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节
作者:男孩不逛街      更新:2022-10-16 11:52      字数:5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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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呀,娘,我才不像爹,明明不用每日都上朝,也汉有什么大事要办,却天天早出晚归,这也就罢了。就连偶尔有人请他帮忙办一些事也不提前交待一声,莫名其妙地消失个三五天那更是常有的事情,白白让你一个人在家里着急担忧,这样的习惯很不好,一定要改!”
  从这一刻起,佟雅萱打算不遗余力地抹黑佟候爷,并在和佟候爷斗志斗勇的道路上撒开了脚丫子,欢快地奔跑!
  好吧,其实佟雅萱就是不满前世佟候爷一直将这枚印章扣在手里,令她未能及时得到这枚印章,所以在后面长公主和佟候爷一前一后去世时,她才会那般地被动,而原本有着深厚底蕴的长公主府也才会在极短的时日里破败……
  今世并未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佟雅萱这番有意为之的行为,不过是出于对前世穿越而来的自己陷入那般凄惨结局的牵怒。在她看来,这件事,与其说大部份原因在前身身上,不若说是在佟候爷和长公主这对不合格的父母身上。当然,该她自己承担的责任,她也不会推卸……
  在行到院门口处时,佟雅萱顿住脚步,笑眯眯地说道:“娘,帮我转告爹,我一定会不负重望好好使用这枚印章!”
  “这丫头……”长公主愣了愣,接着又笑着摇了摇头,脸上却流露出一抹不自知的期盼。
  静雅院
  一阵风拂过,卷起佟雅萱身上的衣裙的同时,也送来了一种奇怪的香气。
  “啊嚏!”
  佟雅萱突然顿住脚步,再也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喷嚏。
  佟雅萱取出绣帕,拭了拭嘴角,顺势掩住口鼻,一脸的疑惑不解:“这是什么味道……”
  与此同时,随着佟雅萱一同前往墨韵院的以红梅这个大丫环为首的一众丫环婆子,也纷纷以袖掩面,喷嚏声不绝于耳。
  唯有绿兰双眼为之一亮,上前几步,小声地说道:“郡主,奴婢闻到了红牡丹的香味。”
  顿了顿,绿兰又抽动着鼻子,小声且不是很确认地补充道:“还有绿芙蓉、百合、墨兰……”
  “还有一种花香,奴婢闻着很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它叫什么名字。”
  佟雅萱将遮住口鼻的绣帕取下,再往前行了几步,用力地吸了几口气,然后脸上也不由得浮现一抹古怪的神情。
  “这是玫瑰。”
  绿兰一脸的疑惑,在脑子里搜索了许久,依然未能找到这种花,遂微微垂眸,低喃道:“玫瑰?”
  不止绿兰,就连其它几个自诩见多识广的丫环婆子,也从未听到玫瑰这种花名,遂齐齐拿敬佩的眼神看着佟雅萱,只觉得佟雅萱根本就不是外界盛传的那般不学无术,而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佟雅萱并未注意到众人脸上瞬息万变的情绪,只因眼下她的心神全部放到了这本不该在此时出现的玫瑰上面,那往前行去的步子也加快了几分。
  微风送来的花香越发地浓郁起来,而佟雅萱也取下了遮挡住口鼻的绣帕,唯有那一直未舒展开的眉毛,和越发古怪的神情说明此刻她的心情非常差。
  待到见到参差不齐地摆了一小半院落姹紫嫣红的花盆时,即使早有心理准备的佟雅萱也觉得额头抽痛不已。
  进了房间后,佟雅萱就再也忍不住地问道:“文嬷嬷,这是怎么回事?”
  在见到佟雅萱的那刻,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满腹无法说出口的恼怒的文嬷嬷只觉得眼前一亮,忙不迭地急行几步,微微弯腰,回秉道:“回郡主的话,这是齐王刚才特意吩咐人送来的花。”
  佟雅萱奇怪地问道:“为何不拒绝?”
  “郡主,不是老奴不想拒绝,实在是那齐王直接找了一群下人,每人手里捧着一盆花站在后门前,口口声声说郡主什么时候收下这些花,什么时候他们就离开。”说起来,文嬷嬷还真没有见过杜伟泽这类身份尊贵,行事却全无章法,一点也不顾及自己脸面的人。
  第84章 赠美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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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为何要将这些花搬到院子里?”佟雅萱眉头微蹙,前世她和杜伟泽打交道的时间特别少,虽知晓杜伟泽也是一个心机颇深的人,但也未料到他会做出此等事情!
  文嬷嬷长叹了口气,道:“郡主,老奴等人接到通知后,也是按照这样的法子处理的,可不知那齐王是否早有预料,老奴才吩咐人将这些花盆扔出去,下一刻就又有一大群人突然出现,将这些花盆接住,然后又继续堵住后门。”
  说到这儿时,文嬷嬷磨了磨牙,一脸恼怒地补充道:“最可恨的是待到老奴终于将那些人打发了,回到院子里时,就发现这儿又摆了一院的花。而且这些花比那些下人手里捧的花更珍贵,更精致,种类也更多!”
  佟雅萱嘴角微勾,缓步行到离自己最近的几盆花面前,细细端详了一番后,道:“那些下人都捧的是什么花?”
  文嬷嬷嘴唇蠕动了下,脸上也流露出一抹为难。
  佟雅萱心里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但依然摆手道:“文嬷嬷,有话直言,无妨。”
  “是。”文嬷嬷应了声,微微垂眸,道:“那些下人手里捧的都是菊花。”
  “呵!”佟雅萱怒极而笑,“还真是我的好大姐,好一出妙计啊!”
  “郡主?”文嬷嬷猛地抬起头,一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这不可能吧,那些人自称是齐王府里的下人,奉齐王之命送花,依老奴瞧,这不过是齐王的‘声东击西’之计,只为了能顺利地将这些花送到郡主居住的院子里。”
  “不。”佟雅萱摇了摇手指。道:“事实上,齐王确实想用这招‘声东击西’,只不过,他输就输在并不知晓齐王府里的下人已被白冬瑶收买了。”
  文嬷嬷垂眸思索了下,很快就明白了佟雅萱的话外之意,只是依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不太可能吧……”
  “我那大姐可不是任人打骂不还手的……”佟雅萱轻哂一声,嘴角微勾,微垂的眼眸里满是讥讽:“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些菊花你们没有丢掉吧?”
  若是从前,文嬷嬷定当毫不犹豫地吩咐人将这些菊花全部砸了。顺势也将送菊花的齐王府下人一通喝斥训骂,不过,这几日佟雅萱的表现出乎于文嬷嬷意料之外。因此,在看见那些菊花的时候,不知为何,文嬷嬷心里突然浮现一个诡异的念头——她竟然同情起那齐王来了!
  虽然当时文嬷嬷碍于形势,很快就将这个诡异的念头摒弃到了一边去。不过,眼下,听得佟雅萱此言,她的脑子里下意识地就再次冒出这样的念头来。
  果然,下一刻,佟雅萱的脸上就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道:“找盛京的乞丐,每人捧着一盆菊花,送到齐王府里。再找人伪装成齐王府下人。将院子里这些牡丹、墨兰等花送到国公府……”
  说到这儿时,佟雅萱轻点下巴,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齐王和大姐可是前世今生的命定情缘,无论遇见多大的困难和磨折也会逢凶化吉,否极泰来。难得见到一桩天造地设的佳缘。作为他们的亲人,我又岂不能出手偏帮一把呢?”
  “郡主。老奴明白,这就去办。”文嬷嬷眼前一亮,立刻就明白佟雅萱这是暗示她努力将这件事情闹大,如此,佟雅萱才能顺利从这团糟心事里抽身,让杜伟泽和白冬瑶这两人去狗咬狗,一窝乱斗!
  齐王府
  自从吩咐下人送了一大车的鲜花到长公主府后,随着时间的流逝,久久未得到进一步消息的杜伟泽脸上的神情也由最初的镇定自若而变得焦燥不安起来。
  杜伟泽抿了抿唇,端起茶杯,“咕嘟咕嘟”一口气灌下肚去后,依然觉得胸口那团不知何时就潜伏在那儿的郁气不仅没有消褪的迹象,反而还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越发地浓郁起来。
  “嗝……”直到杜伟泽忍不住打了一个饱嗝后,摸着因为灌了太多水而有些胀痛的肚腹,他也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信走起身,朝院外行去。
  就在此时,一脸兴奋和激动的杜管家冲了进来。
  若是平日里见着这般失了形态的杜管家,杜伟泽虽不会说什么,但心里依然会生出不受重视等不舒服的情绪。不过,此刻,见到这样的杜管家,杜伟泽只是眼前一亮,也跟着急行几步,迎上前去,嘴里也焦急地问道:“杜管家,可是静雅郡主那儿有何消息了?”
  换了任何一个人见着这样的杜伟泽,都会以为痴恋杜伟泽整三年的佟雅萱终于“金诚所至,金石为开”,顺利地收获了来自于杜伟泽的爱情,而两人也会成为天造对设的一对佳缘。
  事实上,这一点,哪怕是杜伟泽自己都未注意到,唯有一直身处局外的杜管家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了杜伟泽眼底那抹不自知的期盼和希翼,也不由得暗叹了口气,上前几步,微微弯腰,行礼道:“见过王爷。”
  “快快请起。”杜伟泽亲自搀扶着杜管家起身,嘴里也迭声抱怨道:”杜管家,早就告诉过你了,没有外人在的时候,无需这般多礼。”
  “王爷,如今你身份地位不同,这礼可不能废。”杜管家不顾杜伟泽的阻止,补全了礼节后,才在杜伟泽满脸不豫的神情里,转移话题道:“王爷,静雅郡主那儿还没有消息……”
  说到这儿时,杜管家仿若无意地停顿了下,脸上也流露出一末恰到好处的尴尬和为难:“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杜伟泽生平第一次觉得往日里善于揣摩人心的杜管家,如今怎么看就怎么不顺眼。
  杜管家微微垂眸,快速地说道:“静雅郡主言明,会将这些花转送到国公府,以成全王爷你待白小姐的一片情意。”
  “消息可确切?!”杜伟泽设想过千万种佟雅萱应有的反应,但。无论哪一种都不该是这般义正言辞的拒绝姿态!
  杜管家的头垂得更低了,用力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后背突然冒出来的一股寒意,“回王爷的话,老奴不仅询问了今日所有隐藏于暗处的下人,还联络上隐藏于长公主府里的暗钉……”
  “呵!”许久后,杜伟泽冷笑一声,双手背在身后,狭长的双眼微眯,定定地凝视着不远处的长公主府:“佟雅萱……”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竟敢做出此等将他的面皮踩在地上践踏的举动!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静雅郡主!
  “杜管家。你……”
  杜管家压下心里的惊骇,头一次觉得眼前的杜伟泽变得地般的陌生。
  杜伟泽淡淡地瞥了眼杜管家,冷声道:“可听清楚了?”
  杜管家立刻收敛四散的心社。一脸恭敬地应道:“回王爷的话,奴才立刻就去办。”
  “只是……”说到这儿时,杜管家再次顿住了,一脸的迟疑。
  “杜管家,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
  看似平淡的话语里蕴含的威胁和警告之意。只令杜管家心里叫苦不迭,下巴更恨不能垂到胸口,嘴里却快速地回答道:“不知是谁找来了许多乞丐,每人捧着一盆菊花,堵住了王府的大门、侧门和后门,任由府里的护卫如何威胁也不离开……”
  “什么?!”杜伟泽惊吼出声。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中,更有着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恐慌。
  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此刻。杜伟泽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切含意。只不过,此刻的他来不及去思索这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是谁,只是脸色铁青地大步往外行去,咬牙切齿道:“我倒要瞧瞧,究竟是谁敢如此污蔑诅咒于我!”
  这?
  紧随其后的杜管家满脸的迷茫。怎么也不明白杜伟泽怎会发这么大的火。
  即使齐王府很大,但杜伟泽身具内功。又是满腹愤怒,故,只是一柱香时间,他就从位于最角落的书房抵达了正门。
  尚未靠近,入耳的喧哗声就只令他黑了一张脸。
  “菊花性本主洁,若以花来喻人,世间唯有齐王才可妣拟。”
  “菊花没有桃花的灼灼逼人;没有梅花的傲骨;也没有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但,却自有一番清丽……”
  “那位小姐说了,若她是养花人,唯愿和齐王生活在种满了菊花的山野田间,享受那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美景……”
  ……
  瞧瞧,这都是些什么话?!
  杜伟泽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狭长的双眼里满是阴冷,往常令人赞叹的俊美面容此刻早已扭曲得不成样,浑身散发出浓浓的仿若能将周围一切都燃烧怠尽的怒焰!
  纵然如此,杜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