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冷如冰      更新:2022-11-18 17:06      字数:5083
  害她“一时失手”砸了那么多酒,还不知道回去怎么交代。
  看吧!失去理智的后果是很可怕的。
  逃避不是她的作风,错了就认错,她何侠安不是敢做不敢当的懦夫,先回去找铁齿
  谈谈他对保荐入学有什么打算。
  也是,祝褔伙伴单飞不会太难。
  一想通,她马上回头,毫不犹豫的率性又恢复了笑面俏娃爽朗明快的风格,令紧随
  其后一夜的男人加深他的爱慕。
  先行联络妥一切,他抄快捷方式回酒吧,等待另一场戏开幕,他有信心,这回她绝
  藏不了她的真心。
  踏着细碎夜雾,她加快步伐以驱逐围拢的寒意,就在“绿林”别出心裁的招牌在望
  时,蓦然冻住身形。
  “你们这是干什么?”
  她娇叱酒吧前拉扯的两人,清寂夜空倍加凸显她的声音,待她藉路灯看清转首向她
  的面孔,忽然后悔自己多管闲事。曾来要人不成的同性恋者和易昭锋两人四眼齐凝住。
  第十章
  愉悦地踱近,她挽住他手臂的动作自然得只能以“浑然天成,毫不造作”冠之。
  “请问你找他有何贵干?”
  “呃……”对方有些嗫嚅,但仍硬着头皮应战,“他,我要他跟我回去。”
  “回去?!他住你那?不会吧?我记得他是我房客,你会不会找错人了?”
  她“和蔼可亲”的态度今人如芒刺在背冷汗涔下,他对她出名的笑靥有所耳闻,通
  常有幸得见“仙颜”的人不会太长命,尤其在她眼睛没表情却笑得异常灿烂的时候。
  “这位仁兄说什么你在他那边,要我去一趟,我不相信他的说辞,他就拽住我衣服
  要拖我走。”说得委屈万状,活像惨遭凌虐的小媳妇。
  玩什么把戏?
  她当场扮起青天大老爷,“罩你的那个呢?”
  “没见到太妹人。”昭锋好深情地望着她,“整夜没你踪影,所以想出来找你,就
  遇到这家伙了。”
  “我……”冤枉呀!
  跑龙套的临时演员让俏娃淡淡地那么一瞄,腿都软了;哇!他死定了,肯定尸骨无
  存的啦!
  “就这么蹩脚的剧情也想蒙我?”真被蒙到她也不叫何侠安了。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爱她就是演戏给她看?
  轻蔑地玻Р'眼,“你的爱还真特别。”
  她言不由衷的赞美没打退他,“我知道你恼我乱了你的生活、朋友,”还有心。
  “可你相信我做这些全为了你好。”
  “照你这么说我该感激你啰?”她还没原谅他?光是她“一时失手”毁掉的酒就够
  她记恨上半年。
  “感激倒不必。”最好以身相许。“大家都有他们的出路,你也该打点自己的将来。”
  “那请问我又该怎么盘算将来?”
  当然是嫁给我。
  没那么便宜你!
  她没好气地拍拍脚板,“喂!他是你的了,还不快把他带走。”
  啊?情势急转直下到第三者完全揣测不到的地步,熊烈的希望之火在眼里烧起:
  真的可以吗?
  侠安不必猜也看得见他涎着口水的脑袋里,充斥那种淫荡的画面与遐想,真叫人作
  呕!
  “你真要把我送给他?”昭锋郁闷的问题有气无力,似乎有弃械为俘的准备。
  “什么送不送?你一个大男人谁能勉强你做你不愿意的事?”连个不入流的角色也
  摆不平的话,他还叫什么驭魔师?
  “我要你说,如果你不要我,我就跟他回去作同性恋。”
  他怎么和她一样语无伦次了?想骗她,真那么简单?挑衅地斜睨他彷佛下了他今生
  最大决心的义无反顾,她也决心和他抗战到底:
  “好哇!你去呀!去做你的同性恋,最好永远都别再来烦我。”
  昭锋的肩,缓慢地垮下,“我都这样拉下自尊求你了,你还是不肯信任我?”
  “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对我坦白,你教我要信任你什么?”什么嘛!又是她错了,
  他的求法未免太一厢情愿,“怎么不说说你的目的?怎么不说吸引你的是长发的安霞?”
  他搬进非人居后她就没过过一天清静日。惹祸精、阴谋家,还好意思嚷着为她好?
  真是好到外层空间去了。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我解释有什么用?我告诉你,错过了我你会后悔一辈子,就
  只因为你可笑的疑心!”
  什么跟什么?
  她勃然大怒,“我疑心?没错,我疑心你和同性恋有一腿!滚回你另一半身边去,
  天就快亮了,再不享受你们的‘良宵’就要变成‘良晨’了!”
  够了,他被侮辱够了,不惜颜面地恳求只换得她无情的践踏——要不是因为爱她,
  要不是因为深爱着她,他犯得着如此作践自己吗?
  “任翔说你喜欢我,如果她没说错,那你的感情还真廉价。我们走!”
  第三者欣喜若狂地向她道谢,“我会好好对待他的。”
  侠安气得发抖,她的感情廉价?他怎么不说自己镇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岂有此
  理!岂有此理!
  他们的背影愈拉愈长,眼见就要淡逸,她猛倏拔腿追到他们面前,大叫:“站住!”
  “有何贵干?”昭锋冷酷地招呼,疏远中怒气腾腾,你这可恶、不知好歹、是非不
  分、暴虐无道的女人,无论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心转意,从此你我桥归桥路归路。很
  好,她悻喘了几下,跳向他——我不用说的!我用做的。
  她狠狠吻住他,付诸她所有的矛盾失措,他来不及推开她就被她来势汹汹的情绪灭
  顶,使他失去反应能力,只能凭着深理的渴盼与本应回吻她。
  临时演员咽了口唾液,看他们吻得难分难舍、天地失色、日月无光,害他不知道如
  何自处。
  “呃……我也要!”
  终于壮着胆子扯扯他们衣服,“我不介意三个一块了……”
  “你滚开!”
  他们一人推开他一人踹向他,再度异口同声,“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落水狗夹着尾巴捧着被踹的屁股哀哀逃开,世界只剩下他们柔肠百转的眼波。
  侠安不说二话拉起他一路奔跑,也没休息直接带他回非人居,用力甩上门时静谧的
  房间暗如深海。
  她扭开灯,恶狠狠地逼至他胸前,“我廉价是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高贵,多圣洁。”
  双手一撕,他的丝衬衫裂成两半,侠安气得有点手脚不灵,边“拆”他的衣服还边
  骂:“这是你恩客送你的是不?我把它撕了,把它全撕了,看你还怎么招蜂引蝶。”
  昭锋让她眼角的泪水揪痛心房,低头吻了吻她微汗的额际,“我只愿吸引你这只蝴
  蝶,知道吗?我的引蝶,今生今世我只要你这只蝶?”
  “你都不说,都东瞒一点西藏一点,我根本猜不着你在想什么,居然可以若无其事
  地和别人打情骂俏?我……我都嫉妒死了!”
  不可思议,她能一边哭一边骂一边脱他衣服,还没有任何滞碍,“你那么爱当舞男,
  看都不看我一眼,那我就出价买你——用你最感兴趣的东西!”不!任何东西都比不上
  她!她是他这辈子要栓在身边的珍宝,他的笑面俏娃,他的恶女侠女。
  侠安拆下假发,松开圈住长发的发带,踮起脚尖送上她红唇;额际,一撮乌丝与白
  发交缠,好似他的痴缠住她的真,纠缠难放,攀着对方的手拚了命要把彼此揉成一体。
  “赔偿!我要你赔偿我!”
  捶向他的拳无力地让他锁得不能动弹,他咬住她的耳垂,邪恶地轻搔起她敏感的肌
  肤,舌头舔舐着令她为之痉挛的地带,自眼睫、耳鬓、丰颊到颈窝,他发了狂吻她,用
  了心吻她,吻得她的天地昏沉,眼界浮暗。
  “说,我是侠安还是安霞?”
  “都不是。”她的内衣轻巧地自他指间掉落,他俩的喘息更炽,“你是我的引蝶,
  噢!”
  浓烈的需求因他的热掌覆上她柔软的丘壑而达到高峰,他反身压住她,将她固定在
  他的臂间,一脚顶进她虚软的腿间架起她交付予他的身子。
  他们急于探索男与女的阴阳刚柔,以双手膜拜着彼此的胸脯,填满他们敞开的怀抱,
  挑逗他们忍耐的极限。
  “吻我……”他呻吟地闭起眼,她已占据他扁平壮硕的胸上两点明显的凸出,一手
  滑向他结实的窄臀,感受他腿部有力的肌筋。
  他扯着顽强抵抗不肯投降的短裙,挫败地低吼,“下回裙子别用这种不好撕的质料。”
  “下回我专门订制供你撕的衣裙好不好?”她一挑一绕,短裙便乖乖地掉到他脚板
  上,唉!男人,真是猴急的生物。
  “我举双手赞成这主意。”
  换她替他服务,不中用的长裤在两人七手八脚的协助下迅速投奔地心引力。悄悄贴
  上他热力无限的胸膛,两人俱为赤裸的欲望威力所撼,侠安更是倒抽了一口气。
  手臂经他肋骨爬上他后背,缠了几圈黑丝在指上,她朝他耳际吹气:“我很喜欢袒
  裎相见这四个字。因为的确很少有人能在欲望高涨的情形下说谎,因为压根没时间和精
  神可以让人编织谎言。”
  咬了他肩头一口,她嘤咛轻哼,衷心喜爱他捧着她的臀推近他的动作。
  酥痳的快感在他唇齿手掌所到之处漫开,像着了火又似淹大水,整个身体瘫痪在激
  情的催化里沉沦。
  也许,他们早该这样了,只不过拖延到现在爆发出更强大的威力,将他俩卷入感官
  缤纷的洪流中。
  “易昭锋,”她呢喃着他的名,哝软嗓音更挑得他意乱情迷,她吻到哪咬到哪,到
  处烙下她的印记:“你现在脑子里还记得什么?”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也忙着为她烙印,不同的是他是用吸吮的方式留下吻痕。
  “知道我现在想的是什么吗?”
  她这句话几乎断续无以为继,他迫不及待潜人她大腿内侧探访更私秘的幽深,逼得
  她心跳快停摆,世界顿成灰烟遁去。
  唯一犹滚烫地刻印在脑里的,只有她所有灵魂加起来的意念:“我爱你。”
  ※               ※                 ※
  “我爱你……”
  静湖合起双掌不胜陶醉,“哇!好浪漫哦!”
  “那时候我不觉得浪漫。”那时候只能说是粗鲁,他们两个很粗鲁地占有彼此,又
  很粗鲁地相互告白。她眼睛睁得圆亮,不肯稍漏细节,“那你们是边做边沟通啰?”
  “什么边做边沟通,哪有时间?我们是做完了才说的。”侠安无法理解她怎会这么
  爱听这类“转播”,“静湖,你都是要做妈妈的人了还听得津津有味的,照理请你应该
  经验丰富才是,怎么,不会是那小子没能满足你吧?”
  “怎会?”静湖羞怯地啐,淘气地低声道:“我只是很想试试你们那种‘撕开对方
  衣服’,凌虐他、蹂躏他,等他哀求告饶后再‘扑上去’吃掉他的做法。”
  “看不出来你也挺坏的嘛!”侠安揶揄,两个女人笑声飞扬宏亮。
  “改天送你们几卷录像带让你们夫妇好生‘实习’一下,保证花样百出吓死你们。”
  “是吓死他才对,他可是比我保守上十倍,每次都要我主动咧!”
  “真的?看不出来扬风外表浪子一个,骨子里还挺纯情的说。”
  静湖笑得脸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她挥挥手一副“别提了”的娇懒:“要不是得顾
  全他的面子,他的秘密早被我泄漏光了。你们把话都讲开了吗?”
  “讲是有讲,可是他脑袋瓜不知道长了什么瘤,突然不肯收下东西,说什么他又不
  是真的舞男,陪宿还有代价的,到今天还不晓得东西长什么样子。我看他真一点也不紧
  张一个月的期限就快到了,反倒是我,日子数得比他还勤。”
  “他真不在乎不能继承易家吗?”静湖偏偏头,有丝不解。
  “扬风不也不在乎?”
  “那是我们不需要。我们的生活已经很稳定,也许等孩子周岁再回日本拜访他们,
  遗产的事我们从没想过。”
  “我知道,他要靠双手给你幸褔嘛!”侠安挤挤眼,“不错了,我那个只会讲不着
  边际的甜言蜜语,对未来没什么打算,我看得很开,如果他留在台湾八成得靠我养了。”
  静湖不敢笑得太嚣张,可克制笑意挺不容易的,“别再泄他们男人的气了,不然我就要
  笑到‘翻肚’了。喔!忘了问你,没有人才再持续外流了吧?”
  “你说小傻和铁齿?只有他们受到煽动,其它没有,烂泥、滑嘴你是知道的,生平
  无大志就爱玩车,真要他们立个什么志向还有的等。太妹呢……还没玩死她的命,正经
  从良是不太有可能。反正我人都给他骗走了,他还搞什么离间计?眼下就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