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作者:
精灵王 更新:2022-10-03 20:16 字数:4820
佟天海诧异地看谭啸翻身下床,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拿起睡袍草草披上。不禁问道:“喂,你干什么去?
谭啸回眸一笑,艳光四射,声音却奇冷无比:“找个人来推翻你的话。
献给河童~~~
我想就算看过也忘得差不多了吧。汗~~~有四五个月没填了吧。1…6
moyinge。bbs和露(61。145。116。116/view_novel。dlli=667462&t=667462)都有
凌利上楼来时决没想到自己会有此等眼福
走廊是空寂的,向后面长长地延伸。一个人宛如暗夜的幽灵,静悄悄地迎面走来。这个男人并不陌生——谭啸,他在Aquamarine的高层已是无人不晓。凌利知道他们终会见面,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是神仙也料不到的。眼前的风景只能让他瞠目结舌
谭啸披着睡袍,腰间的带子松松地系着,并不严密的遮掩使上面情欲的痕迹若隐若现。半睁的双眼有些迷离,透出若有若无的魅惑,平日里淡色的嘴唇也因刚刚的情事变的艳红湿润。刻意放缓的步伐更显优雅,修长完美的双腿大半露在外面,每一步都踏在凌利的心弦之上
谭啸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风情只可用“性感”二字形容,一种纯粹属于男性的性感,却是极端诱人
凌利虽然清楚自己的性向,但美人当前,不看岂不是浪费?可惜他的气定神闲只持续了半分钟
谭啸看了看对面斯文俊美的男子,挑了挑眉,道:“是个男的?那我只有勉为其难了。
凌利不解其意,微微一怔,竟眼睁睁看着谭啸慢慢走近,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颈,缓缓印上他艳色的唇
实在是太过刺激,凌利如遭雷击,动弹不得。他当然清楚吻自己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可双手却不受控制的僵在那里,做不出任何推拒的动作
“这不公平啊!”清亮的女声和着高跟鞋“笃笃”的声音从楼梯处传来,“难道只因利哥早到一步就会遇到此等好事?
谭啸轻轻推开木头人凌利,向来者勾起一抹微笑:“佟小姐。”自己的形象恐怕是所剩无几了,每次见到这个聪明美丽的女子都是一副衣冠不整,一看便知是被人尽情蹂躏过的狼狈相
佟雨泠走到二人面前,略过尴尬的凌利,直视谭啸,目光炯炯,浅笑盈盈:“谭先生,要接吻,总是找女孩子才合适一些。
说罢素手揽过谭啸的头,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这回轮到谭啸变木头了。如兰香气吐在颊边让他变了脸色,双手垂在身侧不知该迎该拒。在一场极尽隐忍的性事之后,美女献吻是件很致命的事情。不由的感叹,熟谙法国文化的女子果然非同一般。可惜他现在无论想怎么做都无法如愿了。刚才是为了洗刷耻辱而强提一口气,现在他浑身痛楚难当是半点力气也没有
卧室的门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开了,佟天海衣衫齐整的站在门边,面无表情:“你们来的好巧啊。
凌利倒是镇定,一反刚才的局促,温文地说:“大哥,我得到C会议日本方面的一些情报,情况比较紧急,就直接过来了。
佟天海抱着双臂,冷然道:“我看未必有多么紧急,某人还有闲情玩kiss游戏。
凌利笑着耸耸肩,摆明了’It’s not my fault。’逃离现场,方是上上之策:“大哥,我在一楼等你。
凌利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尽头,佟天海的目光转了过来,佟雨泠意犹未尽地松开谭啸,冲佟天海甜甜一笑:“哥~~~~
谭啸终于得以从甜蜜的酷刑中脱困,靠在墙上急速地喘息
佟天海面对自己一向疼宠的妹妹,没有声严厉色,却也带着淡淡的苛责:“泠,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想你不是专程跑来和我的人接吻的吧。
“本来是有事的,但看起来你似乎有更重要的事要办,就不麻烦你了。”佟雨泠理了理刚刚弄乱的头发,一派很识大体的气度
佟天海仔细地回想着上一次看到妹妹时他身边护花使者的名字:“泠,保罗呢,怎么不见他来陪你?
“保罗?哪个保罗?”佟雨泠挑高眉毛,不知其所指。这就是男友太多的坏处,重名的还需要编号
“褐色眼睛的那个。”佟天海好心地说明
“分手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说罢,她潇洒地转身走掉,没几步,又回过头来,“哥,以前我若是抢走你的情人,你可是从来都不介意的。
佟天海看着倚在墙上虚弱不堪的谭啸,一脸高深莫测:“泠,他不是情人,是敌人。
佟雨泠递过来一个眼神表示自己明了,挥挥手离开了。一串优美动听的法语随着渐远的脚步声飘过来,似是在告别
高跟鞋清脆的响声已是细不可闻
“我还真失败,居然做到让你欲求不满。”空空的走廊里只剩他们两人。佟天海无需掩盖声调里的森冷。一步步威压般地走过去,直到阴影投在墙上密密实实地把谭啸笼罩
被夹在墙和男人中间,强大的压迫感使空气都不再流动。谭啸偏过头,心知难逃此劫
谭啸的云淡风清再一次有效地刺伤了佟天海,被忽略的愠怒猛窜上来。一手拉过疲惫虚弱的谭啸,佟天海狠狠地把他拽进卧室
下身的痛楚尖锐地刺激着谭啸的神经。一阵天旋地转,全身的痛感一起袭来。谭啸倒吸一口冷气,睁开眼,自己已被佟天海大力地摔在了床上
“宝贝,为今夜祈祷吧。”恶魔的微笑,消逝在甩门声中
门犹在微微地颤抖,昭示着今晚的厄运。黑暗中,被俘的猎物并没有挣扎、哀号与愤怒。唇边,泛起诡异的笑容,仿佛身上真切的痛苦和即将到来的折磨就如儿戏一般。脑海中无数次地重复着佟雨泠离去时的情景:不经意的挥手,流利的法文。佟天海不懂法语,他却清楚那句话的意思
“后天晚上六点整,花园西南角。
马来西亚的太阳落得早。阳光温柔地抹出一条长长的红晕,华丽地谢幕。潮湿粘腻的暑气稍稍退去,晚风中花香透出怡人的清凉。暮色里苍郁的树木层层叠叠地遮蔽了凭风而立的人影
六点整,一个少女漫步而来。一身绯色的装束点亮昏暗的天光,火焰一般犹如披着燃烧的夕阳
倚树等待的人缓缓站直了身体。白色的丝制衬衫在风中柔顺地熨贴着伤痕累累的肌肤,勾勒出优美的轮廓。颈间细密的紫红吻痕多得让人目不忍视,清楚地说明了这两天他遭到了怎样残酷的对待。衣领上第一个扣子自然地敞开,并没有做作地遮掩,这使别人特意加诸的痕迹变成了他与众不同的坦荡
凝视,微笑,是疲惫之姿也抹不去的浑然天成的潇洒:“佟小姐,你很准时。
“一个等我的人这么说,可真让我汗颜。”佟雨泠款款笑道:“我知道这样约你有些唐突。不过很高兴你能来。这里是监视系统的盲区,比较方便说话。
谭啸走过来,放得极慢的步速也没能隐藏住身体强烈的不适。英俊的脸上,却是一贯淡然的神情:“直觉告诉我佟小姐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也许你我的时间都不多,我就开门见山了。佟小姐约我来所为何事?
佟雨泠笑容不变,语出惊人:“助你逃出生天。
抱歉我承认我很懒:P。我的速度看来和清静大有一拼了。(众人:清静比你快多了~~~~西红柿地拿来!
佟雨泠笑容不变,语出惊人:“助你逃出生天。
“哦?那我不得不说,我很惊讶。毕竟你们是兄妹,而几天前我们还是素昧平生。”嘴上说着惊讶,谭啸脸上还是未曾改变过的淡然平静
“你怀疑我的动机?
“我承认。”这样坦诚地说出,似乎连这份怀疑,都成了变相的信任
“既然你这么干脆利落,那我也不好扭捏造作了。我的动机再单纯不过——我想要我哥失败。
这回谭啸可是真的惊讶了
佟雨泠继续道:“我知道这很难相信。我们父母去世得早,是哥哥一手把我养大。我明白他继承家业是为了我们的生活。但这样的生活我宁可不要!”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渐渐地了下去,“他总是忙得天翻地覆又时时置身险境,从来没有时间和我在一起。虽然我每个生日他都记得,但礼物一次比一次送得贵重人却一次都没有来过。我不断地更换情人,他也是付之一笑,从不管我。他说只要我高兴就好。可他哪里知道,一百个情人也抵不过他一个拥抱和一声安慰!他能把天上的月亮摘给我又有什么用?我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是一个亲人而已……”尾音消失在过往的风中,微微颤动,“天!我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佟雨泠转过头去,残阳落在眼底闪动着金色的光芒。平日里活力四射的女子,在此时显得分外的脆弱。那绯红的身影竟像极了秋日里翩然而下的枫叶,美丽,却寂寥
这样的佟雨泠,坚强又脆弱,让谭啸情不自禁地想起了秦雪依。胸中被一种不知名的怜惜注满,连问句也是罕见的轻缓:“所以,你希望我能击败你哥哥,把他从事业那里拉回到你的身边?
佟雨泠转回头,情绪已平复了许多:“至少,你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有希望做到这点的。
“那么你的计划呢?
“今年Aquamarine是C会议——也就是亚洲几大黑帮合作会议的东道,近来组织上下都在忙这件事。会议在下星期四召开,所有重要人物都将到场。所以,那也是这里守备最松懈的时候。”她拿出一份图纸递给谭啸,“图上画的是唯一一条能避过监视系统的下山路线。你到达下面之后,我自会接应。其余的,就靠你自己了。Iur9E
“谢谢。”谭啸接过图纸
“我会的。
谭啸轻喟一声,眼里是溺毙人的柔光:“你这么帮我,我真是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佟雨泠笑笑,反将一军:“如果我要报酬,你想送给我什么呢?
谭啸抬起手,把她额前被风吹乱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诱哄一般,柔声道:“闭上眼睛。
佟雨泠听话地闭上眼,笑道:“喂,这是什么报酬啊?
话音未落,一双温暖的手臂把她紧紧揽入怀中。谭啸的下巴轻轻地摩娑着她的发,一点一滴,溢出满腔的柔情:“现在,我就是你哥哥。
佟雨泠突然伸出手,牢牢地圈住他的颈项,把头深深地埋在谭啸的怀中,泪水沾湿了谭啸的衣衫。谭啸特有的体香混合着强烈的佟天海的味道,丝丝缕缕萦绕鼻间。贪婪地呼吸,心甘情愿地沉溺,这坚实的怀抱,还有这浓烈的,属于哥哥的气息
多少年后,在佟雨泠无数次的回忆中,这个明丽的黄昏虚幻得恍如隔世,又真实得仿佛就在昨天。心中是如此深刻地烙下了谭啸那坚毅的眉眼,结实的臂膀,风吹动白衫黑发时他惊人的俊美,和他低声细语时醉人的温柔。在渐起的晚风中,他紧拥着她。周遭,是苍翠的树木秘密的私语,头上,漫天燃烧着火一样的红霞…
夜幕低垂,满天星子明明灭灭,躲闪着自己的视线。荒无人烟的路上,只有风厉声呼啸。一身保镖制服的谭啸急速奔跑,寒星般的眼睛藏在墨镜后面警惕地搜索着四周。看着空寂的路,的确如佟雨泠所言,主要人物都去参加C会议的晚宴,此时不会有人注意到这所宅子。从山下算起大约走了五百米,按地图上的指示,不久前方就会出现一个岔路,而佟雨泠接应的车子,就在右边那条路往里百米之处。谭啸明白,自己很幸运地在没有任何筹码的情况下赢了一场赌局
在被囚禁的日子里,不是没有想过从内部击溃Aquamarine。但以禁脔的身份呆在佟天海的身边只能是凶多吉少,并非长久之计。而且要想取得佟天海的信任从而打入Aquamarine的内部,那又将是一场耗神耗力又万分艰巨的演出。成功率极低不说,出卖身体更是在所难免。当然也可以选择从佟雨泠入手,谭啸早就对佟雨泠不自觉中向他流露出的微妙感情有所觉察,如果善加利用,也必将成为一个有力的武器。但他在第一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尽管真心已死至少良心还在,如果先前的复仇还能算是替天行道,那么采取这样卑鄙的手段,只能说是丧尽天良,恐怕与Aquamarine的作为别无二致了
黑暗中,岔路口已经隐约可见。谭啸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微微加速的心跳。一阵细微的响动顺风传来,自由唾手可得的喜悦突然凝在他的胸口瞬间冻结了心脏——今夜的大风和汽车良好的性能竟使他没能听到引擎的声音,而现在隐蔽已是为时已晚。车灯飞速晃过谭啸的脸。已经没有时间反应,他反射性地向侧面翻身闪避。汽车一个漂亮的急停,刺耳的响声尖利地划破夜空。谭啸稳稳地落地,然而墨镜却因刚才迅猛的动作摔到地上。夜风吹开飞扬的发,俊美的脸孔在大灯下暴露无遗
车门打开,两个玄衣保镖迅速出现在后面,两管黑魆魆的手枪直指谭啸。其中一人立刻上前把他的身上搜遍,末了把搜出的一把手枪扔到地上
一个潇洒利落的身影从前门里面出来,摘下墨镜,凌利遗憾地摇了摇头:“谭先生,很抱歉我总是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出现在你面前。我临时有事而与你无意相逢这已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