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
冬儿 更新:2022-11-10 16:22 字数:4842
周茹忙往人多的地方躲,“你撞坏我车还想打人呀?!”
那男人约莫也是今天心情不好,想超个车也不太平,正准备找这打扮光鲜亮丽的年轻女孩儿撒气,一辆摩托车过来了。
“同志,我提醒你啊,本来小事一桩,你赔点钱大家私了就算了,万一你动手打人,那就行径恶劣了,我就在这看着。”
周茹眼里满是掩饰不住的吃惊,就见王觉忒淡定地一边说着,来到他俩中间,冷冰冰的进行调解,让她心里莫名不是滋味。
最后,那司机赔了几百块钱,骂咧咧地走人了。
王觉跨上摩托车,临行前忽然嘱咐她,“还好这次没出什么事儿,我不是说笑的,以后注意交通安全。”
“你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要招惹我?”周茹发动车子,冲着他牢骚一番,“远离你才是最安全的!”
王觉讷讷地呆在原地,对方“嗖”地一下就把车给开跑了。最后那句话听在周茹自己的耳朵里,生生地让她红起一张脸。
发小温绵早在餐厅候着了,见到周妹子果然人没什么伤,才算放心。
“处理的怎么样了?我说过你多少次,让你开车悠着点。”
周茹赶紧给了她一个熊抱,安抚这妞儿情绪上的不安。
俩人坐下来,让服务员先添上两杯热茶,周妹子缓了缓,就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讲完她就过瘾了。
转念一想,温绵问她,“会不会这里面真有误会?有些话还是要找小王交警问清楚。”
“那到也是,我可不像某只,嫁了个高深莫测的男人,再不主动就该憋死你了。”
温绵“噗”地一口茶喷在桌子,周茹忍不住打量一下这姑娘的神色,就见她焉了吧唧地坐在自己面前,一副纠结的样子。
“绵绵,既然你喜欢小琛哥,难道不想知道他怎么想的?你可以威胁他,‘到底爱不爱我?不把话说明白就不让你做’!”
温绵登时白了发小一眼,别的事儿可以直接问,可有些话一旦问出口,当真是覆水难收,她不喜欢无法得到满足时的那种煎熬,她宁愿假装不需要。
“要不然就用别的法子,找其他男人刺激小琛哥,逼他表态。”
“越说越没谱。”
周茹握住她软软的手,“绵绵,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约王觉出来吗?我只是觉得,如果你真心努力去追求爱情,哪怕遍体鳞伤,倒下来了,也没关系的,总有值得这么做的地方。”
她告诉发小,爱情要靠自己争取。
手机铃声打断俩人,温绵拿起来一看屏幕,发现是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您好。”
“Hello,Is that Mrs wen?”
“Yes,This is……”
那人笑了一声,友善地告诉她,他是上回FBI“西捕行动”的负责人John。
John顿了顿,说:“我们的Revolver探员,前阵子遭遇不明人士恐怖袭击,被汽车炸弹的爆炸所伤,他的头骨破裂、右脑积压淤血……现在依然昏迷,随时可能……”
死亡。
温绵想起那天在墓园,左轮与她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打这通电话。
“Revolver的紧急联络人,是您。”
作者有话要说:可以把www改成my试试哦。如果看不到更新的话。
于是这章终于可以高调的留言了……(有吗)所以在周妹子的煽风点火以及现有的条件下~~~下章你们懂的!(才不是分居呢喂!)左轮亲亲的戏份会来的~!
虽然叫着不要虐,可是为毛之前左轮出现和中校搅基的几章留言特别多呢!?你说你们是不是居心叵测!!
这周的点击收藏会很苦逼,所以请用留言治愈我吧TAT
☆、四十五 她出走了
瞿承琛带领的特别行动小队下午刚回基地,这次任务是打击“东突”恐怖组织秘密潜入我国的破坏社会稳定犯罪分子。
中校几天几夜未合眼;一把枪横扫敌人的整个防守区。
从轰鸣的直升机下来;他的脑海依然在回想着那些人自杀式的反抗,他们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好在都只是些枪械车辆。
一身浴血、身迷彩服的男人回到宿舍洗了一个澡;这才把一身的血污冲走,他静坐桌前;看着红头文件,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站在外头的裴策向他脸上结了一层冰的外甥展露笑容。
对方爱搭不理;“有事?”
“给你带了些猛料。”裴策打趣;将手里的东西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看吧。”
眼前这位从来都不会失控的中校先生;此刻,眼睛却控制不住地看向这张照片,裴策留下它转身就走,为的正是让这男人独自去消化这上面透露的庞大信息量。
瞿承琛一刹那还以为自己眼花,定了定神才发现他没看错,他的女人穿着小礼裙,微阖眼眸的神情甚是妩媚,却与另一个男人坐在石阶上拥吻。
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场景。
身为行动中队队长,狙击手,瞿中校擅长捕风捉影,只要给他一个影子,他就能让对方无处遁形。
但这件事显然不是他能控制的,当意识到失去冷静,瞿承琛才重新审视起这张照片。从俩人衣着看不是近期拍的,他沉吟,如果温绵与左轮有前情,他怎可能一点都不曾察觉?
第一时间,瞿承琛去了信息处找某人,拿起电话就拨号,边按边说,“我要打外线电话。”
陆庄严稍稍一怔,看着中校不紧不慢,佯装淡然的模样,他有些哭笑不得。
“老喜欢找我给你开后门,首长,这行为可不好。”
瞿承琛没空搭理他,电话一通,想了想,冷眸一眯,眼睛里顿时寒气逼人。
“温绵。”
“首长,你这次任务结束了?”话筒里传来的是她依然温柔的声线。
“我明天要回来一趟,有话和你说。”
任务之后如无其他安排,他们总能有半天至一天的假期。
“刚好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瞿承琛听温绵这么一提,淡淡应道,“好。”
挂了电话,他面无表情地捏了捏眉心,有时候,还真拿捏不了那姑娘家的心思。
那样的温绵,会毫无保留在他面前哭泣、欢笑,也愿意为他敞开心扉,他喜欢她骨子里的那股拧劲儿,那是他如此看重的女孩儿,他自问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中校促紧拳头,陆庄严微抬下巴打量一下,才发觉这男人尤为反常,他的手里甚至还捏着一团废纸,看起来像是照片。
******
临近傍晚的时候,温绵在家做着清洁工作,擦拭中校先生放在橱窗里的一个个奖杯、奖章。
军区比赛的冠军奖牌、一等功、二等功奖章、特种兵比赛第一名、猎者学校荣誉学员、以及最特殊的——栗色贝雷帽。
它在俄罗斯象征特种兵中的特种兵,高于阿尔法、信号旗的职业水准的选拔赛事,要夺得这个称号,必须先经过每年举行二次的考试,然后才是三个阶段的残酷考核。
听说越野跑,不仅是要在沟壑纵横的地形狂奔,还有穿越毒气带……
听说雷区,有烈火滚滚,炙热难挡,焦烟密布……
还有战斗能力、射击能力的各种考验,反坦克武器、手枪、自动步枪……
以及最后的第三阶段,是如今被人们所知悉的“地狱十二分钟”。
那是失去信仰,只剩意志在搏杀的时刻,它太考验一个人的心理素质了。
温绵看着满窗的功勋,知道她还不太够格,总想着要更优秀些,才配得上如此顽强的军人吧。
她想做点什么,可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追上他。决定去考公务员,是因为至少她知道如此做是正确的。
温绵抹着灰尘,嘴角忍不住一笑。
她有太多理由爱上这个男人,然而,第一个理由,或许是爱上了他开枪时的瞬间。
思及此,温绵听见门口的步伐坚实有力,那是军靴踩着地板的落地声。
瞿承琛的视线在抬头的刹那顿住,站在他面前的妞儿笑容嫣然,却让他心中像是多了一根刺。
“你有事找我?”
“嗯,你先进来再说。”
温绵给中校拿好拖鞋、挂上外套,这才告诉男人,她这几天有可能要去美国探望左轮。
温姑娘其实心里也不懂,她与左轮关系并非紧密,就算他病危,也不该由John探长亲自来通知她。
可探长说左轮的紧急联络人填的正是她,甚至万一出事,所有财产都将交给她!
当时温绵强自稳定心神,质问再三,想说会不会弄错了,John却道他会派FBI探员来替她办理各种入境手续,接她来美国这边的医院。
瞿承琛听完,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变了脸色,擒住温绵的一只手腕,扯到面前。
这小女人不但与左轮有过亲昵举止,如今对方受了伤她还要前往美国探望,那么接下来呢,他常年在部队无法照顾得了她,所以……她会离开他,去找那个FBI吗。
“我不准你去。”
“可是……”
“你是想要离婚么?”男人微微一哂,笑得凉透凉透,“我有时间,温绵,我们慢慢耗。”
“你说什么?好端端的,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那你为什么要吻他?”
“瞿承琛你……抓疼我了!”温绵毫无心理准备,他的气场太冷她有些吓到,“放开!”
反抗的同时,指甲在男人英俊的脸上刮出一道清晰的红痕。
俩人都是一窒。
瞿承琛察觉到她小幅度的瑟缩,忙松开手,他不禁检讨,这事应该正如昨晚猜测那般,温绵是在被动的、甚至不知情的情况下,才会与左轮接吻。
“我从来没和他做过越轨的事。”温绵委屈着轻抽一口气,揉了揉泛红的手腕。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还是他长得像你哥,你可以对他毫无防范?”她的恋兄情节,又正好戳了他的脾气。
“我知道他或许对我没那么简单。”
要不然,左轮也不会写下她的名字,或多或少,她于他而言是挺特殊的吧。
“我还是想去看看他,左轮昏迷了,如果他真出事……我希望能为他做些什么,如果他能醒,我也想让他把名字改了。”
当然她还藏了一个私心,她本想用别的男人来试探瞿承琛的心意,可这结果似乎与预期的背道而驰。
“瞿承琛,你说过把婚姻的主动权交给我……”
温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中校给打断了:“可我不允许背叛。”
原来,他是被无法忍受背叛的情绪激怒。
温绵有些难受地低声道:“是,所以你要让我去,因为我不会与你离婚,不会出轨……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要求?你还期望我做到哪些,我都可以答应。”
反正,他也从没要求过她的爱。
温绵的话令瞿承琛心头一颤,这每一个字眼都听得甚是刺耳,作为妻子,哪怕作为军嫂,她都已全心全意,她做的那么完美,那他还在不满什么?他打心底也相信着温绵不会与左轮有纠葛,不是吗。
脑子里像绷着一个弦,瞿承琛有些挣扎,末了,他淡淡说:“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美国,你不能太相信他,一定要提防他。”
“你可以不信任他,但要信任我。”
“总之,我不批准你一个人走。”
“瞿承琛,我想问你一个问题。”温绵压了好久,才将声音里的那股酸涩苦意压住,“我知道你娶我不是因为爱我。”
当时她未嫁,他未娶,以为多年相守至少会离不开对方,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温绵知道自己很傻,如今她爱上他了,才不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
“那你现在有没有,哪怕一点点,爱上我?”
突如而至,让久经沙场的中校先生怔了怔。
瞿承琛看着她,良久,嘴唇动了动,却没法像往常那样把话直接撂出来。
他的意思或许是……他大概没有那个意思。
温绵满腔的爱意都被抹杀。
身为军人,他永远是这么运筹帷幄,身为丈夫,他却做不到。
到底她爱上的是怎样一个人呢,她已问的这么直白,他仍然给不了答案,或许,她真的只是他需要的一个妻子,就像是家庭里的一个角色,有胜过无。
一种冰冷的失望蔓延全身,温绵动弹不了,她张了张嘴,却不晓得该说什么,眼泪忽然流了下来,她忙别过脸,走出去拿好背包,套上一双长靴。
“你要走?”
瞿承琛看着温绵转身,刚想问她想上哪儿,就听对方传来一句闷闷的解释:“对不起,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不想要他挽留,因为问题仍然不会得到解决,她还是会觉得好丢脸。
这个男人也确实是够从容的,即便这是被她逼迫之下的冷静。看着温绵的背影消失不见,中校蹙紧眉梢,清减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