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孤独半圆      更新:2022-10-16 12:42      字数:4936
  “谢谢你,斯佩多先生。”趁此机会,纲吉别别扭扭地对着斯佩多道谢。
  某雾守做出一幅清高的样子挥挥手,然后慢悠悠地从纲吉身边走过去,一直走出房屋,屋外飘来他轻佻的声音,“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吧,我差不多也该去看看Primo那边的情况了。”
  “究极的交给我吧!”纳克尔一边回答一边继续给炎真疗伤。
  纲吉紧张地站在一边,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可恶,晴之火焰的效果怎么那么慢?要是大空火焰能够让它的力量十倍二十倍变强就好了!
  “伤口被处理得很好,子弹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伤口也包扎得很细致,只是稍微有些失血,等我帮他处理得差不多之后再休养几天就差不多了。”纳克尔察觉到纲吉的紧张,不忘记汇报一下目前的情况。
  “
  48、鄙视以及鄙视 。。。
  嗯……谢谢您,纳克尔先生。”纲吉这颗心才算是落了地。
  “其他人已经前往你说的那个地方去援助Giotto了,你放心。”纳克尔又补充了一句。
  纲吉看看炎真的状况,又担忧道:“但是,他们手里有枪。”
  “我们不会只派那么几个人去,彭格列的实力不是你所看见的那样!无论是G还是雨月,他们都有自己掌管的部下,加上那些人的话,就算对手是加莫拉也不在话下。”说完,纳克尔停止了晴火焰的释放,站起身来,“他过会儿就会醒了,不如你现在先去为他准备一杯水。”
  “……嗯。”纲吉虽然很想和纳克尔一起去支援Giotto,但炎真的情况……
  他双手紧握在一起,攥得死死的,一直到纳克尔离开屋子。
  “纲君……”就在这时,身后的人突然有了动静。
  纲吉回头的时候看见炎真果然睁开眼睛来,正虚弱地望着他。
  “炎真!我这就去给你倒水!”纲吉忙慌慌张张地跑到厨房去找水壶了。
  端着一茶杯温水的纲吉不一会儿就匆匆地又赶回来,坐到炎真身边,用勺子舀了水慢慢喂进他嘴巴里,炎真想来也是累了,就那样乖乖地张嘴喝水。
  喝完一杯水之后他气色稍微红润了一些,纲吉把杯子随手放在边上,又回头来问,“炎真君,你还想吃点什么吗?我刚才看见厨房里摆着一些甜点。”
  炎真却只是摇摇头,然后抬起手对着纲吉招了招。
  “嗯?你想说什么?”纲吉困惑地弯下腰。
  沙发上的少年却只是张张嘴,什么都没有能说出来。为了能听清楚他口中的话,纲吉不得不把耳朵凑到离他嘴极其近的地方,“炎真君,想要什么尽管说。”
  “你……离我……远……”炎真显然是中气不足到说话都困难的样子。
  “炎真?……”
  纲吉茫然地转头看着炎真的脸,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到一双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扶住了自己的脸,再朝下一跩。
  等他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已经铺散在自己的嘴唇上时,纲吉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莫名其妙的吻了,而且对方力气相当大,他挣扎半天也没有能挪动分毫,这真的是属于炎真的力量吗?属于那个连说话都没办法说出口的炎真的力量?
  “炎……”开口说话的下场只是加深那个紊乱的吻罢了。
  纲吉本能想要回避和抗拒,但对方的舌尖却已然长驱直入。
  狠狠固定住自己脸颊的指头膈得皮肤生疼,炎真的眼睛里还带有惊慌。
  当纲吉看见炎真右眼上的一枚黝黑的黑桃图案时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他太熟悉——炎真已经被斯佩多控制住了
  48、鄙视以及鄙视 。。。
  !当初六道骸也是这样控制着碧洋琪、狱寺还有风太来攻击他的。
  纲吉全力推开炎真,捂住自己红肿的嘴巴,额头腾起凶猛的烈焰,怒气腾腾地道:“斯佩多!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炎真觉得自己脑子里乱糟糟的,方才是身体不受控制,现在就连意识都开始有些不清楚了,他知道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他心中当然也是相当恼怒,但看着愤怒的纲吉时,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虚,他的心脏……刚才是真的跳得很快。
  这不是斯佩多能控制的吧?
  而只是一瞬间,他的意识仿佛被什么东西强制地拖入了深渊当中。
  纲吉眼中的炎真,此刻脸上的惊慌失措已经被悠然的笑所代替,“Nufufu,原来你不喜欢这个游戏吗?纲吉君。”
  “你的性子果然相当恶劣!”纲吉冷冷道:“玩弄别人是很有趣的事吗?”
  斯佩多悠然从沙发上坐起来,用袖子随手揩了揩下巴,然后再用一根手指戳了戳纲吉的心脏,“你的这里……跳动得很厉害嘛。”
  “你……”少年白皙的脸豁然变得通红。
  “那个小鬼也是呢。”控制住炎真的斯佩多用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这个孩子刚才也相当兴奋呢,Nufufu,我明白了,原来我们同罪。”
  你在胡说什么——纲吉本能想要反驳,但是嘴巴一张却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既然如此,我也就真的放心了,相信我们会相处愉快。”
  炎真的身上开始挥散出大量的深蓝色雾气,纲吉也就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等到那双带有一只黑桃的眼睛重新变成琥珀般的澄红色,纲吉还是愣在原地。
  对面的红发少年也睁着一双不明就里,云里雾里的眼睛望着他。
  半晌后,微微低下头,炎真觉得自己还不如真的死了算了。
  这次欠的不止是糊涂账了,纲吉会恨死自己,恶心死自己,讨厌死自己,虽说那件事不是他的错,但只是想起自己居然会因此而觉得有点激动……喂!纲吉可是个男的啊!莫非自己对他……
  好吧,就冲这一点,炎真决定先把自己鄙视到死为止。
  心中千万的恼怒、无奈还有纠结,化成可怜巴巴的一句话。
  “要骂还是要打都可以……我绝对不还手……对不起,纲君。”
  To be continued。。。
  49、尴尬的两个人 。。。
  纲吉自然不会因为这种事去打骂别人,屋子里前所未有的安静。
  炎真头一次发现安静也是件那么让人尴尬的事,他想要起身离开这里,至少不想呆在纲吉面前,但是一动弹才发现自己伤口的后劲完全上来了,虽说经过晴守的治愈伤口逐渐开始修复,但肩膀上还是沉重得要命。
  “你想要什么?”
  一直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的纲吉此刻抬起视线来,说话的语气简直平静得不像地球人。
  ——喂喂!你稍微表现得尴尬一点嘛,不要如此平静。
  炎真尽量不去看纲吉的视线,然后低声道:“那、那个……想喝水。”
  “嗯,你等等,我这就去帮你倒。”纲吉端起方才的杯子起身出去了。
  炎真赶紧趁机长出一口气,以便在纲吉回来之后还能及时地屏住呼吸。等十代目大人端了水走回来的时候,炎真已经在沙发上坐好。
  现在精神恢复了一些,他自然也用不着纲吉来喂,规规矩矩地接过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下去,也不知道那水到底是什么滋味。
  纲吉继续静静地看着炎真一个劲喝水,然后接过他的空杯子,“还要喝吗?”
  “不喝了。”炎真赶紧摇摇头。那个杯子不小,他觉得自己的肚子沉甸甸的,估计已经都是水了……
  纲吉继续问,“饿吗?想吃什么?”
  炎真嘴角一抽抽,他突然发现这个纲吉看似很平静其实一点都不淡定,他现在的表现完全和过去不一样。
  首先想到的是检查那双眼睛有没有带着莫名其妙的黑桃,检查的结果是没有——琥珀色的眸子还是那样温和与澄澈。
  这个家伙绝对是沢田纲吉没有二致,只是……那眼神仔细看上去,怎么有点发直?
  于是,炎真尝试着答道:“嗯,饿。”
  “想吃点什么?”
  “天津狗不理包子。”
  “哦……”
  炎真汗颜地看着纲吉就那样轻飘飘地出屋去了,好像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对于他来说就像街边上一块钱做堆卖的韭菜一样常见。
  他也不着急,就那样抱着杯子坐在沙发上等。
  不一会儿,纲吉果然折返回来,只是站在门口探进半个头,脸颊有点红地干笑道:“那、那个……你刚才说什么包子来着?”
  ——原来这家伙只是在凭本能做事啊?
  虽然知道时态有些不符,但炎真还是非常想笑,他把脸别朝一边,憋得满脸通红。
  纲吉似乎也明白了炎真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嘿嘿讪笑一下再度转身跑掉,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点东西,“只有几片干面包……”
  “没关系,其实我不是很饿。”
  “还是稍微吃一点吧,
  49、尴尬的两个人 。。。
  毕竟刚才流了那么多血。”
  炎真只好从纲吉手里接过面包,随便掰下一块放在嘴里嚼着。纲吉一会儿借故出去喝水一会儿借故出去上厕所,忙得不亦乐乎,炎真也没有戳穿他,毕竟现在自己的尴尬不比纲吉少。
  俩人的尴尬一直持续到那群大人们回来,首先打破僵局的是G。
  “Decimo,你干嘛要站在会议室门口扮演立正站好的番茄啊?”
  以及一个光听上去就浑身不自在的声音,“Nufufu,应该是预感到Primo要回来了所以正在迎接吧。”
  “斯佩多……不要捉弄他了。”Giotto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无可奈何。
  接着,一群人就呼啦啦全部都走进了原本很空旷的会议室,Giotto的手轻轻搭在纲吉的肩上,身边的不止是炎真过去见过的那几个守护者,还有十来个陌生的持枪者,大家身上多少都挂了彩,在和Giotto以及守护者们交涉几句后就转身离开,看来这几个人就是彭格列传说中拥有的其他一些部下代表了。
  打发走那些小喽啰们,Giotto才走过来慰问伤员,“炎真君,谢谢你保护了纲吉。”
  瞧瞧,人家这样才像BOSS,就算脸上有尘灰、头发也有点乱,说话时只要微微一笑就尽显王霸之气,暗金色的眸子中尽是诚恳与了解,给人相当强烈的安全感和暖意,难怪周围这群人愿意为了他卖命呐。
  “不用客气。”炎真草草回答。
  其实,按照当时的情况,就算他不想保护纲吉也无从选择,说是替纲吉挨了枪子那也只是自我安慰而已,使自己的付出更有价值。
  出于鄙视,炎真百忙之中不忘记仗着Giotto在场狠狠剜了斯佩多一眼,“真是要多些斯佩多先生刚才的‘照?顾’了!”
  某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雾守大度地摆摆手,笑道:“照顾未来的Decimo大人是我的职责,不用客气哟~”
  接下来大家各自去整顿,包括稍微有所恢复的炎真和纲吉。
  浴池里,炎真泡在舒服的温水中,仔细地检查自己的伤势,长叹了口气,那么严重的伤,如果没有晴守的帮忙,别说是悠闲地洗澡,就算再花十天半个月的也不见得会好转多少,看伤势的样子,留下疤痕是肯定的了。
  不过,长久地看着这道疤痕,心中居然生出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如果当时纲吉身上没有背着我,这枚子弹会不会直接打到他身上……”炎真呐呐念着,抬起头来,看着有些陈旧的天花板,“那家伙……身上也有伤吧?”
  他突然想起纲吉也是刚刚被救出来,身上还有被那些人踢打过的
  49、尴尬的两个人 。。。
  伤势,虽说不严重,但精神上的紧绷应该足以令他觉得疲惫了,即使是这样,那家伙还是一直细心地照顾自己吗?
  “居然对他做出那种事……可恶的斯佩多……”抬起一只湿漉漉的手按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嘴唇,想起方才的那个温柔的触感,唇边不知不觉就牵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嘁……可恶的古里炎真。”
  居然为了那种奇怪的事情莫名其妙地高兴起来。
  ——我还真是个大变态。
  “原来我们同罪。”
  斯佩多的话音仿佛还在耳边回荡,炎真反手狠狠地扭开花洒调到最冷的那端,任由冷水浇在自己脑袋上。
  在浴室里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