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绝对零度      更新:2021-02-16 20:51      字数:4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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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情渡沧澜
  作者:暮溪石
  文案
  江湖流传着一个传说:得沧澜者得天下。
  沧澜经分三部:《沧澜真经》、《沧澜内经》、《沧澜心经》。
  沧澜经为武林绝学,乃高人所创,创立之初曾经在江湖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惹来无数江湖英豪争相抢夺,死伤无数、流血漂橹。
  最后遗失江湖。
  百年前被一武林前辈寻回并保存,前辈年纪逐渐老迈,担心死后手中这部沧澜经再次引起江湖争夺,遂将沧澜经拆分为三部,分别交于谷常赫、碎涵、意凛然保管。
  可惜,沧澜经的诱惑太大,令这原本交好的三人渐生嫌隙,最后公开争夺。
  最后,《沧澜心经》消失江湖,《沧澜内经》随着碎涵一起隐没神宫,《沧澜真经》依旧由谷常赫保管。
  接下来的近五十年,沧澜经的消息逐渐淡去,几乎也没有人会再想起这部害人的武功绝学。
  可是,曾经盛极一时的沧澜经又怎会真的就此绝迹江湖?
  总会有人渴望得到沧澜经。
  一部沧澜经,一个诱惑,一代又一代的武林中人为之倾覆一生。
  沧澜经是否又真的如流言所说:得沧澜者得天下?
  得到沧澜经就能够得到天下,得到天下又将如何?
  一部沧澜经毁了多少人平淡幸福的生活,有多少人主动或被动的被卷入这场争夺。
  生生死死之后,沧澜经会落入谁手?
  内容标签:相爱相杀 江湖恩怨 报仇雪恨 阴差阳错
  搜索关键字:主角:沉萸,币妜,南滳,修桦 ┃ 配角:东濡,西渚,北汜,洛颜,弄梅 ┃ 其它:沧澜山庄,沨淩渡,神宫,沧澜经
  ☆、血染除夕
  大雪纷飞的傍晚,所有寻常百姓人家都在热热闹闹的庆祝除夕。
  烟火明灭。
  豪门大院内琴瑟吟吟,大堂里围坐众人,男女老少,华服美饰,谈笑甚欢。
  大堂中间一红衣蒙面女子翩然起舞,在半空中旋转,裙摆及水袖旋转着,宛似一只悬于半空的红色灯笼。女子长袖一抛,缠在大堂上方的横梁上,两只脚勾住水袖,整个人倒挂在半空中,依旧旋转着,翻身落地,长袖舞服褪去,缠在横梁上,像一朵盛开在冬季里的红梅,也像一只恰合时宜的红色灯笼。
  女子半坐在地上,低着头不看围坐在边上的主人家。许久,抬起头,看着正坐在主位置上的老头子笑了,虽只是两只眼睛,却足以摄人魂魄。
  女子倏的站起身,扯开缠在横梁上的舞服露出的一角,随手轻摆,舞服碎落,随风飘向众人。
  女子闭上双眼,翩然落地,站在大堂里,看着众人倒下,缓步走出大院,纵身一跃,留下几个字在院内回荡——
  “不服者——死——”
  雪声簌簌,依旧掩盖不了死亡的宣誓。
  一张长约四丈,宽约一臂的木制长形书桌摆放在水流湍急的河边,一男子执笔而立。
  男子听见身后渐渐逼近自己的脚步声,没有说话,依旧看着山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忽然,男子张开双臂,行走于河流之上,三步一跃,身体横在书桌上方,用浸过河水的毛笔在白纸上书写。男子站在一边,大笑起来,转而又叹息着,毅然决然的将笔扔进河里。
  脚步声停在男子的身后,纵身接住毛笔,踩着水面回到岸边,看也没看男子,走到书桌旁,信手几个字,便转身离去。
  男子看着蒙面青衣女子留下的字,哭笑着跳入河流,随水而去。
  只听见,青衣女子的声音和着河水声逐渐远去。
  “挑衅者——死——”
  一蒙面黄衣女子坐在升腾着炊烟的竹屋里,静静地轻吮着茶水,茶水将面纱沾湿,却没有贴服在黄衣女子的脸上,黄衣女子斜睨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瑟瑟发抖的女子,笑着将茶水递给她。
  女子颤抖着双手,缓缓接过茶杯,似乎想说些什么,见黄衣女子轻挑杏目,不予理睬,便低下头,犹豫着一口饮尽茶水,无助地看着黄衣女子离去的背影。
  女子红唇粉面,笑靥生花,端坐在凳子上,却听不见黄衣女子离开时说的话:
  “异心者——死——”
  一粉衣女子站在树枝上看着正穿行在树林里的马车。树枝上的小鸟啾啾而鸣,逍遥自在。
  马车正向粉衣女子靠近,越是靠近,粉衣女子脸上的窘难之色越明显,女子本是清秀俊俏的五官扭杂在一起。眼见着马车经过自己的脚下,不得不咬紧牙关蒙上面纱,落在地面上,拦住马车的去路。
  马儿前蹄腾空,后退几步停下,马车里的男子掀开帘子,看见蒙面的粉衣女子,先是一惊,又马上恢复神色,走下马车,站在粉衣女子的面前。
  “为什么是你?”
  “我也不想的,对不起……”
  “从我离开沨淩渡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料想到会有今日,只是,不知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你跟我回去吧,我还有其他……”
  “不!我从不后悔离开沨淩渡——”
  “可是……”
  “动手吧——”
  粉衣女子正不知所措的时候,从马车里走出一个衣着清丽的女子……
  “不!你杀了我吧!带着我的人头回去——”
  “不!所有的事情与她无关。请你放她一条生路,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对不起。我也是迫不得已——”
  粉衣女子还是动起手来,男子自知不敌,又要拼命护住身边的女子,难以匹敌。
  粉衣女子手中的鞭子紧紧地勒在男子的脖子上,正在男子奄奄一息的紧急关头,一片树叶从树林里飞出,粉衣女子躲闪之际,不得不松开勒在男子脖子上的鞭子。
  粉衣女子环视四周,看见一个身着水色长袍的男子向这边缓缓而来。
  “你是什么人?”
  “路人。”
  “你们是什么关系?”
  “萍水相逢。”
  “多谢少侠仗义相救,只是这是在下的私事,若是少侠没有其他事情,还是离开吧——”男子婉谢水色长袍男子的帮助。
  “沨淩渡的名声果真是令人闻风丧胆!”水色长袍男子转身便走。
  “少侠——”男子立即叫住水色长袍男子,“烦请少侠将内子送去安全的地方,在下感激不尽。”
  “我可以送你们两个安全的离开,并且可以让你们安度余生。”
  “少侠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此事必须要我来解决。”
  水色长袍男子看了看粉衣蒙面女子。
  “没想到如此娇柔的女子,竟然是个杀人工具!你最好还是离开这里,我不想跟你动手。”
  “沨淩渡的规矩——不成事,便成仁。”
  “素闻沨淩渡向来只有规矩,没有人情,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既然知道沨淩渡的规矩,阁下还是不要插手的好,免得惹祸上身。”
  “若是怕惹祸上身,也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那就得罪了!”粉衣女子刚刚出手,男子便挡在水色长袍男子的身前,粉衣女子手中的皮鞭直穿男子心脏,男子嘴角不住的向外溢血,呼吸逐渐急促,转而微笑着看着身边的女子。
  水色长袍男子扶住男子,将男子轻轻放在地面上,这才抬起头看了看粉衣女子,又看了看跪在男子身边的衣着清丽的女子。
  “请你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放她走吧。”男子握住女子的手,“看来,我不能陪伴你了,你要好好的活着。”
  “你放心吧!这位少侠不是已经答应你会将我送去安全的地方,好好安顿我了么?”女子看了看水色长袍男子,笑着说到。
  “是的,你放心吧,我一定保证你妻子的安全。”
  “那就好。来生结草衔环,必报此恩。”男子紧紧地抓着女子的手,万分不舍得闭上眼睛,停止呼吸。
  “你们走吧。”粉衣转身欲走。
  “谢谢你满足他最后一个愿望。”女子抱着男子的头,微笑着说,看也没看粉衣女子。
  “叛离者——死——”粉衣女子抡起皮鞭,随手一挥,留下几个字便消失在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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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澜山庄
  “我们走吧。”水色长袍男子话刚出口,身旁的一抱粗细的大树便倒地了,缺口处异常平整。
  “多谢少侠的仗义恩情,我哪也不去。”
  “可是我答应了他将你送去安全的地方安顿你。”
  “对我而言,有他的地方才是真正安全的地方。”女子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液,“若不是我的出现,他也不会叛离沨淩渡,更不会死。也许,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女子笑着伏到男子的胸膛上,不再说话。
  水色长袍男子叹息着,看着两人,走到倒树边上,徒手劈开树干,为两人立碑。
  五年后
  “南滳,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东濡正在来的路上,北汜的行踪向来飘忽不定,弟子也不知道。至于西渚……”
  “他还是不肯过问江湖之事?”
  “西渚独居深山,弟子实在靠近不了。”
  三天前
  一间木屋满溢花香,周围十步之内却没有一只蝴蝶飞舞,且寸草不生。
  南滳站在十步之外,看着窗牖紧闭的木屋。
  “西渚,师父让我们师兄弟四个火速赶回沧澜山庄。”许久,不见回音,便探足前进。
  忽然,蝴蝶纷纷飞来,在半空中旋飞,形成一个“去”字,便又纷纷落下。
  南滳看着满地死去的蝴蝶,不得不自行离开。
  三日后
  “西渚向来稳重,顾全大局。若非肃儿枉死,他也不会如此消沉颓靡,也当真是难为他了。”
  “师父的意思是……”
  “也罢,由他去吧。江湖险恶,能远离江湖未必不是好事。只是,如今沨淩渡越发嚣张跋扈,江湖中人莫不嗔怒。而我沧澜山庄是当今武林手屈一指可与沨淩渡对抗的地方,而我谷常赫作为沧澜山庄的主人不得不为武林同道做些什么。”
  “弟子明白。我与东濡、北汜必会竭尽所能铲除沨淩渡。”
  说话间,一男子不请自入,站在南滳身边。
  “西渚?我还以为你真的要退出江湖呢!”南滳笑到。
  “北汜!还不摘下面具,数年不见,你就是这样和你的师父、师兄行见面礼的么?”
  “是!师父——”北汜不情愿的摘下面具,“我原以为我易容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了,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师父的法眼。”
  “北汜?你的易容本事的确是见长了,至少你都瞒过我了!”
  “不是我瞒过你,而是你太希望西渚能放下肃儿嫂子的死,回到沧澜山庄。所以,这才没有多想,便深信我是西渚。”
  “原来,北汜不仅易容本事见长,这读心的功夫更是了不得啊!”
  “师兄过奖了!”
  “南滳、北汜你们二人下去休息休息吧,等东濡一到,我们就开始商讨关于铲除沨淩渡的大计。”
  “是,师父。”
  北汜与南滳相视一笑,扶肩而去。
  “弟子拜见师父。”水色长袍男子鞠躬问候。
  “一路风尘仆仆,辛苦你了。”
  “西渚来了么?”
  谷常赫叹息着摇摇头。
  “师父——”南滳、北汜同时到达大堂。
  “东濡,你总算是来了。”北汜笑到,“我和南滳可是恭候多时啊。”
  “是么?我看是等的时间不够长吧!”
  “你确实可以再来迟点的,不过,既然来了,就算了。”
  “师父是不是有事要东濡去办?”东濡转身看着谷常赫,疑惑着。
  “这个北汜还是和以前一样没大没小,看来该成家了。师父你觉得呢?”南滳笑问。
  “怪只怪平日里,你们这些做师兄的处处忍让他,这才惯坏了这小子!”谷常赫笑着说到。
  “东濡、南滳两位师兄尚未娶妻成家,我这个小师弟怎敢乱了辈分?”
  “是啊。只有西渚成了家,只可惜肃儿红颜薄命。也不知道西渚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谷常赫心疼不已。
  “师父,不如让我和南滳还有北汜再去试一试吧。”
  “也好。你们师兄弟多年,好好劝劝他。即便不能让他重出江湖,也希望你们能打开他的心结。”
  “谨遵师命。”
  “西渚?”一位衣着清丽,装束淡雅的女子站在木屋外呼唤。
  “肃儿?”木屋里的男子听见屋外的声音,看了看躺在身边的女子,轻轻地盖上冰棺,走出地窖,出门,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