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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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 更新:2022-10-16 11:53 字数:4913
仔细分辨,艾尔法就是闻到了夏耽身上的香味,才开始紧张的。
夏耽已经浑身酸痛得连手都举不起来了,但她的体温越是高,这种体位也就越浓烈。
按照常识,用来应急的医务室应该不是很远,但迷迷糊糊睡在艾尔法怀里的夏耽,却觉得艾尔法好像上蹿下跳地跑了老远的路,她曾经跟随艾尔法去过的最远的地方,也就是浴室而已,这回却感到他似乎出了原来的建筑。勉强睁开眼,夏耽却被面前的景色惊呆了。
艾尔法确实已经离开了原来两个人栖身的建筑,但这所谓的“外面”,却跟夏耽脑海中想象的完全不同,没有人类城市的钢精水泥,没有喧闹来往的金属汽车,在她面前呈现的,是一颗颗巨大到几乎连接了无穷天地的树,树干上长满的柔软苔藓,被笼罩在天空铺设下的金色光线中,看上去泛着如同羊毛地毯一般的柔软光泽,让人几乎想要赤脚踩在这种棉絮般的触感里。
直挺而粗犷的树杈互相连接,乍一看去,就像是若干巨大的、连接了天地的柱子之上,来来回回交错的道路,艾尔法现在,正在这样的道路上狂奔,而他几乎快超过两米的身高,在这枝桠上,却只有小小的一个点。有些分支太过巨大,以至于上面的凹洞里,承载着青绿色的湖水,水中偶尔翻腾起的气泡,证明这里也是住着生物的,而那些搭建在树杈之间的各种形状的楼宇,则是用某种浅褐色的不知名材料构成,鳞次栉比地搭建在枝桠之间,高高低低,如同巨树的果实。
“艾尔法,你今天怎么有空出来?”迎面而来的蜥蜴人显然是认识艾尔法的,他正踩在脚下像是自动扶梯一样缓慢移动的路上,手里抱着个跟夏耽差不多大的玻璃瓶,里面放着个鱼头人身的奇怪物种,那家伙也瞪圆了空洞的眼睛,朝着狂奔的艾尔法猛看。
“借过!”艾尔法根本没有理会这个蜥蜴人的招呼,像一阵风一样从此人边上擦肩而过,继续脚下不停。将路上悠哉的行人,撞了七零八落,然后高高地跳起,直接从地势较高的树杈,落到了地势较低的树杈上,从高空降落的失重感,让夏耽尾巴上的毛都竖了起来。
“别怕小乖,很快就到了!”艾尔法用他冰凉而细长的手指,安抚地捋了捋夏耽耳根的毛发,接着低头看了她一眼。
只一眼,艾尔法就脸色大变,喃喃着“变成菱形的了……不行……”,立刻伸手捂住了夏耽的眼睛,“再坚持一会,就要到了!”
怀里的猫耳人似乎很不喜欢眼睛被遮住,发出了轻柔而沙哑的呜咽,艾尔法虽然听不懂它在说什么,但坚决不放开遮住它眼睛的手,“小乖,现在不能看你的眼睛,会控制不住的,你再忍一忍。”
“我是说你压得太重了!想戳瞎我的狗眼吗!!”夏耽虽然很想发狂大吼,但钻出喉咙的,却只有那种近似哭泣的声响,艾尔法当然听不懂她的话,只知道要捂住她的眼睛,继续一路狂奔。几乎快要睡过去的时候,夏耽才感到艾尔法脚下一停,把她从怀里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充满清苦气味的床上。
终于出现了。
传说中因为得病于是被抱上床,男主角蜥蜴人难耐饥渴,于是霸王上软弓,所有开工上下其手,用千变万化的触手把淫(隔)荡又变态的女主角给举高高,OOXX吃干抹净一日千里各种姿势的桥段,要出现了!
夏耽一想到那根硬邦邦的、被鳞片布满的粗大的尾·巴,还有艾尔法锋利无比的手爪,就觉得这个传统桥段好像不太适合。但身上的燥热就像源源不断燃烧的烈火,把她身上最后残留的正常思维,都给焚成灰烬。
她不会屈服的。
就算蜥蜴的□时间再长,她也不会屈服的。
猥·琐永存,精·神不灭。
交·配可以,乱·交不行。
星眸含泪的柔弱女主,抽搐了一下,终于把胃里的东西,吐出来了,估计喷溅了艾尔法一身。
5 治疗中
“你来干什么?”
黑暗里,夏耽听到一个冷淡的声音,冲着自己的方向,好像很不愿意看到艾尔法和自己的出现。
什么情况?3P不是要情节进展足够以后才循序渐进的吗?
面对刚刚呕吐完毕的自己,和满身呕吐物的艾尔法,现在就搞前后开工,是不是快进了剧情?
“班尼,我只有靠你了!”
艾尔法因为激动,甚至都忘记要盖住夏耽的眼睛,一把扑到被他叫做班尼的蓝色蜥蜴人身上,比手画脚大声哀嚎,“小乖要不行了你救救他把班尼你是繁殖星球里最好的医生了我只能靠你了你是我弟弟啊呜呜……”边说变伸出舌头,想要讨好地缠上班尼的手臂。
“所以你就跨了三个区跑到我这里?为什么不去你自己的地盘!”班尼丝毫没有因为班尼的崩溃而放柔声音,反而一把拍飞了艾尔法的舌头,再退后小半步。他的身体颜色是夏耽到现在为止,看到的和艾尔法最接近的,就连头上角鳞的形状也非常接近,看来真的是艾尔法的“弟弟”。
这位比艾尔法还要高出半个头的、体态纤长的弟弟,傲慢地将艾尔法训斥到墙角站好闭嘴,然后才慢悠悠地踱步到夏耽正躺着的床前,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有些惊讶地挑了下凸出的蓝色眉骨,“猫耳人?没想到你这么个跑去当低等饲育员家族的耻辱,居然也有接触到这种珍贵物种的资格。”
“班尼……我刚拿到宇宙联盟宠物交(隔)配大赛冠军……”所以,不是低等饲育员,也不是家族耻辱。
艾尔法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
“闭嘴!”
明明是弟弟,但出口训斥的瞬间,就把艾尔法给骂到墙壁角落里面去了。
再走近一些,班尼伸手搭了下夏耽的额头,感到冰凉手指的夏耽很自然地靠了上去。被柔软猫耳磨蹭到的瞬间,班尼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抽手,将爪上残留的味道,放到鼻尖嗅了嗅,“是情病。”
“真的是……”艾尔法正要冲口而出的嚎啕,被班尼及时一瞪,又咽了回去。
低头继续观察了下夏耽的身体,拎起她的尾巴和耳朵,甚至掰开她的嘴巴观察牙齿的状况,班尼头也不回地,“多大?”
“233星落下的时候出生的……”艾尔法像是个泄气的球,站在角落里不自在地揉搓他自己的大尾巴,“还小。”
“知道还小为什么不记得给在饲育室周围布下防护网?!”班尼的声音一下子严厉起来,说得角落里的艾尔法一抖。不过他语气虽然凶狠,收下却仍旧很温柔,将夏耽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以不可抗拒、却坚定的力量,打开她的两腿,盯着其中某个位置看了半晌,“很严重。”
“那怎么办,她根本还没有成熟,不可能去和其他的猫耳人交(隔)配……”
“住嘴!你脑子里就只有这种粗野原始的解决办法吗?!”
班尼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弟弟啊。从夏耽的视角看过去,反而觉得艾尔法更像弟弟一些,被打压得完全没有回手之力,只能拜倒在班尼的淫威之下。
夏耽浑身燥热地在他手里扭来扭曲,银色的猫耳配上银色的头发,还有火焰般变成了菱形的眼瞳,让扶着她两腿的班尼有点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但是两只手都用来抓腿了,哪里还有其他的空闲来制止她的行动呢?
班尼只愣了一秒钟,就张开嘴,伸出了他同样紫粉色的舌头,轻柔地将夏耽的手脚都捆绑牢。后者意识已经迷糊,只本能地觉得缠绕着自己的东西软绵绵,却又有力,让她忍不住地张开嘴,也学着对方伸出舌头和牙齿,在那上面又啃又咬。猫儿人的牙齿很锋利,舌苔上带着倒刺,如果是平时,这种舔舐可能会变成让人疼痛的攻击,但此时此刻的行动,对班尼来说,却好像是攻击在了他最敏感的地方。
“唔……!”他闷哼一声,两只眼睛湿漉漉地带着怒火,不敢置信地盯着手下这只猫耳人幼崽,结果又引来她的再次啃咬,这一下,几乎是让瘙痒和酸麻通过他的舌尖冲击上来,班尼再也控制不住地松开了舌头的钳制,一双眼睛都因为兴奋和冲击,变成了诡异的竖瞳。
“这只幼崽……!”他有些慌乱地回头看躲在墙角的艾尔法,后者怯怯地对他点头,“她就是这样的,喜欢咬舌头。就算没有得情病的时候也是。”
班尼凶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回头面对依旧扭动不止的夏耽,狠狠开口,“什么样的蜥蜴人养什么样的幼崽!都是色胚!”
“你说什么啊!”背后的艾尔法冲上来,碍于班尼的淫威不敢靠得太近,只好尽量地伸长了手掌,将夏耽的耳朵盖起来,“小乖会听到的!”
“小乖?”班尼更加危险地眯起了眼睛,“饲养总部准许你给幼崽随便起名字了吗?”
在繁殖星球,为了避免珍贵动物的幼崽和饲育员产生合理范围以外的亲密关系,是不允许在未提交申请的情况下,私自为幼崽起名字的。名字对于幼崽来说,是具有特殊意义的存在,经常呼叫幼崽的名字,会帮助他们产生对自我和饲育员的认知,这种认知一旦超越了繁殖星球饲育准则的规定界限,很可能对饲育员违反规定,对珍稀动物做出不合理举动提供机会。
所以私下的名字,一旦被发现,很可能艾尔法就会被取缔对夏耽的饲育权。
艾尔法一听这个,连脸都绿了,立刻抱住弟弟的大腿上下磨蹭,“不行啊班尼,你不能这么残忍,我其实几天是第一次叫这个名字,呜呜呜你对我这么残忍我会伤心的我会天天晚上躲在角落里哭泣的,我会每天都在梦里去找……”
“够了!”班尼一脚把这个无赖的兄长踹开。
艾尔法作为家族的长子,却在刚成年的那个晚上,就私自离开家门,说要跑去当饲育员,便再没有回来。这对当时还是个小蜥蜴人的班尼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每天晚上,他都在哭泣中难以入睡,总是哭着吵着找妈妈要哥哥。漆黑的夜晚,冰凉的树影,童年里当做宝贝的回忆,每一样都提醒他对哥哥的向往和尊敬,这样的哥哥,从小被他当做偶像的哥哥,背离家族事业的哥哥,追求自由的、勇敢的哥哥,让他既羡慕、又痛恨的哥哥……
“你给我滚到一边去,不要妨碍我!”班尼的表情狰狞,头顶的鳞片都因为他的吼叫而竖了起来,把迷迷糊糊的夏耽都吼得一愣一愣的,只有被踹到墙角的艾尔法,揉着被蜥蜴人有力腿爪踹出一道痕迹的胸口,脸上却露出了释然的笑:班尼这样说,就是答应帮小乖了。
他离开家,唯一觉得对不起的,也就是这个年幼的弟弟。只是既然是自己要做的事情,不管遇到怎样的阻碍,他都要做到底。
高热和迷糊不断地在折磨着夏耽的神智,她只想找一个冰凉安静的地方依靠,而那两只捉住自己的手,就是最好的归宿。她竖起猫耳朵,靠上去反复地磨蹭,光溜溜的身体,也只有在依附在冰凉鳞片上的时候,才能被稍微安抚。真的是太热了,温度烧干了她的喉咙,让她忍不住张开嘴,用舌头舔舐着冰凉的鳞片,好像这样可以让她的嘴巴也没那么干似的。
但是,虽然扶着自己的人身体很柔软冰凉,脸上的神情却叫人看得觉得心寒不已。他的眼睛瞪大成了滚圆,聚焦成一条细缝的瞳孔里面,充满了各种强烈的、说不清楚的情绪,可表情却和强烈的视线相反,冷若冰霜。不顾幼崽的皮肤细嫩,班尼直接用绳索把夏耽吊了起来,边上的艾尔法一脸的欲言又止,想拦又不敢拦,这个对峙的场面一度很滑稽。
确认夏耽的两只手已经捆得结结实实的了,班尼这才转过身,对一边的艾尔法说,“给我找一只情发鸟来。”
“什么?那个品种很珍贵的,”艾尔法有些为难,“你要找情发鸟干什么?”
情发鸟,原名发情鸟,指的是一种无论春夏秋冬,星起星落,只要时间适合,就会开始毫无症状地发情的鸟类。正因为这种鸟不断地发情,一旦在附近找不到可以与之交(隔)配的同类,就会因为体内过多的欲(隔)念,暴体而忘;但也就是因为这么个无赖的特性,只要附近存在同类,那么繁衍后代就完全不是问题。
所以情发鸟的数量不算多也不算少,维持在微妙的平衡状态。
“爱找不找。”班尼才低估了一句,回头的时候,就见艾尔法已经跑没了踪影,只留下他奔远的回音,“等着,我会回来的!”
这个哥哥,只要是想做的事情,总是能用出人意料的速度完成它。果然不一会,就见到哥哥气喘吁吁地拎着个笼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