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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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16 20:51 字数:4854
“我只想拿回经书!其他的,我顾不上。”
“那就是不容商量了?”
“今天无论如何,你们也不可能把经书带走的!还是交出来吧!”
“那就试试!”洛颜回头看了看北汜,“正好三对三,谁也不占便宜。”
“好!那我们就来个君子约定!”南滳看了看币妜,“如何?”
“经书在我们手里,我们何必跟你们约定?我们向来不是什么江湖正义之士,有了约定也未必遵守,何必多此一举?”洛颜轻笑。
“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跟你们说什么江湖道义了!”东濡欲动手。
币妜退后一步,看着修桦和洛颜分别与南滳、东濡动手。
北汜见状,折回,站在币妜面前。
“把经书还给我们。”
“不还。”
“得罪了。”北汜动起手来。
币妜只是躲闪,不曾正面应敌。
“你为什么不还手?”
“我不还手,你就会停手,我何必动手?”
“今天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夺回经书!你们还是把经书交出来吧。再过不久,我师父也会赶来,到时候,你们想脱身就难了!”
修桦素来用毒,不习惯使用兵器,南滳手中只有一支竹萧,也算不上占有兵刃之利。修桦单手握住竹萧,与南滳四目相对,双方均无退让,南滳用力从修桦手中抽回竹萧。修桦只觉是一把利刃滑过手掌,只是没有伤口罢了。
洛颜用水袖缠住东濡的脖子,东濡反手一支飞镖割断水袖,洛颜后退几步,还未站定,又与东濡打了起来。东濡钻进树叶之中,再次出现时,树叶都宛若利刃,直直的刺向洛颜,洛颜身体向后飞去,以躲避树叶。
“哧——”的一声,所有树叶被打落。
沉萸一手抱住洛颜,一手挥鞭——落地,长鞭一甩,接住从天而降的花篮。
“沉萸?你终于回来了。”洛颜站好身体笑了起来。
沉萸看着东濡,不想动手。东濡也只是站在原地,或许只是还未反应过来。
南滳看见那个粉衣女子,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修桦趁机将毒药洒向南滳。
北汜眼疾手快,拽走南滳,这才免去一劫。
东濡、南滳、北汜站在一起,和洛颜、币妜、沉萸、修桦对峙。
“快点甩掉他们,再过不久谷常赫就会过来,到时候想脱身就麻烦了。”币妜小声的提醒道。
沉萸低着头,不敢直视南滳的眼睛,她害怕他那种怀疑、惊讶的眼神。
“今天终于看见沨淩渡四使的庐山真面目了!”南滳笑了出来。
众人都不理解南滳的笑声,唯独沉萸了然于心。
币妜见对面三人都没有动手的意思。
“我们走。”币妜转身便走。
沉萸将手中的花篮交给修桦,便跟着币妜离开。洛颜、修桦相继离开。
西渚看着币妜,给了她一个眼色。
币妜会意的停下脚步,转身——谷常赫。
四个人警惕起来。
“师父。”东濡、南滳、北汜站到谷常赫身后。
谷常赫看了看还坐在那里的西渚。
“经书在谁的手上?”谷常赫淡淡的问道。
“在我手上!”洛颜没有怕的意思。
谷常赫的眼睛扫过四人,停在沉萸的身上,半晌,又看着币妜——
“这次可没有上次那么幸运了!”谷常赫一步一步走向四人。
他的脚步踩在她们四个人的心上,同时也让身后的三人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屏息凝视。
洛颜、币妜、沉萸、修桦四人联手与谷常赫血拼。
树林中的鸟扑腾起来。
沉萸的鞭子缠在谷常赫的腰间,整个人腾空凌驾于谷常赫之上。
洛颜用水袖缠住谷常赫的左手,用力的拉扯,希望能够控制谷常赫。修桦与币妜前后夹击,掌心落在谷常赫前心后背。
谷常赫用力一甩,挣开沉萸和洛颜的钳制,修桦和币妜被谷常赫一掌打伤在地。
谷常赫看着手中的经书,不屑的看了四人一眼。
“不自量力。”谷常赫刚准备离开,发现手中的经书只有一半,“另一半在哪?”
“杀了我们,你也休想得到!”
“既然如此,我何必留你们!”谷常赫走到东濡身边,“杀了她们!”
谷常赫下令杀了她们四个。
东濡、南滳、北汜犹豫着站在原地,最后东濡最先走向四人。
南滳、北汜随之。
币妜咽了咽口水,转头看着沉萸。
“带着洛颜快走!这里我来断后。”币妜又看着修桦,“快跟西渚走。”
“你怎么办?”
“别管我!”币妜看着洛颜,“还有半部经书,一定要保住沉萸和修桦,明白么?她们的生死交给你了!走——”
“你忘了?我们说好的,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洛颜认真严肃的说道。
“走!”币妜将她们推到身后,自己一个人和东濡、南滳、北汜动起手来。
北汜越过两人,抓住币妜,盯着币妜的眼睛——
币妜看着北汜,没有说话,一掌打在北汜的身上。
东濡、南滳扶住北汜,与币妜对峙。
“从来都是你护着我们,这次该我出头了。”洛颜站在币妜身边。
“我让你走!”
“你忘了,我从来都不会乖乖听你话的!”洛颜笑着。
“生死与共!”修桦站在币妜身边。
沉萸站在洛颜身边,看了看她们,眼神飘向南滳。
“沨淩渡的使者从来都不是贪生怕死的人!”沉萸跳过南滳和东濡动起手来。
见势,洛颜冲上前拦住南滳的去路。
“你去帮洛颜,我来对付北汜。”币妜看了看修桦,说道。
“你们何必做困兽之斗?我师父只想拿回经书而已。”北汜天真的说道。
“你真的这么想?”
“只要你交出经书,我北汜……”
“我不会交的!你不必多说!”
“难道那部破经书比你的命还重要么?”
“是!”币妜坚决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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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使命
“把经书交出来!”南滳并没有杀意。
“废话少说!有本事就杀了我们!”洛颜丝毫不肯妥协。
“师命难违。”东濡没有多说,便与沉萸动起手来。
过程中,东濡没有使用任何致命暗器,就连普通的暗器也没有用,只是缠战。
沉萸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东濡的身上,东濡负伤在地。
沉萸伺机又与站在一旁的谷常赫和打起来。
谷常赫迅速反应过来,轻巧的避开了沉萸的鞭子,一手握住鞭子,狠狠的拉扯起来,与沉萸僵持在半空中。
谷常赫用力一挥,将沉萸甩开,沉萸站在树梢上,未定,迅速俯身冲向谷常赫。
修桦见状,甩开南滳,助沉萸一臂之力。
沉萸的鞭子犹如棍棒一般向谷常赫劈去。
谷常赫一手顶住鞭子,一手还击修桦。
沉萸收回鞭子,继续挥鞭抽向谷常赫。
谷常赫步子一动,掐住修桦的脖子,将修桦推到鞭子下方。
沉萸不得不临时撤回鞭子。
“找死!”谷常赫手腕用力,修桦满脸通红,青筋暴起。
“沉萸……杀了他……”修桦挣扎着,手掌落在谷常赫的手臂上。
“雕虫小技!”谷常赫将修桦砸到地上,踩在脚下。
“修桦——”币妜、洛颜惊呼。
慌神间,南滳的竹萧刺进洛颜的左肩。
币妜看了北汜一眼,转身扶住洛颜,两人搀扶着看着南滳。
沉萸见状,反手用鞭子缠住南滳的脖子,拉到身边,用手掐住南滳的喉咙与谷常赫对峙。
所有人都保持原状,不敢妄动。
谷常赫脚上用力,修桦尖叫出来。
沉萸振臂一挥,打落天上飞过的鸟,鸟儿没有叫,身体断开落在两处,伤口处没有血。
“鞭子有毒?”北汜看着谷常赫说道。
谷常赫看了看南滳和东濡,又看了看北汜。
“放了南滳,我让你们走。”谷常赫先放开了修桦。
修桦拖着身体走向币妜和洛颜。
谷常赫见沉萸也松懈起来,挥掌——
修桦倒地,迅速转身——
“西渚?”修桦扶起西渚。
谷常赫看着倒在地上的西渚,目眦决裂、怒发冲冠。
“西渚!”东濡惊呼。
“我不是救你!”西渚缓缓站起身,在修桦的搀扶下,走到币妜、洛颜身边。
“沉萸——走——”币妜随手一挥,烟雾翻滚。
“闭气!”谷常赫喊道。
烟雾散去,西渚、洛颜、币妜、沉萸、修桦均已不知去向。
谷常赫握着手中的半部经书,恨恨的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转身回庄。
东濡、南滳、北汜相互看看,又看了看地上散落的花,没有说话,跟随谷常赫一起回了沧澜山庄。
“你怎么样?”修桦停下来,扶着西渚坐下,为他诊脉。
“先找个地方给他疗伤吧。”币妜提议。
“我没事!你答应我的事不要忘了!”西渚闭着眼睛说道。
修桦看着西渚,扭曲的五官,嘴角的血迹更加刺眼。
“修桦,他怎么样?”沉萸问道。
“你们先找个地方疗伤,我……”修桦看了看西渚,“忙完了就跟你们汇合。”
“嗯。万事小心。”币妜点点头,从西渚怀里拿出另一半经书。
修桦喂西渚吃下一粒药丸,便背扶着西渚离开。
币妜、沉萸、洛颜看着他们离开后,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你怎么样?”东濡走进南滳的房间坐下。
“没有大碍。”南滳强笑。
“你跟沉萸什么关系?”
“沉萸?我跟她没什么关系!”
“那你为什么要手下留情?”
“那你呢?”南滳看着东濡反问道。
“师父这次为什么下这么重的手?”东濡转开话题。
“一部经书而已,就让师父痛下杀手!看来这沧澜经的确害人不浅!”
“你怪师父么?”
“我用什么身份去责怪师父?而且,我为何要责怪师父?”
“萨摩,你说她为什么这么固执?是不是每次遇到危险她都冲在最前面?”北汜躺在屋顶,看着天空,“她看着那么柔弱,性格怎么那么要强?那么固执、那么聪慧!你说这世间怎么会有她这样的女子?”
修桦扶着西渚躺下,帮他收拾好之后,便去了地窖。
第一次,修桦感觉到自己的步伐这么沉重。
她缓缓走到冰棺旁,打开冰棺。她第一次发现肃儿的嘴角噙着笑意。
“是啊,有个这么好的男人爱你,你当然会笑!他守了你六年,陪了你六年,爱了你六年……”修桦心想。
或许,修桦也没有察觉,自己的嘴角也噙着笑意。
修桦从怀中拿出已经被压皱的蓝色的龙胆花,看了看肃儿手里已经有些枯萎的菊花,低下头。
“你终于回来了!”沉萸迎上去,“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事情解决了。”修桦淡淡的说道,“币妜呢?”
“币妜收到你的消息后,便带着半部经书,先回沨淩渡了。她走之前让我们等消息,还说不让我们意气用事!”沉萸说道。
“嗯。”修桦看了沉萸一眼,便进屋了。
“修桦,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累了,躺一会。”修桦话未说完就已经躺下。
“那我去找点吃的东西,你应该饿了。”
“我不饿。”
“你是不是在怪我?”沉萸看着躺在那里对自己视若无睹的修桦。
“没有。你出去吧。”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我真的下不了手!”沉萸低沉着声音说道。
“谷常赫的命是命,那我和币妜、洛颜的命算什么?”修桦挣扎着起身,推开沉萸,“就是因为你的下不了手,我们差点死在谷常赫手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善良么?别忘了,你是黎霜使!沨淩渡的黎霜使——不仅是我,币妜、洛颜谁的手上没有鲜血!你以为你就干净么!你杀的人少了么!别忘了!廖氏一门就有四十六口了!”
“我没有……”沉萸的眼睛湿润起来。
“我不想看到你!滚出去!滚——”
“修桦……”沉萸拽住修桦的胳膊。
修桦看见沉萸落泪的样子,更是火冒三丈,一巴掌打在沉萸的脸上。
沉萸站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修桦。
修桦没有说话,也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沉萸无奈、委屈,哭着跑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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