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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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看看 更新:2022-10-03 20:12 字数:5116
硬朗如昔,而我爷爷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刘华起虽然是上将,比他爷爷还要高出一级,但却没有子嗣后人,他就算位高权重,也风光不了几年,不过,他主动抛出来的这个免费人情,他还是要接的。
刘上将拍拍杨晓塑的手,面容上淡笑从容,心里却惘然若失,看着这些后辈们争权斗利,他心中之苦只有他自己知道,纵然他贵如将级,却始终迈入了残烛之列,他老刘家的风光没有后人继承啊。
心里叹息,他们这些老骨头真的是老了,这大好的江山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杨晓塑垂眼,卷土重归北京是必须的,兰州虽好,却不是他的根据地,他杨家的根脉在北京,他不可能把北京军区拱手相让给章尧。
五年了,安家引发的动荡,却由他杨家买了单,事隔五年,他就算趁这个机会重归了北京军区,恐怕一时半会也很难追上章尧。
如今,章尧可是大校了,而他杨晓塑至今还是上校。
车外面刘上将的参谋长轻敲了敲车窗,然后恭敬的拉开车门,低声道:“首长,军总特工部的人到了。”
刘首长轻点了点头,弯腰下了车,杨晓塑心神一动,这次黄国华能成功的逮捕归案,听说是由军部特工总部派出来的特工组,此人横空出世,却风头无人可比,各大军区对此人的特工组都有所耳闻。
下了车,看着一架军工总部标志的军用飞机稳稳的降落。
杨晓塑示意一旁手持突击枪的士兵准备接收,一旁的押运车也缓缓的开了过来。
怎么会是他?
杨晓塑向来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但此刻看着走在前面领头的身穿墨绿色高级军官服的年轻男子,脸上难得的露出了震惊之色。
他半眯起眼,压下心里起伏的心思,整了整衣装,戴上身边警卫递过来的军帽,迈步上前。
刘首长笑呵呵的拍着年轻男子的肩膀:“军特总工1处01组组长如此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
年轻男子,俊朗的外表,冰冷的眼神,骇人的气息,正是周齐。
周齐面无表情的行了一军礼:“首长。”
杨晓塑上前,也恢复了镇定从容,与周齐相互对行了军礼之后,他开口道:
“兰州军区上校军官杨晓塑代表兰州军区迎接军总特工总部麾下1处01组全体成员,并当场与1处01组组长办理前兰州军区特工部长官黄国华的押接手续。”
周齐接过身后组员递交过来的军用文件,低头在上面签字,然后递给杨晓塑,说道:“军总特工总部麾下1处01组组长周齐押送前兰州军区特工部长官黄国华到场,请杨上校签收。”
杨晓塑接过文件,看着正在接收并查验的下属,得到示意后,他才低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把文件交还给周齐,肃然道:“兰州军区上校军官杨晓塑当场签收前兰州军区特工部长官黄国华。”
周齐接过文件,看了一眼后,交给了身后的人。
正事办妥后,杨晓塑这才微微一笑,主动伸出手:“周组长,好久不见!”
周齐嘴角淡勾,一丝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在他脸上浮现,他伸出手与杨晓塑握着:“杨上校,别来无恙!”五年,却已经沧海桑田,世事无常!
除了杨晓塑和周齐,其余的人眼底都闪过讶异之色,特别是刘华起,他眼中飞闪过一抹精光,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
……
杨晓塑坐上军车,看着窗外那架军特工总部标志的军用飞机起飞,嘴角缓缓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五年前,真的发生了很多少事情。
恐怕吴一鸣都不会知道他这个表弟竟然一摇身变成了军总特工部的人!
军区和官场是泾渭分明的,真要论权论势,恐怕军权比政权要来的大,毛主席都说,枪杆子里出政权。
各大军区各有各的司令将领,各方人马数不胜数,但都律属军总部管制,而军总特工部则是一个非常独立且独特的部门,直接效忠于军委zhuxi,表面上是协调各大军区,实际上是监督。
特工部,是由中国最特殊的军人组成,可谓是人才济济,各大军区都设有特工独立部门。
据他所知,特工部一般都是从小接受训练且出类拔粹的才会挑选进入特工部,更别提军总特工部。
五年前,安家制造的动荡里,吴家受到波及,周齐那个政协办公室主任的父亲都被罢职,更别提吴家。
那时候杨家自身难保,只能弃吴家,却没想到最后吴家意然没有没落,反而在五年后的今天,周齐竟然进入了军总特工部,还是1处01组的组长。
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他很清楚,吴家是没有这个能力的,那……是谁?
……
飞机在云层中穿梭,周齐坐在后座,半阖着眼闭目养神,心中却是排山倒海,事隔五年,他用了多少努力才有今天,常人根本无法想像。
五年来,魔鬼式的折磨,是为了强大,再强大,可是——强大了,又当如何?
他再强大,也不可能逆天让时间倒流到五年前。
这五年里,他甚至不敢去想她,一想,他就会崩溃,那道伤口就会鲜血直流,就会让他痛不欲生。
他亲手埋葬了自己的心,理葬了自己的灵魂。
他不敢让自己想起她的一切记忆,可是那些记忆却在他心里生了根,永远存在。
周齐双手暗暗紧握成拳,声音却平静无波:“黑狐。”
“头……”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男子瞬间清醒过来。
周齐缓缓的睁开眼睛,一双冷冷的眼眼冷血骇人:“从今天开始,查安家在国内的一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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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汇报,安家十护神都感觉到了大厅里面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想到最终查到的结果,在场的人都暗自心惊。
或许就连主子都没有想到,结果竟然会是这样的意外!
护主堂是什么地方,他们都清楚,那里残酷无情,只求结果不看过程。
可是纵使如此,两位小少爷也才不过五岁,大少爷已经算是天赋异禀了,却没想到……一直被护主堂认为资质平庸愚钝的二少爷竟然比大少爷还要来的天才。
不管他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布了这样一个局,不管他是借助了什么样的力量,单单凭他有这样的胆量和心计,就足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而此时,心中千千结的不只是他们,与大厅只有一门之隔的门外站着的几人也同样心有百千结。
啪!
资料夹重重的扔在了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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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安叁起身走了出去。
“各位长老,少爷有请。”
五位长老神情一顿,暗暗平复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神,走进了大厅。
安家主宅,肃穆的大厅里面,诺大的会议桌,只有主位上坐着人,其余都是空的,安玦焕肷淼氖ど穸贾皇前簿驳恼驹诹肆讲唷?br />
这样的阵式让进来的几位长老稍微安定下来的心瞬间又提了上去,朝坐在真皮沙发椅上的人弓身行礼。
“少爷。”
安少懒懒的挥了挥手:“坐吧。”
五位老者迟疑了一下,其中一人上前出声:“老奴等实在汗颜,岂敢落座。”
安少眉眼一扬:“既然如此,那以后你们就都站着吧。”站在高处站久了,嘴里知道自称老奴,心里却早把自己当主了,是安家人就有安家人的态度,是安家奴就该有安家奴的态度,无论是聪明的、愚蠢的或是有野心的,他都不介意,但是……他们得要清楚自己到底值几两重。
他从不介意有些人以为在他看不到的暗处搞些小动作,安家走到今天,家大业大权大势大,混水摸鱼不是不可以,但是在他的底线之内。
超出了他的底线,无论是谁,他照杀!
五人面面相觑,神色都有些愕然,他们没想到少爷竟然如此不给他们面子,他们五人加起来四百多岁了,数十年来,兢兢业业培养出了两代家主,就算称不上德高望重,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少爷如此对待他们,未免让他们寒心。
安少扫了一眼,一个个都老的记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他爷爷能让他们高高在上成为护主堂的长老,他安玦材苋盟堑肽喽顺晌布页园追沟姆先恕?br />
“安叁,各位长老年纪都大了,也是该要怡养天年了,安家私人岛屿不算少,你拨一个出来。”
“是”安叁领命。
“少爷……”为首的金长老震惊的提高了声音。
安少眸子幽暗不见底,淡淡扬眉:“怎么?金长老不想住岛上?”
明明是语气平淡的问话,听在五人耳里,却备感压力,金长老暗暗在心里沉吟了数秒后,才缓缓道:“少爷是认真的吗?”不经过各位族老,就这样把他们护主堂五位长老送走。
安少淡然:“金长老是在质疑本少的决定?”
“安金不服。”金长老无法接受这样的安排,他是护主堂的首席长老,现任族长和现任掌权人以及下任继承人都是他和几位长训练的,不能这样对待他们。
安少低低一笑,低沉醇厚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令人莫名的心虚脚软。
倏然,安玦拿佳垡怀粒夯浩鹕恚陌档捻尤粢粝忠还梢鹾潇逯诔∪硕几芯醯搅思沽汗欠⒑还梢趵涞暮咏诺仔闹蓖砩厦啊?br />
就连安壹都不敢多看的低下了头。
金长老心中大骇,心知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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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瞬间,两滴眼珠子被活生生的挖了出来,落在了安玦蕹ね昝赖恼菩摹?br />
金长老被巨痛袭然,发出一声沉痛的哼声,空洞的眼睛鲜血淋漓,甚是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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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确实是不一样了,但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你们的生死由我控制,可惜你们都似乎慢慢的忘记了这个事实。”
金长老痛的全身冒冷汗,身上的衣衫贴在了身上,长长的胡须也被汗和两只眼眶里面流出的来血凝结成块,垂放在身体双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
“本来吧,你们心里都很清楚,废除你们这些倚老卖老的长老、族长们是我最想做的事情,而偏偏你们要装聋作哑,不懂得识时务,不懂得知进退,乖乖遵从我的心愿,让我省些心力来处置你们,为什么你们就是做不到呢?”
“属下虽为安家奴,却深受太老爷器重,为安家立下不少功劳,才被提升为护主堂首席长老,少爷竟然想废了我们,这岂不是让所有为安家效力的人齿寒?如此专断独霸,少爷又何服众,又何以得人心?”金长老强忍着巨痛,声音嘶哑的出声。
安玦忠欢伲菩睦锏牧娇叛壑樗布淠蟊诹苏菩模诔〉娜硕计磷『粑挥腥烁掖罂诘拇慌匝盗酚兴氐娜肆Χ松暇凰兔怼?br />
“护主堂五位长老的位置该换人,而你们非要霸占着不放,这……就是我容不下你们的理由,身为安家掌权人,还要受制于你们,我何以称霸,何以为掌权?”
一又修长完美令人炫目的手掌浸在了水中,漫不经心的搓洗着,清净的水慢慢的染红。
接过白色的毛巾拭去掌上的水泽,安玦目聪蚱渌奈涣成绨字降某だ稀?br />
“你们决定好了是去乖乖的养老,还是……也想申诉不服,想造反?”
四位长老眼底都流露出苦涩和哀莫,生与死之间,谁都希望活着,他们缓缓的跪了下去:“老奴等辞去护主堂长老之职,请主子恩准。”
“你……你们……好……那今天我安金就追随老太爷而去。”金长老说完,飞身撞了出去,头撞在了墙上,红白迸裂。
四位长老痛呼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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