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
蝴蝶的出走 更新:2022-10-03 20:13 字数:4838
她的心狠狠动摇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她有过这样的想法:要是她成了林致远的人,那么那些爷爷的东西就又不知不觉回到自己手上了。
可是在林致远的嘴唇将要触碰的那一刹那,她的眼泪不自觉就那么一下子汹涌而出,心里只剩下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良思!
她借故说是胃突然痉挛了,逃离了那个带给她屈辱和伤害的别墅,然后第二天下班,她便见到了十几年未见的唐水若。
她靠在一个红色华丽的跑车上,静静等着黎漫,一身光彩照人的衣服,将她本人衬托得憔悴不堪。
她头发有些稀疏,用一个蓬松的发型遮掩着,脸上渐渐有的细纹,眼袋,以及雀斑,也用厚实的粉底掩盖了,捧着酒杯,灌了好几口,好像有千言万语,却一句都说不出来,不知从何说起,拿出烟盒,用一只限量版的精致打火机点着了,慢慢抽起来。
“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我个人不是很喜欢二手烟。”黎漫忍不住先开口了。
唐水若开始苦笑,笑得眼里闪出泪花,抬手把那个打火机狠狠砸向黎漫,黎漫闪躲不及,一下子连着座椅倒在地上,额角汩汩留着鲜血,痛得眼前发黑,她用手捂着额角慢慢从地上趴起来。
“黎漫,你才是那个最不道德的!别整天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教训人!林致远在外头的女人不止你一个,谁我都可以忍,唯独你不行!你知道么,当初我有多恨你!我像个傻子一样欢天喜地地以为成了任良思的女朋友。
你还记得初三那场雪么?我就看见他那么从背后死死抱住你,任由你在他手背上抓出血痕来也不撒手。我呢?像个可有可无的挂件,想起来挂一下,想不起来便不理不睬。
那天我去找他,问他是不是变心了,你猜他说什么?没有,他一直没变过心,他一直喜欢的就是你,连那封情书也是给你的,却是你塞进我抽屉里,他只是按照你的期望去做事罢了。
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就崩溃了!他对我全部的温柔不过是为了刺激你,我确像个天底下最大的蠢货对他掏心掏肺!
还有一个人,叫景蓠,黎漫,你认识吧?那时候我是他秘书,喜欢那么一个玉树凌风、为人正派的老板不是错吧?可我却在他钱包里看到你的照片,只因为说了几句你的不是我居然就被免了职!
如今你还要来抢致远,我唐水若何德何能能让你黎漫这么穷追不舍?黎漫,你到底够了没!”
她歇斯底里哭泣的样子十分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小香(一脸邪恶):有木有发现校花常常是用来虐的,嘿嘿~BTW,任先森!你给我滚粗来,下章有肉!香喷喷的秘制腊肉!
☆、救赎04
黎漫捂着额角冷眼看她哭,粘稠的血液已经将她一个眼睛盖住,看不真切了。黎漫明白,她是将她这些年所有的背叛和卑微一起算到自己头上了。
不过黎漫还是觉得没什么需要道歉的,当初是她先去接近良思,她故意被他绊倒,又故意让他给抱进医务室,要是当初她不去耍那些让人讨厌的小计量,她黎漫怎么也不会把她放在眼里;嫁给林致远也是她自己选的路,那一刻她就该遇见到接下的人生会是怎样的光景,她自己也说了,情人不止她黎漫一个,那也只能怪她自己在这段可悲的婚姻和爱情里过于卑微。至于景蓠,她黎漫无话可说!
唐水若一边哭一边灌酒,然后讲着那个下雪天,良思如何把她顶在墙角,狠狠吻她,把她的嘴唇用牙扯破了,还在不顾她的死活拼命往死里吻,红着眼朝着校对过的河岸大吼:“黎漫,我恨你!”
“爱情不仅仅是占有和上床,还有更多更多,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
她发了个短信叫林致远赶紧来把他烂醉发疯的老婆接回家,不然闹出事情来丢他林家的脸,自己则三十六计走为上。
在回家的这十几分钟里她回想着水若的惨样,不由觉得好笑起来,想想面前这位当年的校花也是个痴情种,到现在还念着那个混蛋,林致远在外面玩女人,身边的老婆却一直想着别的男人,扯淡吧!
她黎漫的前二十七年人生真是活得过于美好单纯了,如今什么事都碰上了!真真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
黎漫的这种旁观者的心态还没持续几分钟,满脸是血的她进门那一刹那又碰上了她的冤家,那个混蛋任良思。
他看着她一句话不说,拉进客厅,把她按在沙发上,自己去取医药箱。
她面对着他,无奈地盘腿坐在沙发上,边想着初三那个疯狂的下雪天,边任由良思帮她小心翼翼地处理伤口,不敢去看他挨得那么近的脸。忽然,她一支手抚上他的额头:“不是说不要关心吗?你发烧完全好了没有?”
他淡淡把她的手从自己脑袋上扯下来:“我只说不许你关心我,没说不许我关心你,别动!伤口再大一点就可以去缝针了!”
黎漫吓得立马老实起来。
“林致远,他动你哪里了?”闷了好久,他终于问出口,面似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你跟踪我?”
“黎漫,那几幅画真的那么重要么?重要到你要这样牺牲色相去迎合那个垃圾?”
“我哪有什么色相?”面对他的质问,黎漫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她从没想过要依靠男人过日子,可此时此刻的她却无比清晰地感到了那种迫切,想要一个依靠的迫切。
良思叹了口气,抚摸着她有些苍白的面庞,拉起她的一只手送到唇前绵绵吻起来,每一根手指,每一个关节仔仔细细吻过去,一边深深吸着气,捕捉属于她的气息,像个祈求者,更像个强迫者,让她愧疚,又让她无法逃脱。
那个下雪天,他死死抱着她,将头埋在她颈窝深深呼吸,最后他放手的那一刻,她的心疼得无法言喻。
黎漫静默地看他吻着,渐渐湿了眼眶,轻骂了一句:“混蛋!”把手从他唇下抽出来,勾起他的下巴,把自己的唇轻轻贴上去了。
唐水若的几句话,解开了那个十几年的死疙瘩,还是说,她这一砸,终于让黎漫开了窍?
良思的眼眸里闪着什么,本该高兴的时候却根本笑不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他的!
大掌从黎漫的手腕沿着她的手臂一直滑上她肩头,猛地向前一扑将黎漫完完整整压在身下,捧着她的脸肆无忌惮地吻起来。
开始是细细舔着她的唇瓣,把她的下唇含在嘴里再用舌尖肆意挑逗,光是这样就已经让黎漫浑身上下都起了反应,嘴里开始哼哼丫丫地喊着良思两个字,可他偏偏不急,慢慢地,慢慢地一点一点来,像是要故意报复她这十几年对他的折磨一样,折磨着身下这个让他爱到骨子里又恨到骨子里的人。
他的亲吻和爱抚是那样细细密密又毫无规律,东一下西一下,轻一下重一下,又疼又痒地让她想要躲避又无处可躲,想逃无路可逃,痛快上瘾地想要更多时却偏偏吊着不给。他像一只玩心大起的半饱的狮子,无情地玩弄着怀里的羔羊,折磨地它半死不活,就是不给个痛快。
最后黎漫眼泪都给他弄出来了,哀求他停下来,说她受不了了,良思在她颈根吹了口气,轻咬着她的耳垂,笑得很冷:“黎漫,你简直比你实验室里那小数点后四个零的电子秤还敏感,轻轻吹口气都能跳几下,实在是有趣得很!”随手又捻了一下她胸前粉嫩的小尖尖,惹得她叫出了声,哭喊着:“良思,我求你了,我放过我吧,呜呜呜!”
良思哪里肯放过她,她越是又哭又叫他就越觉得痛快,她的闪躲和喘息让他觉得其乐无穷,到最后她已经化成一滩水了,开始骂他是个混蛋、王八蛋的时候,他却轻轻把自己推进去了,她细细软软地j□j出来,良思把手掌滑上她的,十指紧扣,俯下身,温柔地吻了她眼角的眼泪,轻声问她:“疼么?”
她摇摇头,微微睁开雾蒙蒙的眼睛,看着眼前这张思念了那么久的脸庞,这几天,她想他快想疯了,仔细地看着他的额骨、眉眼、鼻梁、嘴唇、下颌,发现这十几年他真的变了好多,可又什么东西还留着,深深刻在她心里,她说:“你老了会是什么样?我会不会不喜欢你了?”
他又吻了一下她的唇,威胁道:“你敢!”
松开她的手,温热的掌沿着体侧一路下滑从腰侧,到臀部,再到腿窝,向上一提盘在自己腰上,吻住她的脖子开始一下一下随着呼吸的起伏渐入佳境,她的手滑上他的背,弓身寻他的唇舌,吻得沉溺,吟得迷离。
那样的接触,带着黏稠滑腻的痛楚和满足,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的曼妙舒张,简直是上帝创造的奇迹,如同幻化千变的色彩和线条,如同潮起潮落的交响诗篇,荷尔蒙与心灵的交互,一种传递生命那无与伦比的美。
黎漫,这一刻,是不能用随意来亵渎的,能感受得到我的心脏吗?那一下一下地跳动,装满了你的名字。
良思,爷爷说,最幸运的事情是做了一辈子自己喜欢的工作,我说,是在茫茫人海里找到了那个无可取代的你。
黎漫喘着气缩在良思怀里,这时候竟然觉得这加长版的沙发简直妙极,把两人贴得紧紧的,又不至于挤得难受。她用指尖在他紧实的胸脯上不断画着sorry的字样,被他一把攥住手,吻着她一个一个的指尖,最后在她的无名指上套下一个小环,嗓音低沉:“以后好好爱我,别再说离开。”
黎漫躺在他怀里,无名指上那个小小的环光滑平整,没有丝毫装饰,没有一颗钻石,却让她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看过一部电影,里头有这么一句话:“当你的心灵获得了平静,那便是找到了家。”
从此以后良思便是她的家,她的归宿,她躲避风霜雨雪的依靠。
“良思,这个戒指你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记得是好几年前的款式?你什么时候买的?”
“嗯,记不得了,反正当时看到了就觉得你会喜欢,一冲动就冲进店里买了。刷卡的时候还真tm心痛了一下。”
黎漫把小环环拿下来细细端详,里侧刻着任良思的名字缩写,微微一笑,这是要把相互的名字刻在心里么?于是又戴上,慢慢用拇指转着,发现连大小也很合适,不紧不松,她慢慢说:“那时候在广告里看到就觉得喜欢得要命,每天放学了路过那个广告牌都会忍不住看一眼,后来那个款式下架再也找不到之后还觉得挺遗憾的。”
“嗯,心有灵犀,现在不是安安稳稳在戴在你手上了么。”良思吻了吻她的头发,轻轻握住她的手,把两只带着对戒的手放在一起慢慢欣赏着,好像他们从来都是为彼此而生。
“良思,你怎么知道我手指有多大?正正好诶!”
“我用小手指试的,以前也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老婆的无名指会和自己的小手指一样粗细,看来真是正正好!所以说啊,黎漫生下来就是我的了。”
是为他而生么?冥冥中一切皆有定数。
厅里巨大的玻璃窗外开始纷纷扬扬撒下雪花,摆钟敲过了十二点的钟声,良思吻了吻黎漫的发顶,轻道一声:“圣诞节快乐。”
“圣诞节快乐,良思。”
耶稣降生之夜,世界得以重生,你我获得了救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委内瑞拉度第N个蜜月。
“喂!你到底要办多少结婚证才甘心?美国,新加坡,法国,冰岛,埃及……”黎漫掰着手指数着。
良思看着加拉加斯民政局的大门,若有所思:“要是结婚可以预定就好了,我初中就去把你定掉。等了那么多年,结多少次婚都觉得不过瘾。”
☆、墨染白毛01
不出所料,心怡的出现果然遭到了景蓠家人的强烈反对。经过大家商量之后,决定把心怡先藏起来,黎漫亦做了一件这辈子最出格的事情。
在某个周六,黎漫跟着景蓠去了他家,拜见了景蓠的长辈。景蓠的父亲对黎漫其实并不算太满意,从利益上考虑,她并不能像何诗瑶那样给景家带来实实在在的好处,但是名声在外,这个儿媳总算让他觉得不丢脸。
最重要的是,黎漫成功把姓何的踢出了景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