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换裁判      更新:2022-10-11 20:27      字数:4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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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松警惕,自然会遭遇危险。那天晚上下班后,我们一起到外面吃过饭又回到了办公室,小廖要核查一天的营业额,我要审发《人才》杂志下一期的稿件。此时,整个书店已一片漆黑,员工们都下班回家了。其实,员工们现在都是我的铁杆,前不久我给每个人至少发了1万元奖金,这笔巨款足以让我的手下对我忠心耿耿,把看到却不该说的事烂在肚子里。小廖不到1个小时就完活儿了,她从后面搂住我的脖子,把我从老板椅上连根拔起,拥到了沙发上。我们很快就进入了你来我往的激烈场面,小廖的高潮总是比我提前到来,她喜欢用快节奏把事情搞得如火如荼。
  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事先没有一点征兆,没有脚步声,没有敲门声,门是被人从外面猛然推开的。林姝突然闯了进来。此时,小廖正坐在我的身上,我的感觉仿佛是一脚踏空,从天堂坠入了地狱。我们太粗心了,在偷欢之前怎么就忘了锁门和关灯呢?如果从外面给人以人去楼空的感觉,林姝就不可能突然闯进来了。
  小廖见过林姝,也听我讲过我们夫妻之间的战争故事。作为女人,她无法理解同为女人的林姝。她怵林姝,觉得她是从上辈子追来向我讨债的冤魂厉鬼。每次见到林姝她都躲得远远的,实在躲不开就点个头,算是打了招呼。在这种场合见到林姝,她好像耗子见了猫,浑身只有哆嗦的份了。
  “我说你怎么老不回家,原来是被狐狸精迷住了。”林姝关上门,恶狠狠地说。“接着干,让我看一看你们这对狗男女是怎么偷情的。”
  我推开小廖,站起来提好裤子,安慰小廖:“别怕,大不了离婚。”
  “你说什么?”林姝冲上来,一把揪住小廖的头发,质问道:“你要为这个狐狸精和我离婚?平常你老跟我装假正经,原来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告诉你,离婚别想,你不爱我可以,但你休想去找别的女人。”她使劲往下拽小廖的头发,让小廖的脸整个朝向她。“我警告你,立即从我老公眼前消失,否则我对你不客气,我他妈宰了你这个小兔崽子!呸,滚!”她对着小廖的脸啐了一口唾沫,一使劲把小廖拽倒在地。林姝本来就人高马大,发起怒来更有一股势不可挡的力量。小廖倒在了地上,而一缕头发却留在了林姝的手里。
  小廖的眼泪出来了,她从地上爬起来,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走了。我无法为小廖打抱不平,我的手举不起来,因为法律、道德、孩子、父母、社会等等,这些与男女之情无关的因素,像一条条锁链捆住了我的手脚,我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被称为老婆的人在撕打曾给我带来无限欢娱的女人,却想不出任何办法。我软弱,不能不软弱;我气馁,不能不气馁。面对一个疯狂的女人,我对小廖的爱怜是多么的不堪一击,好像一个彩色的肥皂泡撞到了坚硬的岩石上,美好的幻影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赶走了小廖,林姝俨然成了一个胜利者。她的脸上挂着武则天式的骄横微笑,挥着小廖的一缕头发,对我喝令道:“走,回家,回家我再跟你算帐!跟我装孙子,骗我,你以为你是谁,老娘我不是3岁的孩子,我早就盯上你了,我就不信抓不到你的把柄。有把柄在我手里,我看你再敢骗我?”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像水低于零度要结冰,超过了忍耐极限,软弱自然会被刚强所取代。她的态度和刚才那一幕叠加在一起,在我胸口瞬间燃起了一团烈火,把我变成了一只暴怒的狮子。我猛然冲向她,一把将她推到门外,大声吼道:“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林姝被我的激烈反应搞蒙了,她指着我,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说出一句不完整的话:“你等着,有人会找你算……”
  “我等着,你去,去找人,我他妈就等着跟你算账呢。”说完,我转身进屋,把门狠狠地摔上了。这门要是能够掩断我和林姝的关系,那真是谢天谢地了。
  我和林姝的夫妻关系应该说早已名存实亡。她喜欢吵闹。生下雨生后,开始还好,说贤惠不够,说温柔差点儿,但多少有点女人味儿了,可好景不长,随着她的身体渐胖,脾气也随之见长。本来她就是个火爆脾气,又见长了以后,就使她常常处在歇斯底里状态,有时我们之间一句话不对付,她就开始发作了。自从她爹当众给我父亲下跪赔罪之后,她没再跟我动过手。她的歇斯底里一般发作时间为两天左右,接下来会平静三两天。我采取的策略是同屋而居,分床而睡,充耳不闻,视而不见。因为我太喜欢雨生了,按照我和林姝之间达成的“她生我养”的协议,我把照顾雨生当成一项神圣的使命。在我的情感空间里,已经容不下林姝的非难了。她的歇斯底里在我身上找不到落脚点。她惟一能够引起我注意的就是如何照顾儿子雨生。在她脾气好的时候,儿子能够享受到母爱,一旦她进入歇斯底里状态,儿子就成了她的出气筒,多半会挨骂或挨打的。而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每当她折磨儿子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予以反击,和她不共戴天地战斗一场。本来就薄的夫妻情分,被战争的炮火摧残得千疮百孔。
  我的工作正在向事业发展,工作可以应付,事业就要全身心地投入。白天是事业,晚上是儿子,一肩担两头,没有林姝的位置了。她在我身边晃来晃去,只是晃来晃去而已,进入不了我的内心世界。我的冷漠只能加重林姝的病态心理,她需要我注意到她的存在,她不能容忍我对她的忽视。毕竟我是有一定知名度的作家,又靠自己的努力打下了一片可以纵横驰骋的天地,她周围找不到比我更优秀的男人了,退一步说,即使有这样的男人,那也和她毫无关系,在这个五彩缤纷的年代,有哪个优秀的男人还会娶个泼妇回家呢?
  今天晚上被她抓了个正着,她以为这是在我们夫妻冷战中取得的一个伟大胜利,可我却认为这是斩断婚姻锁链的一个绝好机会。她可以说我对她不忠,不仅在情感上背叛了她,而且有了实际行动。我不会否认的,因为我是在情感和生理上都是正常的成熟男人。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愿意赔偿一切损失,条件是把孩子给我,然后就一刀两断。人生如茫茫大海,断了缆绳的船让它自由飘荡好了,何必要拴在一起,磕磕绊绊,除了伤痕累累之外,随时还有可能触礁沉没。
  这是我的一相情愿,没有得到林姝的认可。她为了惩罚我的不忠行为,在我把她关在门外之后,立即采取了非常行动。当天夜里她就把我的父母、姐姐和儿子雨生叫到了我的办公室。当门外传来父亲威严的声音时,我不得不起身开门。
  我的办公室成了大批判的战场。林姝的表演天赋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她举着小廖的那缕头发,向我的家人痛哭流涕地控诉我的不忠行为,诉说她带着孩子有多么的不容易,她是如何辛苦地操持着这个家。我今天所取得的一切成就,都是因为她的无私奉献。她说我要是不要这个家了,她就去死。她的表演很成功,我的家人无一例外地站在了她的一边,并对我进行了严厉批判。
  父母都出身于书香门第之家,把家风看得比什么都重。父亲说,和林姝一天没有离婚,就一天不许有别的女人,否则他就不认我这个儿子。母亲说,夫妻离婚对孩子的伤害最大,她教过单亲家庭的孩子,这些孩子的心理多少都有些扭曲,孤僻,多疑,敏感,自卑。她不会允许自己的孙子变成那样的孩子。聪明的小雨生寄托了两位老人太多的期望,他们希望自己的孙子无论在生理还是在心理上,都是一个健康的孩子。姐姐也从孩子的成长角度,劝我把夫妻关系维持下去。她把雨生当成了自己的儿子,觉得全世界的孩子都不如雨生好。她居然十分同情地说,女人当了母亲后实在不容易,男人应该顾家,这是最起码的责任。
  我承认他们说得都有道理,但是,作为当事人,他们忽略了我的感受。这么多年了,作为林姝的男人,我忍受着不该忍受的痛苦。我和小廖的越轨行为看似偶然,实际包含着必然因素,如果不是小廖,也会有小张、小王,总之是不可避免的。男人的情感需要慰籍,需要宣泄,当在自己的妻子那里长期得不到所需要的情感回报时,他必然要为自己终日沸腾的情感寻找归宿。在这种演变过程中,情人会变得有血有肉,周围开满了鲜花,而妻子则成了徒有其表的空壳,在凄风苦雨中摇摇欲坠。
  林姝手中的头发,是我和她彻底决裂的导火索。我抱定和她一刀两断的决心,等他们都说完了,才把心里的话吐了出来:“今天晚上的事,我承认是我的不对。但是,我为什么会走这一步你们想过没有?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和林姝的夫妻缘分早就尽了,从结婚到现在,快10年了,别说幸福了,就是图个平静的家庭生活都不可能。人就活一辈子,何苦要彼此折磨到底呢?我既然走了这一步就不想回头,林姝即使认为我有1万个不是我也认了,我惟一的要求就是分手,把孩子留给我,其他的我不会提任何条件。”
  “你真要离婚,为了那个小妖精?”林姝恶狠狠地问。
  “不是为她,是为我自己。”我冷静地回答道。
  “告诉你,除非我死,否则你休想!”林姝疯了一般喊道。
  “生命是你自己的,你不珍惜我也没有办法,但我的决心不会动摇。”我不怕威胁,为了自己后半生的幸福,我不会妥协的。原先我还怕林姝对我下毒手,现在我不怕了,我不再是个软弱的男人了,我追求了幸福,即使得不到,哪怕为此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也值了,因为我是倒在追求幸福的道路上的。
  “好你个姓陈的,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林姝说罢,从后腰拔出一把尖刀,伸手把儿子雨生搂在了怀里,用歇斯底里的声音狂叫:“我们娘俩一起死,死了变成厉鬼去追你,让你也不得好死。”说罢,她把尖刀举了起来,刀尖对准了雨生的心口。
  我被她的举动吓呆了。我知道这个疯婆子什么事都敢干得出来,但没料到她想杀死自己的儿子。屋里静极了,我的家人被在灯下闪着寒光的刀子吓傻了。
  母亲最先醒过闷儿来,用颤抖的声音乞求林姝:“快把刀放下,别吓着孩子。我求你了。”
  父亲想用他的命来换雨生:“林姝,你把孩子放了,要杀就杀我,是我生养了你的丈夫,你最该恨的人是我。”
  姐姐把挽救雨生的希望寄托在了我身上:“小弟,你不要再说什么离婚的事了,赶紧认个错,让林姝先放了孩子。”
  “姓陈的,我再问你一句,你还提不提离婚?”林姝两眼发直,好像在说她的最后遗言。
  我的大脑变成了一片空白,披头散发的林姝此刻真如一个厉鬼在撕咬着我的心脏。我宁可死,也绝不会让她伤害我的儿子。我爱雨生胜过我的生命,任何不利于他成长的因素都是我所不能接受的,何况他现在有生命危险呢?但是,儿子在林姝的手上,她现在已失去理智,她再受到一点点刺激,儿子就会命丧她手。假如儿子就这样夭折了,我这个作父亲的还有何面目活在人世?雨生和我要是都走了,父母肯定会悲痛欲绝,如果悲伤过度,谁能保证他们不会随风而去呢?
  我瞪着林姝,乞求她的良心发现,把刀和儿子一起放下,能够和我理智地讨论夫妻关系问题。但这种设想如同白日做梦,林姝在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对于决心一死的人,劝慰等于对牛弹琴,对石唱歌。
  儿子雨生忽然打破了僵局:“妈,你想杀我就杀吧,我不会怨你的。你们整天吵闹,活着一点儿意思也没有。”
  “雨生,你在胡说什么?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儿子的话对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