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
蝎子王 更新:2022-11-10 16:19 字数:48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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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佛之心法,尽载之经。经中一字透不得,即是自家生死透不得,唯不识字者无可奈何耳。若谓经不必读,则是经亦不必留,佛亦不用有经矣。昔人谓读经有三益:有起发之益,有开悟之益,又有印证之益。其益如此,曷可不读也!世人忙忙不暇读,愚人懵懵不能读,今幸生此闲身,得为世间读经之人流不肯读,比前二辈反在其后矣。快刻期定志立限读之,务俾此身真实可以死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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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书102
又世人贪生怕死,蝇营狗苟,无所不至,若见此僧端坐烈焰之中,无一毫恐怖,或遂顿生念佛念法之想,未可知也。
其有益于尘世之人甚大,若欲湖僧为之津送则不可。盖凡津送亡僧者,皆缘亡者神识飞扬,莫知去向,故藉平时持戒僧众诵念经咒以助之。今此火化之僧,必是了然自知去向者,又何用湖僧为之津送耶?
且湖上僧虽能守戒行,然其贪生怕死,远出亡憎之下,有何力量可以资送此僧?若我则又贪生怕死之尤者,虽死后犹怕焚化,故特地为塔屋于龙湖之上,敢以未死之身自人于红炉乎?其不如此僧又已甚远。自信、明因向往俱切,皆因尔澹师倡导,火力甚大,故众菩萨不觉不知自努力向前也。此其火力比今火化之僧又大矣。何也?火化之僧只能化得自己,若澹师则无所不化。
火化僧纵能化人,亦只化得众人念佛而已,若澹师则可以化人立地成佛,故其人力自然不同。
又学道人,大抵要跟脚真耳,若始初以怕死为跟脚,则必以得脱生死、离苦海、免恐怕为究竟。虽迟速不同,决无有不证涅槃到彼岸者。若始初只以好名为跟脚,则终其身只成就得一个虚名而已,虚名于我何与也?
此事在各人自查考,别人无能为也。今人纵十分学道,亦多不是怕死。夫佛以生死为苦海,而今学者反以生死为极乐,是北辕而南其辙,去彼岸愈远矣。世间功名富贵之人,以生为乐也,不待言也。欲学出世之法,而唯在于好名,名只在于一生而已,是亦以生为乐也,非以生为苦海也。苦海有八,生其一也。即今上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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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焚书
不得,下又不得,学亦不得,不学亦不得,便可以见有生之苦矣。佛为此故,大生恐怖。试看我辈今日何曾以此生身为苦为患,而决求以出离之也。寻常亦会说得此身是苦,其实亦只是一句说话耳,非真真见得此身在陷阱坑坎之中,不能一朝届者也。试验之自见。
又闻师又得了道,道岂时时可得耶?然真正学者亦自然如此。杨慈湖先生谓大悟一十八遍,小悟不记其数,故慈湖于宋儒中独谓第一了手好汉,以屡疑而屡悟也。学人不疑,是谓大病。唯其疑而屡破,故破疑即是悟。自信菩萨于此事信得及否?彼以谈诗谈佛为二事,不知谈诗即是谈佛。若悟谈诗即是谈佛人,则虽终日谈诗何妨。我所引“白雪阳春”之语,不过自谦之辞,欲以激厉彼,俾知非佛不能谈诗也,而谈诗之外亦别无佛可谈。
自信失余之意,反以谈诗为不美,岂不误哉!历观传灯诸祖,其作诗说偈,超逸绝尘不可当,亦可以谈诗病之乎!
唯本不能诗而强作,则不必,若真实能诗,则因谈佛而其诗益工者又何多也,何必以谈诗为病也?
与澄然认不得字胜似认得字,何必认得字也?只要成佛,莫问认得字与否,认得字亦是一尊佛,认不得字亦是一尊佛。当初无认字佛,亦无不认得字佛。无认字沸,何必认字;无不认字佛,何必不认字也?大要只要自家生死切耳。我昨与丘但之寿诗有云:“劬劳虽谢父母恩,扶持自出世中尊。”今人但见得父母生我身,不知日夜承世尊恩力,盖千生万劫以来,作忘恩背义之人久矣。今幸世尊开我愚顽,顿能发起一念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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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书302
上菩提之心,欲求见初生爷娘本面,是为万幸,当生大惭大愧乃可。故古人亲证亲闻者,对法师前高叫大哭,非漫然也。
千万劫相失爷娘,一旦得之,虽欲不恸哭,不可得矣。慎莫草草作语言戏论,反成大罪过也!世间戏论甚多,惟此事是戏论不得者。
答自信既自信,如何又说放不下;既放不下,如何又说自信也?
试问自信者是信个甚么?放不下者又是放不下个甚么?于此最好参取。信者自也,不信者亦自也,放得下者自也,放不下者亦自也。放不下是生,放下是死;信不及是死,值得及是生。信不信,放下不放下,总属生死,总属生死,则总属自也,非人能使之不信不放下,又信又放下也。于此着实参取,便自得之。然自得亦是自,来来去去,生生死死,皆是自,可信也矣。来书“原无生死”四字,虽是诸佛现成语,然真实是第一等要紧语也。既说原无生死,则亦原无自信,亦原无不自信也;原无放下,亦原无不放下也。
“原无”二字,甚不可不理会:既说原无,则非人能使之无可知矣,亦非今日方始无又可知矣。
若待今日方始无,则亦不得谓之原无矣。
若人能使之无,则亦不得谓之原无矣。
“原无”二字,总说不通也。故知原无生者,则虽千生总不妨也,何者?虽千生终不能生,此原无生也。使原无生而可生,则亦不得谓之原无生矣。故知原无死者,则虽万死总无碍也。何者?虽万死终不能死,此原无死也。使原无死而可死,则亦不得谓之原无死矣,故“原无生死”四字,不可只恁么草草读过,急着精彩,便见四字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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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焚书
又一动一静,原不是我,莫错认好。父母已生后,即父母未生前,无别有未来前消息也。见得未生前,则佛道、外道、邪道、魔道总无有,何必怕落外道乎?总无死,何必怕死乎?
然此不怕死总自十分怕死中来。世人唯不怕死,故贪此血肉之身,卒至流浪生死而不歇;圣人唯万分怕死,故穷究生死之因,直证无生而后已。无生则无死,无死则无怕,非有死而强说不怕也。自古唯佛、圣人怕死为甚,故曰“子之所慎:斋战疾”,又曰“临事而惧,若死而无悔者吾不与”,其怕死何如也?但记者不知圣人怕死之大耳,怕死之大者,必朝闻而后可免于夕死之怕也,故曰“朝闻道夕死可矣”。曰可者,言可以死而不怕也;再不复死,亦再不复怕也。
我老矣,冻手冻笔,作字甚难,慎勿草草,须时时与明因确实理会。我于诗学无分,祗缘孤苦无朋,用之以发叫号,少泄胸中之气,无《白雪阳春》事也。举世无真学道者,今幸有尔列位真心向道,我喜何如!
若悠悠然唯借之以过日子,又何必乎?
又若无山河大地,不成清净本原矣,故谓山河大地即清净本原可也。若无山河大地,则清净本原为顽空无用之物,为断灭空不能生化之物,非万物之母矣,可值半文钱乎?然则无时无处无不是山河大地之生者,岂可以山河大地为作障碍而欲去之也?清净本原,即所谓本地风光也。视不见,听不闻,欲闻无声,欲嗅无臭,此所谓龟毛兔角,原无有也。原无有,是以谓之清净也。清净者,本原清净,是以谓之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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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书502
本原也,岂待人清净之而后清净耶?是以谓之盐味在水,唯食者自知,不食则终身不得知也。又谓之色里胶青。盖谓之曰胶青,则又是色,谓之曰色,则又是胶青。胶青与色合而为一,不可取也。是犹欲取清净本原于山河大地之中,而清净本原已合于山河大地,不可得而取矣;欲舍山河大地于清净本原之外,而山河大地已合成清净本原,又不可得而舍矣。
故曰取不得,舍不得,虽欲不放下不可得也。龟毛兔角,我所说与佛不同:佛所说以证断灭空耳。
又念佛是便宜一条路,昨火化僧只是念佛得力。人人能念佛,人人得往西方,不但此僧为然,亦不必似此火化乃见念佛功效也。古今念佛而承佛接引者,俱以无疾而化为妙。故或坐脱,或立亡,或吉祥而逝。故佛上称十号,只曰“善逝”而已。善逝者,如今人所言好死是也。此僧火化,虽非正法,但其所言得念佛力,实是正言,不可因其不是正法而遂不信其为正言也,但人不必学之耳。
念佛须以见佛为愿,火化非所愿也。
又无相、无形、无国土,与有相、有形、有国土,成佛之人当自知之,已证涅槃之人亦自知之,岂劳问人也?今但有念佛一路最端的。念佛者,念阿弥陀佛也。当时释迦金口称赞有阿弥陀佛在西方极乐国土,专一接引念佛众生。以此观之,是为有国土乎,无国土乎?若无国土,则阿弥陀佛为假名,莲华为假相,接引为假说。互相欺诳,佛当受弥天大罪,如今之衙门口光棍,当即时败露,即受诛夷矣,安能引万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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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2焚书
劫聪明豪杰同登金莲胜会乎?何以问我有无形、相、国土力也?且夫佛有三身:一者清净法身,即今问佛问法与问有无形、相、国土者也,是无形而不可见,无相而不可知者也。
是一身也。二者千百亿化身,即今问佛问法间有无形、相、国土,又欲参禅,又欲念佛,又不敢自信,如此者一日十二时,有千百亿化现,故谓之化身。是又一身也。即法身之动念起意,变化施为,可得而见,可得而知,可得而状者也。三者圆满报身,即今念佛之人满即报以极乐,参禅之人满即报以净土,修善之满即报以天堂,作业之人满即报以地狱,悭贪者报以饿狗,毒害者报以虎狼,分厘不差,毫发不爽,是报身也。报身即应身,报其所应得之身也。是又一身也。今但念沸,莫愁不到西方,加入但读书,莫愁不取富贵,一理耳。
但有因,即有果。但得本,莫愁末不相当;但成佛,莫愁沸不解语,不有相,不有形,不有国土也。又须知我所说三身,与佛不同。佛说三身,一时具足,如大慧引儒书云:“‘天命之谓性’,清净法身也。
‘率性之谓道’,圆满报身也。
‘修道之谓教’,千百亿化身也。“最答得三身之义明白。然果能知三身即一身,则知三世即一时,我与佛说总无二矣。
答明因昨有客在,未及裁答。记得尔言“若是自己,又何须要认”。我谓此是套语,未可便说不要认也。急写“要认”数字去!夫自己亲生爷娘认不得,如何是好,如何过得日子,如何便放得下,自不容不认得去也。
天下岂有亲生爷娘认不得,而肯丢手不去认乎?决无此理,亦决无此等人。故我作寿丘坦之诗有云:“劬劳虽谢父母恩,扶持自出世中尊。”尊莫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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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书702
于爷娘,而人却认不得者,无始以来认他人作父母,而不自知其非我亲生父母也。一旦从佛世尊指示,认得我本生至亲父母,岂不畅快!又岂不痛恨昔者之不见而自哀鸣与流涕也耶!故临济以之筑大愚,非筑大愚也,喜之极也。夫既认得自己爷娘,则天来大事当时成办,当时结绝矣,盖此爷娘是真爷娘,非一向假爷娘可比也。假爷娘怕事,真爷娘不怕事:入火便入火,烧之不得;入水便入水,溺之不得。故唯亲爷娘为至尊无与对,唯亲爷娘能入于生死,而不可以生死;唯亲爷娘能生生而实无生,能死死而实无死。有此好爷娘,可不早亲识认之乎?然认得时,爷娘自在也;认不得时,爷娘亦自在也。唯此爷娘情性大好,不肯强人耳。因复走笔潦倒如此,甚不当。
又无明“实性即佛性”二句,亦未易会。夫既说实性,便不可说空身;既说空身,便不宜说实性矣。参参!
“但得本,莫愁未。”我道但有本可得,即便有未可愁,难说莫愁末也。
“自利利他”亦然;若有他可利,便是未能自利的矣。既说“父母未生前”,则我身尚无有;我身既无有,则我心亦无有;我心尚无有,如何又说有佛?苟有佛,即使有魔,即便有生有死矣,又安得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