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
冬儿 更新:2022-11-10 16:22 字数:4798
瞿中校沉吟片刻,决定给她回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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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的温绵没想到那么快就能接到瞿首长的回电,她看着手机上的号码,不由发起了愣。
因为麻醉剂的影响,她在医院躺了几小时,醒来时发现有公。安。局的正守在门外边。
让人意外的是,那位左先生事先为她做过安排,在简单的笔录后,医生嘱咐她,没觉得有其他不舒服就能出院了。
温绵摸不清左轮的底细,但她知道有些事没必要过分了解,他只是一个长得与温井极其相似的陌生人而已。
从有关部门的人那儿接过自己的包,检查没有遗漏的重要物品,温姑娘就坐在医院的廊上发呆,她决定改天必须得去庙里拜拜,这上医院怎么都成家常便饭的事了!
一阵风从大门口吹过来,一个人坐在那里,忽然心口闷闷的,像喘不过气,一股委屈油然而生。
想到才刚经历过可怕的挟持,可却谁也不能告诉,温绵抱着微微颤抖的身躯,有些不知所措。
冲动之下,她掏出手机,拨出了瞿承琛曾给过她的那个号码,长时间的嘟声后,电话却是被一名通讯员接起。
温绵不敢也不想给他留下什么信儿,她只是一时需要安慰,而他不仅仅是她的……名义上的未婚夫,他还是祖国的狙击手。
谁知道瞿承琛很快就给她回了电话,看来他要猜到是她很容易。
“……喂?”温绵底气不足,声音发虚,听上去还真挺温柔。
那边的人低低一笑,“怎么了,不舒服?”
温绵连忙打起精神,倍儿欢脱地说:“没有没有……我睡了回笼觉,你不忙吗?”
瞿承琛不是不忙,只是他将各种大小事务都分了轻重缓急,显然回她的电话目前来说比较重要,只不过,看来她又不打算和他说正事了。
“还好,找我有事?”
温绵意识到首长正在关心她,不免有些小开心,“我哪能有什么事?就是……”想了半天,想不出说辞来遮掩,她只好转移话题,“你们内部军演大约要多久?”
“两周左右。”瞿承琛沉默了一会,像是在给那姑娘考虑的时间。
温绵的情绪逐渐好转,她思虑片刻,问:“就是……应该也挺危险的,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
瞿中校轻声回答,带了些笑意:“嗯。”他语锋一转,“等回来后,你要随我再去一次家里,再见过你母亲,顺便把证也领了。”
温绵想了想,仿佛整个人都被定住了一般,也对,他们的结婚申请应该已经批下来了,这么一来就是真的,要嫁给这位优秀的职业军人了。
“我知道了。”话音刚落,温绵看见了玻璃片上照出的人像,姑娘顿时风中凌乱了,天啊,瞧她这一头坑坑洼洼的短发,让她怎么敢面对瞿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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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刃特种部队这边的考核演习在一片茂密的原始丛林中进行,在延绵的大山之中,到处陷阱密布。
他们将一队、二队的新老队员全部重编打散,分成红、蓝两组,进行防守与攻击的训练,获胜一方必须取得对方营地旗帜,或者是,杀掉对方三分之二的人。
风过耳际徒留尖锐的声音,红军的大屈猫着腰,隐藏在地形复杂的暗处。
四周山谷漆黑,深秋的森林铺满厚厚的枯叶,比起出没的毒虫、野兽、敌人,还有一样东西是最可怕的,那就是在适当的时机还得额外给他们加料的第一行动中队队长。
那人的狙击枪像是能出没在任意时间、任意地点,阔叶树上、厚厚的枯叶堆……如鬼影逆袭,又似百炼钢刀。
大屈端着一柄狙击枪,他在心里默念瞿承琛曾教他的潜伏要领,静的像是不存在。
忽然,风向有所变化,空气中多了一股人味,大屈看着瞄准镜,“呯——!”地一枪,空包弹堪堪射出,却只打中那人肩膀。
“别跑啦!缴枪不杀!红军优待俘虏!”小眼睛的耗子从一旁窜出来,“靠,这谁啊跑的贼快!”
“优待你。妈!”大屈给了耗子一记毛栗子,舒展身子,擦去额上的汗,“如果老子没看错,那人……好像是咱们队长。”
刚才要不是他及早发现了那人的存在,他们几个已经完菜了。
耗子震惊了,“大屈!你给咱长脸了啊!居然狙了队长!”
擅长用冷兵器的小刀却是神色凝重,连连退开大屈数米。“大屈,你完了,你只打中队长的肩,他的烟雾器也没亮……”
被激怒的野兽往往会更加凶残暴躁……大屈囧了。
那家伙逼得他们没有退路,只有在更艰难的情况下伏击或者被伏。
考核的结果令领导们非常欣慰,这群特种兵的身体、战斗、心理素质都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锻炼,同时丛林伪装、侦查搜索、格斗逃脱等等也得到渗透性的运用。
最后结果是红军拔了蓝军的旗帜,但他们的人也死伤的所剩无几,根据导演部的裁定,最终还是红军稍胜一筹,属于演习的胜利一方。
当然,落败的蓝军被队长们一个个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至于获胜一方,等不及来邀功。
比方说二缺的耗子:“队长队长!我们赢了!蓝军还想用伪据点骗咱们,老子……”
“瞎嚷嚷。”瞿承琛眼皮子也懒得动一动,“耗子,刚才躲树后我看见了,要真是敌人,够爆你几回头了。”
耗子:“……”
“小刀,你是抄据点时第一个死的,我的兵就这么想当烈士?”
小刀:“……”
不过,对于这些后辈们的成长,瞿中校还是深表欣慰,毕竟,那些不仅是他的兵、还是他的战友,他们永远都是一个集体,荣辱与共。
“大屈,怎么发现我的?”
大屈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报告队长!因为……我闻到了你的味道。”
瞿承琛皱眉,侧头闻了闻衣服,他是在距离演习尚早的时候抽了支烟,不应该还有味道啊。
小刀听明白了大屈的话儿,被他默默地感动了:大屈,你对咱们队长才是真爱哪。
“首长,要不要先去一下医务室?”有位年纪轻轻的女卫生员,羞红了脸,指了指还穿着迷彩服的英俊中校。
瞿承琛淡然地笑了笑,“不用,小事一桩,晚些再去。”
气场强大、看似冷漠到无懈可击的瞿首长,实则已经急着想找机会,给他那不让人省心的媳妇儿打电话报平安。
———英魂中校小剧场———
裴策难得有闲心,他瞅了瞅特种兵们的训练,听见第一行动中队换了新的口号:“活着干、死了算,操课队长说了算!”
裴策:“这口号谁想的?”
众人:“报告!队长本人!”
裴策:“……”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新增了一段小演习的内容。
所以不给补分不给撒花花的,不给收藏的,以后都没福利吃,哼唧。写长评的菇凉都有特殊福利!
☆、十九章 她于车上
忙完了小规模演习,部队当然分批给队员们休假,瞿承琛约好与温绵回他家吃饭,温姑娘此前去美容院打理了一下,出来时顶着时髦的齐肩短发,倒像是位摩登小女郎。
她照常在自家楼下等中校来接,瞿中校耳聪目明,老大远便望见了畏畏缩缩的某人。
南法市的气候已然进入了严冬,呵气成霜的大冷天,她穿着厚厚的红格子大衣,还戴了一顶纯白色的绒线帽,可见这姑娘挺怕冻的。
平日里那惯有的纤细腰身不见了踪影,不过,这姑娘一眼看去倒添了几分可怜可爱。
“车里开了暖气。”
“唔。”她含糊应了声,绑好安全带。
“把帽子……”
瞿承琛偏过头,后半句话硬生生地被他截断。
温绵完全不敢面对他诧异的目光,她也难以启齿。
起初还以为,即使他再惊讶也不过是愣一愣神,她想瞿承琛是什么样的人哪,作战经验丰富,各种包围、陷阱、埋伏他都见识过。
可如今、他却因她失去了一头柔软的长发,而很明显地愣在了那儿,也就意味着,他是真的超出她想象的在乎。
温绵勉强自己笑了笑,他沉默着一言不发,她也什么话都不说,车内陷入一阵尴尬的寂静。
而后,瞿承琛开口了,声音带了些暗哑,“什么时候剪得头发?”
“就前阵子。”
“怎么……这么突然?”
“我不是去学校教课了吗?这样也方便些。”温绵早已想好一箩筐的话来应付这位严肃的中校先生。
瞿承琛神色微怒,“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换发型也要提前通知你。”
男人捏了捏睛明穴,有些不知应当如何回答,“温绵,我不是这意思。”
温绵重新抬起头,接受他审视的目光,男人轻咳了一声,眉宇间藏了些局促:“我以为,长发适合婚纱,你也会这么觉得。”他斟酌了一会,说:“况且,带兵带惯了,习惯他们什么事都向我报告。”
温绵简直以为这是她的错觉,他看上去怎么像是有些许的沮丧。
“瞿承琛,我保证。”温姑娘忽然说着,对上他微微探究的眼神,“以后,我不会这样了。”
她心里有愧,安能雄辩,只能乖乖地认罪。
凡是关于你的,我不希望是,与我什么关系都没有——瞿承琛犹豫片刻,还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他伸出手,穿透她那些青色发丝,发味依然能渗入他的鼻息,撩拨他的神经末梢。
中校把她的发丝拨开,替她挽到耳后,专注地凝视着姑娘赧颜的脸蛋。
对于温绵剪去长发的事,首长心头还留有一丝异样,可是,当温姑娘摘下她的毛绒帽,他当下也不由的多看了几眼。
漂亮温婉的长发没了,确实挺令人惋惜的,不过,温绵的短发并没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发尾的小毛躁,让它们打着卷儿,显得她整张脸都很是惹人怜爱。
“你喜欢我……留长发?”
“嗯。”他说着,向前俯身,“其实,短发也不错。”
瞿承琛的眼神扫过她的红唇,又将她额前的头发拨开些,温姑娘一副十分乖巧任他处置的姿态。
中校先生怎能错过如此毫无攻击力的软绵绵,他俯身将她扣到怀里,先是驯服般地亲,她喘息间的声音软糯,听着简直跟撒娇似得。
瞿承琛薄削如刀的脸褪下所有的冷漠,欲。望急遽生长,渴求更多的吻与碰触。温绵早已熟识这些反应,她下意识咬住他,他的唇被她抹出水色。
吮、吸、舔、含。才刚结束演习的瞿承琛还处在精神极度亢。奋的状态,这点儿抚慰根本不够缓解他已然奔腾的血液。
幸好车子停的偏,四周玻璃从外头也望不进里面,中校先生索性将这姑娘一提溜,她稳稳地分开双腿,坐上他蓄着力量的身体。
温绵无法控制地倾身,与瞿队长紧实地拥吻,她感觉到他身上那块凸起的部位,正恰好抵在柔软的腿心,悍然的姿态让她心惊胆战。
温姑娘吞下口水,这姿势也太露。骨了吧?!
“别这样……会有人来的。”
“我看着。”瞿承琛面向挡风镜,神色淡定,“相信我的眼睛。”
她当然不是不信他的视力,而是不信这男人会罢休!
冷风吹过,一地寒冬。温绵挣扎着想起身,可早已被他双手制在怀里,手掌圈住她的腰与脖子,火热的掌心开始梭巡她的身体,不容置疑地感受她柔韧的腰肢与诱人的曲线。
温绵被迷惑了,双臂主动缠上他的腰,亲吻间她的手摸到下方滚烫的炙热,烙铁般的触感令她难以忘却。
小女人意外的举动更让他固执地开始向上挺。动,他改不掉铁血男儿的本色,只有用疾风骤雨般的攻势引诱两人的欢。愉泛滥成灾。
胯。下的物体又胀。大几分,温绵听到瞿承琛的心跳声,突然就静了下来,只有耳根还是滚烫的。
“你想不想……让我帮你?”
瞿承琛故作不解,“帮我开车?”
男人逗弄她的耳垂,姑娘小声嘟哝,“才不帮你开车,我还没驾照。”
瞿承琛心头泛痒,温绵攀在他的肩膀处,眼神儿往下刚巧能看见肩胛处一块痕迹,有些微肿。
“你受伤了?”她说着,低吸一口冷气。
轻柔的呼吸吹拂在他的颈间,让男人脑中的那根弦再度地绷紧了,“只是蹭了一下。”和曾经身上的那些伤势相比,真是轻如鸿毛。
男人不规矩地将大掌摸入她的毛衣,身体随着他的触抚越来越软,她身上的香味很好闻,如同……家的味道。
瞿承琛张嘴在她肩头咬了一小口,温绵吃痛,又被他折磨的没办法,他赤热的硬铁抵着自己,双腿就这么像是麻了一大块,不能动弹。
她的小手无意间向下蔓延,像被什么引导,不知不觉来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