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溜溜      更新:2022-10-16 11:53      字数:4900
  夏耽环视房间半圈,终于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坚硬的、类似金属质地的凳子,高高举过头顶,用凳子脚的部位,撞击门把手。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房门被她敲得来回晃动,弯曲的金属碎屑擦过她的手臂,瞬间又是一道血痕,又痛又痒。红色的液体慢慢顺着反复摩擦的手臂渗出来,但越是打不开那扇门,夏耽下手的力气就越是重。通红着双眼,她杀气腾腾地密集撞击门板,终于听到“啪”的一声,门闩应声断裂。
  屋子里的景象让她吓了一跳。
  尔德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地上甚至还掉落着尔德的一系列保养品和那把他非常非常宝贝的梳子。但,屋子中央趴着的家伙,却不是尔德,而是一只……看上去像是豹子的猫科动物。瞬间让夏耽联想到了那天晚上,在石头城边缘看到的动物。不过虽然两者有些相似,但面前这只无论是体型还是气势,都要比当初看到的那一只弱了许多,更何况它的脸上没有那种鸟儿的羽毛一眼的纹路。
  夏耽之前隔着门板听到的那些粗重喘息和呻(隔)吟的源头,似乎也就是这个家伙。豹子身上褐色的毛皮,听到她闯进来的瞬间,那双晶亮的仿若水晶一般的眼睛,就死死地锁住了她。里面翻江倒海,都是汹涌沉重,不见底的深邃。
  夏耽被看得不由自主退开一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却觉得眼前一花,然后就是后脑勺撞到地上的疼痛,她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天旋地转中,疼得又重新开始飙泪。胸口的绝对重量,和压在她身上的两个毛茸茸爪子,让她意识到,自己是被面前的这头豹子,扑倒了。
  抬眼就对上一双快要燃烧起来的眼睛,手臂上一暖,它居然开始低头舔舐起自己刚才撞门时候伤到的手臂了。像是安慰一样,这只豹子把夏耽受伤的手臂上的血舔干净,然后克制地低头,用鼻子磨蹭她的脸,像是在确认她的安全。
  被这么一只比自己都要大上一圈的动物扑到在地,面前就是它近在咫尺的尖利牙齿,照说夏耽应该感到害怕才对。但伸手,抚摸手掌下柔软的红色耳朵,还有野兽褐色的、充满光泽的细毛……
  夏耽脑中里,只冒出了一个名字。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不过既然自己都可以穿越成猫耳人,这个神奇的星球上,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尔德?”她犹犹豫豫地开口,“是你吗?”
  蹭着自己面孔的野兽,忽然僵硬,抬头看她。
  18、强X了
  这一眼,好像是承认一样,夏耽还没来得及感叹“你怎么忽然变成野兽了”,就感觉到豹子忽然松开了压在她身上的爪子,推开小半步,然后把她从地上撩起来。爪子露出的锐利尖端,刺在她身上,又痒又痛。因为被迫的视角关系,夏耽只能看到脚下的地板,和不远处,方才被自己砸烂的门板。
  “你要干什么?”被从背后抱住的姿势,让她动弹不得,话还没说完,忽然就感觉到背部一暖,湿哒哒热烘烘的东西,在自己的悲上来回的抚触。——是舌头?!尔德在舔自己!
  豹子的舌苔上,有微小的倒刺,每一次触摸到夏耽细腻柔软的皮肤的时候,都在上面留下了麻痒而刺激的触感。夏耽想要挣扎开,但无奈自己的姿势完全处于被控制的一方,紧紧攀住豹子爪子的两只手,只能紧紧抓着它的爪毛,祈祷自己不要掉下去,而背上的刺激,刚开始有点微弱的疼痛,可她越是挣扎,这每一下的触摸,就越是变成了发痒的折磨。
  更不要说豹子的舌头,偶尔还会重重地舔过她的耳根。那里是猫耳人的软肋,夏耽整个人瞬间就浑身无力,尾巴被舔得软绵绵的,围着豹子的前爪,弯了一个圈,就连说出口的训斥,都变成了软绵绵的警告:
  “尔德……你……你放开……喂……!”
  夏耽没有看到,背后那只野兽的眼睛里,此刻已经如同暴风雨前的天空,阴沉而浓烈的情绪里,已经没有一丝清明。
  高高悬挂在天空上的母星,闪耀着不寻常的橙色光辉。
  刚开始尔德只是在舔她,但是渐渐的,当这种舔从后脖颈开始、沿着脊椎一路向下蔓延到腿间,夏耽才觉得不对劲。任凭她怎么挣扎也没用,背后温暖而锋利的爪子,把她死死摁在地上,两脚被扒开,角度让人觉得屈辱。夏耽像一只翻了壳的乌龟,肚子贴在地上,四肢上下滑动。好几次她抓住了背后巨(隔)兽的毛,用力拉扯,声嘶力竭,“放开我!!尔德你他妈的疯了?!!!放开!!放开!!!”
  没有人回答她。
  背后只有重重的鼻息,像发狂的野兽,湿热地喷洒在她赤(隔)裸的背部。
  当某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抵着她腿根部的时候,夏耽忽然想到自己将要经历的事情。——她居然要被一只月夜变身的死豹子,强X!!!她穿越到这里来是为了被强X的吗?!是可忍孰不可忍。那个东西胡乱地左右捅了两下,似乎是一下子找不到准确的位置,夏耽的扭动,反而让自己的身体不断地磨蹭那里,增加自己的危险。她的心跳的飞快,极度慌张之下,喉咙反而发不出声音了,她停下了挣扎,不敢再乱动。
  背后的野兽发现她的异常,轻易地用爪子拨弄了一下她,夏耽一下子就被推到角落里,撞到了头,血从伤口流出来,火辣辣的疼: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硬扛的话,她根本没有胜算。
  她死死盯着野兽的眼睛,金红色的,深邃迷人,像是宝石,此时却被欲(隔)望填满,盯着她两腿之间的地方,粗重喘气。野兽闻到血的味道,更加兴奋,几乎是眨眼的速度,就从原来位置扑到她身上,低头伸出舌头疯狂地从她流血的额头,一直舔舐到腿根,那根灼热的东西硬邦邦地挡在面前,威胁一样地晃动。她猛地起身,用死力气去咬野兽按住自己的爪子,因为害怕,夏耽的手上长出了长而尖锐的爪,也朝那野兽的身体抓过去。这一下用了吃奶的力气,那野兽被她咬得不耐烦了,也哼叫出声,更加用力地压住了她的身体。
  夏耽赤(隔)裸的皮肤一下子就被挂出了血痕,更多的血腥味,刺激了野兽的性(隔)欲。
  越挣扎,就越是受伤。
  夏耽开始意识到,自己恐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自救不行,指望别人救,就更难。
  饲养室为了防止野兽的入侵,已经自动从门内锁起来。狩猎季将至,所有蜥蜴人都正在为战斗做准备,谁也不会来查看两只放在一起的猫耳人过得怎么样,等到他们想起来的时候,自己早就被这只失去理智的、变身了的大型猫科动物OOXX到只只剩半条命。
  夏耽的泪水不争气地从眼角沁出来,自己到这里来之后的第一次哭泣,没想到就是因为这种事情。她不敢再去看扑在自己身上的野兽的那玩意,只好伸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后面的事情,说起来其实很简单。有时候害怕了许久,真的撕裂的痛苦不过也就一瞬间。
  被死死摁在地上,夏耽甚至已经觉得自己的灵魂和**,已经完全分开了。忽然听到门被拍裂的巨响,野兽的吼叫,骨头断裂的声响,还有男人的怒吼,带着疯狂的杀意。
  她被从地上小心翼翼地抱起来,裹进一个滚烫的怀抱:由光滑鳞片构成的皮肤应该是冰冷的,但上面沾染的野兽的血液,却如岩浆般滚烫。她整个头被按进一个僵硬的怀抱,对方不断地小声地在她耳边重复地叫她。
  “小乖……小乖……小乖……”声音里,甚至带着哽咽。
  夏耽张开眼睛,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个浑身是血,正抱着自己哭的家伙,就是消失许久的艾尔法。明明混身上下,被割伤撕裂伤最多的人,是自己,明明被野兽压在身下,差点就残废的人,是自己,为什么哭得最伤心的人,却是面前这个家伙呢?
  眼泪和鼻涕乱七八糟地流出来,糊了整张脸。一个大男人,居然哭成这个样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夏耽有些呆滞地被紧紧抱着,她想开口,狠狠地骂一通这个消失了许久的笨蛋,想把自己的害怕和恐惧,全部都转嫁到这个混蛋身上。她这么想着,不自觉地张嘴就狠狠地咬上了艾尔法的手臂。蜥蜴人的皮肤还是那么硬,但几天不见,她的牙口已经比过去锋利许多,嘴下混合着野兽血液的皮肤,被自己撕咬得拉开了一道口子。艾尔法一点反抗也没有,就任凭夏耽这么咬着,愤恨着,恐惧着。
  夏耽听到艾尔法一遍遍地叫自己小乖,还有他不知控制的哭泣。忍了许久的恐惧和惊慌,终于化作再高八度的尖叫和泪水,喷薄而出。
  “你为什么才来!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才来!!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夏耽一哭,艾尔法倒是冷静下来了,满眼温柔疼惜,懊悔像最深的海,冰凉地将他淹没。心痛得好像要裂开,不知道怎么做才能保护她安慰她,只好一遍遍地叫她的名字。
  “艾尔法!你不想活了!狩猎季临阵脱逃是多重的罪,你想被贬去石头城遗迹做一辈子苦工?!……!!”
  夏耽第一次见到班尼这样没有风度地吼叫,他的声音远远传过来,然后本就残破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愚蠢——!!”
  冲进屋子的班尼在看到房间里情况的瞬间,瞳孔猛地放大。
  他这个傻瓜哥哥,前阵子忽然主动跟他提起参加狩猎季的事情,二话不说就把那个宝贝成心肝的幼崽塞给他来照顾。
  而狩猎季的准备工作,就像是参军一样,一旦申请加入,在狩猎季完全过去之前,就无法临阵脱逃,否则,就会被发配到最低级的后勤部队,在和野兽对战的第一线工作,每天面对的,除了同胞的尸体,就是敌人的尸体。仔细想想,自从这个幼崽降临之后,他那个总是头脑发热,宁愿跑去当饲育员,也不愿意继承家族事业的哥哥,就越发表现出没有大脑的样子,现在既然愿意加入军队,也算是回归征途,利用家里在军队中的势力,要给他安排个安全的位置,完全不是问题。
  至于那只幼崽,班尼照顾了两天就没耐心了。
  在他看来,这种已经和他们的祖先“野兽”完全不同的猫耳人,既没有自主变身的能力,也没有卓绝的战斗力和爆发力,甚至连繁殖能力,也随着岁月的流逝越来越弱,总有一天,会消失在慢慢的历史长河中。
  他随随便便地找了个已经过气的电视明星,一只成年的猫耳人尔德,用来在兄弟俩都加入军队的时间里,代替饲育员的身份,照顾这只还没有成年的幼崽。
  但是,当身在战场的艾尔法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只抬头看了看天上亮得不同寻常的母星,就跟离弦的箭,不顾一切地冲了回来。
  害怕这个哥哥的临阵脱逃被更多的人发现,他都不敢在大庭广众下叫他的名字,只能一声不响地跟在他背后,跑了没多久,才发现他不顾一切要回来的地方,果然就是这个饲育室。
  艾尔法在前面狂奔,班尼就在背后费力地追赶。
  看着宝蓝色的、因为狂奔而呈现出完美流线型的高大身体,班尼一时间有些失神:他总是被抛在哥哥的背后,看着他拔腿狂奔的背影,渐行渐远……
  当班尼冲进四壁都被鲜血泼洒的饲育室,积压在胸中的忿忿不平和担忧,都变成了深切恐惧。
  锁起来的门,早被他冲动的哥哥踹成了两半,而原本洁白明亮的房间,此刻化作修罗地狱,到处都是喷溅成大片的血,一具已经看不出原样的尸体,开膛破肚地躺在角落里,仔细分辨,还能看到它豹子一样的身形。
  ——班尼忘记了,今夜橙色的母星,是猫耳人变身的前兆。
  和他们的祖先,能自由化形成战斗状态并保有自我意识的兽人不同,现代猫耳人平时都是维持着猫耳人形的状态,只有在性成熟后,才会在每个星历月,母星到达最高处的时刻,才会顺应血液中祖先的召唤,变身成兽形状态,在兽性状态下,猫耳人会将身体里的本能发挥到最高水平,并完全失去身为人形时候的理智:无论是交(隔)配的冲动,还是嗜(隔)血的冲动。
  而每只猫耳人,只会在每一个星历月的特定时间变身,也就是说,每一只猫耳人变身的时间,都是特别的,他根本没有注意过尔德的变身周期,作为饲育员的哥哥,却居然把每一只猫耳人的周期都背下来了。
  看着早就已经被狂怒中的蜥蜴人撕成肉块的尔德,再看看被紧紧抱在艾尔法怀中的幼崽:她的身上也到处是伤,此刻被当做宝贝一样抱在怀中,却奋力地挣扎哭喊,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