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这就是结局      更新:2022-11-18 17:06      字数:4824
  云绯心里甜甜的,头脑晕晕的,突如其来的爱情之花悄悄绽放,赵凯的话并不温柔,情调也完全谈不上浪漫,但是却深深地打动了她的心。一个粗豪的男人,本来就不能指望他能像诗人一样搞浪漫,但是云绯可以肯定的是,他会比大多数的诗人要真诚。所以云绯也不在矜持,含含糊糊地说:“那,赵队长,这事我好好想想成吗?”
  赵凯是外表粗豪,其实心细如发的人,一看有戏,立马趁热打铁:“云绯,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事不要考虑了,跟我肯定不会让你吃亏,我宁愿自己挨枪挨刀都不会让你受一丝的罪,我宁愿自己吃苦受累,都不会让你感到半点儿不高兴。”
  云绯听到这话,一伸手捂住了赵凯的嘴:“别说这个不好的,我相信你就是了。”
  赵凯心里早乐开了花,两手抓住云绯的手,按在嘴上就亲。云绯挣了几下没挣脱,脸红心跳地嗔了他一眼:“还说不欺负我,你好讨厌,坏蛋,坏死了!”
  这一声“坏蛋”,听得赵凯是心花怒放,也预示着巴中市公安局最美的一朵警花被赵大胡子成功勾上了手。
  赵凯“呼”的一下拉开手包拉链,竟然从里面掏出一朵被压的变了型蔫不拉叽的玫瑰花,腆着脸递给云绯。
  云绯吓了一跳,看着那朵实在是很猥琐的玫瑰,气得银牙暗咬,忍了半天,伸手接过玫瑰:“赵凯,你要追我,就一定要哄得我开心,不能欺负我,不能骗我,还有就是我打电话一定不能不接。”
  女孩儿一旦投降,所提的要求不过如此,很弱很可怜,很傻很天真。赵凯高兴的把个硕大头颅点的如同鸡啄米。
  随后几天,两人上班吃饭下班都不离儿,热恋中的男女,挽着搂着抱着竟然毫不避嫌,惊得全局眼珠子掉了一地,不少人扼腕捶胸后悔不已,将赵大胡子列入必杀对象。群狼之一的许勇瞧着他俩远去的背影,恨恨地吐了一句:“赵大胡子真他妈的手快心黑!”
  周日虎嘴一撇:“谁叫你个瓜娃子嘴上没长毛呢?”
  “我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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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 田蓉的伤
  田蓉在医院又住了两天这才出院,田德生和叶皖询问了医生,又与赵凯商量了一下,决定直接将田蓉带回深圳继续治疗。
  出院当天,赵凯、云绯各带了一辆车来接,到了巴中市,又硬拉着叶皖去了市政府。原来叶皖的事在巴中市已是家喻户晓,在警方更是被许勇、周日虎传得活龙活现,简直成为绝世高手一般。加上叶皖在打拐解救行动中,确实功不可没,所以巴中市委、市政府与四川省公安厅、巴中市公安局联手搞了个仪式,授予叶皖“见义勇为”模范称号,并发奖金10000元。虽然这称号有点名不符实,但总比“打拐英雄”、“飞针大侠”或者“武林高手在巴中”这类狗血称号要好。所以赵凯和云绯还是极力哄劝叶皖受了这个称号。
  赵凯、云绯等人陪同市政府分管领导、市局领导一直将田家三人和叶皖、小满送上了列车,这才面含微笑挥手告别。五人进了特意安排好的软卧,心里感慨万千,这一来一回真的是宛如梦中。直到昨天崔荣妹还指田德生骂:“你这老家伙,要不是你打蓉蓉,哪有这事?”今天崔荣妹就完全忘记了,搂着田蓉,看着叶皖眉花眼笑。小满坐在一边,翻着杂志,列车咣光咣当地向东飞驶。
  回到深圳已经是第二日下午,田德生和叶皖将三人送到家又转身出了门给田蓉买轮椅。田蓉看到阔别已久的小床,心情激动,眼眶不由得又红了。小满坐在客厅,百无聊赖,打开电视,听着粤语节目怪腔怪调,调了几个台,找到个爱看的电视剧打发着时间。
  崔荣妹出门买菜,田蓉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看着屋里落着薄薄一层灰,伸着头说:“小满,小满!”
  小满关了电视,走进田蓉的房间,田蓉红着脸说:“小满,麻烦你一件事好么?”
  “什么?”
  “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打点水抹抹桌子,还有书柜什么的,这里好脏。”
  小满瞧了瞧田蓉的屋子,二话没说进了卫生间打了满满一盆水,又拿拖把,又是拖又是抹忙了半天,将房间打扫得清清亮亮。
  推开窗户,小满坐在田蓉床边歇气,田蓉看着小满一个男孩子随便坐在她床上,有点不高兴,却又不好说,看着小满面带微汗,就说:“小满,你渴了自己去拿水喝,好么?”
  小满此时正在打量田蓉的房间。很朴素的一个房间,一张单人床,铺的是青花被单,上面搁了一床粉黄的毛巾被,也没什么女孩子喜欢的毛毛熊之类的东西,墙上没挂什么明星海报,倒是书架上端整整齐齐地摆着不少手工玩具,小满心思一转,想到竹娃娃,就站了起来走到书架边。拿起一把竹制手枪细细地看。
  “田蓉,这玩具做的真漂亮,是从哪儿买的?”小满不动声色,耳朵悄悄地竖了起来。
  “呵呵,漂亮吧,这架上的全是哥哥给我做的。哥哥的手好巧呢,什么都会做。小的时候,家里穷,又住在山里,根本没有玩具,都是哥给我做。还有一只竹蜻蜓弄丢了,好可惜啊。那是我三岁的时候哥给我做的,呵呵。”
  “三岁?你三岁的时候,叶皖哥哥多大啊?”
  “他五岁,比我大两岁。”
  “哦。”小满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看着架上的竹制玩具,屏着呼吸,用指尖轻轻地触摸着。
  晚上,崔荣妹做了一大桌子菜庆祝,田蓉坐着轮椅在屋里转来转去,一家人在难得的温馨气氛中渡过了回家的第一个夜晚。
  第二天,田蓉直接住进了深圳骨科医院,接受治疗。
  专家会诊的结果很不好。田蓉的小腿骨折愈合情况良好,但是脚踝部骨骼受损严重,并且错位,脚筋受损,国内现在一时无法治愈,按照专家的推荐治疗方案,要么拿下已坏的脚踝,安装钢制脚踝,但后果是脚部功能只能恢复七成左右,不能长时间站立或行走,不能负重,严重影响日常生活;要么采取保守疗法,既采用按摩加正骨,运气好的话,可望在三个月之内完全恢复,但是也有可能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完全无法恢复。如果不能恢复,后果只有一个,就是永远离不开轮椅了。
  面对这样的会诊结果,田德生和崔荣妹都无法接受,一时拿不定主意。叶皖还算冷静,考虑了几天,在一天晚上晚饭后,对田德生说:“田叔,我有个想法,你看成不成?”
  叶皖的想法是他学过按摩,又有内功底子,可以尝试着为田蓉进行按摩,同时正骨。先试一个疗程,如果不行再想其他办法。
  田德生和崔荣妹考虑了半个晚上,终于同意了。于是将田蓉接回家,每天晚上睡觉前,叶皖都要给田蓉做一小时的按摩正骨。叶皖的手法轻柔高明,内力充沛,田蓉倒是不觉得难受,仅仅是每次做完按摩后双腿发涨发热,叶皖知道这是正常反应,倒也并不担心。
  在这期间,叶皖和田德生、崔荣妹两人谈了索赔的事。两口子本就是农民,又不懂法,哪里随便敢上法院大门,又听到叶皖说买家是烈士,倒也打消了索赔念头。
  如此过了近一个月,田万行突然来到。双方见面均是欣喜异常,笑一场泪一场。
  原来田万行下山后并未去深圳,而是直接去了四川,但是并不得法。他扮作江湖游医,成日的在山里转,一个村一个村的跑,跑了一个多月都没有找着,心忧郁结竟然生了病,这一病又是二个多星期,直到病好下了山,才想到找警察。哪知道一打听,才知道田蓉早已解救回到家里,这才快马加鞭赶到深圳,却是时日已久了。
  田德生在深圳的房子是租的中套,五个人住还勉强,田万行一来,可就有点紧张。二室一厅的房子,田德生和崔荣妹一间,田蓉一间,叶皖和小满住客厅。现在只有将田蓉和她父母住在一起,田万行住进了田蓉的屋子。田蓉现在休学在家,学习却没敢耽误,每天都有同学打电话发短信布置作业,田蓉是在家自学,作业一周一缴。田蓉的学习书籍放在屋里,因为太多,也不好一次性全搬过来,学习就有点不方便了。
  田万行听了叶皖、田德生说的治疗方案,又看了叶皖的按摩手法,当场作了指导,又示范了正确的手法和按摩部位,叶皖依法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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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五 深圳今夜请忘记我们!(1)
  这一日午饭后,叶皖和小满推着田蓉出去散步。崔荣妹看着田德生在厨房里磨刀,站在厨房门口,又瞄了瞄田蓉的屋子,田万行正在打坐练气。便走进厨房,拉了拉田德生:“老头子,和你说个事!”
  田德生磨着刀,也没回头,应了一声。
  崔荣妹咬了咬牙,说:“老头子,叶皖和他那个朋友在这住了多久了?”
  田德生一楞,下意识地说:“两个多月了,怎么了?”回过头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要赶他们走吧?”
  崔荣妹瞪了男人一眼:“这两个多月,生意都做不成,买米买菜买油哪样不花钱?叶皖我可不嫌他,别说他救了蓉蓉,就算他没救,从武当山下来到咱家,咱们也会当亲儿子一样看。现在咱们卖鸭子赚的钱,供两个孩子上学还是够的。”
  田德生听到这里,脸色倒是一缓,问道:“那你什么意思嘛?”
  崔荣妹啐了一口:“什么意思?还不是那个什么小满,他来这白吃白喝,也没见他出什么力,凭什么咱们得白供着?”
  田德生脸一板:“糊涂女人!那孩子是叶皖的朋友,来咱们这吃住,咱们招待是应该的,你在山上倒也算个贤惠女人,怎么下了山变成这模样了?”
  崔荣妹“呸”的吐了一口口水,捶了田德生一下:“老娘什么时候不贤惠了?小满要是住几天甚至半个月,好吃好喝的管着,我哪里会有二话?可这叶皖要是住了下来,难道他也住下来?非亲非顾的,凭什么要咱们养?我不管,你不答应也不成,我去找他说。”说罢转身出了门,临了回头又加了一句:“你要是有二话,你就自己养小满,我可不伺候。”
  田德生拎着刀站在厨房,想了半天,长叹一口气。
  崔荣妹的话其实并非无理,田德生知道,可是心里就是难受。崔荣妹表态说养叶皖天经地义不含糊,养小满非亲非顾可就不愿意了,这从理上是挑不出来的。所以田德生郁闷在心里,却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好冷啊!哥。”田蓉出门时穿少了,现在已经是年二十八,深圳虽然地处南方,可风也寒了起来,不穿毛衣出门是禁不住的。
  “呵呵,要过年了嘛。当然得冷了。”叶皖笑嘻嘻地脱下外套罩在田蓉身上。
  深圳的冬天完全和北方的冬天是两个概念。树木仍然葱绿,荔枝树还会抽出嫩绿的枝条,红红的象小小的火把,榕树霸道地铺着枝桠,撑起一片绿色的天空,勒杜鹃花儿依旧开得灿烂,张着粉红的脸在北纬22度开放。风很轻,云很淡,虽然天空不似秋日的高远,却仍然爽朗。
  田蓉披着叶皖的外套,身上慢慢的不冷了,望着叶皖挺拔的身子,心里被幸福填得满满的:“哥,今年过年给我买烟花。”
  “嗯。”
  “还要二踢脚!”
  “这可不成,深圳禁放鞭炮二踢脚。”
  “不管,就要给我买,到时候带我偷偷放。”
  “那好,要是把你屁股炸开花我才不管。”
  “哼,要炸也炸你,我看你放。”
  小满站在一旁,看着叶皖和田蓉笑语轻柔,心里的一根弦突然被拨动了。
  鞭炮?烟花?什么时候放过,那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幸福,短暂的尤如烟花,虽然短暂却绝美。让人落泪的美,小满舍不得拿出来,只是在偶尔刻骨铭心的思念中,才会翻出浅浅一页,匆匆一瞥,深怕翻的多了,以后会忘记。
  可是,谁又知道她心中的伤和那烟花般的幸福?谁又能与他分享。
  小满想起了那个“咯咯”笑着的孩子,还有那双抱着孩子的有力臂膀。想起了那柔美的声音:站远点儿,宝贝。还有那湖畔好浓的烟火味。
  “下雨了,快回去啊,小满,别发呆了。”
  一阵狂风刮过,市民广场一片狼藉。天色忽暗,忽然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水泥地上,击起阵阵尘雾。
  小满叹了口气,擦了擦眼泪,紧跟两步追上了叶皖。
  当天晚上,崔荣妹就找机会把小满叫到一边。
  “小满,你在阿姨这住得惯么?”
  小满虽然觉得有点诧异,可是他毕竟是个孩子,哪里又想到更多。
  “嗯,阿姨这里很好,你和田叔叔对我也很好,谢谢你们!”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