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节
作者:溜溜      更新:2022-10-03 20:11      字数:5021
  星期六那一天到来了,一大早妈妈就把我从床上催了起来,并让我把一个漂亮的如
  同珠母般的红色化妆盒包裹好,这是妈妈花了2。98美元买来的。
  她用她那辆1950年产的黄白色汽车把我送了过去。露丝开了门,示意我跟着她走上
  一段我所见过的最陡峭、也是最让人惊恐的楼梯。
  进门之后,我才感到有一种极大的解脱,客厅内的阳光十分充足,硬木地板在阳光
  照耀下闪闪发光。屋子里的家具陈旧而又显得特别的拥挤,家具的背面和扶手上还覆盖
  着白布垫。
  桌子的上面摆着一块我所见过的最大的蛋糕,上面装饰着9只粉红色的蜡烛,一个
  印刷草率的露丝生日快乐的印牌和一些我想大约是玫瑰的花蕊图案。
  在蛋糕的旁边,摆着36个盛冰淇淋的纸杯,里面装着家庭制作的牛奶软糖,每个杯
  子上还都写着一个名字。
  我断定,一旦每个人都来到这儿的话,这将不会是一个很庄重的场面。
  “你妈妈呢?”我问露丝。
  她低着头看着地板,说:“唉,她有些不大舒服。”
  “噢,你爸爸呢?”
  “他已经去世了。”
  接下来是一阵沉寂,只有几声沙哑的咳嗽从一扇关着的门后传出。过了近15分钟……
  接着又是10多分钟。突然间,有一个可怕的意念进入了脑海,再没有人会来了。我怎么
  能离开这儿呢?正当我陷入对自己同情的时候,我听到一阵捂住嘴吧的抽泣声。我抬起
  头,看到了露丝那张被泪水划出一道道泪痕的脸。顷刻间,我的年仅8岁的幼小心灵被
  对露丝的同情所淹没了,同时充满了对我们班其他35个自私的同学的愤怒之情。
  踮起我穿着白色皮鞋的双脚,我用尽量大的声音宣告:“谁需要他们。”
  露丝吃惊地看着我,渐渐地变成欣喜的赞同。
  这里有我们——两个小女孩和一个三层蛋糕、36个装着糖果的冰淇淋杯子、冰淇淋,
  几加仑红饮料,三打宴会赠品,要玩的游戏和胜利者的奖品。
  我们从蛋糕开始,却找不到火柴。露丝(她已不再是简单的露丝了)不愿去打扰她
  妈妈,所以我们只是假装点着了蜡烛。露丝许了一个愿,开始吹灭那些想象中的火苗。
  我在旁边唱着“生日快乐”之歌。
  一转眼,就到了中午,妈妈在外面按汽车喇叭。我赶紧收拾起所有的东西,再次感
  谢了露丝,向汽车飞跑过去。我的心里禁不住激动了起来。
  “我赢了所有的游戏!对了,其实,露丝赢了往驴子尾巴上别图钉的游戏,只是她
  说过生日的女孩赢是不公平的,所以她把奖品给了我。我们把宴会赠品平分了。妈妈,
  她的确很喜欢那个化妆盒。我是惟一去那里的一个——布莱克女士的整个三年级班不算
  在内。我简直有些等不及了,我要告诉他们每一个人,他们错过了一个多么盛大的宴会
  呀!”
  妈妈把车开到了路边上,停了下来,紧紧地抱住我,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她说:
  “我为你感到骄傲!”
  正是在那一天,我懂得了一个人的确可以产生很大的影响。我对露丝的9岁生日产
  生了很大的影响,而妈妈对我的一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莱昂尼·瑞威斯)
  事故
  真正的幸事往往以苦痛、丧失和失望的面目出现;只要我们有耐心,就能看到柳暗
  花明。
  ——约瑟夹·艾迪逊
  那年的圣诞前夜是个星期天,因此,往常周日晚在教堂聚会的年轻人打算好好庆祝
  一下。早礼拜以后,有个妇女恳求我晚上开车带她的两个十来岁的女儿去教堂。那个妇
  女离异了,丈夫移居别处。她不喜欢晚上开车——尤其是那天晚上还可能雪雨交加。我
  于是答应了。
  当晚我们开车去教堂,两个女孩子坐在我的身旁。车开上一个高坡,我看到前面不
  远的立交桥那里许多车撞在一起。因为路面结冰,非常滑,车无法刹住,猛地撞到一辆
  小车的后部。我身边的一个女孩尖叫了一声,“噢,多娜!”我回过头去看那个坐在窗
  边的女孩子怎么样了。当时车内还没有时兴装配安全带。所以她的脸部懂到了挡风玻璃
  上,落回座位时,锋利的玻璃碎片在她左颊留下两道深深的伤口,血如泉涌,可怕极了。
  所幸这辆车里有急救包,于是用纱布止住多娜的流应。前来调查的交警说事故难以
  避免,不是我的责任。可我仍然内疚不安——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脸上将要带着疤痕过
  一辈子,而且这可能还是因为我的缘故。
  多娜很快被送到医院急诊室里,医生开始为她缝合脸上的伤口。过了好久,我担心
  会出什么事,就问一位护士,手术怎么现在还没有结束。护士说当班的医生恰好是个整
  形的外科大夫,他缝合细密,很费时间。这样伤痕就会很细微。也许上帝能帮上忙!
  我害怕去探望住院的多娜,担心她会怒气冲冲地责骂我。因为是圣诞节,医生们把
  病人送回家,有些可做可不做的手术也给推迟了。所以多娜病房所在的楼层里并没有多
  少病人。我问一位护士多娜的情况怎样。护士微笑着说多娜恢复得挺好。实际上,她就
  像一束亮丽的阳光。多娜看起来很高兴,对医治、护理方面问这问那。护士向我透底说
  病人不多,她们有自己支配的时间,经常找借口到多娜的病房里和她聊天。
  我对多娜说发生的一切让我心中非常不安和歉疚。她打住我的道歉,说可以用化妆
  品遮住疤痕。接着她开始兴高采烈地描述护士们的工作和她们的想法。护士们围在床头,
  微笑着。多娜看起来很愉快。她是第一次住院,周围的一切引起了她的极大兴趣。
  后来多娜在学校里成了大家瞩目的中心,她一遍遍地讲述事故的经过和她在医院的
  经历。多娜的母亲和姐姐并没有因此而责怪我,反倒感谢我那晚对姐妹俩的照顾。至于
  多娜,她并没有毁容,而且化妆品确实差不多弥盖了她的疤痕。这让我感到好些,但我
  仍难以抑制心中的刺痛——这么美丽可爱的少女,脸上却有疤痕。一年后,我移居另一
  个城市,从此和多娜一家失去了联系。
  15年以后,那个教堂邀请我去做一系列的礼拜活动。临结束的那晚,我忽然看到多
  娜的母亲站在人群中等着和我告别。我蓦地战栗起来,想起车祸、鲜血和伤疤。多娜的
  母亲笑容可掬地站到我面前。当她问我知不知道多娜现在怎么样了时,她几乎开怀大笑
  起来。“不,我不知道多娜怎么样了。”“那你记不记得多娜住院时对护士的工作极感
  兴趣?”“是的,印象很深刻。”多娜的母亲接着说:
  “嗯,多娜打算做一名护士。她接受培训,并以优异成绩毕业,在一家医院找了份
  不错的工作,结识了一位年轻的医生并相爱结婚。婚姻很美满,现在已有了两个漂亮可
  爱的孩子了。多娜告诉我不要忘了向您提起那次车祸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幸事!”
  (罗伯特·J·小迈克木伦)
  小男孩救大兵
  粗鲁损坏一切,甚至损坏理智和公正。
  ——格拉西安
  1992年,我和丈夫随友谊交流团到德国,并相继在三个温馨美满的家庭里小住。最
  近,其中的一家来到衣阿华州我的家里做客。
  我们的那家朋友,鲁梅尼德和托尼,住在德国鲁尔工业区的一个城市,那是二战期
  间曾遭到盟军猛烈的炮火袭击。他们在我家待了一个星期。有天晚上,任历史教员的丈
  夫想让他们谈谈二战期间在德国时的童年往事。鲁梅尼德就讲了这么一个催人泪下的故
  事。
  战争结束前不久的一天,鲁梅尼德看到一架敌机被击落,机上两名军人被迫跳伞,
  和许多看到敌兵跳伞的好奇市民一样,11岁的鲁梅尼德跑到市区中心广场上看热闹。最
  终两名警察推推搡搡地押回两名英军战俘。他们得在广场等汽车来把战俘送到战俘营去。
  围观的德国人一看到战俘,就愤怒地喊到:“杀死他们!干掉他们!”毫无疑问,
  他们想起了英军及其盟军对他们城市的恣意轰炸。围观的人并不乏出气的家伙——英国
  兵跳伞的当儿,好多人都在园子里干活,他们顺手操起干草叉、铁锨什么的就跑过来了。
  鲁梅尼德望着两名英军战俘的脸,他们也就19或20岁的样子,看上去惊恐万状。两
  名旨在保护战俘的德国警察也难以挡住操着干草叉和铁锨的愤怒人群。
  鲁梅尼德跑到战俘和人群之间,脸冲着人群,喊叫着让他们住手。人群不愿伤着这
  个小男孩,就稍稍后撤了一阵,就在这当儿,鲁梅尼德冲他们说道:
  “看看这些战俘。他们还只是孩子!他们和你们自己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他们做的
  也正是你们的孩子正在做的——为各自的国家而战。要是你们的孩子在敌国中弹,作了
  战俘,你们也不想让那里的人们把他们杀掉。所以,请你们不要伤害这些孩子。”
  人们听着,感到惊异,继而羞愧,最后一位妇女说道:“竟是个孩子告诉咱们什么
  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人群渐渐散开了。
  鲁梅尼德永远也不会忘掉英军战俘脸上流露的宽慰和感激之情。他希望他们能长久
  而幸福地生活下去,他们也会终生铭记这个拯救了他们生命的小小男孩。
  (艾兰妮·麦克唐娜)
  心灵深处的不安
  在某神程度上,每个人的形象都符合自己的设想。
  ——F·H·布拉德利
  心灵深处的不安不是因为
  我们一无所有 一无是处,
  心灵深处的惶恐却是来自
  我们年富力强 超乎想象。
  是光明 而不是黑暗
  使我们惴惴不安,
  扪心自问 无尚荣光睿智卓越者
  是我还是非我?!
  上帝的子民啊 你奉献给造物的
  是那样微不足道。
  让那些畏缩不前的人们顿悟吧!
  让他们环绕你的身旁 充满自信和力量。
  与生俱来
  我们就已明白
  上帝的荣光将与我们同在。
  这荣光不归于个别人
  而属于芸芸众生。
  我们自身的光芒闪烁的瞬间,
  就是人类群星闪耀的时刻;
  我们挣脱了自身恐惧不安的镣铸之时,
  也就给予了他人解脱生命枷锁的钥匙。
  (摘自纳尔逊·曼德拉1994年总统就职演说。)
  牢骚太盛防肠断
  少一丝顾虑,多一点希望
  少一句牢骚,多一点勇气
  何必喋喋不休 怨天尤人?
  少一点憎恶 多一分热爱
  那么所有美好的都将属于你。
  ——佚名
  我小时候和奶奶一起住在阿肯色州的斯坦斐。奶奶开着一处小店。每当有以牢骚满
  腹、喋喋不休而出名的顾客来到她老人家的小店时,她总是不管我在做什么都会把我拉
  到身边,神秘兮兮地说:“丫头,来,进来!”当然我都是很听话地进去。
  奶奶就会问她的主顾:“今天怎么样啊,托玛斯老弟?”
  那人就会长叹一声:“不怎么样。今天不怎么样,赫德森大姐。你看看,这夏天,
  这大热天,我讨厌它,噢,简直是烦透了。它可把我折腾得够呛。我受不了这热,真要
  命。”
  奶奶抱着胳膊,淡漠地站着,低声地嘟嚷:“唔,嗯哼,嗯哼。”边向我眨眨眼,
  确信这些拘怨唠叨都灌到我耳朵里去了。
  再有一次,一个牢骚满腹的人抱怨道:“犁地这活儿让我烦透了。尘土飞扬真糟心,
  骡子也犟脾气不听使唤,真是一点也不听喝,要命透了。我再也干不下去了。我的腿脚,
  还有我的手,酸痛酸痛的,眼睛也迷了,鼻子也呛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这时候奶奶还是抱着胳膊,淡淡地站着,咕哝道:“唔,嗯哼,嗯哼。”边看着我,
  点点头。
  这些牢骚满腹的家伙一出店门,奶奶就把我叫到跟前,不厌其烦地对我说:“丫头,
  你听到这些人如此这般地抱怨唠叨了吗?你听到了吗?”我点点头,我奶奶会接着说:
  “丫头,每个夜晚都有一些人——不论是黑人还是白人,富人还是穷鬼——酣然入眠,
  但却一睡不起。丫头,看那些与世永诀的人,温柔乡中不觉暖和的被窝已成为冰冷的灵
  柩,羊毛毯已成为裹尸布,他们再也不可能为糟天气或倔骡子去抱怨唠叨上5分钟或10
  分钟了。记着,丫头,牢骚太盛防肠断。要是你对什么事不满意,那就设法去改变它。
  如果改变不了,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