皙的颈子像天鹅一样又美又高傲。
叶皖被张剑的美震憾了。顾不得夸奖她,拨腿就往楼上冲。上了楼抓起画夹开始根据印象开始画,各种姿势,各种形态,一张张张剑的独舞速写留在纸上,叶皖不停地回忆,一边飞快地作画。
张剑悄悄地跟上了楼,站在叶皖背后静静地瞧着。兴奋的叶皖抿着嘴,红着脸,明亮的眼睛全神贯注,双眉微皱,右手不停地画着点、线,一会儿形成光影,一会儿又形成了她的身体,各个部位。
张剑坐到一边,瞧着叶皖,心里竟然对这个年青人有了好感。工作中的男人,最是迷人,何况叶皖是那么的帅气,在早晨的阳光,嘴边的茸毛清晰可见,笔直的鼻子,瘦削严肃的脸。
这么年青,这么帅气,呀!张剑的心嗵嗵地跳起来,不觉脸蛋红了起来。
叶皖毫不知觉,直直画了一个小时,才把所有的灵感喷薄而出,固定在画纸上。在叶皖的画中,并不是呆板的记录,而是加上了创作,通过张剑的肢体语言,叶皖画出了更多的动作和姿态。
三十一 超级大单(4)
将笔一丢,站起身来伸个懒腰,叶皖这才发现张剑还未走。
“不好意思,张小姐。我这…”
“呵呵,我都看到了,你很敬业,画的也很好。真的,比我本人还要漂亮。”张剑红着脸说。
“不,不,张小姐,你过奖了。我画的远远没有你本人漂亮,你的美,是无法形容的。”
话一出口,两个都略有尴尬。叶皖说的很直接,夸张剑的美,很俗,但是他的无心却造成了两人之间的冷场。叶皖的沉默,是因为他担心张剑误解了他。
张剑并非觉得叶皖说的过份,也没有天真到以为叶皖喜欢他,她的沉默,是因为她心里喜欢。
从来没有人当面这样说,说她美的人很多,但是说“你的美,是无法形容的”,这样务虚却又朴实的话,她从未听过。所以听到叶皖这样说,未免又是害羞,又是喜欢。
未了,还是张剑先开口。她装作随意地翻开着叶皖成稿的画图,问道:“叶皖,你构思图准备够了么?要不要……要不要我再做模特?”
“够了,谢谢你,张小姐。”
“不客气。”
语境重新归入冷冰冰的客气和让人生厌的礼貌中。虽然两人都不喜欢这样相处,可都不知道该如何打破,虽然还是张剑告辞离开,叶皖的呼吸才自然起来。
叶皖带着画稿回到了家里,当小满看到叶皖连吃饭的时候都抱着画稿在看的时候,不禁好奇地探着头:“哥,这是谁啊?好漂亮。”
“嗯,嗯,是一个美女,我画的。”叶皖漫不经心地回答。
小满心里登时泛起了酸水,想了想又不甘心,强忍着伤心失望,说道:“哥,你为什么要给她画画儿啊?是不是哥……喜欢她啊?”
“什么啊?”叶皖奇怪地扭着头看着没精打采、泪泫欲滴的小满,伸手刮了刮她肉乎乎的鼻子:“就会乱猜,这个人是润玉斋的一个客户,付了50万要求我们为她雕一个她本人的玉雕,不画出来研究,怎么雕啊?又不能天天拉着她坐在一边看。”
“呵呵,呵呵。”小满傻笑着,浑身的毛孔都舒服的开了,幸福又重新回到身体里。放下心结,乐呵呵地坐在一边和叶皖一起翻看着画稿。
“啊呀,她的脚好大。”
“那是我画大的好不好。”
“这张她脸上好脏啊。”
“那是打的光影。”
“哎呀哎呀,哥,她一条腿长一条腿短。”
叶皖忍无可忍,扔开画稿,一把抄起小满按在床上,对着她的屁股“啪啪”地打了几巴掌。小满一边求饶,一边咯咯笑着继续整蛊。
“哥,你看她的眼睛没长眼珠子。”
“咯咯咯咯,哥啊,她的牙好像少了一只。”
……
叶皖心无旁鹜,用超出想像的热情进行工作,把全部的灵感和所有的精力都灌输在手中不过盈尺的羊脂玉上。
通过连续几天的思索,张剑的形象已经刻进了叶皖的脑海之中,叶皖甚至可以肯定,他对张剑身型面貌的了解,超过了他对自己的了解。
所以叶皖在反复修改草图,调整构思的过程中,不断进行着对比和排除,确定了最完美的一种。
雕刀在指间灵活地运转,“沙沙”地声音伴着玉屑掉落,叶皖屏着呼吸,尤如绣花般地运刀,修长的手指稳定地捏紧雕刀,一丝丝地进行着琢磨。
候文东已经不敢上楼来,成天的坐在楼下又是担心又是焦虑,50万的单笔生意,即使对于“君子楼”这样的华南最大玉器行,也是可遇不可求,何况一间小小的润玉斋?所以候文东心里总是忐忑不安,倒不是不相信叶皖,而是总怕这会是一个梦。坐在柜台里心却挂在楼上,每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理直气壮地轻手轻脚上楼,看着叶皖手里没刀的才张口喊他下来。
叶皖的精神有点憔悴,饭吃的很快,话一如既往的少。对于候文东的问询,总是随口打发,然后就走回楼上,继续工作。
整整七天,叶皖在一个下午突然走下楼。对着正在枯坐在楼下的候文东说了一句:“完工了。”然后就走出店外。
候文东一楞,而后一个箭步冲到楼上,钟秀和赵亚男也尖叫一声抱在一起,一个笑一个哭,钟秀对着楼上大喊:“老板,拿下来我们要看。”
当张剑揭开蒙在白玉雕像上的红缎的时候,她做梦也想不到,一块玉石,竟然可以这样美。
高不过一尺的羊脂玉,雕作了一款白玉美人。
美人做古装仕女打扮,梳着高髻,俏丽甜美,神情温婉、典雅。双手持瓶,瓶身微倾,人物仿佛做倒水状,眼睛看着瓶口,嘴角含笑,头部微侧正欲弯腰。双腿自然屈起,赤着一双白生生的足,玉趾内蜷。
美人着一袭长裙,裙裾微扬,衣带飘举,轻纱的透亮松软层次明晰,人物肢体轻盈修长,动作舒展自如,更妙在低首与未低首之间的娇柔,让人产生无限暇想。
整个雕像线条准确流畅,工细灵动,充满表现力。细节刻画工丽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