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
孤悟 更新:2022-10-16 12:06 字数:4982
“毕业礼物?可是我没有回礼给你哎。”
“没关系啊!”
“哦。那好。”涂涂一听到不用回礼就特别放心地收下了。后来,她发现只是一枚纽扣,便颇为的失望,因为:“我今天收到了好多男生的纽扣腻。”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直树地心一滞:“你不会都收了吧。”
“没有,我怎么可能随便收别人的东西呢?就算是一颗不值钱的纽扣,也不能收。”
“那就好。”直树的心也就稍稍地放下了,但后又加了一句,“不过,以后其他的男生送你礼物,你都一定要拒绝,知道了吗?”
“知道啊!”涂涂点头应着。不过,她又撇着头问道,“那哥哥送的,也不要吗?”
“我是其他的男生吗?”直树没好气地问道。
“不是,当然不是。”涂涂看到直树差点动气的模样,倾身靠近,友好地拍拍直树的肩膀,“我只是随口一句啊,哥哥怎么会是别人咯。”
“那你收吗?”“这么多话的话,我就把它收回咯?”
“哪有这种事?送出去还想这收回了。”涂涂连忙把盒子往身后藏。
紧张的模样突然让直树好心情:“那你知道这颗纽扣的意义吗?”
“呃?”涂涂疑惑地看向了他,“一颗纽扣能有什么意义?”
“没事。但你要知道这是我高中校服上的第二颗纽扣。”
“第二颗纽扣?”涂涂不懂,这还跟第几颗有关吗?
“反正,第二颗就第二颗,不要问太多。”直树很是有点点小紧张,他怕吓到了涂涂,所以,怎么都不会在现在明说,“你反正收着就好,不可以丢掉哦。”
“那怎么会呢?我会好好保存的。”
虽然已高中毕业了,没了课业的压力,但未来的压力还是存在的。在台湾的大部分学生还要参加各大高校的自主招生考试,他们才能顺利地进入心仪的大学。
而在江家显然是没有这种学习气氛的,悠闲自在怡然。江妈妈带着两个女儿在厨房里做蛋糕,裕树虎视眈眈地盯着。而直树和江爸爸在客厅里,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突然“咔嚓”,客厅传来瓷器碎掉的声音。里面的人相互对了一眼,立马放下手中的事,冲出了厨房。
而客厅的场面已相当的混乱了。江爸爸气呼呼,脸胀红地坐在沙发上,而直树也是一脸倔强地站着,脚下是瓷器的碎片一地。
“这是发生什么了?“江妈妈看到一向呵呵乐乐的江爸爸居然会如此大的气,立马反应过来走到身边,拍着江爸爸的背以让他顺气。
“你儿子…说要学医,他不想要…我的公司…“这真的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啊,他不想就这么后继无人了。江爸爸红着脸,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一直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
“消气,先消气。别气着,别气着了。“江妈妈想要江爸爸先平和下来,转向直树:“直树,你还不快过来道歉。你不知道爸爸有心脏病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气他呢?”
看着江爸爸上气不接下气,呼吸不畅的样子,原本对峙的直树面色也缓和下来:“爸,对不起。”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读工商,毕业后继承公司的吗?”江爸爸终于将气顺了过来,他也想和儿子好好的谈谈。
等江爸爸脾气真正地平顺下来后,直树才开口:“读工商,毕业继承公司,一直都是你们的想法。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所以你也理所应当地认为我该是这样一条路。所以你觉得我同意了,我接受了。”
“好,就算你不想读工商,不想继承公司。关系你人生的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商量呢?”
直树吸了口气,他预料到他讲清楚说明白的反应,所以他也不想退却,他继续道:“我仔细想了很久,我觉得我还是要跟你,还有财叔一样,花一辈子的时间,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爸爸呢?你怎么就没替爸爸想想呢?爸爸的公司是爸爸打拼二十年才有的心血呀。”江爸爸摸着心的位子痛心地回答。
直树继续平和地说出自己真心的想法:“我匆匆地十八年,别人看来我iq200,这世界也觉得应该没有我可烦恼的事情。可这十八年,我不知道我的方向,我的未来,我活的迷惘。我可以做好任何的事情,但什么是我想做的呢?我想不通,我想不到。在我什么都不清楚的时候,我踏着你们安排那条路走,一直走,到越走到最后,我发现,我唯一能清楚的是,你们所期望我完成的,不是我想要的。“
”爸爸,公司是你的,但他不是我的人生。我想当医生,也绝不是我躺在床上一个晚上的结果,是我想了十八年才想通的事情。我不想要放弃这个结果。而且志愿申请书已上交,这成为一个事实。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勉强我。”“我想要我的人生,我想要的人生。“直树最后郑重地说道。
“那爸爸呢?爸爸呢?“江爸爸此时此刻想得只有自己的公司可能没有被继续地可能了。
直树停顿了一会,他继续说道:“我了解过,爸爸的公司可以聘请职业的经理人帮你打理,只要股份掌握在爸爸的手里,这个公司还是你的。如果爸爸一再希望我能继承公司,我在将来也会聘请职业的经理人帮我来打理。我不会放弃医生这个理想的。“
“你…你…就是不想继承公司,对不对?“虽然直树态度软化,也愿意退后一步,可这怎么都不是江爸爸想要的结果,又仔细琢磨直树的话,他也不想做一个只知道强迫儿子接受自己想法的爸爸,他无奈也语重心长地道:“我想想,我最后想想,也希望你能想想,多为爸爸我想想。公司是我干了一辈子的,我真的希望它能够到你手里,它在能在我们江家人的手里好好壮大。”
最后江爸爸在江妈妈在搀扶下,上楼休息区了。而其他的人,袁湘琴,瞧着这一场面,她一个即将离开的人,也没什么好插话地,所以也就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去了。而裕树却誓言旦旦地给他哥哥大气:“哥哥,你要加油哦。我支持你哦。”裕树稚嫩的话既温暖也可爱。
而涂涂说的是:“你的手心好像流血了。”
第33章 couple33
couple33
“呃?”直树摊开自己的手心;这才发现砸来的瓷器在自己用手阻挡的时候;划出来了一条浅浅的口子;口子现在渗着血。而此时他才感受到手心传来丝丝的疼痛。
“我去拿医疗箱;给你处理一下。”涂涂从电视柜下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医疗箱;走到直树的身边,拉着他坐下。
纤细的小手将直树的大手摊开,细细地查看直树的伤口,终地;她轻呼了一口气后:“幸好很浅呐;不然就上医院了。你怎么会用手去挡呢?你不会躲吗?你真傻哎!”
连连的责备却让直树原本沉重的心忽然地一轻;嘴角浅浅的笑容。
涂涂抬头瞧了一眼,没好气地道:“笑什么笑!流血了,居然还能笑!真是被砸傻了。”
“呵呵,能获得涂涂的关心,流点血算什么呢!”现在的直树越来越的能说会道了,当然只有在面对涂涂这个对象时。
被弄脸红红的涂涂不管不顾地把棉花签塞到直树的手里,道:“你自己来啦。”“我去把碎片扫扫。”说完,就跑走了。
最后,江爸爸见直树去意已决,也不好再勉强,最终在无奈之下,他勉强同意直树学医的这条道路。但他也再劝直树,还是在想想,任何时候反悔都还来得及,他的公司还是希望能有他的儿子直树继承和打理。
而涂涂的爸爸也知道涂涂将要参加台大的入学考试,还特意地打电话来,问她那天要不要让他接送考试。涂涂很明白地拒绝了。她对他不想再有什么期待了。
考试前一天,台北桃园机场,直树,涂涂还有从高雄赶来考试的沈从彦都等在出口处,等着从大洋彼岸回来的季申。
还记得早上,一家人都坐在饭桌上,直树跟江妈妈说:晚上,我有朋友来家里吃饭,然后会在涂涂家过夜,我们明天四个人一起去台大考试。
听到直树说会有朋友来的时候,饭桌上的人都瞬间停滞了一般。他们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直树居然会有朋友,而这个朋友还会上他们家,这真的是一件很诧异,也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迟迟缓过劲来的江妈妈,暗自发誓她一定要好好的表现,她坚定地对直树说道:“放心吧,我会好好招待直树的两个朋友的。”她为她的儿子有朋友这件事感到高兴。
江爸爸和江妈妈一直希望自己的儿子能走出自己的世界,在该有的年纪,交到自己心意相通的朋友。朋友是每一个人的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类人,他有时候会比亲人和恋人更加的亲密。
季申从出口一出来,毕竟是两年未见了,人的变化还是大的,但涂涂在几人中却一眼认出了季申。她向季申招手示意,而季申也看到了涂涂他们,朝着这边走来。
在直树还没来得及的时候,涂涂一把地被季申抱了个满怀。
“嗨!涂涂都是大美女了。”季申满意地看着涂涂从含苞走向待放。
季申一副水稻可以收割的模样,大大地戳中了直树的不爽。这可是他精心栽培地,他不会让他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的白菜被猪给拱了的。他顺手地把涂涂往身后一拉,拉开了涂涂与季申之间的距离,而自己夹持在了两人中间。而沈从彦在旁,无奈地摇头,攻与守也就此展开了。
“嗨,直树!”季申当然明白他那位强大的敌人,“好久不见呢!”
“恩”直树懒懒的,他本来就不想来接这个人的,怎么都会自己走吧,却阻止不了涂涂,所以就跟来了。
季申也没在意,最后跟沈从彦大大的拥抱。沈从彦不客气地敲了下他的头,小声地在他的耳边开玩笑道:“嘿,重色轻友不要这么明显,现在才看到兄弟我哎。”
“你了解就好。”季申也不否认。
在江家,季申和沈从彦作为直树的朋友出现的时候,他们被家里人当做稀有动物一般地对待。
“厚?你们是直树很好很好的朋友?”江妈妈热情地招待了两人。
“是的。”坐在沙发上的两人口里虽是这样应着,而季申的肚子里想的是:才不是呢?我们是敌人。
“你们能成为直树的朋友真好。直树从小也就没什么要好的朋友,更不用说有同学来家里了。”江妈妈坐在一旁唠叨道,“你们是怎么和直树成为朋友的?”这才是他们一家人关心的话题啊。这朋友是怎么来得呢?
“两年前,在墨尔本。我们和涂涂一起参加世界航模竞标赛才认识的。”回答的是沈从彦。
“哦,都两年了,原来是这样的。都怪直树没有说,不然我早请你们来家里坐坐了。”
几人寒暄了几句后,正式地开饭了。
晚上去涂涂家睡觉的时候,沈从彦被直树拉倒一旁,明里暗里地交待沈从彦,一定不要让涂涂和那个季申不能有任何单独相处的机会,一丁点儿都不能有。
沈从彦无奈,这不是让他里外不是人吗?不过,沈从彦拍拍直树的肩膀,让他放心道:“放心啦,涂涂对季申的想法很单纯的,就朋友。”
直树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他心里想的是:涂涂对他的想法也是很简单的,可能就哥哥吧。而且那头饿狼似的家伙怎么可能让人放心呢?
最终,四人都顺利地进入了台大,而直树和涂涂都以专业第一的满分成绩进入各自的专业。
入学考试结束后,因为有了季申这样的变数,对于早早就计划好的东南亚之行,沈从彦走得是极为干脆,而直树却是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临走前,直树握着涂涂的手,说道:“涂涂一定不可以收任何男生的东西,也不能答应人任何男生的任何请求,知道了吗?”
涂涂虽然也不明直树为什么走之前,还要说这么莫名其妙的话,但也丝丝明白他在担心什么,她乖乖地点头应是。
直树走后的两个星期里,季申天天和涂涂呆在一块,他们也和以前一样玩航模,侃西侃东的,过得很快也很快乐。每天的傍晚,季申带着涂涂去了松山机场的外围场,看着飞机起飞和降落,心底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简单的两个星期里,涂涂与她的爸爸在台北有了一次简单的见面,好像他们有一年的时间没有见面了。见面时疏远不是谁刻意的,是真得就走不近了,即使曾有美好的回忆,也早就被时间抛在了脑后。
直树回来的时候,人瘦了些,黑了些,却给人的感觉也更坚实了。两个星期的没有大人陪伴的旅程,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