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
孤悟 更新:2022-10-16 12:10 字数:4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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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误惹薄情郎:前夫,求击毙
作者:般若。1
文案:
一场阴谋,她落得家破人亡狼狈逃离,罪魁祸首却是自己隐婚三年的丈夫!多年后再遇,她依偎新欢怀中,连看他一眼都觉多余……
“温素锦,这辈子,只有我不要你的份。想逃?做梦!”幽暗的密室,他把她强压在身下,目光灼灼……
作品标签: 重生、豪门恩怨、总裁、春风一度
☆、第1章 楔子(1)
【楔子】
她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
她只记得,当虚掩的房门被推开后,严默和聂若妍深情相拥的情景。
发现她后,严默并没有多震惊,他的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笑容。
她有多久没有看到他笑了呢?
一年?两年?或者更久?
可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却笑了——
在她家破人亡,走投无路之际。
愤怒,悲伤,不甘,所有这一切都齐齐向她涌来,可盛怒之后,她却只感觉到心灰意冷的平静。
“他们说,这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有没有颤抖,也不知道自己的脸上是否依然还带着笑容,她只看到他脸上的笑容在短暂的停滞之后,拉得越来越大。
“是。”
毫不犹豫的一句回答,让她感觉如身置冰窖,刺骨的寒冷让她瞬间动弹不得。
本想问为什么,可在她看到他动作轻柔地摸着聂若妍的发顶,安抚她因她的出现而有些惊慌的情绪时,她却忽的笑了起来。
原来他也可以如此温柔,原来在他心里的那个人一直是聂若妍……
爱与恨,他表现得如此明白,只有她才会傻傻地以为他只是太过内敛,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而已。
到了这一刻,亲眼目睹了他显而易见的温柔,她终于彻底领悟,这一切不过是一场处心积虑的阴谋,而她只是他计划中一枚不可或缺的棋子。
多可笑,在这场名为爱情的演出中,到了谢幕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从来不是女主角,她甚至连配角也算不上,顶多只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已。
好不甘心呵……
她真的好不甘心,可是,又有谁会在乎她甘不甘心呢?
小丑就是小丑,就算有一天她因为伤心而哭了,观众也只会以为她只是在搞笑而已。
所以,她没有哭,她拒绝再为任何人提供笑料。
她很平静地看向他,问:“你爱过我吗?”
答案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她只是想等他亲口告诉她,然后连同她的这一份不甘心也一同彻底抹杀掉。
从来没有严默看不透的人,可是这一刻,当她问他“你爱过我吗”的时候,他竟然无法从她脸上读出一丝一毫的信息。
仿佛一具尸体,没有丝毫情绪。
心口,传来一丝异样的情绪,可他选择忽略。
“你——不配。”近乎完美的声线吐出冰冷的字眼。
她不配?
哈,多么无懈可击的一句回答!
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脏因为他冰冷的回答而血流不止,可她的脸上并没有因此而显现任何表情,她只是转而看向一直被他护在身后的聂若妍,轻声问:“那她呢?”
小妍?
严默直觉地微微侧脸看向聂若妍满心期待的小脸,那一句“是的,我爱她”却迟迟说不出口。
他紧抿薄唇,并不打算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对待仇人,他向来不择手段,他自认为他对她已经足够仁慈,他甚至允许她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地用这种恶劣的口气质问自己。
可遗憾的是,对于他的“仁慈”,温素锦并不领情,她恨极了他的面无表情:“怎么,迟疑了?这个女人在你最落魄的时候抛弃你,跟着别人跑了,现在落难了,又来求你接收!你终于意识到她不过是只破鞋?她更不配得到你的爱对不对?”|||第1/176章
☆、第2章 楔子(2)
温素锦用她能所想到的刻薄语言保卫着自己,她想,这是她最后能为自己做的,至少别让自己输得太狼狈。
看到聂若妍霎时失了血色的美丽脸庞,她觉得痛快极了。
可是,她的痛快并没有持续太久,听到她的话,严默阴沉着脸走近她,右手狠狠地捏住了她纤细的脖子。
“收回你刚刚说的话。”他的声音毫无温度,漆黑如夜的瞳眸里浸满暴戾。
他从来没有做过愚蠢之举,可是因为她,他对自己的行动犹豫不决。
如果她来,是为了让他生气,那么,她成功了。她的表现,实在让他失望透顶,她让他觉得自己之前所做的事,再愚蠢不过。
她知道自己终于成功地惹怒了他,她甚至从他眼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杀机。
温素锦并没有挣扎,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
睁大眼睛看着他,颈部强大的压力已经让她无法呼吸,她感觉自己的肺叶像是要爆炸一般,火辣辣的疼,但她却依旧倔强地不肯低头。
她已经什么都没了。
她不能再丢掉自己仅存的尊严和骄傲。
极度缺氧,她感觉自己就要昏厥,可她还不忘用口型无声地说:她是破鞋。
她的脸上甚至还挂着苍白的讽笑。
暴风雨在严默脸上闪过,他的嘴角勾出一抹嗜血的笑容,然后,他慢慢收紧了他的右手,他的指关节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喉骨在慢慢断裂。
别以为他不敢杀了她!
他向来不喜欢有人和他唱反调,看来他确实对她太过宽容了,他要让她记住,她只能是他豢。养在身边的小绵羊,他才是她的主宰。
尊严?骄傲?
这些东西,她不需要!
加重手劲,他残忍地欣赏着她垂死挣扎的苦状,片刻后,他像是终于得到了满足,手上的力道松了松,右手却仍旧钳制着她脆弱的颈项。
“不想死就道歉。”
因为刚才的缺氧,温素锦浑身无力,靠着严默的支撑才不至于让自己瘫软在地,她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她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死亡,并不可怕,可是她不甘心!
“对……不起……”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一切都是因为她固执地坚持了她那自以为是的爱情。
泪意浸满双眼,可她不愿让泪水掉落。
事已至此,她的泪水还有谁会心疼?她还能软弱给谁看?
对于她的妥协,严默感到很满意,他终于微笑着彻底松开了对她的钳制,任她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仿佛她不是一个人,而只是一只能任他生杀予夺的蝼蚁:“记住,现在除了严太太这个身份,你已经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了。如果不想流落街头,你最好乖一点。”
严太太?他终于愿意承认,她是他的妻!
她是不是该庆幸,至少他还记得他的配偶栏上早已填写了温素锦的名字?
她伏在地上,一言不发,双手紧握,连指甲刺进了手心都不觉得疼。
她多愿,自己没有那么爱他,爱到居然到了这一刻还不肯彻底死心。
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哀莫大于心不死。
匍匐在地,她垂下眼帘,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眼中的决绝。
看到她侧脸上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严默并不在意,于他而言,她本来就应该只是一颗优秀的棋子而已,他并没有照顾她情绪的义务。
而她,也不值得他用心去照顾。
☆、第3章 楔子(3)
转身,他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聂若妍,然后宠溺地在她粉嫩的脸颊轻轻啄了一口。
他本来并不打算让她这么难堪,怪只怪她自己,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诋毁小妍。
“小妍,想吃什么?汨修开了一家正宗的法式餐厅,招牌菜是你喜欢的鹅肝,去尝尝?”
他眼底带笑,声音温柔,聂若妍是他永远宠爱的对象,而温素锦,如今不过是一枚弃子而已。
她怎么会愚蠢到以为,只要她足够努力,他终会爱上自己?
严默还在聂若妍耳边低语着什么,她听不清,也不愿听清,她不够勇敢,所以她不敢去看他们是有多般配。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留恋,此时此刻,也许她唯一还能做的事情,就是对自己好一点。
“上次去过的那家意大利餐馆也不错,你不是一直在惦记着吗?”
严默的温柔还在持续着,可是他的话还来不及说完,聂若妍忽然一声惊呼,一股力量猛地把她拉离了他的身边。
温素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弄来了一把水果刀,她的动作太快,不过转眼,她已经把聂若妍拖到了离严默两米远的地方,而锋利的刀刃也已经贴到了聂若妍脸上。
既然脆弱的心还在苦苦挣扎,那么就让她亲手把它杀死,给它个痛快吧。
她忽然好怕继续活着,她怕自己会变成另一个他,怕自己最终会被仇恨彻底吞没。
聂若妍被吓得脸色惨白,她颤抖着,用眼神无声地向严默求救。
“放开她!!”
严默冷着脸厉声道,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像是准备随时要把温素锦撕得粉身碎骨。
从进门到现在,温素锦的脸上露出了第一抹堪称愉悦的笑容,她太清楚,自己在玩火自。焚。
她不作声,也不回应,只是把刀子一点一点渗入聂若妍白皙的肌肤,在她的颈项沁出一颗颗嫣红的血珠。
“默,救我!”
聂若妍微弱地呼喊着,害怕恐惧包围了她,让她看起来可怜极了。
听到她的呼救,严默的冷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他双目含火地看向温素锦:“放了她!”
而温素锦看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愤怒,脸上的笑容却拉得更大了。
哈……
原来他也会惊慌,为了另一个女人……
放了她吗?可他又何曾想过要放过她?
十年!她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去追逐他,他却花了同等的时间来算计她!
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她几乎为他耗尽了一个女人最美好的青春年华,而这就是他给她的回报!
她忽然仰头,大笑出声,笑得连泪水都不可遏制地从眼眶滑落下来。
严默见她仰头,一个箭步上前,趁她不备夺下她手中的刀,又奋力把她推开,不过转眼的时间,聂若妍便落入了他怀中,被护得严严实实。
而温素锦却因他推她的力道不由得连连向后踉跄,直到她的脊背撞上了背后的热带鱼缸,直到清脆响亮的玻璃碎地声响起,直到她因无法止住的冲力而直直地以背着地……
☆、第4章 楔子(4)
有血红色的雾气,在她眼前蔓延。
她听见聂若妍的尖叫声,看到严默伸出的右手,还有瞬间定格的世界。
痛吗?
其实并没有多痛,只是有一种深深的解脱感——她终于不会感到害怕了。
死亡,这就是她留给自己最后的慈悲。
躺在地上,她染血的右手轻轻拂过小腹,嘴角带笑,神情安详。
这也是她留给他最后的报复,一个还来不及出世,就被他亲手扼杀的孩子。
请原谅她的狠心,也请宽恕她的脆弱,她到底不是佛陀,她没法宽宏大量,微笑着原谅,或者假装遗忘。
所以,她宁愿在地狱苦受煎熬,消除罪孽,也不愿背负着仇恨,生下一个也被仇恨淹没的孩子。
那样,他太可怜。
努力张开眼,略过聂若妍满脸的苍白,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地想看清楚严默脸上的表情。
视线有些许跳动,她有些吃力地分辨着他眼中的情绪。
那一闪而过的,是伤痛吗?原来,他也会温素锦感觉到心疼……
呵……
扯起嘴角,她无声地笑着,空洞的瞳孔里,不带悲喜。
原来大彻大悟之后,是一望无际的虚无,没有爱,亦没有恨。
身体,开始慢慢变冷,她觉得自己的每一次呼吸都是如此奢侈。
她还是睁着眼看着他,然后静静感受着死亡在自己身上一点一滴渐渐蔓延。
终于,她的呼吸开始停顿,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混沌,最后,连声音也从她的世界抽离。
她,终于获得了永恒的安宁。
女人原本紧握成拳的左手终于在那一刻松了开来,一枚染血的戒指从她手心跌落,碰撞在用黑色大理石铺砌而成的地面上,发出动听的声音。
清脆得,让人联想到某种物品破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