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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沉默了一下，顾奈没发烧，但是虚化了……
  “您是我的主人，我会和您一起承担您所受的伤害，位面法则也是这样认为的。”金子抬起头，舷窗外星光一霎那闪耀起来。
  “转移到你身上了！”顾奈音量提高，忽然觉得身上压力一轻，眼前的细碎晶光冰消雪释。
  位面法则的束缚消失了，静止的时间重新开始流动，金子没有松开双手，他看向手里飞快长出黑色藤蔓的银子。
  “管家大人你在做什么喵！快放开主人喵！”银子眼里有一瞬间的迷惘，不过看到金子和顾奈的姿势，他漂亮的脸迅速变红，随后他很快注意到了顾奈的变化，银子脸色大变闪到金子身边，“你究竟对主人做了什么？”
  “我？银子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么，就在刚才。”金子收回视线，朝一脸茫然的顾奈露出温柔的笑容。
  讨厌的管家！银子稍稍冷静，不得不承认金子不会伤害顾奈，很有可能抱着她是为了保护她，刚才他感觉到的……让他心悸到几乎以为自己会死的可怕威势，仿佛幻觉，若是金子没有提醒，他竟然就忘了。
  就是那东西将主人变成这样的么？银子浑身冒出低气压，想伸手去碰顾奈又不敢碰。
  “因为银子离您很近，所以他对位面法则会留下一些印象，其他人不会有这样的苦恼。”金子解释道。
  顾奈点点头，这样才好，不然没法和公爵解释这种非自然现象……
  “啊！金子，你还好吧？”顾奈想到了此前的问题，连忙推推金子示意将她放开，金子是人工智能，位面法则起的作用应该和人类不一样。
  “只是一些小问题，您不用担心。倒是您，在您确认自己冷静下来之前，我不会松开手，以免您把自己弄伤。”金子眸光暗了暗，顾奈听不懂没关系，她看到就明白了。
  一面设置成镜面模式的光屏出现在三人身前，顾奈莫名其妙地转过头，看清楚了光屏里映出来的人像。
  金子抱着她的姿势优雅神情宠溺，如果没穿越前发生这一幕场景，顾奈一定会被满满的幸福淹没，现在，她只愣愣地盯着镜子里属于自己的那部分，然后眨了眨眼睛，摇晃了一下脑袋。
  镜子里真的是她，有点……可怕！
  任谁看到自己带着一圈虚幻的身体陷在男神怀里都会觉得是恐怖片！
  顾奈出奇地安静，她看看银子，看看金子，又低头看清楚自己和金子接触的部分，她是不是应该庆幸位面法则不是绅士，将她穿的衣服也看作了她身体的一部分，虚化后没有出现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顾奈说不清自己脑海里乱糟糟的想法，反正挺微妙的，她的虚化部分和金子重叠在一起，没什么特别的触感，就是看着不太真实。
  “主人喵！”银子眼圈泛红，他都被主人的样子吓了一跳，主人自己一定更难接受。
  “是位面法则降临留下的后遗症吧，这次要保持多久？”顾奈声音很平稳。
  “您体内的能量不足以对抗位面法则的排斥力，从而引起了虚化效应。由于位面法则已初步融入您的身体，补充足够的能量便能修复虚化的部分，只是时间很难确定下来。”金子神情隐约带着担忧，顾奈太冷静，出乎他的意料。
  “我明白了，好啦，金子你可以放开我了。补充的能量有限制吧？我们要抓紧时间，我总不能这个样子去见皇帝，还要想办法在这段时间里隐瞒住公爵，我不想吓人。另外，我要找到这起事件的原因顾奈没有追问金子为什么没虚化，金子不会和她撒谎，绝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公爵很快收到了吉尔伽美什送来的最新消息，公爵小姐迫切想要莲花商会的独家垄断商品，来自爱多拉星球的特产晶石首饰，当然，晶石也可以，越多越好。
  副官们第一次在集体行动中接到这样的信息，果然女性很麻烦，这时候提出这种要求，他们可不是在逛商业街啊……副官们偷偷看公爵大人，只见公爵大人冰冷寡淡犹如他手中那杯白水的表情，忽然就飘出了一点淡淡的愉悦。
  副官们再次默默地悟了，公爵小姐这是要被公爵大人宠上天的节奏。
  想要这种花钱就能买到的东西还不简单？公爵阁下眉都不皱，直接一个命令传达到他控制的商会，只要对方愿意谈拢，买下爱多拉的矿脉就是了。
  顾奈需要补充的能量便是爱多拉星球特产晶石中的生命能量，先前买的那串晶石链被她吸收后就只剩下了一小撮粉末。
  “沙罗耶阁下的名片不见了。”顾奈来回看了好几遍位面商店里的名片栏。
  “您增加的资金确实来自沙罗耶阁下，但转账的形式和他此前说得完全不同。位面交易系统将他与您的位面商店进行了合并，从而导致您越级提升。名片消失说明沙罗耶阁下已经不是位面商人，我认为您必须联系梓青阁下，应该能够从他那里获得事实真相。”金子说道。
  “位面商店不是必须由其他人继承吗？”顾奈觉得沙罗耶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来害她。
  ”正常来说必须如此。但是，有特殊情况，比如说沙罗耶阁下的智能管家进化，或者沙罗耶阁下被系统默认为最接近s级的位面商人，付出一定的代价后，他就可以像选择继承人一样选择合并对象。”金子按了按眉心，这也太冒险了。顾奈抿着唇点了梓青的名片，沙罗耶肯定有他这样做的理由。
  第96章
  修真位面的背景一如既往地空灵脱俗；梓青站在白玉台的中央；台上萦绕着轻软的流云。
  “我快要渡劫飞升了。”梓青不等顾奈说话；先开了口；他的声音在风里渺如仙音。
  “……”顾奈话在嘴边顿时卡了壳，渡劫飞升！
  “顾奈；我知道你的来意，是我劝说沙罗耶阁下那样做的。”梓青的神情温和又疏离；像他这样参悟位面法则到几近渡劫的修真者；几乎不再会产生过多的情绪。
  他只是稍稍有些讶异顾奈的装扮；黑发少女整个人裹在一件宽大的华丽斗篷里面；从头到脚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倒是让梓青微妙地觉得有些类似沙罗耶。
  随着梓青的叙说，顾奈很快就弄清楚了整个前因后果。
  沙罗耶一开始确实打算就像他和顾奈说的那样做；但是他的智能管家——骨龙从休眠中被唤醒后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它进化了，产生了新的逻辑和思维。
  沙罗耶通过骨龙从位面交易系统那里获知位面商店除了留给继承人之外，还能因为特殊贡献有另外的选择，比如说和指定的位面商店合并。
  若是平时，沙罗耶一定会进行长足的思考，但眼前他所剩的时间不多，他对继承人没有任何兴趣，于是沙罗耶果断地找了他信任的梓青讨论这件事。
  梓青不在意沙罗耶给他的那一半资产，他很快就要度劫飞升，对位面商店的兴趣已经变得很平淡，他建议沙罗耶将希望全部押在顾奈身上。
  顾奈默然，她还能说什么？沙罗耶和梓青两人不知道她是个穿越者，不知道她每次经历大升级都会遭到位面法则的排斥，不知道她会遇到危险……他们用他们的方式表达了对她的看重。
  “谢谢你，梓青真人。”顾奈从己身找到问题所在，真心实意地向梓青道谢。
  “你不用谢我，这是沙罗耶阁下的最终决定。顾奈，无论你将来能不能成为s级商人，你都要做到问心无愧，不要辜负沙罗耶阁下的心意。”梓青泛出一抹温润的笑意。
  “我明白。”顾奈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下问道：“梓青真人，沙罗耶阁下的情况？”
  “我相信沙罗耶阁下的实力，仅此而已。”梓青淡淡地说道，相隔位面，他也不知道沙罗耶是否成功。
  终止和梓青的联系，顾奈掀开兜帽取下面罩，露出她表层虚幻的脑袋和通透晶莹的头发，她用精神力在身体表面布置了一层薄薄的屏障，这样裹着斗篷帽子什么的不会陷进她身体虚化的部分。
  别人觉得她装束怪异，也比被她的虚化惊吓到的好。
  “是我的问题，错不在他们，我必须感激沙罗耶阁下让我的等级升这么快。”顾奈朝金子笑了笑，她很清楚，往上升级有多难，她欠沙罗耶的人情是真的还不掉了。
  “我和位面交易系统确认了一下，因为沙罗耶阁下在合并位面商店的时候，没有对您提出额外的附加条件，并且合并所需代价都由沙罗耶阁下向系统支付，您的商人等级比他低，所以系统直接默认合并成功。不需要经您确认。”金子不能从位面交易系统中源源不断地获取能量和精神力，沟通倒是没问题。
  “什么代价？”顾奈疑惑地问道。
  “沙罗耶阁下位面商店中存储区和货架内所有物品被系统清空，外加没收他资金总额的百分之六十。”金子点了点顾奈交易栏中的金额。
  顾奈扶额，沙罗耶以前是要多有钱？百分之四十就把她的小金库秒杀得彻彻底底。
  “您不看看从a级升到s级的条件吗？”金子提醒了顾奈极为重要的事情。
  “总觉得条件会很可怕，有点不想看，好吧，我看看……这是耍人玩吧！”顾奈脱口叫道，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商店界面，觉得自己看到了沙罗耶对抗位面法则去转生的真相。
  “限定a级位面商人在申请升级后，完成位面交易系统随机发布的一千个小任务，成功与否以位面交易系统的判定为准。只要有一项随机任务失败，位面商人必须再次申请重新开始，此前完成的所有任务数据清空……”金子将条件念了一遍，扬了扬眉。
  难怪沙罗耶说他每天都在思考！这最后要达成的条件满满的全是系统的恶意，顾奈笑不出来，一千个任务，随便有一个完不成，就要重头开始，陷入无穷无尽的循环不要太容易。
  “您注意看，关键在这一句：‘成功与否以位面交易系统的判定为准。’也就是说，会出现不限结果的任务，但只要让系统满意，就能算作成功。”金子说道。
  “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更难了好吗？”顾奈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您都必须试试。您熟悉的沙罗耶阁下和梓青阁下，他们都不具备您拥有的有利条件。”金子微微弯起唇角。
  顾奈迷惑地看着他，一千个几乎不可能全部完成的任务在她脑海里循环成了螺旋迷宫。
  “您有我，亲爱的主人。请您申请成为s级位面商人，我会和您一起努力跨过这最后的考验。”金子伸手替顾奈整理了一下被兜帽勾住的长发，修长的手指在顾奈眼前晃了晃，将她从任务迷宫中拎出来。
  舰队在茫茫星海中前行，虚空背景无边无垠，让舰队的行动看起来十分缓慢。
  晨曦座的主控室里，副官们有条不紊地整理着从官邸发来的公文信息，以及从沿途关卡和费雷帝国传递过来的各项最新资料，公爵正襟危坐在主控位上，英俊冷漠的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地浏览个人光脑。
  公爵的思维并不在眼前的光脑屏幕上，他不着痕迹地朝主控室一侧的舷窗扫了一眼，能看到紧紧跟随在晨曦座侧翼的金色身影，吉尔伽美什在整个舰队中是最耀眼的存在，副官们私下戏称有了吉尔伽美什，附近星舰的照明系统都不用开。
  公爵握起杯子喝了口水，他已经三天没有去顾奈那边喝茶，不是他没空，而是……被婉言拒绝了！他想起此前的一次联络，顾奈整个人包得密不透风，公爵曲起手指敲了敲座椅扶手，有些纠结。
  真正的艾米西娅去世的时候年龄还小，银月公爵清心寡欲众所周知，所以，公爵此生的一大空白就是从未真正和女性有过亲密接触，于是当他决心要做个优秀的哥哥的时候，公爵出色的头脑和才能面临了挑战——完全看不懂妹妹在做什么的哥哥是很有挫败感的。
  “公爵大人，公爵小姐收下了联络舰送去的礼物，金子阁下代表公爵小姐向您表达了谢意，这是公爵小姐给您的回礼。”一名副官从主控室门外快步走进来，朝公爵敬了个军礼。
  公爵淡定地从副官手里接过盖着白色餐巾的篮子，从篮子里取出一小壶泡好的甜茶和点心水果，引来副官们偷偷的围观，公爵莫名地有些愉悦，受到挫败的哥哥血条恢复中……
  联络舰送到顾奈那边的礼物就是公爵让商会购买的晶石，顾奈要得很急，公爵直接砸钱买了矿脉。
  受到茶点鼓励的公爵继续严肃认真地阅读个人光脑上显示的内容，不是公文，也不是信息，而是虚拟网络上颇受女性欢迎的内容，公爵觉得自己还可以再努力一下，多了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