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节
作者:
散发弄舟 更新:2022-10-03 20:15 字数:4783
这天晚上,邢柯回来很晚。
他特地在超市里整了两瓶二锅头,在进门前洒在了身上。
借着一身酒味儿。邢柯扮起醉汉来。
他跌跌撞撞进了房,将跟宁则梧睡一块儿的宁桐从床上半拉半抱起来。
邢柯已经忍耐到极限了,自宁桐生病后,他就一直没有碰过她。
一路狂吻着宁桐,邢柯将她带到自己的房间。
被他拽起来的时候,宁桐就醒了。
他一身浓重刺鼻的酒味儿,嘴里就没半星酒味儿。宁桐知道他装醉。半推半就着,还是被他推到了床上。
邢柯本以为宁桐没有情绪,当他手探进她身下湿热的幽谷,不禁更加心驰荡漾起来。
他几乎没做足前戏,快速退下一身束缚,将早已昂首的**挤进了宁桐的身体里。
邢柯的身体左右摆动,满足的叹息。
他低头细细啄吻着宁桐的脸颊,依旧将**深埋,时不时的扭动却不肯抽动。
宁桐按捺不住,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一时间不适应这女上男下的姿势,邢柯无措起来。当宁桐狂放的上下起伏,邢柯终于失去理智,在这深夜里索要了她一遍又一遍。
到了第二天早上,宁桐却翻脸不认人了一样,抽身离开,留邢柯独自面对空床。
到了晚上的时候,邢柯忘乎所以故技重施,宁桐却不肯跟他亲近了。
“桐桐~”在宁则梧睡着后,邢柯蹭到宁桐身边,做了几个亲昵的动作。
昨天做了一晚上,宁桐腰都快断了。她打开邢柯的咸猪手,瞪眼道:“到你那屋睡去!”
邢柯把她的手带到肿起的下身,沙哑着声音喃喃道:“老婆,我想要~”
“我不想!”宁桐推开他,生怕吵醒了宁则梧,她一直压低着声音。
邢柯就不明白了,宁桐到底在发什么神经!昨晚他们明明契合的很好哇——
他索性再来强的,把宁桐强拖到他那屋里。无论宁桐怎么抗拒他,最后还是臣服在他的身下。
完事后,宁桐就要穿衣离开。
邢柯决定跟宁桐好好谈一谈——
他将宁桐紧搂住,“老婆,莫琪都走了,你还不肯原谅我啊?”
宁桐叹息一声,“你以为我不原谅你的,是莫琪的事儿?”
邢柯心突然凉了一下,他知道宁桐对邢家和宁家两家的恩怨还在耿耿于怀。可这事儿都过去多久了啊……
“老婆,那些事过去就过去了,我爱你这么深,还不能打动你?”邢柯伏在她身上撒起娇来。想想他为宁桐真心诚意付出不少了,宁桐生病的时候,他一直陪伴左右。就算宁桐对他冷眉冷眼,他还是不离不弃。
宁桐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她是看开了过去的事情,可要是跟邢柯在一起,她总觉得很别扭。“外面的流言你也听见了,所有人都认为我们不会在一块儿,那我们就和和气气的分了吧。”
邢柯气结,宁桐怎么能这样呢?
外面人说再难听,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啊!
不过,听了那些话,邢柯心里也难受就是了,所以他多多少少理解宁桐的感受。
他也当即摆明了态度,“我不在乎那些,我就是不跟你分开!”
跟宁桐周旋再三,邢柯终于跟她达成了协议。
他们表面上是分居,每周都会偷偷的幽会就是了。
他们明着是感情面临危机的夫妻,为了顾念宁桐的感受,邢柯破天荒答应跟她做一对地下恋人。
这种秘密的关系,过了年还在持续。
过完年,宁则梧开学了,宁桐的照相馆也开张了。
宁桐不求照相馆的生意有多红火,只要能混口饭吃就行了。
宁则梧要开家长会,宁桐和邢柯不约而同都到学校去了。两人往宁则梧一左一右一坐,显得特别有派头。
宁则梧留校上课,邢柯跟宁桐从教室出来,就缠上她抱怨起来。
“桐桐,你知道我多煎熬吗?”邢柯哭丧着脸,竭尽表现出一副可怜相。“不能每天见到你也就算了,你说咱们两个人好不容易出去约个会,两个人还不能走在一块儿——”
他这心里多憋屈啊,更别说一遇到熟人,宁桐就把他甩的远远的。他也被人认出来,还要表现出要多巧有多巧的样子。
有一回,他俩手牵手街上走着。宁桐看到一人感觉特别像一熟人,就一把把他推开,害得他差点儿撞一辆车上。
宁桐却不以为然,她懒懒看邢柯一眼,“我可是已经让步了。”
她也是再让步,两人何必还要分开?
“桐桐,你到底让我怎么做吗!”邢柯觉得宁桐就是故意吊他胃口,他每天想着却吃不到嘴里,甭提多难受了。
宁桐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她还是觉得维持现状的好。邢柯想要的太多,也太会得寸进尺。要是她选择跟邢柯在一起,估计这照相馆都开不成。
“你想我怎么样?”宁桐可不想只为爱情而活,她不想一辈子都在豪门做个阔太太。“我想出来做事,你同意吗?”
“同意同意!”邢柯猛点头,只要宁桐同意跟他在一块儿,怎么样都可以!
邢柯当天就收拾东西去宁家住了,结果没到两天功夫,他就差点儿被宁桐赶回去。
且不说邢柯每天晚上都要跟她爱爱,白天还限制她自由。
宁桐给人照相可以,但是不能给人出外景。
邢柯是觉得外景要跑太远,宁桐一跑出去到了他看不到的地方,邢柯心里就会觉得不安。如果对方是女的,他还好受点儿,一旦对方是男性,他就看的特别紧。还非要跟宁桐一起出去跟人拍外景。
到了最后,只要一来人照相,邢柯就说摄影师不在,照不成之类的。
他这不是纯属砸她招牌么!
☆、214 想要你对我撒娇
邢柯满腹怨气,十分委屈。他今天终于爆发了——
“你开照相馆,怎么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这照相馆开起来,邢柯前前后后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插上。等到他听宁桐说办照相馆的事情时,宁桐都接了好几单生意了。
宁桐深不以为然,她觉得完全没那个必要跟邢柯商量。“反正结果都不会改变,还商量什么啊?”
那纯粹是浪费口舌好不?
邢柯也不是非要针对这件事发脾气,在他眼里,宁桐就是自由女神的代表。就因为她翅膀太硬了,他才害怕她会飞的更高更远,怕自己抓不到她。“你是有主见,你想给这个人拍想给那个人拍,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你什么感受?”宁桐特别二呆的问了句。
邢柯张口结舌了半天,他能说宁桐给人照相的时候,好几个男人对她眉来眼去吗?他心里多憋屈啊,“你就不能好好的在家相夫教子吗?”
宁桐就笑了,她之前怎么说来着,这个男人太会得寸进尺了。“你要是想要那种老婆,我劝你还是另谋高就吧!”
“你还知道你是我老婆啊?”也不想想别人家的老婆对她们男人都是何等的温柔似水,偏偏他家的媳妇儿总不待见他似的,一直对他冷眉冷眼的。
宁桐可没觉得哪里对不住邢柯——
想他们邢家,邢诚曾置办七千万把邢小凤给嫁了出去。宁桐可是为他们家省了一大笔开销啊,她跟邢柯结婚从头到尾也就花了个领证的成本。
低成本想要收到高回报,那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邢柯委屈,她还怨念呢!
“你都多大的人了,难不成还要我像哄宁则梧那样哄着你?”宁桐就觉得人奇怪了,邢柯一三十来岁的老男人了,肚量怎么就跟针眼儿一样呢!“两个人在一起,能把日子过下去就不错了,你还想让我怎么做?”
能过日子是一回事儿。但也不能凑凑合合、勉勉强强的过下去吧!他们都结婚两年了,虽说他们在床上是恩爱的很,可一下了床怎么就跟陌路人一样……
邢柯想要的是甜甜蜜蜜,想要宁桐的柔情似水。
“你想干这就干这,想干那就干那,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理智?”邢柯气馁自己没能帮上一点儿忙,尤其是开照相馆的事情。他根本就无从插手,宁桐都把一切有条不紊的张罗好了。
他这样的“夸奖”,宁桐还真承受不起。
开照相馆的事情,这可不是她的主意。
“是你说不要我大江南北的来回跑。让我做个小生意开个照相馆啥的,你现在反过来怨我啦!”宁桐越说越生气。要不是考虑到宁则梧和他,她早就飞到太平洋的西海岸去了。
邢柯愕然,仔细一想,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心里面好像有了一些甜头,他没想到宁桐会把他的话这么放在心上。邢柯的声音轻柔下来,“我不是要你哄着我。我想让你别那么逞强。我是你老公你男人,你是我的小娇娘,你得多跟我撒撒娇啊。”
宁桐上前靠在他怀里,这一动作让邢柯受宠若惊。
察觉到邢柯浑身变得僵硬了一下,宁桐奇怪他的反应。每天晚上他们都同床共枕肌肤相亲,这男人怎么会被她一个拥抱就吓得不知所措了?
邢柯目光灼灼,他双手按在宁桐的腰身上,声音沙哑道:“你这不是撒娇,是勾引。”
宁桐知道邢柯占有欲旺盛。她多少也有这种霸道的心理,所以她了解害怕失去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当我的拥抱对你来说变得平淡无奇了。你也不会认为这是勾引了。”
听了宁桐的感慨,邢柯心里五味陈杂。他不否认自己有一天会习惯宁桐的拥抱,也许是一年之后,也许是七年之后……
不管过多久,邢柯都不会放开这双手。
“所以你现在是吊我胃口,故意对我不冷不热吗?”邢柯失笑,不禁觉得宁桐这种“假装不在乎”的游戏也挺新鲜。
她哪里是故意耍手段,为了留心爱的人在身边,她也是割舍了许多。
两人大白天就在房间里啪啪啪了起来……
到了下午宁则梧放学,他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他在学校里跟人打架,老师还要他明天跟家长一起去学校。
一家人问他怎么回事儿,才知道宁则梧班上有个叫磊磊的小男生说宁则梧是野种,他妈妈被强/暴才生下他的。
乐平一听,实在气不过,还扬言要去把对方那个小孩给揍一顿。
宁则梧特别神气的说:“不用舅舅帮我报仇,我抓烂了他的耳朵,还把他的牙给打掉了,还有陈超帮我呢!”
孩子本来就是换牙的时候,磊磊的牙齿松动,被宁则梧一拳头给打掉了。
到底是谁在外面散步的谣言,磊磊那孩子肯定也是听大人说起了闲话,才学会了“野种”那一套。
除了家长会以外,宁桐还没有以这种方式被老师请到学校。
邢柯一直为他们母子保驾护航,一路上他都特别亲昵的搂着宁桐的小蛮腰。
磊磊的妈妈早他们一家先领着身上同样挂彩的孩子到班主任的办公室。
在宁则梧开学的第一天,邢柯和宁桐就跟宁则梧的班主任打过照面。这位邓老师也是一位和气的人,他倒不是为了追究哪一个的责任。要说过错,两个孩子都有错,他谁也不偏袒。
邓老师就担心孩子的父母因为孩子受伤的事情耿耿于怀,便想着将孩子双方的家长请来,面对面好好谈一谈,互相道个歉,这事儿也就算过去了。
宁桐和邢柯的态度还好,就磊磊妈妈一直不依不饶的要给孩子讨个说法。她那张嘴也算是伶牙俐齿,一直在办公室喋喋不休说个不停,把隔壁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引来了。
“你看看我家磊磊被打的!”磊磊妈妈扯开磊磊校服的衣领,露出被宁则梧抓伤的痕迹来。“下手一点分寸也没有,也不知道家长怎么教的,把孩子教的这么野蛮!我家磊磊的牙都被打掉了,还有脸上这这,你看看——”
邓老师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尴尬,他心里叫苦不迭,真想让磊磊妈赶快注意到这一点。
邢柯这时候开口了,“你先别管我们家怎么教的孩子。你儿子对我儿子说那么难听的话,要是没人教他,怕他也不会那样说。”
磊磊妈对邢柯歇斯底里起来,好像觉得他口空无凭,不能咋滴她。“我儿子说什么了,你倒是给我说说啊!”
她幸灾乐祸,觉得那些话怕是没人有脸当着人的面说。
邢柯脸色紧绷,没有难堪,“我是我老婆一夜情后才生的孩子,那又怎么了?还不是照样有那么多人喜欢我儿子,选他当班长!”
宁桐白了他一眼,宁则梧当班长这事儿,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邢柯得意的。她也不喜欢磊磊妈的嘴脸,一直隐忍着没发作。见她故意为难,宁桐终于爆发了——
“这位大姐,我想请问双眼皮是割的,鼻梁是颠的,下巴也动过刀子的你到底哪来的那么大的优越感?”宁桐说这些话纯属为了解气,“你以前是什么样,你老公知道吗?”
一时间,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