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17 17:03      字数:4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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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维迪特很少说这么多话,伊雷知道他是想让麦可的心情好起来。临行的时候美娜的脸上挂满了泪水,而麦可的眼睛也湿润了,只是在大家的面前麦可尽量让自己没有表现得太过悲伤,在婚礼的前一天突然决定远行,与相爱的人分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并不是汉人更喜欢喝酒,而是酒对我们来说来得比较容易,”杨旌突然说话了,“比如我们的食肆满街都是,里面卖的酒种类繁多,价格也不贵。”杨旌一开口,艾维迪特就不说话了。“汉人比我们富庶得多,这就是你想说的吧!”伊雷毫不客气地来了一句。“我只是说出事实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杨旌回答。“如果不是你们有那么多的要求,现在我们也不必在这条荒凉的路上谈论起酒来,这就是事实!”伊雷的心情突然糟糕起来,语气也加重了。
  “伊雷!”艾维迪特想制止伊雷让他别再说下去。杨旌倒是没有再说什么,伊雷也就没有再出声了。“说到喝酒,恐怕你们都没有我喝
  得多,在王宫的花园里无事可做的时候,我经常能品尝到国王的葡萄酒。”麦可把话题岔开了。当花园里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他独自在黑暗中回忆着和美娜在一起的所有情景,一边慢慢喝着国王送给他的那些酒,如果说那是品尝的话,他品尝的不是酒,而是寂寞和心痛。直到麦可发现不该再依赖这样的方式来驱除痛苦的时候,他就改掉了这个习惯。
  伊雷和艾维迪特都沉默了,他们能体会到那种心情,麦可的话把他们带回到了眼前的现实中,这一年还要有多久才能过去?已成定局的事都已经无法改变,未来真的能好起来?
  杨旌突然勒马站住,他扬起手示意后面的人停止前进,这时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远处升起的滚滚烟尘。
  ☆、第六十三章 生死对决
  从那片烟尘接近的速度很容易就判断出来的是匈奴骑兵,再接近一些的时候,那些骑兵的数量就很明显地展示在众人眼前,杨旌估计了一下大概有三百人。这三百人拉开距离将他们包围了起来,为首的人独自策马上前,“杨旌将军,我们又见面了!”他冷冷地沉声说道。这个人当然就是阿提亚拉。
  这里离楼兰的距离还并不太远,所以从匈奴来到这里就显得路途遥远了,阿提亚拉带着这三百人长途奔袭到此为的是什么,各人心里都隐约有了答案。
  “我们之间倒是可以很好地较量一场,但是没必要让这几个楼兰人牵涉在里面。”杨旌沉稳地说。他现在发现艾维迪特和眼前的阿提亚拉以及在楼兰王宫杀死的那个匈奴前任单于三个人的相貌出奇地相似,已经可以断定他们有着很近的血缘关系。“从我站在你面前这一刻,杨旌,你们所有人的命运都在我手里了,所以别人的事轮不到你来决定!”阿提亚拉冷冷地说。
  “阿提亚拉,你想怎么样?”伊雷大声问道。阿提亚拉看了看伊雷和麦可,说:“我暂时带给你们一个好消息,汉人的地方不用去了,因为护送的人马上就要死在这里。”没想到远在匈奴的阿提亚拉这么快就收到了消息。他的目光又落在艾维迪特身上,“艾维迪特,如果你没有为自己父亲报仇的意思就
  站远一点,今天我不想说太多的话!”
  这下杨旌肯定了自己对三个匈奴人关系的判断,如果艾维迪特也和阿提亚拉一起对自己动手,局面就很难收拾了,自己很可能完不成这次的护送任务。这一刻艾维迪特不知道该站在哪里,他没有理由和杨旌一起对抗阿提亚拉,毕竟杨旌杀死了自己的父亲,也导致了自己母亲的死;他也不愿意站在匈奴人的一边和阿提亚拉联手对抗杨旌,他对穆西格图没有太多的感情,也许是那份本应有的父子之情还没有来得及产生出来,穆西格图就离去了,所以艾维迪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匈奴人,何况在泽拉临终的时候还留下了不要报仇的嘱咐。也许还有一点,在长安的时候杨旌曾经为释放伊雷和布里亚帮了忙。
  伊雷和麦可的立场就比较容易选择,他们既不会帮助匈奴人也不会帮助汉人,尽管尼萨死在了阿提亚拉的刀下,但艾维迪特的父亲却死在杨旌手里,眼前的局面非常清楚,这是匈奴人和汉人之间的事。伊雷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他每次一看到阿提亚拉,脑海中就浮现出尼萨死后平静的神情,陆雪蓉背上深深的箭伤,还有艾维迪特被折磨得几乎无法辨认的样子。。。伊雷硬是把升起的愤怒强行压了下去,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到什么时候。他和麦可都下了马,两人牵着马向后退开
  几步,看到艾维迪特还呆呆地站在原地,伊雷一把拉住艾维迪特把他也拉到了后面。
  一场生死对决开始了。阿提亚拉没有让手下的三百人一起上来,而是选择了和杨旌单独较量,显然他要自己解决这个杀父仇人。而杨旌也很清楚阿提亚拉的意图,所以他很小心,手里的银枪挥动起来的时候没有露出一丝破绽。阿提亚拉不是第一次和杨旌交手了,在上次的战场上交手之后,他已经体会到了弯刀对长枪的各种优劣,并且仔细想过破解的方法。
  杨旌也深知这次交手的重要性,如果能够杀死或者重创这个对手,往后的局面会对自己一方非常有利,也许战争在短期内不会开始。两个人都因为各自的目的而热血沸腾,最初的交手就像是上次交手的重复,很快又战成了势均力敌。
  伊雷和麦可都专注地看着,尤其是伊雷,眼前决斗的两个人都是高手,相比起杨枫,杨旌的武功明显还要高出一筹,阿提亚拉能够在这么久的时间都和他保持平手,这对伊雷来说可不是件好事情。艾维迪特和这两个人都分别较量过,他觉得杨旌的枪用得非常好,能够战胜杨旌的人也许真的不多。
  这场决斗十分枯燥,阿提亚拉一直在寻找着杨旌的破绽,而杨旌也在寻找着阿提亚拉的破绽,两个人在胶着状态下持续了很久,艾维迪特不禁皱起了眉
  头,这太不符合阿提亚拉的性格了。
  直到寒光一闪,大片鲜血突然**到几人高的上空,杨旌的动作突然停止,他睁大眼睛不相信地望着阿提亚拉,然后带着这个凝固的表情向后倒去,等他倒在地上,所有的人才发现杨旌的头颈几乎已经和身体脱离,只剩下很少的部分连接在一起。阿提亚拉的左手竟然多出了一把武器,正是他腰间那把没有开刃的,象征着王权的黄金佩刀。只有伊雷和艾维迪特看清了杨旌倒下前的那一瞬间,阿提亚拉用闪电般的速度左手拔刀挡住了长枪,右手的弯刀直接挥到了杨旌的颈上,他用了很长的时间让杨旌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右手的武器上,为自己的左手争取到了一个机会。
  这场较量就在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做好准备的时候嘎然结束了,杨旌手下的士兵们呼喝着向前冲来,还没等他们冲到面前,三百个匈奴骑兵立刻缩小包围,双方兵刃相交,开始了激烈的厮杀。
  阿提亚拉冷冷地看了看自己刀上的血迹,把它们分别收回鞘里,又伸手抹掉了溅到脸上的鲜血,这才抬起头看着伊雷他们,“这只是一个开始。”他语调冰冷地说。“这么卑鄙的偷袭也只有你才配用。”伊雷无不讽刺地说。“卑鄙?”阿提亚拉双眉微挑,冷笑了一下,“这位将军带着几十个手下围攻我父亲的时候,有谁想到过
  卑鄙这个字眼吗?”
  阿提亚拉看了看周围的战况,因为人数相差悬殊,多数汉人的士兵倒下了,剩下的一小部分还在顽强抵抗着。他转身上马大声说道:“让他们走!”匈奴骑兵迅速向后撤开一段距离,剩下的几十个汉人士兵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向着杨旌的尸体围拢过来,他们小心地把尸体安置在了一匹马上,然后拉着这匹马向东走了。
  “艾维迪特,”阿提亚拉罕有地没有称呼他为“亲爱的兄弟”,而是显得非常严肃,“有个问题需要你现在考虑一下,你愿意跟我回匈奴吗?”汗血宝马的前蹄不耐烦地在地上刨着,阿提亚拉用力勒住马缰,眯起眼睛注视着艾维迪特,等着他的答复。这句话有点不同寻常,阿提亚拉从来都不希望艾维迪特回到匈奴,尤其是尼塔还在匈奴。
  艾维迪特也觉得非常突然,他诧异地看着阿提亚拉,问道:“为什么?”阿提亚拉目光低垂,迟疑了良久才说:“因为你是我的兄弟。”艾维迪特说:“我从没想过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阿提亚拉沉默了一会,又说:“可你是一个匈奴人。”艾维迪特皱起了眉头说:”阿提亚拉,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话,我永远不会离开楼兰。”阿提亚拉摇了摇头,“那是句不吉利的话,艾维迪特,我毕竟比你大一些,长兄为父,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吗?”
  话说到这里,诧异的不光是艾维迪特,还有伊雷和麦可,这番对话实在太过奇怪了,尤其是阿提亚拉的态度。这是怎样的兄弟?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简直没有人能说得清楚。艾维迪特静静地站着,他的目光和阿提亚拉的目光对视了片刻,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他好像突然明白了点什么,是的,阿提亚拉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不需要理解,不需要理由,只需要服从,哪怕是不服从,他只要一个结果,一个答案。
  “兄弟,”艾维迪特对这个从没说过的字眼显然发音十分生疏,“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会离开朋友。”阿提亚拉听到这个答复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调转马头带着手下人向来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现在站着的就剩下伊雷,艾维迪特和麦可三个人。麦可说:“我大概不用去汉人的地方了,可是。。。”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地上躺着的汉人士兵和少数的匈奴人,还有眼前大片未干的血迹,摇了摇头没有把话说下去。三个人都觉得杨旌死得太过突然,所以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如果汉人的皇帝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处理?”伊雷似乎在自言自语,他又看了看艾维迪特,说:“为什么阿提亚拉突然会让你去匈奴呢?”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艾维迪特皱着眉头说,伊雷忽
  然打断了他的话,“阿提亚拉故意放走了一些汉人的士兵,目的就是要让那些人回去报信,战争一定很快就要来了,远比我们想象得要快得多。”
  ☆、第六十四章 一声巨响
  举办婚礼的大厅里到处摆放着粉色和白色的玫瑰,靠墙的地方是几张长长的白玉石桌,上面整齐地排列着盛在水晶杯子里的酒和饮料,还有各种各样装在盘子里颜色和气味都很诱人的食物。参加婚礼的人多数是楼兰的官员们,诺罗带着作坊的徒弟们也来了,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就把大厅装满了。
  伊雷慢慢品着一杯深红色的酒,一边对艾维迪特说:“我还是少喝一点吧,乌玛最近很不喜欢酒的气味。”“我曾经听母亲说,女人怀孕的时候对各种气味都会很敏感。”说完这句话,艾维迪特的脸微微红了,他的手里也拿着一个水晶杯子,但里面装的不是酒,而是一种白色半透明的饮料。“你对女人的了解似乎很多,艾维迪特?”伊雷狡黠地看了艾维迪特一眼。艾维迪特立刻皱起了细长的眉毛看着伊雷,“我只是偶尔听母亲讲过很少的一些,伊雷,要我帮你醒醒酒吗?”“我好像才刚刚喝了一口,除非我喝的是毒药,否则我觉得自己还是清醒的,好吧,你喝的是什么?”伊雷把目光移到了艾维迪特的杯子里。
  “这是一种海边果实的汁液,在离我们很远的国家才会有。”艾维迪特说。“你怎么知道?”伊雷好奇地问。“刚才听布里亚说的。”艾维迪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伊雷向大厅里看去,布里亚正和两个女人在
  谈话,而这两个女人伊雷并不陌生,一个是米黛尔丽,而另一个当然就是达雅。达雅看见伊雷就向这边走了过来,她今天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裙,金色的头发整齐地披在肩上,还戴着白色鲜花做成的头饰。
  “伊雷,我们好久没见面了!”达雅笑语盈盈地打着招呼,蓝色的眼睛格外动人。她又看了看艾维迪特,“椰子的味道还不错吧,我可以再去拿一杯给你尝尝!”艾维迪特的脸顿时又红了,“不用了,谢谢!”“椰子?就是长在海边的那种果实?”伊雷问道。“是的,原来你也知道!”达雅笑着说。伊雷没有说话,而是神秘地笑着看了艾维迪特一眼。
  “伊雷,艾维迪特,见到你们来了真高兴!”麦可带着美娜走了过来,两个人穿着结婚的礼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伊雷说:“乌玛让我替她祝福你们。”麦可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