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缘圆      更新:2022-10-03 20:17      字数:4906
  我看方予可这么激烈的反应有些意外:“我知道你没有其他意思。你以为我会yy你吃我豆腐啊?我吃你豆腐还差不多。”
  方予可大窘:“我也不是指这个……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教你?”
  “我没说不让你教我,我谢谢还来不及呢。我只是说明天不行,我生理期还没结束行了吧。再过几天就行。”
  方予可咧着嘴笑,漆黑的眸子散发着晶亮的光。
  周末,我如约赶赴游泳池。上一周因为荨麻疹事件我请了一节课的假。隔周面对游泳池,我颇有感慨:衣带渐宽终不悔,无奈啥都学不会啊。
  我问方予可:“你说为什么人要学蛙泳呢?”
  方予可答:“因为蛙泳可以塑身。”
  我觉得这个答案可以勉强让我进去泡会儿了。
  NND,泳池的水永远这么凉,我冻得直哆嗦,还没开始游,就打退堂鼓了。
  方予可问:“会浮吗?”
  我不屑,虽然不会游泳,但两个月不是白混的,难道连浮起来都有问题?我立马说:“我浮一个给你看看。”
  我闭气钻进水里,撅了撅屁股,慢慢让双腿离开地面。撑了几秒,我起身看他。
  方予可叉手看着我:“浮了吗?”
  ……
  我只好重演一遍。
  方予可面无表情地说:“基本上看上去,跟投河的尸体刚飘起来没什么区别。”
  阿呸……
  方予可抓住我的手,在旁边指导:“过会儿我抓着你的手往前面走,你呢绷紧身体,尽量感觉身体是和泳池地面是平行的。记住,是平行的,不是像杰克逊的太空步那样前倾45度。”
  合着学了这么久我连漂浮都有问题……
  我再次闭气钻进水里,双手使劲掐着方予可的手,让双腿离开地面。
  感觉过了好一阵,我起身问他:“行吗?”
  方予可举起他被我掐红的手笑:“你是打算在水里顺产吗?虽然你是有些沉吧,但你要幻想身体很轻盈,几乎没有重量¬;——”
  我打断他:“我哪里沉了?干嘛要幻想,我本来就很轻盈。”
  “是是是。不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吗?你就当做回归自我就行。不要那么恐惧水,也许你天生就是人鱼公主呢。”
  这还差不多。我潜入水里,慢慢放松,任由方予可牵着我的手缓缓地往前行。透过泳镜,我看见方予可修长笔直的腿正一步一步往后退。朱莉怎么说来着,腿毛多的人那方面需求也比较大,呵呵,方予可确实——
  想到这我想咧嘴大笑,不料却喝了口水,呛得我半天没回过神来。
  方予可轻轻拍着我的背:“怎么好好地还会呛着呢。”
  我实在没好意思告诉他理由。
  练了一个多小时的游泳,漂浮肯定是可以及格了。但可惜考试是考游泳,而不是漂浮。我坐在泳池边上叹了口气:“师父领进门,重修在个人。”
  方予可陪我坐在一边道:“为什么对自己没有信心?对自己没信心,也要对师傅有信心啊。放心吧。以后隔天陪你练一次,保证你提前过关。”
  我侧目:“隔天练一次?算了吧,我请例假。”高强度,高标准的训练我可受不了。
  方予可笑:“你尿血啊?不批。”
  我觉得方予可跟我在一起,说话变得恶俗起来。尿血这种阴损的说法实在不适合从他那好看的薄唇中吐出来。
  我无聊地开始扯八卦:“方予可,你为什么不表白啊?”上次发的短信他也没回我,这人以后要毁在办事效率上。
  方予可明显不想参与这个话题,跟我说:“再下水练一阵吧。”
  我当然坚决说不,训练和八卦没有可比性。
  我打破沙锅问到底:“文涛说得有道理,很多话会憋出内伤。况且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不说的理由啊。全世界都知道茹庭喜欢你。只是你不够勇敢而已。你怎么这么孬?”
  方予可说:“因为我怕失败。也许失败了,她就再也不见我了。”
  行动上的矮子啊。我叹气:“你要说不出口,就找个树洞去练练,至少心里痛快点。”
  方予可摇头苦笑:“有些话,对着树洞也说不出口。怕说了,把自己弄得太狼狈。”
  “爱情真像板砖,拍谁懵谁。你不是脑子挺聪明的吗?怎么感情方面是个弱智呢!要是我喜欢上人家,我就会让他知道。可惜我以为我碰上了白马王子,王子却说是因为白马走错了方向,其实他不是来找我的。靠,找个王子怎么这么难!以后要再有人喜欢上我,我就得先虐他,谁让他来得这么晚。”
  方予可低头:“谁先喜欢上,谁就已经被虐了。干嘛还责怪人家。”
  我奇怪地看他:“你是在帮文涛说话吗?你们真有意思,见面吵翻天,背后帮着对方说话。你们是不是……”
  方予可把我推水里:“继续练吧。还有闲情想这些,说明练得还不够。”
  31 KISS(一)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五一长假给盼来了。这种期待的心情让人感觉我有个宏伟的计划要实施,但实际上我就是想睡他个昏天暗地罢了。按朱莉的话说,我就是特别想跟猪圈长相厮守而已。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五一前夕接到善善电话,扬言五一他要驾临北京,让我们好生候着。我特乖巧地提醒他买两张机票,以免挤着旁边的乘客。
  五一当天,隐身了很多天的太阳忽然上线到头顶,刺眼得很。
  去机场的路上,我嘟囔着没涂个防晒霜就出来了,方予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你千万别带防晒霜出来,别人要看见你用的牌子,怕是一辈子都不会买那款了。”
  我也管不了是不是在公共场合,大声说:“你别以为做了我几天塑身教练,就可以随便损我。排辈分,你还是我小妾呢。”
  旁边几个90后用异样的眼神看我,其中有一个打着鼻环雌雄莫辩的家伙鄙视地打量我:“一把年纪的大婶了,还这么幼稚。”
  好吧,我承认,封小妾这种手法确实有些不上台面,可是老娘我心灵寂寞不行啊。虽然我今天穿个土黄色的polo衫,土黄色的细脚裤,还戴了个红色的鸭舌帽,看上去是有那么点环卫大妈的神韵,你也应该看到哪位大婶有如此青春焕发的脸孔、弹指可破的皮肤?
  我对着大巴的车窗使劲看,想从模糊的影像中看我的脸,方予可发话了:“别看了。脸上就是美人痣多了点、超级迷你酒窝多了点,其他都挺好的。”
  谁给我卷胶带,把我身边这张毒嘴封上?以后出门,我也跟其他美女似的,包里塞个大化妆包,没事就往脸上填坑。平时装矜持死也不笑,因为一笑,脸上的粉就往下掉。
  我转头挑衅看他:“我这是原装的,纯天然的,不懂就不要瞎评论。现在市面上很多假货,看着漂亮但不实用啊。你能保证茹庭的伟岸不是后天锻造?”我承认,我这个人急了,谁都要栽赃。对不起啊,茹庭……
  方予可低头看了看我的胸:“不实用总比没有好。”
  嗷——
  到机场时,我已元气大伤地跌坐在座椅上。我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和他斗嘴了。这人牙齿是磨过刀的,一咬一个准。
  一拨又一拨的乘客从机场口出来,人海中终于看见那只肥大的身影。
  我走上去,伸出食指跟ET似的小心翼翼地在他典起的肚子上戳了一戳,表示招呼算是打过了。善善跟弥勒佛一样地笑。
  我打算把刚才从方予可嘴里受的委屈加倍地还给善善:“善善,以后你吃饭可以撤桌,直接在肚子上搁饭碗就行。这是多方便多人性关怀的肚子啊。”
  善善也不恼,还自嘲地说:“我有些时候吃零食掉点什么东西都不用往地上找,直接从肚子上捡起来就可以吃了。”
  我哈哈大笑:“善善做得好,浪费可耻,节俭致富,以后你肯定是个大富翁。小妹就靠着你这棵大树乘凉了。”
  方予可在一边拍了拍善善的肩:“大富翁,我们走吧。”
  我觉得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善善是我的前邻居,方予可是善善的现任邻居,而我和方予可却不是因为善善而认识。小西和茹庭是方予可的前邻居,小西成了我的伤,茹庭为方予可留着守宫砂。谁说世界很大,还不是兜兜转转,永远都是那么几个人?
  晚上我们在海底捞给善善接风。
  前半个小时,善善几乎没有跟我们说话,只是一味地闷头吃,仿佛他如果不及时吃了,服务员就得撤盘一样。我不得不提醒善善我们不是吃自助餐,不存在回不回本的问题。
  方予可笑:“善善,初中的时候你吃得没这么厉害,怎么出了趟国,带了好几个胃回来?”
  善善捧着将军肚,倚在椅背上,乜着眼看我:“林林,几个月没见,怎么瘦了?有秘诀要跟我一起分享才对。”
  我端着脸乐。这马屁拍得真是让老娘心花怒放啊。
  方予可紧接着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骨架大着呢,再瘦也瘦不到哪儿去。”
  我气结:“你怎么知道我骨架大啊?戏里唱的那句‘骨骼清秀非俗流’就是说我的。”
  方予可慢慢往火锅里放菜:“你忘了,我还是你塑身教练呢。哪儿肥哪儿瘦我比你还清楚。”
  我支吾着说不出来。
  善善嘴里又塞了肉:“你们别看我人胖,但是我的心还是很细的。我已经闻到你们之间有JQ的味道。瞒着兄弟我,不地道啊。”
  我拿筷子敲方予可的菜盘:“你还不跟他介绍介绍你的意中人,不然我就亏大发了。”
  方予可只是傻傻地满足地笑:“熟得很,不用介绍。”
  善善继续说:“予可是个人神共愤的好男人啊,多少女人拜倒在他的牛仔裤下。林林你罩得住吗?”
  我□地笑:“罩得住罩得住。人家是拜倒在牛仔裤下,我拜倒在他的小泳裤下。谁有我勇猛啊……”
  善善喝了口啤酒:“你说话怎么像流氓似的……”
  “你少侮辱我,谁像流氓了?谁说我像流氓我跟谁急,我他妈就是流氓。”
  “哈哈,林林,跟你说话真好,完全不用考虑性别身份信仰宗教。”
  “那是,我主张男男女女,世界大同。”
  我们就这样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我和善善相谈甚欢,最后都有点喝高了。
  善善支着肥脑袋问我:“林林,小时候多好啊,大家都是真心跟我玩。我家有钱了之后,我都分不清楚谁是朋友谁是孙子了……”
  我笑:“知道什么才是真朋友吗?真朋友是能把悬在PP上的一条大便硬生生夹成两截,把厕所让给你先拉的人。”
  善善站起来鼓掌,又用力握了握我的手:“谢谢让我先拉的朋友。”
  方予可跟看变态一样看着我们两人,终于停下手中的筷子不再进食。我想要不是我们俩有些醉意要有人照顾,他肯定想跑得远远的假装不认识我们。
  我指着方予可对善善说:“方予可就不是我们的朋友。你看他嫌弃我们。朋友会嫌弃我们吗?”
  善善舌头开始打结:“他要不是我的朋友,也是你的男朋友,所以,所以这么排下来也是我的朋友。”
  我揪了揪方予可的脸:“今天善善是大王,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善善说你是我男朋友,那就是吧。来,让老娘调戏一下。”
  朦朦胧胧中,我看到方予可的脸被我拉成不规则形状。我玩心大起:“哎呀,皮肤真好啊。用什么化妆品保养的啊?呦,怎么脸红了?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呢。真可爱,让老娘亲亲。”
  我凑上去狠狠地亲了亲方予可的脸颊,然后转身对善善说:“这家伙居然还用护肤品……”
  善善忽然站起来晃了晃我身体:“林林,你来真的啊?我们家予可的初吻就这样没了。”
  “善善,说好了,你要把冲锋枪借给我使啊,回头我给你折个金元宝好不好?”还没等他回答,我当地一声脑袋磕桌子上了,迷糊中,看见方予可还一手捧着红番茄脸蛋傻站着呢。这个笨蛋!
  32 KISS(二)
  第二天朦胧中.我被三双充满着怨气戾气的眼睛惊醒了。
  嗓子快要冒烟,我冲她们仨挥挥手:“喂,你们三个别站我面前挡路,闲着就给我倒杯水去。”
  朱莉听话地去一边倒水了。水声在安静的宿舍里哗啦啦地响。我嗅到不对劲的地方: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下床,赶紧接过水杯:“我自己来自己来……”边说边不安地看其他三位。
  我咕咚咕咚地喝着水,越喝越觉得自己喝的是鹤顶红。实在是被盯得发毛,只好先发制人:“不带你们这样的啊,有事说事,搞这些精神摧残干嘛?”
  王婕毕竟有宿舍长的领导风范,她拖了把椅子坐我前面:“林林啊,你还记得昨天晚上怎么回来的吗?”
  经她提醒,我开始回忆,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