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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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16 20:51 字数:4839
一直这样僵持着,直到罹悫倒地。
“卑鄙——”意潇然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满口鲜血的罹悫,怒骂谷常赫。
“哼!意潇然,你听着,总有一天我会拿到你手上的沧澜心经!”
谷常赫的声音在密室里回荡。
“你怎么样?”意潇然转身坐下,淡淡的问到。
“罹悫无碍。”
“我累了,你下去吧。”意潇然闭上双眼继续打坐。
“是,主人。”罹悫转身离去。
罹悫刚离开,意潇然便口吐鲜血,紧皱眉头,喘息着,艰难的坐正身体。
“想不到二十三年而已,他的武功内力竟然增长这么快!看来,我要好好想想对策了……”
意潇然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运功疗伤。
币妜与谷常赫单打独斗,僵持不下。
其余的人都捏着一把汗,心里都在疑惑着。
“谷常赫人呢?”币妜问到。
“什么意思?”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应该是北汜而不是谷常赫!”
谷常赫讶异的看着币妜,蒙着面纱的半张脸,看不见任何表情,只是眼神凌厉。
两人落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对方。
“我劝各位还是各自下山,自行离开沨淩渡。否则,别怪沨淩渡大开杀戒!”币妜转身离去。
洛颜和修桦相互看看,狐疑的跟着币妜的步伐,背离人群,缓步离去。
其余人则依旧风雨不惊的站在原地,等待着武林中人的离开。
谷常赫见状,不得不转身离开。
“庄主?”勿妄喊了一声。
“师太,铲除沨淩渡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庄主……你……”
谷常赫没有多说什么,依旧迈着离开沨淩渡的步伐,不曾犹豫。
其余人见状,都像挫败的麋鹿,低着头,絮絮叨叨的议论着,不甘心的离开沨淩渡。
“币妜,你怎么样?”修桦追上币妜,关切的问到。
“什么怎么样?”币妜笑着。
“谷常赫的武功内力都远在你我之上,即便你我加上洛颜、沉萸四人,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你……”
“那如果,他不是谷常赫呢?”币妜停下脚步,笑着看着修桦。
“那他是……”
“沧澜山庄——北汜。”
“他是北汜?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否则,现在的我岂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和你说话?”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他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币妜笑笑,继续走着,“他开口说话的时候,那种气息绝不像是谷常赫该有的!加上他急躁,有失沉稳,谷常赫,闯荡江湖那么多年,老谋深算,怎会那么心浮气燥?所以,我就和自己打了一个赌——果然,动手的时候,一切就了然于心了!”
“他是北汜,那谷常赫在哪?”
“我也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徒弟假扮自己?”币妜皱起了眉头,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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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败涂地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弄梅扶起受伤的叶一莫。
“姑娘?”叶一莫睁开眼睛,环视四周,“这是什么地方?”
“你放心吧,这里很安全,你可以安心在这里养伤。”弄梅转身端来一杯水,递给叶一莫。
“我的剑呢?”叶一莫猛然坐起,“其他人呢?”
“我赶到沨淩渡的时候,只有你还尚存气息,其余人……”
“洛颜——”叶一莫痛苦的挣扎着,额间青筋暴起,身体也开始颤抖。
“叶掌门——”弄梅扶住叶一莫的身体,“你才刚刚苏醒,体内余毒未清,不能太激动的!万一气血逆行,你会有生命危险的!”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叶一莫作势要起床。
“你要去哪?”弄梅拦住叶一莫。
“武林联合,势必要铲除沨淩渡,我作为岐山派代掌门怎能躲在这里?”
“我买药回来的时候,听说沧澜山庄谷常赫已经带领武林英豪离开沨淩渡了……”
“怎么可能?”
“而且,我救你的时候,看见——不仅是你,其余两条下山的小路都有尸体。想必都……”
“此话当真?”
“这种事情,弄梅怎会胡说?”
“难道连天都助他沨淩渡——”
“不是天助!是地利!”
“地利?”
“沨淩渡的确是孤峰独立,看似孤立无援,实则内藏玄机!”弄梅看了看叶一莫,“沨淩渡屹立百余年,虽然沨淩渡主人意凛然武功卓绝,深不可测,但是如果没有沨淩渡的地势作为掩护,沨淩渡又怎么能逍遥跋扈至今呢?”
“你是什么人?”叶一莫警惕起来。
“你怀疑我是沨淩渡的人?”
“那你为什么对沨淩渡如此熟悉?而且……你为什么要混进沧澜山庄?”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我救了你!救你的另有其人。”
“不是你?那是谁?”
“风信子南宫昼。”
“南宫昼?他为什么要救我?”
“因为……”叶一莫刚开口就被人点了穴道,说不出话来。
“什么人?”弄梅四处张望,看见窗外人影掠过,便追了出去。
到了空旷无人的地方,那人影才停下来,站住。
“你为何引我来这里?”
“想活命,就乖乖回到神宫,少管江湖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弄梅话刚脱口,就不见他的踪影了。
弄梅不得不原路返回,去找叶一莫。
可是,当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叶一莫已经不知去向。危机感瞬间爬上心头。
弄梅没有多想,立刻转身离开,寻找叶一莫。
还未踏出房门,便被人偷袭,昏厥过去。
“报告使者,属下已将尸体尽数收敛,请使者处置。”女子说话间呈上一柄宝剑。
“紫电?”币妜接过宝剑,端倪片刻。
“这是属下在收敛尸体的时候发现的,见此剑锋芒,便自作主张拿了回来。”
“叶一莫是谁杀的?”币妜看了看修桦和洛颜。
“我杀的!怎么了?”洛颜满不在乎的反问着。
“算了。人已经死了!”币妜欲言又止,“来人——”
“属下在——”
币妜一声令下,大堂外便整齐有序的进来数人。
“将所有尸体送去沧澜山庄!”
“是!”众人应声退下。
“洛颜,你也去。记住——不许动手——”
“为什么?”
“不想身首异处,就乖乖的将尸体送到,即刻返回,切忌惹事生非!”
“好吧,我尽力而为!”洛颜笑着离开。
“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打击武林士气,还能借机羞辱沧澜山庄,动摇沧澜山庄在武林中的地位,为沨淩渡解决一个劲敌!”修桦看着洛颜离去的方向说到。
“算算日子,沉萸也该回来了,你是不是也该准备一下为她解毒的事情了?”币妜笑笑。
“恩。近日一直忙于抵御外敌的事情,是耽误了些进程。沨淩渡就交给你了。”
币妜点点头,看着修桦离开。
“沨淩渡一事的确是我考虑不周,疏忽大意。但我谷常赫今日在此立誓:只要我谷常赫还没死,就一定会铲除沨淩渡——”
“你一句考虑不周,疏忽大意就想洗脱罪责?那我岐山派的颜面何在?”岐山派一男子跳出来当众指责谷常赫。
“对于叶掌门的死,我也倍感痛惜!”
“痛惜?你痛惜什么?死的又不是你沧澜山庄的人!”
“师父——”南滳的喊叫没能阻止谷常赫手中刺向自己胸膛的剑。
“师父!”东濡、南滳、北汜跑过去扶住谷常赫。
谷常赫轻轻推开他们。
“今日全当我谷常赫欠你岐山派一条人命,等他日,我铲除沨淩渡,定会亲自去叶掌门坟前谢罪!”
“庄主大义!”囚智站出来为沧澜山庄说话,“今日之事又岂能全然怪在谷庄主头上?想必是沨淩渡气数未尽。”
“各位武林英雄、前辈,我知道这里没有我南滳说话的份,只是,作为弟子,不能眼睁睁看着师父这么惩罚自己!如果今日大家非要为死去的英雄豪杰讨回公道,要杀要剐,我南滳心甘情愿,绝无怨言!”
“看来谷老前辈未必有这位南滳公子大义——”
洛颜站在沧澜山庄院墙的飞檐上笑到。
“你——”北汜刚要说话被谷常赫拦住。
“不知暮雨使者来此何意?”
“不用这么紧张,我是来送礼的——”
洛颜手一挥,便有数十人从沧澜山庄正门大摇大摆的进来了,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手里抬着担子,整齐的摆放在地上后便转身离去。
这些一动不动的尸体,不仅是摆放在沧澜山庄,更是摆放在谷常赫的颜面上。
谷常赫及武林众人看着满地的尸体,一个个虎视眈眈,恨不得让洛颜也躺在这里。
“小小薄礼,不成敬意——”洛颜痛快且得意的笑着,转身离去。
空气中还回荡着洛颜的笑声,却早已不见她的踪影。
笑声中,陆陆续续的掺进了哭喊声,哀嚎声。
那撕心裂肺的哭声,狠狠地抽打着谷常赫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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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相遇
一身粉衣的女子坐在湖边发呆,看着水里破碎的夕阳,笑容也开始残破起来。
一群飞鸟掠过湖面,留下清冷的叫声。
沉萸站起身来,一步一步朝着湖边走去,踩着清冷的湖水一步一步向更深处走去。
湖水淹没了她的身体,涟漪在她的下巴上拍打,她闭着眼睛,耳朵里的水声更加清晰,像是在为生命祈求,挣扎着、颤抖着。湖水最终还是没过了她的鼻子——眼睛——额头——整个身体——
“沉萸怎么还不回来?”洛颜冲进币妜的房间,急切的问到。
“她又不是孩子,难道还能丢了?”币妜掖了掖被子,懒散的转过身,背对着洛颜。
“今天是十五——”洛颜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那又怎样?”
“怎样?”洛颜一把掀开盖在币妜身上的被子,“你是不是真的一点也不关心沉萸的生死?”
“她不是孩子,也不是没有离开过沨淩渡,需要担心么?”
“你不担心她,我担心她!”洛颜转身向房间外走去。
“你去哪?”
“我去找她。”
“有这个必要么?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如果我一定要下山呢!”
“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就是子时了,天下之大,你觉得你能找到她么?还是省省力气吧——”
“就算只有一个时辰,我也要去找她!”洛颜摔门而去。
币妜看着洛颜离开的方向,低了低头,看了看还穿着鞋子的脚,起床穿好衣服,走到房间外,看着圆的有些狰狞的月亮,不觉得攥紧了拳头。
“你醒了?”一个斯文儒雅的男子轻声问到。
“拂松?怎么是你?”弄梅按着额头,环视了房间,“我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
“今天一早来打扫的侍女看见你在床上昏睡着,就立刻通知拂松和我来看你了。”
“拂松,你先出去一下,我想换件衣服。”
“恩。”拂松看着弄梅,犹豫着出了房间。
“曲竹,这是怎么回事儿?”弄梅抓住曲竹的衣袖问到。
“我也不知道,难道你一点也不知道么?”
“我明明……”弄梅欲言又止,“拂松有没有问你什么?”
“他只是问我怎么一个人回来了,你怎么没有回来……”
“你怎么说的?”
“我说外面不好玩,我又累了,所以就先回来了。”
“谢谢你,曲竹!”
“可是……”
“怎么了?”
“没事……”曲竹递了件衣服给弄梅,“快点穿上吧,拂松该等急了。”
待弄梅穿好衣服,曲竹自行离开了房间。
弄梅站在那里和站在门口的拂松相互看着彼此,可是弄梅似乎又在躲避着对方的眼睛。
“啊——”一声锥心刺骨的惨叫声,从水里沸腾起来。
平静的湖水,摇曳着月亮的倒影,一寸一寸的撕扯着,有点疼,疼的有点窒息。
许久,水面上浮起一件粉色的裙装,好像还有人,只是不知道是死是活……
一曲萧声飘来,淡淡的,很轻盈,似乎又很沉重。湖中央的亭子里,南滳表情木讷,收起萧管,微倚栏杆,仰望云月,暗自神伤。
不经意间,看见湖水里悬浮的粉衣女子,不假思索的行走于水面上,弯腰抄起女子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