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      更新:2022-10-22 19:50      字数:47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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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6日,市工业局有关同志来汇报工业企业等方面的情况。
  4月17日,听取和讨论工会工作的汇报。
  4月18日,少奇在天津市委会上讲话,谈对天津工作的初步意见。
  4月19日,邀请天津市几位著名资本家座谈,这个会开得很成功,对于安定资本家的情绪,解除顾虑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当时天津比较有名的资本家李烛尘、周叔、宋卿、朱继圣、边洁清、孙冰如、劳笃文、资耀华、王翰庭等参加了会议。黄敬出席,我在场。与会者纷纷发言,反映情况,表明心态。少奇鼓励他们办好厂,多办厂。
  4月20日,上午少奇听取外事工作汇报。下午与贸易部门负责同志谈话,他指出:贸易工作好比血管,对经济的影响甚为重要,天津是对内外贸易的集散地,搞不好对整个经济的影响都会很大。
  4月21日,少奇解答工商界100余人提出的问题。同日还到生产抵羊牌毛线的东亚企业股份有限公司,视察工厂车间,并接见了劳资双方代表。
  4月22日,有关部门负责同志汇报摩托接管处、电讯管理处、仓库、联勤、被服、针织、冀北电力公司天津分公司、化学厂、卷烟厂、面粉厂、火柴公司、耀华玻璃厂、华新纺纱厂、食品饮料厂、铁砂厂等情况。
  4月23日,视察仁利毛呢厂,少奇赞扬工厂文明、清洁、先进。总经理朱继圣送给我一本他写的关于工厂管理的英文书。
  4月24日,少奇在天津党、政、军、民干部扩大会上讲话。指出:接收工作完结,同志们很辛苦,党中央一般是满意的。并就今后如何管理、改造和发展新天津作了长篇论述。
  4月25日,上午在工商业家座谈会上讲话;下午在耀华中学对天津国营企业职工讲话,其中谈到要团结起来搞好工厂,不要抛弃一个有用的人。党员应公开身份,以利群众监督。
  同一天,少奇还写了关于接管问题给华东局的指示电(现存有手稿)。
  在津期间我们经常听到零星枪声。有一天,少奇正在住处工作,又响起枪声。忽然黄敬自己开车来接我们去看市容,却把我们送到市内一所很坚固的大楼上饮茶、聊天。黄敬一直很沉着,过了一段时间,他才说,没事了,看市容去吧!原来是我们住地附近的一座兵工厂发生爆炸,原因不详。黄敬真有点儿“内紧外松”的本事。
  4月27日,少奇就干部对24日讲话的提问做解答。问题涉及面广,很多问题非常具体。
  4月28日,在天津职工代表大会上讲话。
  4月29日,上午在文教干部会上发言,强调有多少钱办多少事,要奖励私人办学。指出报纸工作不要为写评论而写评论,应提出问题、发现问题、探讨解决问题的办法。同时指出要好坏意见都听,不要限制畅所欲言。少奇还讲电影作品的审查不要太严,要让戏班子有饭吃,不要限制太死,越是禁止,人家反而越想看,只禁止那些淫秽的、政治上反动的,新作品出来自然会淘汰没有生命力的。下午少奇对华北总工会的干部讲话。
  5月1日,向路经天津的南下干部讲话。少奇讲要特别注意与当地干部、群众的联系。我们党即将取得全国的解放,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这就是如何管理城市的问题,其中经济和工会工作至关重要。
  5月2日,召集资本家座谈并讲话。这次座谈会较4月19日召开的座谈会范围广,参加的资本家包括各个层次。
  5月3日,上午与华北供销总社干部谈话,下午和教育界人士座谈。这天少奇还给宋卿写了回信(来往两信均见过报,来信系30日写)。
  5月4日,视察天津市容。途中在中原公司附近下车散步,公司大楼的尖顶在激战中被炮弹打掉,有些不认识了。在和平路(当时叫罗斯福路)街边,正好走过光英开办的近代化学厂门市部,进去看了看,货架上有卷卷漆布,还遇见原北平我家的邻居、光英的同学和股东宗先生。
  5月5日,华北职工代表大会开幕,少奇代表中央做《工会工作问题》的报告。当晚,黄敬和李烛尘先生陪同少奇会见了开滦煤矿公司的中、英方代表。
  5月6日,少奇出席天津市委扩大会,并在会上作了《关于城市管理和职工问题》的报告。
  5月7日,天津调查结束,少奇要去塘沽、唐山。
  天津市的解放虽然经过激烈的战斗,社会秩序恢复很快,水电供应基本正常,但生产的恢复比较缓慢,主要是原材料供应和销售渠道断了。政权工作一时还不能适应形势的需要,像北平一样,干部们忙于招待来往队伍,贷款,找房子……还是农村那一套作风和工作方式,打锣开会,读文件,念报纸,大学教授、工厂厂长、银行经理去街道学习。形势迫使我们学习原来不懂的东西。
  (四)
  少奇的天津之行,对如何进行城市民主建设提出了一套经过深思熟虑的完整设想,指出管理好城市的关键在于理顺“四面八方的关系”,即:城乡关系、劳资关系、内外关系、公私关系。这对于早期政权建设、民主管理、革命党向执政党升华是有重要意义的。少奇说:城市的特点是集中。城市是市政府管理的,国家机器主要是警察、法院、监狱。接待来往人员有招待所,贷款找银行,管卫生有卫生局。这些事,街道干部管不了,也不该管。城市的基本组织是市党委、市政府、市民代表会。新民主主义社会的最好组织形式是人民代表会,不是资产阶级的议会,不是苏联的苏维埃,也不是过去的参议会,是人民管理政权。少奇说:城市工作主要是工会工作和经济工作,要全心全意依靠工人阶级。中国共产党从城市到农村,多年同无产阶级是隔离的(除少数白区工作者外),现在由农村到城市,回到本队,无产阶级还没有很好地组织起来,阶级觉悟也不高,如果组织不好,教育不好,所谓依靠,就是空话。一流干部要分配到工会去,工会一定要解决工人的问题,否则就没有威信。大革命以前,都是工会津贴党,党不津贴工会。现在倒过来了,如果工人还要罢工,这就值得我们思索了:工会是不是代表了工人的利益?
  七届二中全会以前,少奇即集中精力研究城市接管工作中的政策,当时石家庄、济南、沈阳等城市的接管,已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石家庄解放后,搞清算斗争,把工商业算垮了。斗争会决定一切,可以捆人打人,没收财产,甚至把人拖死了。人们只看到斗争大会,看不到政府。更荒唐的是发动妓女斗老板,却不查封妓院。还把这种无政府思潮误以为是革命行为,不予制止,反而鼓励。这是群众运动中的尾巴主义,一方面表现出对群众斗争不敢负责,一方面又表现出这一切都是共产党在后面搞的。少奇说:要禁止在群众大会上、主席台上以及法庭上喊口号,如“该打不该打”,“该杀不该杀”,这种简单的方式是提倡群众的盲动性,是不叫群众多想问题。这是希特勒惯用的办法,希特勒是依靠煽动群众的盲目情绪吃饭的。我们要鼓励群众起来做主人,不是简单的鼓动斗争。一切问题用直接斗争方式去处理,还要政权干什么?少奇还说:城市贫民的要求是不能全部满足的,“挖穷根”就要挖到工商业资本家头上来。挖光了工商业,毁灭了城市,贫民就更没有办法。用农业社会主义的办法来消灭资产阶级,这叫做自杀政策。害怕资本主义,却找不到对付的方法。忘了列宁在1921年的话:“资本主义如果得势,工业生产就会发展,无产阶级也会随着增长”《列宁全集》,第33卷第46页。。平津解放前,党中央对资本主义的认识比较更接近实际:“资本主义不仅为我们准备了科学技术,同时又为我们准备了一套管理制度;资本主义的管理制度,不仅有适应高度剥削需要的一个方面,也还有适应高度技术需要的一个方面。”薄一波:《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第13页引用的党中央一份电报。工人的痛苦不只在于资本主义的发展,也在于资本主义的不发展。在中国,绝不可以过早地采取消灭现时还有益于国计民生的私人资本主义经济的办法。消灭资本主义不是我们想不想而是能不能的问题。马克思一百年前就说过,在资产阶级生产方式必然消灭的物质条件形成之前,资产阶级是不会退出历史舞台的。即使把它推翻了,无产阶级的胜利也只能是暂时的,“只能是资产阶级革命本身的辅助因素。”少奇1948年12月在华北财经会议上的讲话中说:“为什么不早消灭资产阶级?困难很多。消灭了以后怎样?消灭了以后你还要把它请来的。”
  这段时间党的理论思维十分活跃,毛主席对少奇的理论研究很赞赏,建议他对新民主主义经济结构做进一步的分析和思考。作为研究成果之一就是1949年6月据考证,应为1949年初。所写的《关于新中国的经济建设方针》。少奇对新中国经济构成作了精心研究,认为新中国的国民经济主要由5种经济成分构成:(1)国营经济;(2)合作社经济;(3)国家资本主义经济;(4)私人资本主义经济;(5)小商品经济和半自然经济。这5种经济成分是存在着矛盾和斗争的,这就是社会主义的因素和趋势与资本主义的因素和趋势之间的斗争,就是无产阶级与资产阶级的斗争。这个斗争将存在相当长的时期,也许要经过几十年。这个方针和时限,毛主席当时也是同意的。
  七届二中全会上,少奇就城市工作的几个问题做了发言,他特别强调私人企业恢复生产问题。北平、天津许多私人企业一直未开工,它的后果就是削弱党在工人中的影响。并不是所有同志都认识到这一点。少奇到天津时,天津资本家思想是很乱的,普遍存在恐慌心理,感到没有出路。李烛尘先生说,久大盐业公司运盐到山东临清销售,那里贸易公司就压低价格,他们没钱赚,只得把盐又运回来。报纸上只说资本家坏不说好,党政机关、贸易机构、公营企业都不同他们接触。私营企业内部,劳资对立,职工对立,也很尖锐。工人要增加工资,临时工要转正式工,工人斗争的矛头首先指向工头和管理人员,他们或打骂过工人,或做过其他坏事,为工人所痛恨,还发生了工人分小店铺的事情。看到资本家还住洋房坐汽车,工人也愤愤不平。新政权宣布废除伪法律,公司法作废了,资本家感到没规则,无保障。税收虽然照旧,但国民党时代请吃顿饭就减免了,今天就不行,便觉得不堪重负。少奇同志到天津后,了解到这些情况,就通过座谈会、汇报会和对工厂企业的实地考察,反复申说劳资两利、公私兼顾、城乡互助、内外交流的道理,解答干部们的各种问题,召开了各级干部会,大中小资本家座谈会,又召开了职员会、工人会,把大家的思想统一到党的路线上来。
  少奇反复强调,过早地消灭资产阶级,是少了一个朋友,多了一个敌人。少奇说:上海一位资本家曾对毛主席诉苦:“你们一讲资本家,剥削者,我们就浑身发抖。”他们希望把“剥削者”按希腊词典释义译为“利益分润者”。永利公司800元开办,现在的巨大产业,既有剥削,也有利润。剥削是指人和人的关系,利润是指人和物的关系。少奇认为,资本家文明和野蛮的两面应区别对待,前者合作,后者处罚,但要慎重。问题不在于名词,而在于资本主义的剥削还不能完全取消,失业人员不如有业人员。政治解放,还不能完全不受剥削,不是愿意不愿意,而是做不到。现在是资本家太少,不是太多。毛主席在回答上海那位资本家时说:“谁是大哥?讲革命当然是无产阶级第一;但是在城里讲生产,还是你们第一。”就是这个意思。天津启新洋灰公司总经理周叔有一子一女是地下共产党员。他对少奇说:“我的启新洋灰公司开了几十年,赚了钱,发展到两个厂、三个厂,现在还想再开几个厂。但是厂子开多了,剥削工人也更多了,成了大资产阶级,我的罪恶就更大了。”少奇回答:资本主义在一定的历史条件下是进步的,有功绩的。你想开第四个厂子,不但不是罪恶,而且还有功劳。少奇对东亚毛纺织公司总经理宋卿也这样说:你现在才办一个厂子,将来你可以办两个、三个……八个厂子。到社会主义的时候,国家下个命令,就把工厂交给国家,或者由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