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
天马行空 更新:2022-11-18 17:04 字数:4754
一直到了雨停天晴之后,她才领着人去救他们,他们赶过去的时候廉诗斐和徐贺湛已经昏迷了,不过听他们说徐贺湛已经没有大碍了,廉诗斐替他吸出了毒液,自己却中了轻微的毒,那些人抬着廉诗斐先走了,她抱着徐贺湛大哭起来。
哭了没多久徐贺湛就醒了,她记得从来没有吻过她的徐贺湛居然吻了她,而且还说了很多她听不懂的话,她只记得从那时起徐贺湛看她的眼神变了,完全成了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了。
徐贺湛对她的温柔驱赶了她的恐惧,从那之后徐贺湛的眼里就只有她,廉诗语真正陷入了爱情里,再也无法自拨。
而廉诗斐清醒之后也像换了个人,在家里待了不到一个月她就匆匆离开了。
想到这廉诗语转眼看向徐贺湛,徐贺湛是个完美的男人,这一点她一点也不否认,可是错在就错在她自己,她不该看到廉诗斐带着刘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就起了妒忌心。
直到那时她才明白所有是廉诗斐的东西她都想要,小时候是个玩具,长大之后是爱人。
可是那时候徐贺湛已经向她求婚了,而她也答应了,他们两家更是很同意。
廉诗语想法子接近刘强,没多久他们就打的火热,他们都有种想见恨晚的感觉,只是越来越近的婚期让他们无措。
后来廉诗语想到了一个办法,让自己发生了一个意外,延迟婚期再想办法也不迟。
于是她和刘强想到了借廉诗斐的手上演她摔下楼的假象,顶多她受点伤再养好就是了。
可是没想到事情的结果却是这样的。
这也许就是因果报应,可是廉诗语她不甘心。
她一定会将她失去的这六年重新找回来,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会一点点地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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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完最后一个病房已经快下班了,廉诗斐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脖子,转身出了病房,她必须回到办公室将今天的工作做一个总结出来,这是她上班几年来养成的习惯,事实证明她的这种对她的帮助很大。
可能是因为怀孕的关系,她总是觉得累,而且还很想睡觉,算算日子差不多两个月了,而这个时候是孕妇反应最大,也是最懒的时候。
怀昕昕的时候整个徐家都很高兴,除了最重要的人物徐贺湛,那时候徐贺湛还是很恨她的,所以对于她的怀孕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那时候廉诗斐也因为伤心身子有些虚弱,再加上孕期反应厉害,廉诗斐差一点没能熬过去,徐贺湛对她不管不问,而且还给她甩脸色看,好在秦心兰那时候还不是那么讨厌她,徐天娇也心疼她,时常陪着她聊天,开导她。
那时候廉诗斐一点也不恨徐贺湛,而且她还觉得能为徐贺湛生孩子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陪做产检的事徐贺湛更是没有做过,怀孕五个月之后廉诗斐就严重的营养*,又贫血,那时候廉诗斐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可是每当孩子有胎动的时候廉诗斐就有种很幸福的感觉,虽然徐贺湛不待见她,可是这孩子至少还是自己的,还是和自己一体的。
也许就是想迫切地见到孩子的心支持着她,让她熬过了九个月,直到昕昕出生廉诗斐的心才真正的放下来。
只是整个生产过程中廉诗斐大出血险些没能出产房,但是当她听到孩子的哭声时,那种强烈的意念支撑着她让她活了下来。
而那时徐贺湛正日夜陪在廉诗语的身边,这样的男人不是没有情,而是他的深情已给了别人。
所以她视昕昕为一切,她活下来的理由也全是昕昕。
自从有了昕昕廉诗斐的生活便有了重心,一切围着昕昕转的日子也挺好,至少不用去在意徐贺湛的态度。
生了昕昕之后徐家也是挺高兴的,但是随着昕昕越来越大,她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秦心兰对待她们的态度便变了,只是徐振东倒是没说过什么。
廉诗斐整理好一天的工作总结之后,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刚得知怀孕时,徐贺湛那高兴的样子和以前判若两人,廉诗斐也曾幻想过徐贺湛会陪伴着她直到生产,补上生昕昕时的所有遗憾。
可是幸福总是那么轻易地将她抛弃,想到生昕昕时的情景,廉诗斐的心里也很害怕,如果再出血怎么办,如果危险比上次还严重怎么办?
这些廉诗斐都想过,只是还是和上次一样,一想到这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廉诗斐浑身就充满了动力。
因为最近的事太多了,徐贺湛只顾着廉诗语,廉诗斐也有些力不从心,接送昕昕的事就落在了肖泽和肖惠如的身上,大多数时间是肖泽去接昕昕。
昕昕自从和徐贺湛相处之后对男性好像产生了依赖,相对于肖惠如她好像更喜欢肖泽,显然她把肖泽当成了徐贺湛的替身了。
廉诗斐换好衣服出去的时候,肖泽已经带着昕昕等在门口了,看到廉诗斐出来,肖泽下了车,换掉工作服的肖泽一身白色的休闲服,他的嘴角噙着一丝淡淡的笑,给人一种很阳光的感觉。
“上了一天的班辛苦了,上车,我送你回家。”肖泽来到廉诗斐的面前伸手将她的包拿过去,笑盈盈地道。
廉诗斐扯了扯嘴角,对于肖泽的动作有些不好意思,她低头将耳边的碎发拢到耳后:“你也是上了一天的班了,本来让你去接昕昕就很不好意思了,我还是自己开车回家吧,就不麻烦你了。”
肖泽走在前面听到廉诗斐这样说,他停下来转过身,依然笑着说:“昕昕她不想下我的车,你也累了,听话我送你回去吧,你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廉诗斐摸了摸脸,她其实也不是很累,主要是心太累了,今天廉诗语和徐贺湛的话一直在她的耳边,她的累是心理上的多于身体上的。
这时车门打开昕昕从车上走下来,她跑着来到廉诗斐的跟前仰着小脸冲着廉诗斐笑,然后拉着廉诗斐的手朝车边走去。
廉诗斐抬眼对着肖泽无奈地笑了笑,没有办法只好随着她走过去。
车上肖泽给昕昕买了很多好吃的,还有玩具,廉诗斐看到之后先是教育了昕昕,昕昕很是听话,但是样子看上去没有刚才高兴了。
“孩子还小,她怎么能懂得那么多呢,再说了,我也不是外人,你这样做让我以后怎么和昕昕玩?”肖泽一边开车一边不高兴地说道。
廉诗斐也不忍心责怪昕昕,但是她也不想惯着昕昕,她伸手将低着头的昕昕抱在怀里,然后看向前座的肖泽。
“对于和昕昕这样的孩子怎么交流你比我有经验,你也更清楚怎么样才是对孩子好的,昕昕不是普通的孩子,她虽然不说话,但是她的心里明白,肖泽,我真的不想惯着昕昕,你能明白吗?”廉诗斐说的情真意切的,肖泽听着也觉得自己不对了。
“好,我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这样惯着昕昕了,不过小孩子嘛适当地给一些撒娇的空间也是可以的。”肖泽趁着等红灯的机会转头对廉诗斐说道。
廉诗斐回给他一个笑,然后低头看着昕昕,昕昕此时像只小猫似的窝在她的怀里。
从小她就没有得到很多的*爱,每个做父母的都是爱自己的孩子的,但是廉诗斐更希望昕昕独立地长大,父母不可能成为她永远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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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的房子看上去更加静谧,远远地廉诗语就一直在看。
这里曾经是她和徐贺湛的新房,而这房子也是她费尽心机廉程远才答应给她的,它一开始的主人其实是廉诗斐。
兜兜转转的这么多年没想到最后还是廉诗斐成了这里的女主人,不过不要紧廉诗语心里想着,她马上就要再次成为这里的女主人了。
徐贺湛停好车然后下车打开车门将廉诗语轻柔地抱出来:“小心一些,诗语,咱们到家了。”
徐贺湛此时说不清是什么心情,总之他知道只要是廉诗语的愿望他都会帮她完成,廉诗斐的车子不在,看样子是她还没有回来,不知为什么徐贺湛的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一路上忐忑着总算是把他和廉诗斐结婚的事对廉诗语说了,没想到廉诗语没有他想像中那样大哭大吵大闹,这在他的意料之外,而廉诗语表现出来的大度,更是让他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打开门到了客厅一直把廉诗语放到沙发上,徐贺湛这才发现廉诗语早已泪流满面。
这下可把徐贺湛吓坏了:“诗语,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徐贺湛这么一问,她的眼泪更加多了,廉诗语摇着头:“阿湛,我是不是不该来,如果我知道你和诗斐结婚了,我是不会来这里的,诗斐是我的妹妹,当初她嫁给你也是不得已的,我现在醒了,咱们这样对她,你说好吗?阿湛,你送我回去吧,回我家也好,给我找个小房子也好,趁着诗斐还没有回来,你赶紧把我送走吧,好吗?”
廉诗语的话像是一把刀似的插进徐贺湛的胸口,他更加心疼廉诗语。
徐贺湛一把将廉诗语揽进怀里:“我不会把你送走的,诗语你听着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廉诗语靠在徐贺湛的胸前,眼泪还是在掉,但是她的嘴角扬起一丝狡黠的笑,眼中的阴险更是显露无疑。
肖泽一路上开着车同她们有说有笑的,倒是缓解了廉诗斐的心情。
昕昕也开心了起来,转眼间就到家了,因为车上的东西有些多,而且肖泽一再坚持这次买的东西就留下不带走了,廉诗斐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了他。
进到院中没想到看到了徐贺湛的车,这让廉诗斐有些激动,自从廉诗语醒了之后他这还是第一次回家。
肖泽没有注意到廉诗斐的异常,他拿着东西一同和昕昕走到门口,开不了门然后转身去喊廉诗斐,廉诗斐有些愣神了,她回过神走过去开门。
“到家喽,昕昕,告诉我你的房间在哪,叔叔把你的东西送到你的房间好不好?”肖泽和昕昕一同进门,肖泽一边换鞋一边低头对昕昕说。
昕昕原本欢悦的小脸现在直勾勾地盯着前面看,肖泽发觉昕昕不理他,也顺着视线看过去,廉诗语正坐在客厅的轮椅上淡然地看着他们。
廉诗斐跟在后面,她看到廉诗语时,整个脸唰的一下子白了。
廉诗语的视线一直地昕昕那,昕昕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藏到廉诗斐的身后,廉诗语再看向廉诗斐,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很难看,四个人都保持着最初的样子没有动,直到听到徐贺湛的脚步声,转动了一下轮椅喊道:“阿湛,诗斐回来了,还有一个孩子……”
他们抬头看到徐贺湛正端着一盆水站在洗手间的门口,他的肩头放着一条毛巾,很明显他是在给廉诗语端洗脚水的。
廉诗斐很想笑,徐贺湛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她抓紧了昕昕的手,肖泽来回地将他们看了个遍,三个大人之间有一股危险的气息存在。
“阿湛,这位就是诗语吗?你好,我是肖泽,阿湛最好的朋友。”肖泽问过徐贺湛之后还没等他回答,就又向廉诗语介绍了自己。
廉诗语此时根本没有心情同肖泽说话,她转过头直直地看着徐贺湛,她原本以为他们只是结婚了,只是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她是在怨徐贺湛没有把孩子的事对她说。
廉诗斐也不笨,她早看出来了,这下正好合她的意,她手拉着昕昕走下台阶来到廉诗语的面前露出笑容对廉诗语道:“姐,欢迎你来我家,这是我和阿湛的女儿昕昕,今年四岁了,昕昕这是大姨,很抱歉姐,昕昕不会开口叫人,还请你不要生气。”
廉诗语的脸从苍白一下子到了黑紫,她的眼睛还是瞪着徐贺湛,徐贺湛感觉到手里的脸盆就像是一只烫手的山芋似的,扔不得碰不得。
他看到廉诗语眼里深深的恨,也看到了廉诗斐眼里的得意,还有昕昕怯怯的眼神。
“阿湛,我什么都可以接受,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廉诗语突然恨恨地说道,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
原以为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原以为他们虽然结了婚仅是结婚而已,没想到孩子都有了,而且还是廉诗斐这么趾高气扬地对她说的。
廉诗语的一滴泪悄然落下,看在徐贺湛的眼里是那样的痛:“诗语你听我说。”
手里的盆还没放下,廉诗语车头去转动轮椅,可是无奈她的力气太小了,而且她的手也在发抖。
廉诗斐和昕昕被徐贺湛推到一边,他拦在廉诗语的面前,半蹲在那,强迫着廉诗语看着他:“诗语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也是要和你说的,我还没来得及,诗语你相信我,我没有要骗你,请你相信我,好不好?”
廉诗语的心很痛,是真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