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节
作者:
泰达魔王 更新:2021-02-17 17:33 字数:48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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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要回去,游牧歌的心忍不住雀跃,她一定会带神仙去吃哈根达斯,去看电影,在温馨的午后,去郊外骑自行车,任她的发丝飘在他的脸上。在那条种满法国梧桐的林荫大道上和他牵手走上无数个来回,去做所有恋爱中的男女做的事。
想想经历了那么多男女纠葛,她却从来没有好好的谈过一次恋爱,也许这就是自命潇洒,禁锢心灵的现代人最悲哀的一面吧?
游牧歌的心里柔柔的波动着,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黄昏里最美的剪影,在另一个人的眼里熠熠的闪着光芒,落日的余晖中,金色的山谷温暖安宁,叫做爱情的花朵静静的绽放。
不经意的回眸,看见神仙温柔而深情的目光,游牧歌感到一阵莫名的喜悦,她把手放进神仙的手中,和他十指交握,她闪亮的眼睛一样深深的凝视着他,“我感激命运,让我遇见你,让我的爱情有寄托之处。无论我一路是如何走来,无论将来我们会面对什么事,重要的是,我们就在彼此身边,我们可以一直一直的相爱下去,我没有办法更幸福了,你呢?“她轻轻的问。
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脸庞,细致而珍惜的勾勒着她秀美的轮廓,一记轻吻落在她的眼睛上,绝美的容颜写满了迷惑和感动,“你这样的眼神,神仙也会醉的。”他捧着她的脸,戏谑的语气转而郑重,“感谢上苍垂怜,把你带给我,我从此不再孤独,就算你走的和来时一样无迹可寻,我都没有怀疑过你的存在,我相信你一定会回来,因为”他把游牧歌的手按在他的胸口,“因为爱情不会无缘无故,它的疼痛也一定会传递到你的心里”
伴随一声发自心底的叹息,神仙紧紧的把游牧歌抱在怀里,“我真希望明天就可以和你大婚,可是大婚庆典必须要用那两块玉混合我们的血液祭天”他低头认真的看着游牧歌,“只有那样我们才能永世不分离,我们是神灵选定的玉的主人,所以我一定会陪你找回来。”
原来是这样,游牧歌了然的点头,“既然要走,你恐怕还有很多事情要交待吧?毕竟你的身份不同常人,我们可能要去几个月,我也没有把握能不能找到约翰,你的父皇母后会同意吗?”
神仙从容的微笑着,“傻瓜,自然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会把事情安排好,还要选一个能代替我的临时监国,如若消息走漏,周边一些小国可能会联合起来攻击金琪,前段时间,我恐怕吓着他们了,我平时懒得打点他们,如今没了畏惧,难保不会先下手为强。”他脸上的神情渐渐严肃,隐隐散发王者的威严,“这个天下迟早要统一,父皇早有意愿在我大婚之日传位于我,只是你”神仙眼里有一丝忧虑,“你自是不稀罕什么母仪天下,皇宫恐怕会成为你的牢笼,我不希望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没有你,天下对我毫无意义。”他诚恳的看着游牧歌,“你愿意陪我一段路吗?完成大业之后,我自会传位他人,随你天涯海角,好吗?”
是啊,他也有为人子的责任,统一的天下未尝不是件好事,每个人都有必须要做的事,真的爱他,就不能太用自己的意愿为难他,毕竟他们还有很多年可以在一起,牺牲几年的自由也是值得的吧?游牧歌试着说服自己,她迎向神仙询问的目光,缓缓的点了点头,神仙如释重负,无限欢喜的吻了她一下,游牧歌挣开头,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瞒天过海,不让他们知道呢?”
某人神秘的一笑,“把‘我’留下不就行了?再把应急的计策交给那个‘我’,三五个月不会有问题的。”
不继续回答游牧歌的疑问,神仙伸手击掌,一名侍卫迅速从暗影里出现,神仙淡淡的吩咐道,“宣风公子来见。”“是,殿下。”侍卫顷刻之间消失在暮色中。
游牧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神仙心疼的抱紧她,“外面冷,我们进去吧。”
温泉里,雾气缭绕,游牧歌舒适躺在神仙怀里,耳边响起他平静的语调,“风无涯是我的弟弟,是父皇在民间的私生子,从小和我最近,与我倒有八分象,平日里虽然懒散不羁,但却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稍做易容,行为举止再模仿一下,定然难辨真假。父皇一直令他带着面具,所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有他在,我就能放心的和你走了。”
不知为什么,游牧歌心里有隐隐的失落,对风无涯,她一直分不清自己的心意,他似乎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他邪魅的眼神,霸道冷漠的举止,狂热而深情的温存,总是不经意的撩拨她的思绪,知道她又要离开,风无涯会同意神仙的安排吗?游牧歌担心的偷偷仰视神仙,为什么她这么爱这个如神一般的男子,还会放不下别的男人呢?人心为何会如此贪得无厌呢?她鄙视自己,依然无法释怀。
感觉到她的注视,神仙贴紧她,某个部位又开始不安份,借着水波的荡漾,一下一下触碰着她的身体,他小声呢喃,“见鬼,我又忍不住了,快点,无涯来之前,我想要你一次,要你”
假面人
风无涯踏进偏殿暖阁的时候,太子殿下柯从舟正施施然的抱着游牧歌软语温存,两人都披散着头发,一派浴后的慵懒,女人脸上呈现出一丝疲惫,眼神迷乱,脸上未腿的潮红掩不住刚才的春色旖旎。
硬生生收住匆匆而来的脚步,一腔急切的渴望刹那间凉透,风无涯突然有种转身离去的冲动!
太子不经意的端起茶碗,眼角的余光扫见他,眉毛轻扬,“做什么一脸想杀人的样子?我搅了你的好事?”
游牧歌半闭着眼睛,闻言身子顿时有些僵硬,刚才几番要进内殿,太子殿下轻笑着不放,说什么此番定要叔嫂正式见个面,既然是正式,却又不让她梳头更衣,只是裹了孔雀翎的锦袍,把只着内衣的她抱在怀里,刚才那一番激烈运动,更是让游牧歌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敢猜想风无涯此刻的表情,索性把眼睛闭的更紧了,但是空气里骤然升起的寒意,还是令她瑟缩,臭神仙,这样不避嫌,不知卧榻之侧容不容他人酣睡?
半晌,风无涯恨恨的挤出几个字,“争风吃醋!”冰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几分自嘲,“喜欢的女人正对他人投怀送报。”
太子玩味的看着他,忍不住笑,“天下还有你风大少想要而得不到的女子?这倒是奇了。”
游牧歌如芒刺在背,喉咙干涩的紧,眯着眼睛从太子手里接过茶碗,急急的喝了一口,当场呛到!太子赶紧轻拍她的背,“慢点,”转头半真半假的埋怨风无涯,“看你凶神恶煞的,把嫂子吓得,牧歌胆小呢。”
“嫂子?”风无涯一怔,眼神越发冷了,完美的唇紧抿成一条刀刻般的线。
“是啊,”太子抬眼笑笑的看着他,“说起来,你们还没有正式见过礼,我们兄弟倒是不必拘泥这些,但嫂子是要叫一声的。”
听得某人一声冷哼,游牧歌怕他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赶紧道,“叫我牧歌就行了,嫂子倒把我叫老了。”神仙在场,她又不好使眼色,心里端的是七上八下的,生怕风无涯接着耍小性子。
“终究是弟媳听起来显年轻。”风无涯不依不饶,语气戏谑,游牧歌顿时气结,斗嘴她是绝不会输给他,但再斗下去,就明摆着是打情骂俏了,风无涯存心拖她下水,小不忍,则乱大谋,游牧歌翻他一眼,往神仙怀里一缩,憋住不接碴。
没留神太子一掌拍到,夹着浅浅的怒气,震的风无涯连退几步,手忙脚乱的勉强化解了掌风,只听太子斥道,“没出息的家伙,在外面吃了蹩,倒拿你嫂子来出气。再出言不逊,就把你捆了,让你嫂子处置。”说完了,冲游牧歌眨眨眼,游牧歌忍俊不禁的偷笑。
瞥见他俩的小动作,风无涯心里更是翻腾不已,想也不想,就冲口而出,“我怎么不记得喝过你的喜酒,哪儿来的嫂子?”
游牧歌心里着急,这小子拿定主意要犯浑了,不免担心地看了一眼太子,见他神色淡定,略略舒了一口气。
太子从容站起,把游牧歌严实的裹好,轻轻的靠在软榻上,缓缓走到风无涯的身边,若有所思的看着他,那张银色的面具今日显得异样的冷硬不驯服,果真是女人惹得?放浪形骸的家伙居然动了真心?太子的嘴角渐渐上扬,笑得意味深长,他伸手拍拍风无涯的肩,“既然你情场失意,我且恕你不敬之罪。”他转而正色道,“我们本是要即刻大婚的,让你叫嫂子是不为错的,只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叫你来,是要你帮个忙,我也希望能早日让你喝上喜酒。”
风无涯冷冷得站得笔直,也不言语,等着太子的下文。
游牧歌看着面前两个风姿绝世的男人,有片刻的眩惑,一个白衣胜雪,如阳光般和煦,散发着夺目的的光辉,一个冰蓝长袍,如暗夜般冷魅,流淌着摄人的气息,都让人移不开眼睛。
太子平静的诉说着缘由,风无涯的眉头越拧越紧,不时地看向游牧歌,眼里有难以置信,探究,不安,担忧,和庆幸?
当太子说道要风无涯留下假扮他做代理监国时,风无涯浑身一震,眼里闪过一丝讶然,即而燃烧起隐隐的怒火,他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利刃,“寻找血玉?可不正好撇下一切烦心事,双宿双飞?留下我一人在此受苦?我一个人自在惯了,最烦朝堂之事,我怕是难当重任。”
太子微微一愣,眉头轻蹙,这个家伙今天当真是吃错药了!连自己也针锋相对!这么多年倒是从未有过,一时怔仲,屋子里静下来。风无涯负手背立,游牧歌兀自低着头,唯恐罪魁祸首的心事都叫太子瞧了去。
思忖片刻,太子刚想开口,却被通传声打断,“启奏殿下,皇上有急诏,内庭的高公公在前殿候着回话呢。”侍卫长在门口跪禀。
太子略显烦躁,转头无奈的对游牧歌说,“无涯今天心情似乎不太好,你先和他聊会儿,我去去就来。”游牧歌强自镇定,微笑点头,太子又扫了一眼风无涯,匆匆离去了,游牧歌突然意识到,自己只着内衣裹着锦袍,样子暧昧的很,因为三个人是在密谈,宫女侍卫都在外面候着,无一敢靠近屋子。她心里暗暗叫苦,但愿风无涯不要发疯才好。
游牧歌正低着头胡思乱想,面前突然被高大的阴影笼罩,她做了个深呼吸,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差点叫出声来,银色面具近在咫尺,冷冷的光芒刺痛了她的眼睛,面具后的人狠狠的瞪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骨头,眸色越来越深,令人恐惧。
风无涯伸手捏住游牧歌小巧的下巴,强压住怒气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就这么急着逃离我吗?”
双面绣
太子回来的时候,屋内一幅叔嫂相谈甚欢的场面,令他不禁愕然,风无涯仿佛从冰窟窿里爬出来,一下子春风扑面,前后判若两人,这变化未免也太大了吧?
游牧歌瞥见他进来,心里长吁一口气,天知道,刚才她做了一个这辈子最困难的交易,不知会惹来怎样的轩然大波,眼下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她微笑的看向太子,传递着一切搞定的眼神。
太子心下一宽,大步走进来,风无涯悠然自得的喝着茶,顺手替太子也倒了一杯。太子接过,斜睨着他,神色莫测,“你这脸变得比小孩还快,越发不把我放在眼里了。”他看了一眼游牧歌,“我居然说不动你?”
风无涯不以为然的笑了,手指轻叩桌面,“那是因为嫂子知道我是个商人,不做赔本的买卖,她教了我几条做生意的妙计,我有利可图,又何乐而不为呢?”
太子恍然,轻笑出声,“我倒忘了牧歌的来处了,她教的必是这天下无人知晓的,你小子恐怕要发大财了。”
风无涯意味深长的瞄了一眼游牧歌,笑得不无得意,“这两天恐怕还要烦劳嫂子,亲自去指点一二,有银子进来了,我才能放心让你们走啊。”
太子眉头一皱,“牧歌还是不要四处乱走的好,你有什么要讨教的,只管过来问就是了。”
“哥哥此话差矣,嫂子说的生意经我是闻所未闻,自己去做恐怕形似而神不似,不得要领。嫂子好事做到底,我一定负责她的安危,保你们届时平安的去寻玉。”风无涯胸有成竹的说。
太子犹疑的看向游牧歌,她只好硬着头皮应承着,“我自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