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天马行空      更新:2022-11-18 17:04      字数:4757
  你,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廉诗语的心很痛,是真的伤心,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轮椅的扶手,浑身都在颤抖着,她低着头不愿看徐贺湛,徐贺湛抱着她的头:“诗语你听我说,我也没想过会有这一天,我们我们……”
  “我们再也不可能像从前那样了,阿湛请放我走吧,我不会再打扰你们的生活,你们一家三口才是真正的生活。”廉诗语终于抬起头说道,她的睛睛发红,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
  廉诗斐站在一边看着他们,她的心何尝不是痛的,昕昕可能是吓到了,一直躲在廉诗斐的身后,肖泽则是站在一边,手里还拿着给昕昕买的东西,这样的场面他只有在电视上看过,他现在终于体会到徐贺湛的心了,姐妹两个都是很好的人,怪不得他会那么难取舍。
  “不;诗语,我不会放你走的,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徐贺湛不顾廉诗语的挣扎将她从轮椅上抱了起来,抱着廉诗语转身狠狠地瞪了廉诗斐一眼。
  然后不顾在场的人径自往楼上走去。
  廉诗语靠在徐贺湛的臂弯里,拐弯的时候廉诗语露出她的脸,脸上虽然还有泪痕,不过眼睛里却有可怕的笑,那笑是对着廉诗斐笑的,廉诗斐就知道廉诗语刚刚的举动有些反常,原来她只不过是在演戏罢了。
  肖泽看着廉诗斐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上前将东西放下,小心地问向廉诗斐:“你不要太难过了,阿湛他也是很为难,如果你在家里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带你去我家吧,惠如这个时间应该在家里。”
  廉诗斐转过身看向肖泽,她险些忘了肖泽还在这里了。
  “不用了,谢谢你送我们回来,我不去你家,这里毕竟是我的家,我不会有事的,我自己有分寸。”廉诗斐笑了一下对肖泽说道。
  肖泽看出廉诗斐是故意的,可是他也不能强拉她去,所以他只好点点头,道别之后这才走了出去。
  就这些日子和廉诗斐的接触来说,她不是徐贺湛说的那种人,但是刚刚看廉诗语,也不像是坏人,不然徐贺湛也不会这么在乎廉诗语,只是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肖泽出了门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有些同情徐贺湛了,夹在两姐妹之间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不过肖泽的心里想的最多的却是廉诗斐,她关心孩子时的表情,她给病人看病时的认真,自从认识了廉诗斐肖泽觉得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女人走进过他的心里。
  他有时甚至都会想如果廉诗斐不是徐贺湛的妻子的话,他也许会爱上她。
  想到这肖泽甩甩头,现实中没有如果,所以他的假设是不会成立的,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懂,所以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转身大步地走向车边,然后上车离开。
  肖泽走后房间里静的连根针都能听的到,廉诗斐和昕昕还是站在客厅里,保持着刚才的动作,廉诗斐不动,昕昕自然也不敢动,楼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廉诗斐抬眼看过去,冷笑一下,不知道徐贺湛会用什么样的方法哄他的诗语。
  心,很闷很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昕昕等不下去了,她的小脸纠结着,仰脸望着廉诗斐,小手使劲地拉着廉诗斐的衣服。
  廉诗斐收回思绪低头看向昕昕,她伸手摸向昕昕的小脸心疼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妈妈错了,昕昕饿了,是不是?妈妈现在就给你做饭好不好?”
  昕昕点点头,廉诗斐笑着吻了一下她然后说:“你乖乖地等着,妈妈这就去给你做饭。”
  松开昕昕的手廉诗斐便去了厨房,不一会就飘来了饭的香气,昕昕可能是真的饿了,闻到香味自己走了过去。
  吃饭的时候廉诗斐也没有去叫徐贺湛,再说她压根也没准备他们的饭,把昕昕喂饱,其实廉诗斐根本没有什么胃口,楼上还是没有动静,然后她带着昕昕上楼,经过侧卧的时候廉诗斐觉得自己的脚都有些挪不动了。
  她苦笑一下徐贺湛这样算不算还有良知,并没有将她赶出主卧室,里面没有动静,廉诗斐便带着昕昕去了昕昕的房间。
  给昕昕洗了澡要哄她睡觉,可是昕昕怎么也不躺下,廉诗斐多少知道一些昕昕的想法,看着昕昕寒着的小脸,廉诗斐问:“你不想一个人睡对不对?”
  昕昕的小脸上总算有些一些笑容,她使劲地点点头,然后又转头瞥了一眼门外,廉诗斐看到了昕昕的胆怯,她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伸手将昕昕拉起来狠狠地抱在怀里:“妈妈今天晚上搂着昕昕睡好不好?”
  昕昕的小手圈着廉诗斐的脖子,在廉诗斐的额头亲了一下,廉诗斐抱着昕昕往外走,昕昕是个敏感的孩子,虽然她不会说,但是她能感觉到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孩子幼小的心灵很容易受到影响,廉诗斐不想再让昕昕受到任何一点伤害了。
  徐贺湛抱着廉诗语进去之后再也没有出来,昕昕睡的很快,小手小脚紧紧地缠着廉诗斐,好像特怕廉诗斐会偷偷离开似的。
  廉诗斐没有睡意,两只眼睛直直地瞅着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隔壁房间里,徐贺湛搂着廉诗语两个人合衣躺在chuang上,廉诗语已经不哭了,靠在徐贺湛的胸口倒是挺安静。
  徐贺湛的两眼平视着前方,他的手紧紧地揽着廉诗语纤瘦的肩头。
  “对不起,诗语,我们有了孩子的事也应该早告诉你的,是我错了,但是昕昕她没有错,她是个可怜的孩子,她长这么大我对她的爱很少,她不会说话,是不愿说的那种,最近在治疗,有些起色了,我只想说我们大人的事别影响到孩子,好吗?”徐贺湛有些苦涩地说道,有些话说出来心里反而舒服了。
  廉诗语吸了吸鼻子很委屈地说道:“我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我是很生气,可是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我只是觉得你们孩子都有了,我算什么,只是一个外人罢了,我也是很爱孩子的人,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徐贺湛又抱紧了廉诗语,好像被她的话感动了:“诗语,你不要这么想,无论到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责任。”
  责任?只是责任吗?廉诗语看着徐贺湛完美的下巴,她不明白他说的这个责任他该如何去负。
  廉诗语用手支起身子将唇凑上去,吻上徐贺湛的唇,却被徐贺湛一把推开。
  他的身子也惊觉地离开了chuang,廉诗语被他这么一推,整个人倒向了chuang的另一边,她抬头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徐贺湛,眼泪再次在眼眶打转。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徐贺湛知道自己刚才太激动了,他急忙凑身过去伸手拉她:“对不起,诗语,我不是故意的,你摔疼了吗?让我看看。”
  廉诗语被他拉起来,眼泪不期然地落下:“我只是想吻吻你,阿湛,我也好想给你生个孩子。”
  说着她的手又攀向了徐贺湛的脖子,徐贺湛的身子僵住了,只是这次他没有推开廉诗语,他看着廉诗语哄道:“我知道,但是你的身子现在不合适,等养好身子再谈这个事好吗?而且你知道的,我想在合理的条件下再要你。”
  合理的条件下?是的廉诗语怎么可能忘了,她和徐贺湛谈了近五年的恋爱,可他们之间最亲密的时候也只是接吻,有时候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徐贺湛也能全身而退,那时候他说的话就是要合理的条件下两个人才能发生关系。
  廉诗语说不用,是她愿意的,但是徐贺湛还是坚持,他说已经伤害过她一次了,就不会再伤她第二次,因为爱她,所以要尊重她。
  廉诗语一直不懂两个恋爱的人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为什么到了徐贺湛那里却觉得这样,她不懂外表看起来feng流的徐贺湛竟也有这么一颗古板的心。
  廉诗语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徐贺湛忙着去擦:“诗语别哭,等我处理好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你不碰我是为了要在合理的条件下,阿湛我们认识十多年了,虽然有六年的时候我没有意识,可是你说的合理的条件,现在你给了另外一个女人, 而那个女人是我的妹妹,你觉得这样公平吗?如果在我们还没决定结婚之前我们就有孩子的话,就不会现在的一切,阿湛你对我到底是爱吗?”廉诗语有些激动地吼道,她推开徐贺湛眼泪哗哗地落下。
  如果不是徐贺湛一再地推开她,她也不会和刘强走到一起,起初对刘强她也只是想偷窥一下廉诗斐的东西,但是和刘强相处之后,他们两个很合拍,第一次谈话之后两个人就疯狂地上了chuang,那种感觉让廉诗斐很是爽,之后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当徐贺湛终于要娶她的时候,廉诗语竟犹豫了,她觉得自己最想要的是刘强那样有激情的男人,而不是徐贺湛那温柔如一的chong爱,所以她和刘强商议好了演一出戏,也终究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这些话廉诗语终究是不会说出口的,她的怨也只能在心里。
  “你走吧,我要休息了。”廉诗语慢慢地躺下转过身对徐贺湛无情地说道。
  徐贺湛跪在chuang上,看着廉诗语倔强的样子,轻叹了口气说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隔壁,有事你就叫我。”
  廉诗语没有回答他的话,徐贺湛站了一会,将灯关掉然后出了房间。
  房间内的廉诗语转过身,脸上镀着一层可怕的阴霾,她当年为了贪图和刘强的一时之欢,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如今刘强不要她了,而她还必须留在徐贺湛的身边,所以有些事情还是要去做的,不然如果哪一天徐贺湛真的要了她,事情就败落了,她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她竟然有些感谢徐贺湛没有碰她了。
  下定了决心廉诗语打算赶快去做,以免夜长梦多。
  至于廉诗斐,她已经背了那个坏名六年了,就让她再继续背着吧,廉诗语这样想着她又转过身,只是却无法安然入睡。
  徐贺湛下了楼,人已经不在了,餐桌上放着一些吃的,应该是廉诗斐留下的,不觉地心里一阵温暖,他转眼看向楼上,如果廉诗语没有醒的话,就这样和她过日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没有如果,现在廉诗语醒了,徐贺湛该负的责任还是得负起来,这是他欠廉诗语的。
  当年她不仅救了他,而且他还记得在那条泥泞的小路上,他抓着她将她压在身下,并且贯穿了她的身体,那份感动徐贺湛这些年想起来一样会心痛,事实说明如果那个女人不爱他的话,她是不会让他碰她的,所以他一直记得,有那么一个女人为了他甘愿承受着那份不堪与挣扎,而那个女人也值得他去做任何事。
  所以他才会那么在乎廉诗语,甚至把她当成了女神一样,他暗暗对自己说婚前绝不会再碰她,第一次本来就不美好,他会在新婚之夜给她一个不一样的夜晚。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婚姻却发生了变故,廉诗语出事一躺就是六年,而廉诗斐却成了他的新娘,他不会碰她,因为她不是他的爱人,而且他还恨她将廉诗语害成那样。
  他要等着廉诗语醒了之后再娶她,这个念头前两年一直有,就算是结婚一年后因为醉酒他和廉诗斐发生了关系他也没有改变过这个想法,他还记得事后他很气氛,虽然在那件事廉诗斐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但是他恨她,他一样可以不管她的感受,鄙夷地嘲笑廉诗斐是破鞋,他也还记得当时廉诗斐咬着牙回他,她确实是破鞋了,说她是一个混蛋穿过的破鞋,现在想起来那是结婚之后廉诗斐第一次对他说那样的话,第一次对他凶。
  那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之后廉诗斐便有了昕昕。
  想到昕昕正如他刚才对廉诗语说的那样,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这些日子和昕昕相处下来,他才觉得昕昕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了,他要给廉诗语一个交代,自然也包括昕昕,刚才廉诗语说了她也很喜欢小孩,这样他就放心了,看今天这情景,想要给廉诗语一个有安全感的空间,那就是婚姻,可是这样一来就得和廉诗斐离婚,但是为什么一想到要和廉诗斐离婚,心里会有种不舒服的感觉呢,也或许他只是在意廉诗斐肚子里的另一个孩子吧。
  没错,廉诗斐的肚子里还有他另外一个孩子,如果这个时候离婚,孩子必定不能跟着他了,想到这徐贺湛决定是万万不能离婚的,至少在孩子出生之前不能。
  而廉诗语那边也只能先用其它的方式弥补了。
  **
  几乎是一ye无眠,天快亮的时候廉诗斐才有些睡意,但是闹钟却又响了,无奈廉诗斐起chuang;新的一天来了,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这一ye就像是十几天那么长,不过廉诗斐告诉自己尽量不要去想,心里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洗脸做早餐,她起来之后才发现,徐贺湛已经不知去向,当然也包括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