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团团      更新:2021-02-17 17:09      字数:4861
  话尾被温热的唇中断,迟秀秀愕然睁大眼看著他,心跳如擂鼓,当他的唇恣意地吻著她因惊诧而微张的红唇时,一阵头晕目眩朝她席卷而来,不自觉地,她伸手抓紧他的衣服,他的舌趁著她失神时滑进她的嘴中,勾缠著她的舌。
  被他吻得失魂的迟秀秀,最後的记忆只有他贴著她的唇轻声的细语
  “你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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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吻,他吻她了。
  迟秀秀双颊如霞,手指轻抚著自己的唇,看著走在前方的邬夜星。她想笑、想跳、想要呼喊出自己的欢喜,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呆呆地看著他,静静地跟著他的脚步。
  他说她是他的人,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吧?甜蜜渗进心底,让她整个人都甜起来。一个那么冷的男人却有如火般的吻,他该是喜欢她的吧?
  走在前头的邬夜星听著身後的脚步声,唇角却悄悄地上扬。想起他吻她时她傻怔的模样,可爱得让他几乎不想放开她。轻轻地,他的手指画过自己的唇,想著她的滋味真不错,即使没有窈窕的好身材,但抱起来令人愉悦,而且教他战傈。
  未预警的,他停步,而後头的迟秀秀仍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一时反应不及的撞上他的背。
  “大少爷…”她捣著鼻子,不解地看著他。
  邬夜星侧过身睇她,朝她伸出手。
  迟秀秀盯著伸到她面前的手,不明白的看著他。“大少爷要拿什么吗?”
  邬夜星撇唇道:“你的手。”
  迟秀秀自然地抬高手,谁知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小手入掌,他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啊!大少爷…”迟秀秀脸上红潮未退,又更染红。
  “你走得太慢了。”他扬眉丢下一句话,不由分说的拉著她继续前行。
  迟秀秀虽然红著脸,却不曾挣扎,静静地任由他握著她的手。
  望著交叠的两只手,她在心中祈祷,愿能一辈子执子之手,永结同心。
  无言地走了好一会儿,迟秀秀这才问起几天前就该问的问题。“大少爷,我们要去哪里呢?”
  “平州,平远将军府。”他淡淡地说。
  “平远将军府?大少爷,你要去找那个将军吗?”
  邬夜星撇唇冷笑道:“不,我找的是他的三姨太秋艳水。”
  “你认识中远将军的三姨太?”迟秀秀直觉事情不单纯。
  “不认识,不过,她应该会认识我。”
  “难不成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邬夜星偏过头看著她担忧的眼,淡淡地说:“据说她是我母亲生前的婢女,我有些事要问她。”
  “只是问话?”
  “是不是只问话,就要看她回答的内容而定了。”邬夜星笑了起来,冰冷的眼神却自有他意。
  迟秀秀沉默半晌,“你和夫人谈过你母亲的事了吧?”
  “嗯哼。”
  “夫人将你母亲的婢女说出来,意思是她和你母亲的死有关?”
  邬夜星瞥她一眼,笑道:“你在这事上反应倒很快。”
  “你不怀疑夫人是想引你去找秋艳水,毕竟和将军府为敌…”
  “即使与天下人为敌我也不在乎。”
  “大少爷…”
  “不要叫我大少爷,我说过我不是大少爷,”邬夜星皱眉瞪她。
  迟秀秀之眨眼,有些困惑地说:“不喊大少爷,那我要喊你什么?”
  “我叫邬夜星。”
  “邬少爷。”
  邬夜星利眼瞪她,“你的语汇只有少爷两个字吗?”
  迟秀秀又傻了。“什么?”
  “夜星,我叫夜星。”
  迟秀秀脸红了起来。这人原来是要她唤他的名字啊。
  “是。”
  “是什么?”
  “夜…夜星。”迟秀秀在他的冷眼下,羞赧的叫唤。
  邬夜里满意的勾唇微笑,挑起她的下颚,快速地吻她一下,然後在她乍红的脸孔和手足无措中,又恢复冷淡的表情,握著她的手却是一紧。
  迟秀秀一手抚著热烫的脸颊,一手被紧紧的握在他手中。
  爱情的苗芽就像得到雨水的滋润,迅速抽长,茁壮。
  胆小的爱人,品尝了爱情的甜蜜後,再也无法回头过那无味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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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暗、破败的庙宇中,一名与背景完全不搭轧的年轻男子站立其中,他华丽的服饰与举手投足显示他的好家世,但大半的脸孔藏在阴影中,等待著约定的人前来。
  一炷香时间後,一名蒙面男子偕同一名蒙面女子走进破庙中,两人在离年轻男子三步的地方停下,蒙面男子手握一把黑剑,映著月光,发出幽幽的光芒。
  “你找我们?”
  “对,我要你们帮我做一件事。”
  “做事?我们是杀手,只会杀人。”冷冷的嗓音带著些不以为然。
  “不用杀人,我只要你们帮我带一个人回来交给我。”年轻男子刻意压抑自己紧张的声音。
  “你知道雇用我们的代价?”蒙面女子首次开口。
  年轻男子出神地盯著蒙面女子,半晌才回神道:“知道。”
  “你能付出多少?”
  “九龙降魔刀。”
  蒙面男子眼睛蓦地一亮。“九龙降魔刀?你舍得?”
  “为了她,我愿散尽千金。”
  蒙面女子轻挑柳眉,微偏螓首看著蒙面男子发亮的眼,淡淡地说:“好,给我们名字,十天後我们会把人带来给你。”
  年轻男了轻轻地吐出一个名字,蒙面男子和蒙面女子皆震了震。
  “你确定要与那个人为敌?”
  “只要你们下手俐落,他永远不知道是谁带走他的人。如何?”年轻男子有些焦虑地问。
  他找过不少有名的杀手,但没有一个人愿意与那个男人为敌。他由失望转为愤怒,不过是一个人,为什么会让如此多让人闻之丧胆的杀手却步?他与那个男人的差异在每征询一人就愈加明显。
  “我接。”蒙面男子坚定地点头。
  “好,十天後,我在这里等你们。”
  蒙面男子与蒙面女子离开後,年轻男子步出了阴影,一张英俊而该是意气风发的脸孔,却藏著因爱而生恨的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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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跟著邬夜星和迟秀秀的阎王恨,在见到他们并肩而来时,随即决定该是他这个程咬金离开的时候。
  在他离开前,他拉著迟秀秀到住宿的客栈外,相当好心地塞了一瓶药给她,朝她眨了眨眼低声道:“这个东西你留著,也许有用到的时候。”
  “这是什么药?”迟秀秀握著药瓶问。
  “一朝春雨万树开。”阎王恨暧昧的笑道。
  “是治什么的?”怎么这么长的名字?听起来乱怪的。
  “傻瓜,一朝春雨万树开简单的说就是『春药』。”阎王恨小声地说。
  迟秀秀一听到春药两个宇,吓得丢开瓶子,还好阎王恨反应快,及时接住瓶子。
  “小心点!这可是我特别为你调配的。”阎王恨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对她不知感恩的行为觉得生气。
  “不用、不用!多谢前辈,这个东西我用不到。”迟秀秀红著脸,连忙摇手。
  “世事难料,谁知道什么时候会需要,就算用不到,留著也成。”不容她拒绝,他将瓶子硬塞回她的手中。
  迟秀秀看著手中的瓶子,拿也不是,丢也不是,表情变化多端。
  “看你这么介意,那我告诉你一件事吧,这药除了是春药外,还是补药。”
  “补药?”补哪儿啊?
  “没错,这药对女人而言是春药,对男人却是补药,如果男人疲累或受伤时,这药能让他们提神补气。”阎王恨为了让迟秀秀不要将药丢了,随口胡诌,反正他是神医,他说是补药就是补药。
  本来嘛,采阴补阳也没错啊。阎王恨偷笑。
  迟秀秀狐疑的看著他,但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也只有收下了。
  “丫头,那小子天生冷著一张脸,对人不是冷嘲就是热讽,这种个性极容易树敌,所以你要多劝劝他。”
  “他会听我的劝吗?”虽然他吻了自己,但是迟秀秀对自己还是没什么自信。
  “现下除了你,没人能动他了。先前还有一个邢念众,但自从那小子和美人离开後,这小子就愈加阴沉了,好在现在有了你。”阎王恨笑道。
  天僧邢念众的大名她是听过的,尤其他和落鹰殿的杀手相恋在江湖中可是极轰动的大事,只是正邪不两立的武林原则,让这对有情人远离了中原,寻找自己的天地去了。
  “我知道,我会帮他的。”她不劝他政变个性,想做的是帮他找到快乐。而找到快乐的首要之务就是先找到三姨太,搞清楚他母亲死亡的真正原因。
  “好了!有你跟著他我就放心了,现在我要自己去玩我的了。等你们哪天决定要成亲,我会再来的。”阎王恨拍拍她的肩,难得露出慈祥长者的面容。
  “前辈,你不和夜星道别吗?”
  “不用了,我们都不是那种罗唆的人,反正他知道我们会再见面的。走啦!丫头。”阎王恨的长须在风中飘扬,仙风道骨的模样在迟秀秀的眼中愈渐渺小。
  直到看不到人了,她才转身回客栈,朝著邬夜星的房间走去。
  她轻敲门,淡淡的嗓音唤她进房。
  推门而入,只见邬夜星坐在桌边斟酒,见她微红的眼,淡淡地问:“师叔走了?”
  “嗯。”
  “你哭了?”
  “我喜欢他,他是个好前辈。”迟秀秀点点头。
  “过来。”他放下杯子,朝她伸手。
  迟秀秀走近他,将手叠放在他手上,仅一拉扯,她就被安置在他的大腿上。
  “你这么轻易就说喜欢他?”他盯著她,冷冷的笑道。
  “不可以吗?”迟秀秀小心地问,对他没来由的冷笑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当然可以,谁说不可以。”他一迳地笑,握著她的手故意的收束,痛得迟秀秀眉头微皱。
  “哎!尔…你到底在气什么?能不能直接说出来?”迟秀秀可怜地望著他。
  “我没有在生气,我很高兴啊,因为你喜欢我的师叔,我怎么会生气?!”他笑著,眼色却不是那么回事。
  迟秀秀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是在嫉妒吧?但…嫉妒他自己的师叔?
  “你…在气我说喜欢你师叔吗?”她试探地问。
  邬夜星竿得更温柔,摇头道:“怎么会呢,我知道你『喜欢』我师叔,纯粹是将他当自己的长辈『喜欢』。”
  每当他说到喜欢两个字,那几近咬牙的语气像有道雷打进她脑中,她知道他在气什么了。
  她以手指画著他太过俊美的五官,轻笑道:“我喜欢师叔,因为他是个好人,也因为他是我爱的男人的师叔。”
  扣住她腰肢的手蓦地一僵,冷然的脸庞飞上一抹淡红。
  “啊!你脸红了耶!”迟秀秀不可思议地用手捧著他的脸。
  “没有。”邬夜星拉下她的手否认。
  “有!你有。”迟秀秀笑看著他脸红困窘的样子。
  邬夜星挑肩瞪她,忽地按住她的後脑,用力吻住她那带笑的唇。
  火辣的一吻,教迟秀秀白皙的脸庞也浮上嫣红的色泽。
  “你的脸也红了。”邹夜星看著她红润的脸蛋,邪恶地笑道。
  总是这么突如其来的夺去她的呼吸,让她毫无防备地被他卷入激情的漩涡中,怎么能够不脸红!
  她瞠目瞪他得意的笑容,不一会儿,自己也跟著笑了。
  她笑睇著他,让他忍不住再度覆住她的唇,夺取她好不容易得回的空气,撞击她才平静下来的心房。
  细细地以舌描绘她的唇,引起她细如蚊蚋的轻吟。他喜欢听她这种撒娇似的吟哦声,喜欢她贴著自己的柔软身子,喜欢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喜欢她张著眼傻傻的时候,喜欢她偶尔外放的聪慧,更喜欢她在他吻她时,眼神变得迷蒙而充满感情…他对她的喜欢似乎愈来愈多,愈来愈烈。
  他的吻愈来愈放肆、愈来愈热情,双手顺著她柔软的身子不停地移动抚触,迟秀秀在他激情的对待下神智迷乱,直到他的手覆上她胸前的圆润时,她才稍微拉回理智,想退开,他的唇却硬是缠上她,再次将她的理智粉碎。
  夜风沙沙地吹过庭院的几株竹子,轻轻的落石声,却似刀剑出鞘声,将沉浸在欲望中的邬夜星惊醒。
  他中止狂炽的吻,将气息紊乱的迟秀秀按在胸前。
  听著他激越的心跳声,她喘著气问:“夜星…”
  “嘘,有人来了,你在这里不要出去。”他快速的调匀气息,将她扶离自己的大腿。
  迟秀秀乖顺地点头。她那三脚猫功夫,还是不现得好。
  邬夜星打开门,如鬼魅般追著声音而去。
  迟秀秀坐在桌边撑著下颚等他回来,并不担心邬夜星的安全,而是想著刚才若不是有人打扰,只怕现下她已经被吃了。
  一想起刚才的激烈,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前辈还需要制造什么春药,他只要一吻她就像强力春药,迷惑得她忘了矜持,搞不清东南西北了呢。
  不能再想下去了,否则她都要成为放荡的女人了。她连忙将思绪转向那个不速之客,好奇是谁有这个胆量敢找上邬夜星。想想她自从跟著邬夜星之後,那些跟踪她的人一下子都不见了,更不用说想杀她的人。
  有这么一个武功高超的情人也满好的,前提是他不要那么常打架。
  门上的轻敲声让她跳了起来,连忙开门问道:“你回来了…呃!你是谁?”
  门外不是邬夜星,而是一名蒙面女子正上下打量著她,声音比想像中低沉,一你是迟秀秀?”
  “我是,姑娘是?”迟秀秀提高警觉地看著蒙面女子。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想请迟姑娘跟我到另一个地方。”蒙面女子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