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片片      更新:2021-02-17 17:41      字数:4949
  受伤,还生龙活虎地蹦了几蹦。开玩笑,梓寒要是放起冷气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停下的,得赶紧扼杀在幼苗状态才行!一抹杏黄色掠过眼前,随即感到一只手臂搭上了自己的肩,她看向身边,小帅女正对她笑得阳光灿烂的:“你叫什么名字?”她也搭上她的肩膀,用黑帮老大的口气凑近道:“喂,问别人名字之前先得报上自己的名字,你爹娘没教过你啊?”小帅女露出惊讶的表情,继而又爽朗地笑了起来:“呵呵,这样啊!他们没教过我这些。嗯..我叫薰。”
  薰?这么温柔的名字,和小帅女的形象貌似有点不太配。“哦~阿薰啊!我跟你说......”不过看到她就觉得有很多话想聊,于是不知不觉勾着她侃了起来。两人勾肩搭背地朝店外走去,留下一干人在身后大眼瞪小眼。
  和阿薰在郊外待到傍晚。这家伙,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还以为是个优雅的大家闺秀,没想到也是个能耍宝的主。老实说真的很想请教她,如何才能用优雅的仪态风卷残云掉一桌子饭菜?结果看着那张明朗爽快的脸,还是把话嚼嚼烂咽肚里消化去了。那天傍晚的风很清朗,秋高气爽,两人并肩躺倒在草地花丛间,像多年未见的老友般互相分享各自的心情。阿薰说她要去南方出游,看流华一隅的风景、河山,她听后浅浅一笑,不置可否。不论是真是假,她权且都信了,对于心里已经当作朋友的人,不需要过多怀疑,真也好假也罢,自己不也没对她道出全部实情么?很多事情,情非得已罢了。或许哪一天再见,昨日不再,真相揭开,那至少还有这个下午可以回忆。她侧过脑袋,阿薰双臂枕着脑后,眼睛直直地望向天空,忽然一股熟悉感袭来,她怔怔地凝视她的侧脸,记忆百转千回,却怎么也拣不出那关键的一段来。
  “阿雪,在想什么呢?”阿薰没有转脸,依旧唇角带笑遥望远空,平静地问着她。
  “在想你这家伙究竟什么来头。”
  “哦?怎么跟我想得一样?”
  停顿了几秒,两人同时转过脸,相视一笑。微笑渐渐演化为肆无忌惮的大笑,应和着落日余晖,洒遍了整个花丛山野。
  次日早早地起了床,因为又要上路了,店掌柜为了感谢他们出手相助,连住宿的钱都没要,结果她还是丢下了银子修缮桌椅什么的也要钱的。阿薰说要过几天再走,颜雪登上马车,进入车厢前回头看了门口的女子一眼,她还是笑得暖人心扉。马车驶出一段路程后,后方远远地传来一声“后会有期”,闻声探出窗口,驿站门口的杏黄色生动鲜活,蜜色的手臂高举着向她摇晃。
  好,一定后会有期。她坐回马车,往车壁上一靠,正想要闭目养神,端木非庭就靠了上来。两截奶白色的手臂惯性地缠住她的脖子,在耳边呵气如兰:“娘子身体如何?”耳朵被他弄得有点痒,所以下意识地移开了一些:“什么身体如何?”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妖孽低笑了几声,又不依不饶地凑了过来:“就是...湖泊冷浴导致寒气入腹....”
  他不提还好,一提她就回想起浴桶里的事情,一想起来就维持不了正常的脸色和表情,顿时迟钝了几秒。“哦...那个啊...没..没什么了,不痛了..”这是实话,前晚那是特殊情况,平时倒是不怎么痛的,而且这个身体的生理期顶多只有三天,让她暗自庆幸还好还好,就快要结束折磨了。
  “那太好了,娘子结束后我们再继续吧!上次只做了为夫这一半,娘子那一半还没做..”妖孽满脸喜色。
  她阴沉着脸压低声音:“你这家伙还想折腾什么啊?手都要给你弄废掉了。”谁知妖孽笑盈盈地牵起她的手,含住了右手的食指,还媚眼如丝地盯着她瞧,半晌才松开。她呆呆地看着被他吮得泛出粉红色的食指,耳朵又被含住,酥骨的声音与耳膜共振:“娘子莫气,下次让娘子弄废为夫的手好了....”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趁她发呆之际,妖孽迅速偷了个香。瑜斐已经练到老僧入定的境界,对两人的行为没有丝毫反应,不过偶尔也会听到她自言自语“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之类的话。听到马儿的嘶鸣,她心头一动,一跃而出了车厢,坐到了梓寒身边。让剑圣的入室弟子当马车夫,自己是不是太不懂得资源合理配置了?用丝绢帮他拭去头上的汗珠,柔声问道:“累不累?我跟你换?”被梓寒抱到了腿上,她抓起缰绳挥动了几下,“梓寒,你说是谁一直袭击我?”梓寒不语,只是从身后把她抱得更紧。不禁咯咯地笑了:“不过没问题!无论是谁,游戏总是要玩下去的,那么,你愿意陪着我玩这个游戏吗?”梓寒眼中的北极星闪烁了几下,无声的承诺在空气中静静流淌。和他在一起的沉默时光,是最让人安心的节奏,明了他的回答,明了他永远不会拒绝自己,她摸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支起身子吻上他紧抿的唇线,想到这里只为自己开启,就不自觉地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都闭着眼沉浸在温存中,却被猛然的撞击惊醒过来。差点被撞掉下马车,亏好梓寒及时抱住自己飞身下了车,定睛一看,马车不偏不倚地撞到了树上。咳咳,刚才好像太投入了,竟然吻出交通事故来了。妖孽幽幽地掀起门帘,状似幽怨地看向她,那眼神大致可以理解为“你跟我亲亲时怎么没有这么热烈激情的?”瑜斐优雅地探出半个身子,扶了扶发髻,“雪丫头在外头这些日子,果然长进了不少啊。”
  囧,相当囧!槑,相当槑!她很囧很槑地躲在梓寒怀里,和瑜嬷嬷相处的七年间,最怕的就是这个表情和语气。碜人啊...
  最后,她乖乖地坐到了车厢里―――在瑜嬷嬷的视线辐射下。据说是为了防止再撞上什么不明物体...
  这几天,端木非庭没怎么待在车厢里。
  终于憋不住强烈的好奇心,冲到车顶去找他了。要知道,这只妖孽对自己的外表可是相当重视的,从头发尖儿到脚底板儿,从皮肤到指甲盖,每一寸都是要精心打理呵护的。风吹日晒的事,他是绝对不去做的,这几天居然这么反常,在车顶上坐不厌似的。
  她爬到车顶,看见端木妖孽姿态妖娆地单手侧卧,衣襟大开,露出一大片奶白的胸膛,裤子也撩到了大腿根。她一股气直冲头顶,冲过去拉上他的衣服,吼道:“我说你啊,没事发什么骚啊!当这车是广告车,躺这儿当活动招牌呐?还是搞什么没品的行为艺术啊?!”
  却见妖孽不紧不慢地攀附上身,把她压到了车顶上,两只凤眼弯出疑惑的弧度:“娘子不是觉着那个女子的肤色性感吗?那为夫也要变得性感。”
  她痛苦地揉着太阳穴,“所以,这些日子你就天天跑上头来晒日光浴了?”话说这话你怎还记得啊!话说你怎么知道“性感”是什么意思的啊!
  面对头点个不停的妖孽,她虽然无奈但也只能捧住他的脸一字一句地教导:“阿薰是女人,你是男人,不同的好不好?告诉你老娘就喜欢你这个调,现在就给我下去,待在车厢里哪儿也不准去!”
  妖孽一惊,继而兴奋地搂住她蹭啊蹭的,“嘻嘻,娘子,为夫好高兴听你这么说!不如我们现在就....”
  “就”后面的话完全用行动代替了,妖孽把她按在车顶上狂吻起来,像是要把撞树时的不满全部发泄出来。“轻..点,轻点...”,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嘴唇都要被他咬破了,MD!敢情这家伙是犬妖啊?再怎么着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那个啥呀,况且下面还坐着梓寒和瑜嬷嬷来着。她用力制住妖孽,“等等,现在不行....”
  “等不了啦!再不跟娘子圆房,为夫就要憋死了!”说着又扯起她的衣服来,扯着扯着突然眼睛一闭,倒在她身上不动了。颜雪长舒一口气,没办法,谁叫你逼我用催眠术的,还得把你给拖下去,横竖都是体力活儿,还是选个低调点的吧。
  夜晚降临时,照常安营扎寨。马车让给了最年长的瑜斐睡,其余人都睡在简易的帐篷里。她窝在褥子里翻腾了几下,突然听见帐篷传来窸窸窣窣的异响,连忙清醒了几分。嗯?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多更点!
  亲亲们最近如何?有碰到美男的艳遇吗~~
  没有的话没关系,因为偶也没有。。。。
  所以还是继续埋头码字。。。。…_…
  荷塘生死音
  再熬两天就能到达合齐了,想到这里心情就好得没话说。颜雪躺在马车顶上,吉他放在一边,偶尔用手乱拨几下,纷乱的乐音时不时吓到几只飞过的小鸟。
  昨晚端木非庭蹭到她的帐篷里来了,好像因她用催眠咒把他弄晕而十分不满,还说这次做了完全准备,再也不会让她逃了。结果她掀被子一看,什么“万全准备”啊,这家伙根本就是扒光了钻她被窝里来的,□裸的色诱啊这是!□的妖孽躺在她面前,眼神媚得能滴出蜜来,一副“都任君采撷了你怎么还不来采我”的小受样,所以她只好恭敬不如从命。坐下去时,妖孽貌似很舒服地呻吟出来,吓得她赶紧捂住他的嘴再也不敢动,这夜深人静的,要是吵到另外两位,那影响不太好。妖孽才不管这些,只用明显欲求不满的眼神盯着她看,得不到回应就扶着她的腰自己动起来。这下她换成捂自己的嘴了,一只手一个人,声音从指缝间密密地溢出来,这种氛围营造出一种近乎于偷情的紧张感,精神上的紧张却进一步促成了肉体上的快感。不管了,先动起来再说!
  不过早晨从帐篷里爬出来时就不是一般的尴尬了―――那两人应该都看到妖孽从她帐篷里出来的,瑜嬷嬷境界太高就算了,但梓寒会怎么想啊?一时间太尴尬,干脆拿了把吉他跑车顶上晒太阳去了。
  向遥远天空中的太阳伸出手,抓到一手阳光,握紧拳头,阳光复又不见。勾唇轻笑,坐起来,怀抱吉他,找到一个最闲适的姿态,那首歌蓦然在脑海流淌过。于是,就这般自然而然地弹唱起来。
  “Do you remember/The things we used to say?/I feel so nervous/When I think of yesterday/How could I let things/Get to me so bad?/How did I let things get to me?”
  “Like dying in the sun/Like dying in the sun/Like dying in the sun/Like dying。。。”
  “Will you hold on to me/I am feeling frail/Will you hold on to me/We will never fail/I wanted to be so perfect you see/I wanted to be so perfect”
  “Like dying in the sun/Like dying in the sun/Like dying in the sun/Like dying。。。”
  刚唱完最后一个音,就感觉一阵劲风从手指旁刮过,咚得一声停在吉他上。视线往下,竟然是一只镖。喂喂喂,不过是唱了首歌,不会真要她“在阳光下死去”吧?她环顾四周,只有沙沙作响的树丛和灌木,呵,跑得够快的。她拔出镖,取下钉在镖身上的纸条,读了上面的内容后,不禁陷入沉思。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是漂亮的楷体――――“候卿合齐”。
  在合齐等她,谁这么有闲情逸致?去还是不去?她盯着吉他上的镖痕,墨瞳中光泽涌动,当下便做了一个决定。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哦不,正是出逃时。留下一封书信说明情况,她收拾好行李,使出落墟朝合齐的方向奔去,心下想着赶紧搞定这事,好与他们在九黎宫汇合。从另一条路抄近道,天亮时正好赶到合齐城内。腹中空空,到处找卖早点的地方,话说这个时间应该都冒出来了,怎么一个都没见到来着?颜雪左顾右盼地走着,也没顾及前方路况,结果一头撞到了别人身上。痛痛痛痛....她捂着鼻子抬起头,“对不起啊..哎?怎么是你?”
  对方也惊讶地看着她,微张的嘴里冒出几个似是不确定的字:“秦..秦姑娘?”
  坐在路边的小面摊,吃着热气腾腾的牛肉面,幸福指数急剧升高。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林项之,更没想到遇见他后没走几步就发现了这个面摊,正好他也没吃早饭,两人就双双吃起了路边的牛肉面。林项之说他应家里之命来合齐办点事情,遇到她也很惊讶,“自上次秦姑娘醉酒被带走后,在下便再也没有得到过姑娘的信息了。”
  完了,想起不好的回忆了。那晚发酒疯,也不知道对林项之做了些什么,千万别太丢脸就好。她咽下一口面,偷偷看眼对面的林项之,笑容正常面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权当他没有记挂在心上好了。
  “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