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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里亚对国王的态度和打算表示赞同，他又说道：“匈奴新任的单于阿提亚拉也去了汉地，和我们曾经有过几句交谈，汉人对我们的态度引起了他很大的兴趣。”“看来他很关心这件事。”国王说道。“我猜测，”布里亚目光闪动着，“他已经有和汉人作战的准备了。”国王点了点头，“这不奇怪，匈奴和汉人
  之间的关系比我们敏感得多，所以在面对和匈奴的交往上，我们也要小心。”
  房子里的炉火烧得正旺，伊雷把新腰带围在腰间试了试，宽窄正好合身。乌玛拿着那块漂亮的绸缎在身上左右比划，还拿出小镜子不时地照来照去。伊雷看见喜悦的光芒在乌玛眼睛里不停闪动着，就微微笑了。
  “不会很贵吗？伊雷？”乌玛的脸上露出歉疚的神色。“别担心这些，汉人的皇帝给了我们一些银子和钱币，所以才能买到最好的东西，不过，”伊雷停了一下，英挺的眉毛微微皱了皱，“如果没有那些钱，也许买到的就不会这么精致了。”“只要是你送给我的，倒不在于有多精致和贵重。”乌玛有些羞怯地低下头说。
  也许是炉子烧得太旺，也许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乌玛，伊雷觉得身上有些燥热起来，他小心地把乌玛拉过来抱在怀里，两个人的心跳都同时加速了，这时房间里除了炉火里的木柴发出噼啪的响声，还有两个人猛烈的心跳声。这些日子里伊雷已经改变了很多，他不再像以前那样粗率直接地脱去女人的衣服，而是越来越温柔起来。过程一旦变得缓慢，乌玛反而有些不能适应了，她早已习惯了伊雷那种狂野的方式，在最短的时间里两个人的身体就融合在了一起。现在伊雷刚刚轻柔地解开女人的衣扣，乌玛的脸就红
  成了一片，她低头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慢慢习惯这种改变。
  当衣服全部褪掉的时候，乌玛那光洁的身体就呈现在伊雷面前了，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还有那瀑布般柔亮的长发半遮半掩地垂在胸前，撩动着伊雷心里最原始的渴望，那双美丽羞涩的眼睛让伊雷感到自己在瞬间变得强大起来，强大到能够拥有这个女人的全部，甚至有了一种想把她完美无缺地吞下去的冲动。在刚才那个缓慢的过程中，两个人内心的火焰就在集聚着燃烧着，而此刻正好达到了顶点。
  伊雷健硕的身体完全覆盖住了苗条美丽的女人，一次又一次地索取着，汗水在他紧密而有光泽的肌肤上渗了出来，流淌了到女人的胸部，脸上。乌玛的额头和身体也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两个人的汗水混合在了一起，就像已经合在一起的身体和心灵一样，再也分不开了。
  “伊雷。。。好奇怪的感觉。。。”乌玛疲惫地伏在伊雷身边喃喃地说，她感到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淘得干干净净了。“怎么？”伊雷也觉得很累，但他还是把手放在乌玛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乌玛羞涩地笑了一下，把头转向了窗口。“好好休息一下，乌玛，最近可要勤快一点，我觉得我们也该有孩子了。”伊雷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的样子，乌玛
  立刻把头藏进被子里，使劲在伊雷的腰上掐了一把。
  看着布里亚竟然有个那么大的女儿，麦可也曾经有过孩子，虽然回来的路上艾维迪特忧伤地提到尼塔的孩子没有了，但他毕竟差点就做了父亲。这些都让伊雷有些羡慕，乌玛一直期盼了许久，伊雷觉得自己也该尝试一下做父亲的滋味了。
  一场秋雨在夜里飘洒了起来。雨后的清晨湿润而清凉，洁净湛蓝的天空空旷而高远，站在孔雀湖边放眼望去，碧绿的湖水，漫山遍野金色的树，还有湛蓝的天空，组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禽鸟们一天天减少了，艾维迪特每天都会出神地看着天上向南飞去的大雁，一看就是半天。“伊雷，不要射它们了，让它们回家吧。”他总是微笑着说。
  “你完全可以跟它们一起去南方，如果你愿意的话。”伊雷开着玩笑。艾维迪特摇了摇头，“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只是羡慕它们，心里想到哪里，就可以飞到哪里。”他转过头看着平静的湖面。伊雷沉默了片刻，“有很多植物，永远也开不出美丽的花，但它们依然绽放着自己的颜色，从没有嫌弃自己的命运，艾维迪特，你会看不起那样的植物吗？”“你呢，伊雷？”艾维迪特的眼睛里弥漫着淡淡的哀伤。
  “有件事，我一直。。。”伊雷边说边从腰间取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东西，在阳光下
  格外耀眼，“这是你的东西，艾维迪特，我竟然把它一直保管到现在了。”这个黄金的方体上面雕刻着凶猛的狼头，正是艾维迪特的匈奴印信。“是要还给我吗？伊雷，我已经不需要它了。”艾维迪特眨着眼睛。“很奇怪，我还没打算还给你。。。不过哪天我生起气来，很可能会就用它扔到你的头上！”伊雷也眨着眼睛说。“伊雷！”艾维迪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他一把抓住这个同伴，又气又笑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对了，艾维迪特，以后再也不要去做那样的事，不要把自己当成解决问题的办法，万一你不是杨旌的对手就危险了，再说他真的要你偿命怎么办？”伊雷责怪地看了艾维迪特一眼。艾维迪特忽然想起那晚阿提亚拉一直在暗中，和汉人的三次交手附近都有阿提亚拉的影子，难道只是巧合？
  两个人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嫣真。自从嫣真从匈奴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丰润的脸庞和苗条的身体彻底瘦削了，眼中也失去了往日那种妩媚流动的神采。她和伊雷打了个招呼，然后眼光复杂地看着艾维迪特，“听说你刚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的人都认不出来了。”艾维迪特微微笑了一下，说：“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嫣真点了点头，“他是个魔鬼，对自己的兄弟也那么狠心，你真应该恨他。”艾维迪特犹豫了一下，轻
  轻地说：“每当我不能理解他所做的事的时候，我总觉得他那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我永远也不能明白。”嫣真忽然冷笑了，“像你这样的人真是少见，不过一想到你也是穆西格图的儿子，这一点就丝毫也不奇怪了。”说完她独自转身走了。伊雷奇怪地看着嫣真的背影，觉得她变了很多，那种带着冷漠和仇恨的语气让人突然感到十分陌生。
  艾维迪特走进家门的时候，闻到了自己带回来的那种油脂的香气，泽拉正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小桌前，“艾维，是你回来了？你有客人。”泽拉微笑着说。桌子旁边站起来一个满面笑容的人，竟然是李万年，李万年的旁边还摆放着一些包好的东西，像是来自汉地的特产。“李大人，您怎么来了？”李万年拎起一大壶酒，笑着说：“我刚到就来找你们喝酒了！这次我可是带来了十几年的珍藏，布里亚不在王宫，伊雷家里也没有人，我就只好到这里来了。”
  “艾维，你们说话吧，我去做饭。”泽拉笑着站起来，向后面走去。艾维迪特为难地站住了，他每天都会负责做饭的事，可现在又不好让李万年一个人坐在这里。李万年似乎看出气氛有些不对，便爽快地笑着说道：“怎么，你不去帮帮母亲吗？”“伊雷也已经回家了，李大人，您可以先去他那里，我随后就去。”艾维迪特微
  笑着说。
  泽拉停下脚步，笑着对儿子说：“我刚刚邀请李大人在这里吃晚饭，不如你叫伊雷也过来吧。”艾维迪特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李万年拱了拱手，说道：“我也知道这不太方便，刚才也推辞了一番。。。那我就先走了，这壶酒一定等你吃完饭过来一起喝。”“您误会了，李大人，我只是担心您看到一样东西会感到奇怪。”艾维迪特今天心情很好，他拿出麦可送的那个号角吹了起来，悠扬的声音顿时飘散在黄昏的天空中，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第五十七章　好好看着你
  阿提亚拉没有从汉地直接回到王庭草原，而是按照计划从长安向北而去，在地处东部草原的部落之间进行了联盟的工作。在上一次战争后，匈奴王庭威名远播，改写了近三十年来默默无闻的历史，这使他的游说工作顺利地取得了成效。所以他回到王庭的时候，身后不单跟着安格梅尔，还跟随着三十万军队。
  “亲爱的父亲大人，您现在差不多看到了我全部的手下，他们一共有四十二万人。”阿提亚拉略略扬着头，轻描淡写地说。穆西格图是听说阿提亚拉回来才特地来到军营这里的，他看到帐篷和旗帜明显增加了，训练也比以前严格。“真的要开战了吗？”穆西格图面带疑惑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这次出去已经查得很清楚了，汉人的边境一共集结了四十万人，四十万人的军费开支非常庞大，汉人皇帝绝不会白白让他们只是驻守那么简单，可以说，战事迫在眉睫。”阿提亚拉冷静地说。穆西格图皱了皱眉，“你那么远跑去汉人的地方，就是为了知道这些事？”“当然不是，最主要的目的是汉人和楼兰的关系日益密切，这对于即将来临的战事可不是个好消息，我是去探听一下他们的关系已经密切到了何种程度，亲爱的父亲大人。”阿提亚拉微微笑着。
  “楼兰？”穆西格图感到了诧异，“我知道楼兰的国王巴克
  拉并不是一个好战的人，他们会和汉人联合起来吗？”阿提亚拉沉思着摇了摇头，“这一点上我也没有把握，汉人的皇帝肯定应允了楼兰一些好处，但如果楼兰的国王是个聪明人，他就不会和遥在天边的汉人结盟，那样做太不明智了。”“可是楼兰的国王会如何决定，恐怕我们是无法知道的。”穆西格图说。阿提亚拉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这一点真的很重要，虽然楼兰的军队大概只有五、六万人，但是相对于汉人来说我们的军队人数不占优势，我不想在关键的时候分兵。”
  “阿提亚拉，我倒是有一个想法。。。”穆西格图沉吟着说。“您的想法或许是最好的良药，亲爱的父亲，请您把它告诉我吧！”阿提亚拉眨了眨眼，恭敬而优雅地说道。穆西格图无奈地看了阿提亚拉一眼，这个已经统领几十万人马的匈奴单于，偶尔还会在自己面前流露出孩子一样的顽皮。
  穆西格图咳嗽了一下，说：“我和楼兰的国王巴克拉多年前见过一次面，那是在乌孙国王的婚宴上，我们也曾经交谈过几句，不如我去楼兰拜访一下他，看看他对这件事的态度。”阿提亚拉沉默了，绿色的眼眸里快速闪动着复杂的光芒，过了一会他说：“父亲大人，您就没有考虑过另一种可能吗？”
  “什么可能？”穆西格图奇怪地反问道。“如果楼
  兰已经和汉人结盟，您的拜访会非常危险。”阿提亚拉看着自己的父亲缓缓地说。穆西格图点了点头，说：“那我就先不去拜访楼兰的国王。”“那您会先拜访哪个呢？某个令人怀念的故人吗？”阿提亚拉扬起眉毛，带着神秘的笑容问道。“亲爱的儿子，你的父亲已经老了，就给他多一些自己的空间吧。”穆西格图摇了摇头，露出无奈的笑容。“这句话真让人伤心，亲爱的父亲大人，昨天安格梅尔还说过我看起来就像是您的兄弟，想不到今天您就带着我一起老了。”阿提亚拉抿起好看的嘴角，一脸无辜的样子。
  尼塔从外面回到帐篷里，解下披风搓了搓手，草原上的秋天已经非常寒冷，即使全身裹在厚实暖和的披风里，从外面走了一圈回来手也有点冰凉了。今天阿提亚拉没有按时回来，尼塔好奇地在帐篷外面张望了一会，她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情。最近的生活十分平静，自从嫣真走了以后，阿提亚拉一直像往常一样在黄昏时回到王庭，然后再回军营过夜。
  阿提亚拉没有处罚放走嫣真的安格梅尔，这让尼塔有些暗暗吃惊，甚至冒出了一个念头——阿提亚拉是故意把嫣真交到安格梅尔手里，借安格梅尔的手把她放走了。不过这怎么可能呢？换个人也许会这么做，但是阿提亚拉绝不会，所以尼塔很快就把这个念头赶出了
  脑海。
  “亲爱的王后，很抱歉，今天我回来晚了。”阿提亚拉快速走了进来，一股寒冷的秋风也被他带进了帐篷。尼塔把手放在嘴边呵着气，她不明白阿提亚拉好像一点都不怕冷的样子，即使在这样的天气里，他也只是穿着单衣。阿提亚拉走过来，把尼塔的手拢在自己手中，并且向四周看了看。“帐篷里要生火了，我马上吩咐他们去做，这样下去会冻出病来。”阿提亚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