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节
作者:      更新:2022-10-03 20:11      字数:47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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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背着身子检查起牛仔包来,真的有个小洞,还好,钱没露出来,只能看到衣服。
  列车员再一次让唱歌,他吹一剪梅,让老板唱,老板说不会唱现代歌曲,让我唱,我说好吧,反正车上人少,大多数都是坐短途车的农民,可是他吹着又断了,无法唱下去,我说我来吹你来唱,列车员高兴坏了,我刚一吹,大家马上说,原来你是玉屏卖笛子的,我没承认也不否认,就这样大家把我当成了卖笛子的,玉屏的箫笛是很出名的。
  下了火车天已暗了下来,一个人背着钱像做贼的一样,边走边看周围。现在想起来有些好笑,那时候会为那点钱紧张成那样子。
  回来就开始张罗推销原煤的事了,二表哥在湖南株洲冶炼厂,是高级工程师,听说冶炼厂每天要消耗大量的原煤,我便打算上株洲去找这个几十年都没见过面的表哥,想通过他的关系推销煤,由于通讯的落后,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我都只能亲自跑一趟,这些人力和资金的投入要是在今天就完全节省了。
  妈妈刚好上老家三哥那里,我想顺路去把妈妈接回来,火车太挤,我决定坐汽车,汽车得在怀化汽车站转车。远房表哥在怀化汽车站上班,他把我送上怀化至株洲的汽车,那时候没有汽车卧铺,再远也是硬座,这趟车做服装生意的人比较多,因为株洲那时有个服装大批发市场。
  表哥让我带600元钱回去给一个老乡,我把钱一张张放在书本里,再放到衣服下面,那时候的车票不像现在这样贵,几十元就到株洲了。
  到了株洲冶炼厂,不费什么劲就找到了表哥,那时表哥还没退休,他见到我十分高兴,他长得也很像妈妈,他的几个同事一见我们就知道我们是兄妹,表哥出自于内心的开心感染着我,他一路的说笑,一路的向他的熟人们介绍我是他的妹妹。
  在株洲呆了三天,每天表哥都带着我去找熟人,帮我推销原煤,后来总算在冶炼厂附近的一个小厂里签定了一份意向合同,让我先拉两个火车皮的煤去试试,要是合格,以后的煤就由我供应,但是每个月最多也只能要40个车皮,我算算真的做成了收入也还可观。
  告别表哥我就回到了尤家院子,天快黑时,我才从后山悄悄的来到了三哥家里,不敢声张,怕堂嫂骂,因为妈妈回去都常常听堂嫂的数落,女儿的去世让嫂子变得失去理智不讲道理。
  三哥见到我高兴得不行,兄妹一直说话到深夜。三哥舍不得我走,怎么都要留下再住一天,就这样我大门不出在屋里呆了一天,第二天我让三哥帮我去找堂表哥要我找的人,可是人不在家,三哥把钱交给我让我带回怀化。我照原样把表哥的钱放在书里,晚上和妈妈睡一个床和妈妈说话到半夜三点过,因为天亮就要赶车,我便把装衣服的包放在床前,把自己的钱包放在枕头边。
  不到6点我和妈妈同时醒来,同时说了声睡得好香啊!一看天也发白了,可妈妈说我的衣服裤子怎么会在地上?不对劲,我是放在床上的,我还怪妈妈大惊小怪。妈妈说她的钱放在裤子口袋里,我下床去给她把裤子拾起来,口袋里面什么也没有了,我以为妈妈记错了,我一看我的包都没有动,妈妈有些紧张让我看看我的包里,我很有把握的打开自己的包,因为包在原地没有动啊!可发现我的包里除了钱什么都在,我再打开装衣服的包,衣服没动,夹钱的书也在,书还是放在衣服的底层,打开书,除了一张收据钱全没了,门没开,只有侄女睡的房门开了,但门是掩着的。侄女的房间和我睡的房间是通着的。钱丢得太怪了,我平日里睡觉最惊醒,一点声音都会醒来,可这次我真的睡得很沉,很香。三哥很有把握的要去找一个院子里的惯偷,说他会下迷药,我和妈妈制止不让三哥去找,没有凭据不但找不回钱还会闹些矛盾。
  我和妈妈共丢了一千多元钱,三哥心痛坏了,我们走后他硬是去找了那人,那人只说你没有现场抓着我,我不可能退给你,这是我的本事。三哥脾气很坏给他来了一下,他没还手,很多年后我们回去他还是来玩,三哥当着他开玩笑说,别再打主意啊,他笑笑回答“不会了,你们各人的东西各人收好嘛”。
  我和妈妈身上的钱全丢了,连路费都没有了怎么办,着急过后,妈妈摸摸身上笑了,对我说,我内裤上还用针线缝了200元在身上,没丢,平日里我不知道说过妈妈多少次,让她别这样做,钱不卫生,离皮肤近了对皮肤不好,这时我真的很感谢妈妈。用妈妈的200元钱坐车到了怀化,想想反正丢钱了,不如包个车回大龙,没有理会妈妈的反对,当晚就到了大龙。回去后才寄钱还堂表哥。
  刚到贵阳我就去找那科长,告诉他事情的进展,我说我对煤不懂行,要是发过去的煤不好,生意就没得做的了。他说让他来安排,他说他让他在六盘水煤矿当官的朋友发煤,不用我们自己的资金,煤又能保证质量,并约好我晚上见面一起吃饭,一起跳舞。
  离开科长我就上贵阳市西路去逛街,想为自己买一双波鞋,在和老板讨价还价时,老板大声叫小心扒手,等我看自己背的包,拉链是打开的,里面的钱包没有了,不但丢了合同还丢了首饰,耳环和项链。因为贵阳当时抢首饰的事情常有发生,嫂子的项链被抢还被抓破了皮肤,有的人被扯破了耳朵,姐姐妹妹都被抢过,所以我就把首饰取下来放在了包里。
  合同也丢了,心情很不好,我做生意以来很相信预兆,我觉得预兆不好,没有成功的可能,我吃了饭才去,去得很晚,也没特地打扮化妆。我穿了一条合身的牛仔裤,一件紧身黑色T恤,我去时他们在舞厅等着了,有科长的朋友和他说的煤矿当官的,他给我们作了介绍,煤矿的处长和我握了手,他上下打量着我,请我跳舞,他说边跳边和我说生意的事,我一边客气的说我跳得不好一边和他来到了舞池。
  处长看上去喝多了,气喘吁吁,满嘴的酒气熏得我呼吸都困难。说实话,我在心里对这些共产党的干部没有个好印象,生活里的当官的和书本里和电视电影里的当官的差距太大了,我虽然为了找钱不得不对他们烧香进贡,可是在心里我很反感他们。刚认识的处长连原煤的事一个字还没有提就开始把我搂抱得紧紧的,趁灯光暗,双手都扶在我腰上,脸就挨过来贴着我的脸,我忍着恶心把他推开些,说我不想跳舞了,我说我肚子有些难受,他和我一起来到座位上,问我晚上住哪里?我说家里,他说你家不是不在这里吗?我说我住哥家,他把嘴凑到我耳朵边问我:“你情哥哥?”我说你在说什么啊?他就说了科长的名字,我说你怎么这样?我很生气,他又说了你今晚陪我,我说你喝多了,我站起来要走,他补上一句:“你能陪他就不能陪我?我官比他大。”
  真想给他一个耳光,什么素质?什么干部?纯属一个社会渣滓。一个认为找他合作做生意的女人就是个没有自爱的女人,这什么逻辑?我感觉受了很大的侮辱,我不但生这个人的气,也生那科长的气,都把些什么朋友介绍给我?把我看成什么人了?一气之下我走了,第二天回了大龙,原煤生意没做成,还损失了和平一年的工资
  榉木
  榉木在当时是最找钱的木材生意,眼见有人做成这生意,我心里非常羡慕。和平也常常随吊车去附近为一些榉木老板装车,那天和平要随吊车上怀化帮着装卸榉木,运输科有好几个车帮一老板拉榉木,为了学经验,我也跟着去了,这次,运输科的货车、吊车一共去了六台车,每台车上都坐两至三个人,有去玩的、有财务去结算运费的。为了避开路上检查避免麻烦,车在午夜0点30分从大龙出发,一路上因为是高架,车开得很慢,2点多钟在离怀化30多公里的地方还是来了好几辆小车,拉木料的车全停下来了,老板低三下四的把小车上的人请下来,也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小车开走了。大家议论,一定又出血了。
  老板和几台小车上的人扯了两个多小时,运输科车上的人全下来了,大家围成一团聊起了天,在我们那里把聊天叫做“吹牛”,十几个人在一起吹牛,我第一次亲耳听到那么下流的故事,男男女女都无遮掩的又说又笑,有些故事我一时反应不过来,等人们笑过了我努力去想,天呀!这样的故事也有人想得出来,说真话,我虽是过来人,还是不停的脸红,和平只是偷偷的笑,不插言。他们说的最文明的一个故事,其实也是真实的,一个聋子女人被拉去结扎,她不愿意,说自己吃了避孕药,不是她自己的错,怪只怪药是假的,医生就问她你是怎么吃的药?她回答,我和他各睡各的屋,晚上只要他开门进来我就吃药,医生忍不住笑,边笑边对聋子说,你得天天吃,不是非那时候吃,聋子回答,哪个会天天做那个事嘛,聋子女人大声的诉说引起了人们大笑,讲故事的故意在学聋子时放大声音,惹得大家笑。为了避开人家说我假正经,也避开了些尴尬,我跑去找柴给大家烧火取暖,因为天亮前有些冷,人们身上开始有些潮湿,按我们的土话说是下雾了,下雾后早晨的草木上才会有露珠。我一边拾柴一边还在想他们讲的故事,还在忍不住的想笑。路边的干草不多,我得到处去找连刺也抱来烧,把一件刚买的皮衣给挂烂了。
  车子再次启程,我很想知道老板是怎么样处理这事的,可老板一字不提,和我们做生意一样,放了血得悄悄地,不声不张,不然以后没人敢和你打交道。吃上这碗饭,你割肉放血只要有人要,你的生意就能做下去;要是没人敢要了,你的生意也就做到头了。
  这次是我看到的一次规模最大的榉木生意,老板的百元现钞用旅行袋提,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大面额人民币,从这后就常常见到大票了,当地银行也开始有大面额钞票了。
  从这后我就想做榉木生意,榉木,原来人们叫它无用木材,都用来烧火,可是自从日本和台湾要进口这种木材后,这木材的身价一下子上去了,比任何木材都值钱,一米直径的一立方卖价是四万元。但是原来到处可见的无用木材,这会却很难看到了,我对这木材不熟悉,想自己去闯,便放风出去说我做榉木生意。那时社会上很多没有事情做的人也想找点不花本钱的信息费,便到处去寻找这种树。于是我家就三天两头有人来找,说哪里有树,我看后证实他说的是真的就给他报酬。
  有人来告诉我贵州省的余庆县有大量的榉木,我想我自己不熟悉这种木材,有些木材长相很相似,怕上当。我就想找小刘一起做,如果信息是真的不但能收回欠款,也能挣钱。我上了一趟万山找他,他不在家,我让他爱人告诉他上哪里来找我,我便叫人领路去了余庆,路费和食宿由我出。余庆离大龙约200来公里,要经过石阡县,路特别的不好走,山路弯多路窄,两个县都很偏僻,从石阡进余庆更是只有一条唯一的毛马路,把它叫做毛马路是因为它不光是狭窄更主要的是全泥石路,在晴天汽车经过的地方会扬起很高的灰尘,如果后面的车距离前面的车太近就会呼吸大量的灰尘,连嘴里都是泥,用不了多久就会满头满脸全是尘土,那时候的车没有空调,所以在不是特别冷的情况下车窗玻璃都是打开的。进余庆的沿途很少有住家户,车都在大山里穿行,有些地方见不着人烟。这里消费很低,消息也很闭塞,这里的人们相对比开放地区要朴实。
  我不是第一次来石阡了,几年前我跟堂弟的车来买过东西,那是1988年的事了,我记得那一次我到石阡只带了80多元钱,买了几十斤猪肉还买了很多的鸡鸭,那时候的鸡鸭不论斤,只论只,8元钱买三只鸭、10元钱三只鸡,鸡鸭都在三斤以上一只,正在下蛋,买回家的第二天就下了几个蛋,当时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拾蛋成了妈妈一大乐趣。可邻居们还说要是在石阡买的就买贵了,可见那时候的物价有多便宜。
  几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