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节
作者:
冬儿 更新:2022-11-10 16:22 字数:4791
温姑娘看见某人满脸的春情荡漾,再瞧身边一表人才的小交警王觉,他穿着便装的模样一如既往的精神,她笑着揶揄:“不容易呀,王同志,你俩总算好上了。”
王觉握住身边白富美的手,眼神发亮:“确实不容易,逼得我使出浑身招数。”
周茹把水果递给温绵,回头瞪了王帅哥一眼,“还好意思说呢,是谁半夜喝醉了打电话给我,哭得要死要活,可就是不把话给说清楚了!”
温绵立马听明白了,这指的是俩人先前的那桩误会。后来,她倒是有听周茹解释,王觉当时嘴里念的“她”,不是前女友,而是他们家养了好几年的一条苏格兰牧羊犬,它突然死了!
这件事的真相把周茹给气的,几天没和王觉说话!
温绵瞄了一眼靠在病床上看书的瞿中校,她认为有理由提醒大家:“你们这血泪史说明一个道理,人与人之间还是缺乏沟通的。”
瞿承琛听出姑娘话有所指,挑起眉毛,嘴角淡淡化开的一小朵微笑曝露了想法,“哪种沟通?”
温绵被脸皮颇厚的首长扯得没辙,顶着一张小红脸,扭头问周茹:“那你还没告诉我,后来你俩怎么在一块的?谁先告的白?”
王觉挠了挠头,主动承认:“那还能不是我么。”
这帅哥交警被周茹骂了一通狗血淋头,又被放入冰箱冷藏数天,心情颇为郁闷,不仅上班老开小差,回到家也奄奄地提不起劲。
偏巧,还让他逮着周茹某天下班没开自己的车,而是坐在一辆今年新款的红色法拉利里边,正和驾驶座上的男人有说有笑的。
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子,王觉骑着摩托就追上去,也甭管人家开的是几百万的拉风跑车,一个手势照样就让对方靠边停住。
周茹摁下车窗,顿时瘪瘪嘴,“我说警察同志,我朋友没违反任何交通规则吧?”
“我找的不是他,是你。”王觉想了想,又添上一句,“你给我下来。”
周妹子被男人极有威慑力的指示唬住,心说这一身制服可不就是带感。
那主驾是位高富帅,从另一边下车,衣冠楚楚一看就讨女人眼缘,“你这警察怎么回事?”
王觉向来性子直,做事也直,他上下打量完这人,转身朝姑娘挤眉弄眼的,“你不是来真的吧,他除了比我有钱以外,其他哪儿好了?”
周茹听到后半句话不自觉地想歪了,她被问的很无语,其实那男的只不过就是一普通朋友。
高富帅抽了抽嘴角,“小茹,你们什么关系?他是不是想找你茬?缠着你不放?”
“其实我十分钟前就已经正式下班了。”王觉摘下帽子,环视一圈儿,他目光磊落,站得笔直笔直,“我现在要以普通公民的身份询问你,周茹小姐,你愿不愿当我女朋友?是以后要给我生儿子的那种。”
“……”
周茹彻底懵了,想她叱咤情场这么多年,还头一回遇上如此彪悍的表白!
王觉却是脑子清醒的很,他起初因为这姑娘牙尖嘴利,才给留下挺深刻的印象。后来,他与她斗嘴挫气,发觉挺喜欢她待人处事的态度,就留了电话号码。
结果人家真发消息过来,他又不知要如何进一步接触,好在周茹比他聪明,俩人随着相处久了,王觉在不知不觉间慢慢钟情。
她突然不与他联络的那段日子,他还自我反省过无数回,幸好只是因为一个误会,可这也给小王敲响了警钟。
这种事拖泥带水最要不得,既然喜欢这姑娘,不如就一鼓作气把她给拿下再说!
周茹的小手被王觉扯住,按在他的交警制服上边,一旁全站着敬业的围观群众,她耳朵嗡嗡作响,还没开口,就看见男人已经等的不耐烦。
他睨视边上的高富帅一眼,大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直接来了一个亲密的激吻。
“到底答不答应?”
周茹羞愤,照着男人的胸口猛捶,“你丫的吻都吻了!想赖账啊?!”
这下王觉听明白了,抱住喜欢到心尖尖上的姑娘又啃了好几口。
等到他俩把这段儿说给瞿中校与温绵听完,某人翻书的动作一顿,脸上浮现一种好笑。幸好王觉也不是他的兵,要不然又得出一个不讲部队纪律、私藏违禁品的特种兵。
温绵回过神,眉目生动地染上一层笑意,“王觉,周小姐也不年轻了,得抓紧时间求婚。”
周茹给了损友一记毛栗子,不甘示弱,眯起眼睛找上瞿承琛。
“小琛哥你先告诉咱们,当时是怎么向软绵绵求婚的?也好给王觉参考。”
被点名的瞿中校淡定地抬头看他们,搜索了一番记忆,若无其事地说:“让她跟我回家见爸妈。”
王觉与周茹面面相窥,所以,首长连求婚都省了?
瞿承琛看着某人温顺浅笑的神色,知道这事如果搁现在,似乎不太对味儿。好在温绵才不与他计较。
同样就在这个惬意的早晨,从美国加州,奥兰治县约巴林达(Yorba Linda)发出的空投邮包,抵达温小妞的娘家,严怡给邮递员签好字,心说这姑娘又在网上倒腾什么回来了,改天得好好教她什么是勤俭持家。
她随手就将东西搁在门旁鞋柜。
作者有话要说:中校真要有什么计划,也应该先和队里商量下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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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 她很受宠
周茹急着要带王觉面见父母,俩人也就不多叨唠;起身告辞。
温绵送出他们一小段距离;抬头的时候看见不远处走来熟人,微微愣了一下;急忙笑着迎上去;“爸,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老爷子身边站着的正是瞿家长子,瞿承寰。他比瞿承琛大二岁;在相邻的沥川市工作;今天天气不冷;他就穿了一件薄毛衫;表情柔和沉稳;看得路过的小护士们个个都花痴了。
温绵第一次见他还是在自己婚礼上,嫁进瞿家后,他们碰见的次数才变得多起来。
“那小子在房里头?”瞿远年瞅着儿媳妇文静的模样,窝心点头:“我找他说点事。”
温绵领悟了老爷子的深层意思,就不再跟着他进去,瞿承寰这个专陪就与弟媳寒暄。
“他这几天好些了吗?”
“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不过要完全好起来还得等一段日子。”温绵看着地上这双黑色皮鞋,擦得一尘不染,“其实这几天来看他的人总断不了,他都快被惹毛了。”
瞿承寰听了某人打的小报告,清浅一笑:“他从小不喜欢人多热闹,这么多年都一贯如此。”
瞿家大哥比她先生看着平易近人许多,虽然他的笑容中常常弥散着一种腹黑,但温绵与他聊天毫无压力。
说起这位要比瞿队长多几分官场圆滑的男人,温绵知道以前他与家里老爷子闹翻过,听说就是为了不听父亲的话去当兵,瞿承寰才会一个人搬到他市,父子一直处于水深火热的关系,与家人聚少离多。末了,老爷子自己也想开了,主动讨好求和,这些年双方渐渐磨合,才变得稍好些了。
瞿承寰看着眼前娇俏的姑娘,笑了笑,要知道以前他这二弟是标准的军事狂,一年到头从来不怎么回家,现如今可好,都成标准的顾家好男了。
“说起来要不是我的原故,也不会让他受这份罪。”
尽管是淡然的语气,温绵还是听出男人的内疚,当年弄到那种地步,绝不是三言二语就能解决的内战,定是瞿承琛替了大哥去参军,又表现优异,老爷子胸中的那股怒气才得以平复。
“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看瞿承琛他挺乐在其中的,你要真赶他走,他还不撒手呢。”
瞿承寰摇摇头,又想起一事:“你把国际学校的工作辞了?”
“嗯,我怕耽误孩子们的学习进度,还是早点换老师让他们适应为好,等考上公务员就换工作。”
她只是没法闲下来,希望找到一切的路,能够更靠近那个男人。
瞿承寰在军区大院长大,又在政府工作,人脉颇多,要是等她考完试跑一趟,给联系个差不多的工作不成问题,不过,他自然不会将这话说出来。
男人忽然莫名其妙地一笑,“有时候我在想,你与我弟弟的爱情故事应该有点儿意思。”他继而支着下巴,道:“找机会不妨说给我听听。”
温绵怔了怔,末了,笑着对这位大哥哥说了一声好。
病房里一对父子静静坐着,瞿远年特意拨冗见儿子一面,是有正事要谈,他看着瞿承琛比前几日好些的脸色,心下稍宽,“这段日子你就好好养着,别落下什么病根,到老了就麻烦了。”
瞿承琛听了,轻笑着点头。
老爷子突然说到:“我记得你给我提过,军区赵政委的一个侄子,和咱们儿媳妇有过节,是吧。”
原先,他们想着没必要特意去动用职权给谁使绊子,毕竟,就这么做也不是一桩简单的事儿,何况这也实在不是瞿家的做派。
瞿承琛沉吟了片刻,问老爷子怎么说。
“前些日子他们家又闹出些缺德的大事,你大哥这边也收到了不少消息。”
言下之意,一旦要彻查,不是谁家都能顶得住的,而瞿家自是不打算替他们抚平了,两家本来也就没啥交情。
瞿承琛笑了笑,下巴向病房外头扬了扬,“你知道我这媳妇儿吃过他们不少亏,要真能想法子趁此摘了这颗毒瘤,也算是帮了我、以及军队的一个大忙。”
瞿远年点点头,算是答应。
“这姑娘看着不爱说话,胆子倒是大得很。”
瞿承琛忍俊不禁,确实,软绵绵同志的胆子可大着呢,她欲壑难填。
瞿远年徐徐看他一眼,“这事还得慢慢来,而且,也要多方打探一下,落井下石这种事……我可不拿手。不过,今天来就是告诉你声,该有动静了。”
瞿承琛心说,老爷子倒挺会演戏,要他搬几尊大神来降妖除魔,那还能出岔子么,更别提他们当年动的可是瞿远年忒钟意的儿媳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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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见面,总是免不了要谈些军队要务,正巧还碰上主治大夫来例行检查,瞿远年得知儿子身体状况,又与医生聊过,这才与瞿承寰一同离开了。
病房来来去去一天的人,如今总算清净了,瞿承琛靠在床上打量给他削着苹果皮的乖媳妇儿。
温绵有一搭没一搭着道:“首长,您什么时候,才能升大校?”
男人视线触及她的小脸,得,这上校的任命书还没下来呢,就急着盼他升衔了。
“怎么?嫌我军衔小了?”
那还了得,某人连忙卖乖:“哪能呀,是我单纯觉得‘上校’不好听,老让我想起那个白胡子的老头。”
敢情这妞儿说的是KFC上的代言人吧。
瞿承琛眉头稍稍一挑,说得却挺认真,“要是现在一口气去把某个岛拿下来,估计准能升。”温绵听后,稍稍一怔,心里打了一个突儿。
她倒是有些庆幸如今是和平年代,若在战争时期,他就必定会第一时间深入前线,深入敌军。
姑娘不高兴了,将手里的苹果塞给瞿承琛,“我不就开个玩笑。”
他倒也不再提,单手抬起她的下巴,折身在她脸上蹭了几下,温绵缩了缩脖子,瞿队长这才笑道:“扎了是吧,明早替我刮胡子。”
她略略反应过来,瞿承琛肩膀中弹,目前还不能够很灵活地做某些动作,可这也至于断手断脚了吧,就不信他是真不能替自己刮胡子。
不过,一思及这英俊冷冽的男人满嘴白泡沫刮着胡渣的画面,她居然觉得忒性感,更要命的是身体里还像燃起一簇小火苗,感觉怪怪的。
“去把门锁上。”
温绵想也没想,听话地起身去捎上了锁,刚转过身就见瞿承琛神色稍正,忽然唤她,“温绵,我做过很多决定。”
“嗯。”她偎在他身边,认真地听着。
“有时还事关不止一个人的性命。”
她都知道,那是必然的。
“等我回部队,还会像以前那样,遇上无数状况,做很多攸关全局的重要决定,但你不准为我操心,我心里头有谱。”
温绵有些不懂瞿承琛说这些的含义了,直到听见他的下一句话——
“你会是我做的最正确一个选择,我不会忘。”
温绵没想着男人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抬起头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睛,她心里感动不已,真的,说不出的哽咽无言。
她的一小些心思,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洞察。
这究竟是因为他是无敌的特种兵,还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
“你知道瞿承寰今天来,还和我悄悄说了什么?”
温绵摇了摇头,瞿承琛压低了眉眼,“他说,赶紧生个孩子,好分散两老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