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节
其实这小鬼的心思我如何会不知道,他是想让我跟影炎和好。乘他不在的当口,我让人把紧挨着我的寝宫旁边的宣德殿收拾出来,如果影炎要回凤仪宫住,就住那儿,这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当天的晚膳,影炎跟柏儿、烨儿是在我的寝宫吃的,这是我生下猫猫后,我们的第一顿团圆饭。
饭后,柏儿拉拉我的衣袖,示意我开口留影炎,我故意装作不解,眼看着影炎就要告辞,柏儿急了:“母后,早晨您不是跟儿臣说让父皇回来住的吗?”
影炎眼睛一亮:“月儿?”
“是啊!柏儿说你这样跑来跑去太累了。你就住下吧!”我面无表情地说。
影炎乐了,一把抱起柏儿:“真是朕的好儿子!还是你心疼父皇!”
烨儿只坐在一旁望着我们浅笑,看来影炎回来大家都挺高兴的嘛!等到烨儿和柏儿都走了,我才对他说:“晚上猫猫挺吵的,陛下还是住到宣德殿去吧,臣妾已经让人收拾好了。”
影炎搂紧我:“月儿,我们讲和了,好不好?这一个月的惩罚还不够吗?没有月儿陪在我身边,每晚我都睡不安稳。今晚就让我睡在这儿好不好?”
我承认他的轻言细语,温暖的怀抱是挺让我心动的,可一想到宁儒熙的死,想到他对我的算计,我还是狠心地推开他:“对不起陛下,臣妾已经习惯跟猫猫两个人睡了。”说着我高声叫道:“冬梅,伺候陛下去宣德殿更衣歇息!”
影炎死死地盯着我,半晌才转身离开。等到我听见他重重的甩门声,僵直的背脊才放松下来,其实他只要再软语哄我一下下,我也许就会心软了,可是骄傲如他,刚才那一番话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怎么可能再来求我呢。转眼有半个月过去了,虽然影炎回来住了,表面上,尤其是在孩子们面前我们和好如初,其实我们的关系并没有实质性的变化。甚至是更僵了,影炎也不再来讨好我,甚至很少主动找我说话。
第72章 误会
今日是中秋节,宫里早为这天上上下下忙开了,我倒成了闲人一个。此刻我斜倚在贵妃椅上看书,猫猫躺在床上,柏儿在一旁拿着一块帕子在她脸上晃来晃去地逗她,猫猫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忽听宫门外传来两声欢快的叫声:“月儿姐姐!”跑在前面的是烁儿,后面是坐着轮椅的程儿。
我大惊起身搂住他们俩:“你们怎么来了?谁带你们进宫的?”
“是舅舅!”程儿和烁儿指着门外,直到此时我才看见站在宫门口的穆里。
穆里跪下给我行礼,我没像过去那样立刻叫他起身,而是端坐在那儿静静地打量他,半晌才淡淡地开口道:“回来啦?”
“是!”穆里仍跪在那儿。
柏儿走上前欲托起他:“穆侍卫起来吧,别老跪着了。”
穆里看我一眼,没起身,直到此时柏儿才发现我的神情不对,他偷偷跟程儿和烁儿使了个眼色,三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穆侍卫带他们俩进宫意欲何为啊?” 见他们三人走远,我才口气不善地问。
“是陛下让属下把他们带进宫来陪娘娘的。”穆里答道。
我冷哼一声:“陪我?恐怕是做人质来的吧!穆里,你怎么对本宫、怎么对宁儒熙,本宫都不怪你,毕竟你是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可程儿跟烁儿也是你的外甥,你怎么那么狠心就听他的话让这两个孩子来做人质。”
“齐齐!你误会我了!”穆里眼中闪过伤痛低嚷道。
听他叫我齐齐,见他受伤的神情,仿佛我们又回到了在苗疆的生活,我也希望自己是误会他,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这一个月我理清了头绪,影炎放在我身边能了解我一切行踪并深得我信任的除了阿里没有别人。我揪着心失神地望着他:“我误会你了,误会什么啦?你不是陛下派来监视我的?你没把我的行踪告诉陛下?阿里,你告诉我,你说什么我都信!你说啊!”
穆里没解释,只是绝望地望着我低喃道:“齐齐!”
如果说开始我还只是怀疑,此刻他的表情无疑是不打自招了,泪含在眼眶我嚷道:“别叫我齐齐!从你答应陛下来监视我那天起,我们就不是朋友了,你不配叫我齐齐。阿里,我一直当你朋友,这一年多的相处我早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对不起,齐齐!对不起!”穆里仍在低喃。
我疲倦地挥挥手:“你先下去吧!如果你还有一点良知,就立刻带那两个孩子走!他们也是你姐姐的孩子!再过几天你父王就要来了,让他们平平安安地走好不好?”
“齐齐,你误会陛下了……”
“够了,本宫自问比你了解他。你走吧!还有记住别再叫我齐齐!”我一字一句地说道。
“穆侍卫,怎么一回来就惹娘娘生气啊!”影炎淡淡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抬眼望着他:“陛下来的正好,臣妾正有事,这个人臣妾不要了,请陛下另行为他安排吧!”
“齐……娘娘!”穆里叫道。
影炎朝他一摆手示意他下去,朝我轻轻一笑:“可以,让刘叔跟穆里换换吧!”
“不必派刘叔来,我不需要侍卫长!”我淡淡地说。
影炎深深地望着我:“不需要侍卫长了?那今后月儿出宫谁来保护啊?”
“反正程儿跟烁儿马上也要去苗疆了,臣妾今后不出宫了。对了,这是郓复宫的宫牌,陛下拿去让师兄去管吧!”我浅笑着从怀里取出郓复宫的宫牌递给他。
影炎没有伸手来接,不动声色地看着我:“月儿把这块宫牌交出来是想跟朕谈条件吗?”
我倔强地扬起脸:“陛下如果这么认为也可以!臣妾求陛下放过程儿和烁儿,让他们出宫!他们不过是两个孩子,对你的江山社稷构不成威胁的。”
“好好!月儿就是这样想朕的?亏朕还想讨月儿欢喜,想着他们快离开东都了,今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跟月儿见上面,让他们进宫来陪陪你。” 影炎不怒反笑。
“陛下会这么好心,不是要杀他们?”我不敢相信地问。
“朕说过会放过他们,就会做到。朕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过!”他的声音不高,可是我却感到了他语气中浓浓地怒意跟深深的寒意。他狠狠地盯着我,如果目光能杀人,此刻我早被他杀了千百回了。也许我是真的误会他了?
正在此时猫猫哭了,影炎大步走过去抱起她,我忙起身讪讪地说:“给我吧,她也许是饿了。”
影炎恶狠狠地瞪我一眼,把猫猫递给我。猫猫一挨到我身上就一个劲地往我胸口拱,小手乱掀我的衣襟。
我温柔地笑了:“小馋猫,至于饿成这样吗?”说着我解开衣襟喂起奶来。
等到猫猫吃饱我才发现身后的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充血的双眸,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把从我怀里抱走熟睡的猫猫到宫外,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带她下去找奶娘,如果公主再饿的话让她喂公主!”
我忙跳起来:“不,猫猫我自己带的!”
“今天不带了!”他的声音愈发暗哑,带着浓浓的情欲。用力拉住我的手臂。
我努力地挣脱着:“陛下,臣妾今天……今天不想!你不能强迫臣妾。”
“既然月儿自称臣妾,怎么不知做臣妾的本分!”他低头寻找我的唇。
我慌忙地躲开,怒道:“即使你贵为天子,也不能强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
“怎么,碰都不愿意让朕碰啦?月儿这是为谁在守节呢?”他红着眼,脸色难看的就像嗜血的罗煞,一把抱起我将我扔到床上,将我压到他身下,我运气想把他弹开,谁知他居然点住我手心的死穴,我一下子瘫软下来。
他语气温柔地在我耳边低语:“月儿以为同样的伎俩可以在朕身上使用两次吗?朕记得第一次月儿把朕弹开是去探视过宁儒熙之后,这次呢?还是想为他守节吧!”
边说他那双粗糙的手掌毫不怜惜地了我的娇乳上不停地揉搓、拧拽,然后毫无前奏地就进入了我的体内,成亲这么多年虽然他这方面的欲望很强盛,可从没想今天这么粗鲁,那感觉好像要把我拆了似的。他一面在我身上上下律动一边恨恨地说:“朕要把你这儿填的满满的,看你还有没有空想别人!”
我很想说,我什么时候心里有别人啦?是你有错在先的好不好!可我被他点了穴,口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只会默默地流泪。见我流泪他身上的戾气渐渐隐去,越来越温柔了起来,双手在我身上极尽挑逗之能,衔住我早已饱胀的玉乳轻轻吸允,替我疏解。理智提醒他这样对我,我不该也不能有任何的动心,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地在他身下软了下来,越来越热,花穴吞进了他的巨大,那天我不知道影炎要了我多少次,只知道他在我体内一次又一次地冲击,那天的中秋晚宴我们也没有参加,我也顾不得别人会怎么看我们了。
最后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解开我的穴道的,只知道当我像灵蛇一样的缠上他的腰,一起达到极致欢愉时,我才发现自己能动了。我的泪又流了下来。他温柔地吻去我的泪:“宝贝,别哭,是我弄疼你了吗?我只是被你气疯了。原谅我,好不好?下次不会了。”
我哭着说:“下次?还有下次?陛下以为臣妾是什么?青楼院的妓女吗?还是连妓女都不如?”
当我哭诉时,影炎的眼一直跟我对视着,说完后他突然翻身下去,穿上衣裳,冷冷地望着我:“月儿,知道朕为何那么爱你吗,是因为你那颗永远为朕跳动的心、还有与朕对视时眼中浓浓的爱意。现在在你眼里朕什么也看不到了,这样的月儿朕不稀罕!朕如果要的只是女人的身体,这后宫会少吗?”
说着他转身离开,当晚他就回承乾宫住了。第二天,柏儿跟烨儿来找我,我明确的告诉他们是他们父皇自己要回去,不是我赶他走的。柏儿还想说什么,被烨儿制止了,那天以后我们大家就这样平静地相处,谁也不多说什么。影炎把穆里调走,换了刘叔到凤仪宫任侍卫长。
程儿跟烁儿在宫里住了没几天,湘西王就来接他们了,送他们走的那天我依依不舍地搂着他们再三叮嘱道:“到了苗疆要听王爷、王妃的话。要经常捎信给月姐姐。”
两个孩子搂着我的脖子轻轻啜泣,烁儿问:“月姐姐,你不是说我们永远都不分开了吗?为什么要我们跟外公走。”
我心想:孩子,姐姐能怎么跟你们说,能告诉你们在东都你们根本没人生自由,也许皇上一个不放心又把你们也杀了。姐姐已经对不起你们爹了,怎么能让你们再面临威胁呢。
可我什么也不能解释,只是拉着他们的手嘱咐道:“记住月姐姐的话,姐姐不指望你们长大后出人头地,只要做个普通人安安稳稳地生活就好,千万别走仕途!也别再回东都来了。”
闻言,湘西王眼中光芒一闪,我朝湘西王深深鞠了一恭:“王爷,本宫代师叔将这两个孩子托付给您了!”
湘西王赶忙跪下:“娘娘言重了,程儿跟烁儿本就是本王的外孙,本王会好好教导他们的,娘娘放心。”
在我拉他起身时,他重重地握了握我的手,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让我安心。
自从送走他们后,我也不再出宫,郓复宫的宫牌影炎没有收,他仍让我管郓复宫的事。既然有他的支持,我也不再偷偷摸摸,干脆大明大方地让彭翼来宫里见我。除此之外不论是朝堂上还是宫里的事我都很少过问,每日我就呆在凤仪宫管两个孩子,影炎仍跟以往一样,每日来看三个孩子,只是他不再理我。
虽然我一点也不想知道可是关于他的消息,还是不断地传到我的耳朵。我知道这段时间,影炎经常在承乾宫欢宴、喝酒、还有舞娘、歌女相陪,听说每次影炎都抱着不同的女人回寝宫。每听一次我的心就狠狠地抽痛一下,可脸上我永远是淡淡地表情。
一天深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感到有人从背后抱住我,我一下子惊醒过来,鼻子里充斥着酒味和浓浓地脂粉味。我推开他:“别碰我!”
“你是我唯一的女人,我不碰你去碰谁!”他调笑着,压着不让我动。
我冷笑一声:“唯一的女人?这后宫中想成为陛下的女人多了去了,如果陛下愿意的话,可以多册封些妃子啊!何必一定要缠着臣妾呢。”
“你不在乎?”他死死地盯着我。
在乎有用吗?我一直很在乎,你也知道,你还不是把一个又一个女人抱回承乾宫。现在身上还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又要来找我,你当我什么?我平静地望着他:“怎么?还要臣妾帮你去选妃吗?”
“好!真是朕的贤妻!”他大笑着放开我,起身离开。
直到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