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冷如冰      更新:2022-10-30 13:52      字数:4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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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阿尔菲奥……你知道谁是阿尔菲奥吗?你不可能知道,当时你还没住到这里……总之有这么一个阿尔菲奥,他抢劫,得到了许可,所有的‘手续’都办齐了。就在他抢劫过程中,进来了个警察,明白吗?在这种情况下,所有人都知道该做的事情就是说:‘对不起,警察先生,没错,我就是在抢劫,我明白,逮捕我吧,我知道这是你们的工作,我们都应该合作,这样谁也不会受到伤害,手枪在这儿,我人在这儿!’手枪,尼克,都应该是不装子弹的,如果你想在这个地盘上抢劫,你知道的,一条规矩就是手枪必须是不装子弹的,规矩,这他*的是规矩,这样谁也不会被轰掉。听明白了吗?之后的事情就是在牢里呆上几天,然后就把他放出来了,因为兰杂广场监狱总是人满为患,一个拿空枪去抢劫的家伙肯定不会在里面被关多久。只有在抢银行的时候才装子弹,但那又是另外完全不同的事情了,因为银行跟钱的关系更加复杂。至于抢商店,你就要忘记装弹的手枪,忘记死掉的宪兵队长。明白吗?”
  “那……阿尔菲奥呢?”尼克说。
  “哦,对了……阿尔菲奥……所以阿尔菲奥就拿着他的空枪去抢劫了,OK?他抢的是一家五金店。那家店的老板是个蠢货,因为他想:我卖的是五金制品,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如果他们把店烧了,店不是我的,而且五金的东西也烧不着!你明白他长的是个什么脑袋了吗?总之接下来的事就是抢劫中途进来了警察,一直到这里为止一切都很正常,那个五金店的傻瓜老板笑了,好吧,就让他笑吧,一会我们就把炸弹塞到他内裤里去……阿尔菲奥把手枪交给了警察,能跟得上我说的吧?这时,突然之间……谁知道阿尔菲奥脑子里想起了什么,不知道,无法理解,他一下子失去控制了,突然抄起一把锄头把那个正在履行自己义务的可怜警察的脑袋敲了个稀巴烂。听明白了吗?警察已经把枪放回枪套里了,正准备给他戴上手铐。这里的人全都认识阿尔菲奥,为了维持生计,他抢劫,是个职业劫匪,但并不是一个糊涂虫,他跟那些官僚头目都有关系,这突然之间,你不觉得是他发疯了吗?”
  “然后呢?”尼克说。
  “然后……然后阿尔菲奥逃跑了。另一个呆在车上的警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阿尔菲奥逃跑了,从来没看到过这种事。于是他发动了汽车,汽车被堵在了拥挤的车流中,他就下了车,这时阿尔菲奥已经不见踪影了。多轰动的新闻啊!报纸、电视、广场上反对交保护费的游行,被激怒的警察,消失的阿尔菲奥。明白吗?”
  尼克点点头。
  “几天之后,一个警察从警察局大门的警卫室出来散步,他看到在外面路边的铁长椅上坐着个家伙。这家伙坐得很端正,跷着二郎腿,旁边放着报纸,就好像他正准备要看报一样,你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吗?只是,这个家伙没有头……就是脑袋没有了。那个警察原来以为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穿过马路,穿到一半的时候他就看得非常清楚了:有一个家伙,跷着二郎腿坐在长椅上,旁边放着报纸,没有脑袋。他跑回局里,报告了消息,警察都冲到了广场上,法医也来了。在报纸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这个蠢货的脑袋我们拿走了。萨尔舅舅就是这样赢得了尊重,取代了前人。听明白了吗?以前的人管不好自己的手下,但是萨尔舅舅可以。为他做事,任何人都不能出错。”
  “萨尔……舅舅?”尼克说,脸色苍白。
  “萨尔舅舅,”托尼说着朝厨房看去,接着喊道:“快点啊,切蒂娜!弄杯咖啡到底要他妈多长时间啊!”
  切蒂娜立马出现在了客厅,穿得好像个圣人一样,黑色裙子,高跟鞋,手里拿着托盘,板着脸。
  “你要几块糖,尼克?”他说道。
  “两块,谢谢,”尼克说。
  托尼笑着拿起自己的没有加糖的咖啡。切蒂娜坐下来,一边整理裙子一边说:“萨尔舅舅找你就是告诉你发生了一起劫案?”托尼并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但他心想:萨尔舅舅到他家肯定是要跟他说他是个“不上路”的蠢货。
  “他还和我说了另一件事……”
  “是吗?”托尼说,点着了他一天里的第二支薄荷烟。
  “他跟我说昨天……在你的烧烤聚会上,所有人都看到……看到了我和明蒂在讲话……”托尼和切蒂娜睁大双眼互相对视着。
  “在烧烤聚会上?”托尼说。“昨天晚上?”
  “是,”尼克说。
  托尼站起来,晃晃一条大腿,让裤腿回到原来位置,然后在客厅里来回踱着步子,心想:前面一个晚上他跟所有人说这小子“不上路”,接着早上又去找他,把要说的和他说了……要么是尼克要倒霉了……就像那个古董商……就像阿尔菲奥一样……要么是萨尔舅舅脑子出了问题!
  “告诉我,尼克,你有什么事情要请求萨尔舅舅原谅吗?”
  “我?不……我不知道……”尼克说,脸色苍白。
  托尼的表情好像在说:你瞧,我现在转过去看另一边,听听……比如……花园里的鸟叫声,转移一下注意力,想一会我自己的事情,然后我再转过头来的时候,你就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事情是要求他原谅的。
  “我不知道,托尼,”尼克接着说,“我……真的不知道。昨天,我肯定是没有来参加你的烧烤聚会。但是我觉得我没有,是不是……对了,是不是萨尔舅舅弄错人啦?”
  “你知道吗,尼克?”托尼说,忘记了鸟叫声,也不想在切蒂娜面前搞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说得有道理。萨尔舅舅是弄错人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现在他想原谅你了……他犯错的时候总是这么做:先原谅你,然后让你进入到这个家族中来。”
  “家族中?”
  “没错,家族……明蒂,不是吗?”
  “明蒂是个很好的女孩,尼克!”切蒂娜说。
  “我甚至觉得她太好了。妈的,她就跟卡梅拉姨妈一样!”托尼说。
  “不要说这些事情,托尼!”切蒂娜说。
  “为什么?因为尼克在这里吗?”托尼说。“但是尼克应该知道些家族里的问题了!老天,萨尔舅舅十分担心……我们已经有个老处女了,甚至还有人说斯卡利家的女人都嫁不出去!你了解吗,尼克?”
  尼克一副不了解的表情。
  “上帝啊,”托尼接着说,“不结婚的女人就意味着她们没有家族观念,没有家庭感情……不管怎样,尼克,我真的很高兴萨尔舅舅跟你说起了明蒂。瓦伦蒂娜可能会很难过,但毕竟我们家族里不会再多一个卡梅拉姨妈了!”
  尼克的样子好像只听懂了一点点。“只要有人一提到你,瓦伦蒂娜的脸就变得通红,好像挨了一巴掌一样!”托尼说。然后他笑着靠近尼克,用指尖捧着他的面颊,接着说:“可爱的尼克,可爱的尼克,你真是个不错的小伙……有一点幼稚,但是个不错的小伙……哎呀!天已经不早了,咱们走吧,我给你开门。”
  “谢谢你的咖啡,切蒂娜,”尼克站起来说。
  “没什么,尼克,”切蒂娜说道,她又整理了一下裙子。
  托尼原本想把胳膊搭在尼克的肩膀上的,然后他看到尼克个子比自己高一些,就决定只是挽着他的左臂。在门口,托尼更用力地抓了下尼克的胳膊。尼克转过身来。
  “尼克,”托尼说,“你知道,我一直都希望你过得好,这一点已经不用多说了……如果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尽管来找我,我就在这等你!”
  “没什么了,托尼,相信我,”尼克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好好干,”托尼说,轻轻拍了下尼克的右脸颊,“走吧!”
  弗兰克绕着两个大拇指,盯着它们
  弗兰克绕着两个大拇指,盯着它们,同时大声对查兹说:“这种事情太疯狂了!一个像我这样的纳税人竟然不能自由地去西西里!我要跟那些FBI的混蛋们抗议!”
  “事情总是这个样子,弗兰克,”查兹说,“就是律师已经说了:艾拉去西西里是为了这个,为了那个,或者为了另外一件什么事。可是你知道那些FBI会干什么吗?他们跟踪他,他们挥霍纳税人的钱去迫害一个诚实的美国公民,就是因为他是个意大利裔美国人!”
  “真他*的,”弗兰克说,“该死的古巴雪茄!看啊……手指头都黄了!没错,查兹,但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那些美国普通老百姓就要生气了。对这些普通百姓,你要一直给他们一个认真的理由,不是你觉得认真,而是让他们觉得认真。否则他们就要发出哼的声音,而当一个美国普通市民哼的时候就麻烦了。为了不让他们产生怀疑,你要么去干工作,要么就跑到别的地方去搞女人!老天啊,你从没看到过早上那些人吗?一个混蛋把钓鱼竿放到车上,另一个人拿了一副网球拍。再见,今天的比赛真不错,不是吗?狗屁比赛!我知道这些人都是去搞女人的!”
  “你说得有理,弗兰克,有理……”查兹点点头。之后他从桌上拿过一本杂志,翻了起来。
  弗兰克想:我可以问问格蕾塔……没准这个婊子想他妈靠我一辈子呢。弗兰克搓着双手,看着查兹。
  “查兹,听着,有一件事……”
  “说吧,弗兰克……”
  “听着,查兹……”
  “我听着呢,弗兰克。”
  “你……你杀过……女人吗?”
  查兹点点头,接着翻杂志。
  弗兰克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你杀过一个女人?”
  查兹抬起头,看着弗兰克,表情好像在说:是的,怎么样呢?
  “没什么,没什么,”弗兰克说。“好奇……只是好奇。”
  查兹点点头,又开始翻杂志。
  弗兰克心想:他*的,如果我让格蕾塔帮忙,然后再让查兹把她宰了,那我在FBI的麻烦就更大了。
  电话响了。
  “喂?”弗兰克接了电话。
  “特兰特先生来了,”嘉斯敏乌鸦一样的声音。
  “让他进来,”弗兰克喊道。
  查兹看着弗兰克。弗兰克给他递了个眼色。查兹警觉起来。门开了,莱昂纳多?特兰特出现了,蓝西服,蓝衬衫,蓝领带。他在门口站住,看看弗兰克,看看查兹。然后摊开双臂。
  “终于,一个傻瓜制作人和他的保镖,我看得出,”他说。“妈的!我坐在那里,这样我可以背对着保镖。而你,拜托,看着我!”
  “终于,”他朝椅子走去,嘴里嘀咕着,“飞船电影公司终于要为我准备首映式了!你们知道吗,这里的摄影棚都是我亲手搭建起来的。那个盖楼赚钱的主意是谁的?我的,我自己想出来的。你们知道那些肖荻诺家的混蛋们做了些什么吗?连一句谢谢都没对我说,一句谢谢也没有!”
  他坐了下来,跷起二郎腿,不说话了。
  弗兰克看着他。
  查兹看着他。
  莱昂纳多也看着他们两个。
  “你叫弗兰克,对吧?”他接着说。“姓艾拉,对吧?很好。弗兰克?艾拉,我已经知道了,你跟娄?肖荻诺那个混蛋不一样。你想,早上他还打电话给我,问我:‘莱昂纳多,什么时候给我看看你新的想法啊?’而我,我的想法当时就放在那里,游泳池边上的白色铁桌子上,可你知道我是怎么和他说的?‘我还在构思呢,’就这样……而你搞了这个首映式,你猜怎么着?你把我感动了,弗兰克,你真的把我感动了。”
  查兹看着弗兰克,脸上的表情在说:我现在就让这个假惺惺的混蛋吃颗子弹!
  而弗兰克在想:这个混蛋想让我问他这个该死的想法。那我就问……我就问问他。
  “你有新的想法要给我看吗,莱昂纳多?”
  “我没有带来,弗兰克。你知道,我讨厌那些带着一堆纸跑来跑去的人。但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给你讲讲故事的情节。”
  “跟我说说吧,莱昂纳多,”弗兰克说,看了看查兹,而查兹却很厌恶地把脸转到了另一边。
  “好吧,弗兰克。有一个建筑师,他并不就是那么一个建筑师,我的意思是说不是随便的一个普通建筑师。他建造哥特式的摩天大楼,恢宏的哥特式摩天大厦,配上哥特式的雕塑或者其他类似的东西,怪物啊、狮子啊、老鹰啊,总之就是哥特式的东西。你可能要说了,这些哥特式的高楼大厦有什么用?它们可以反映人物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