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节
作者:
溜溜 更新:2022-10-03 20:11 字数:4968
久前我听到广告说她们最喜欢的歌星要到我们城里来。你猜我做了什么?我到音乐厅买
了票。之后,当我看到女儿时,我就把信封给了她们,说:‘女儿们,你们可能不相信
——但这信封里有你们听摇滚乐的票。’她们难以置信。我又告诉她们一件事。我说:
‘你们不必再哀求我了。’我的女儿们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要她们答应在去演唱
会之前不要打开那个信封,她们同意了。演唱会那天,当女儿们到了那儿,打开信封,
把票拿给服务员,服务员说:‘跟我来。’当他把她们带到前头时,女儿们说:‘等等,
是不是错了?’服务员说:‘没错,跟着我。’最后她们到了第十排中间的位子。女儿
们非常惊讶。那晚我决定晚点才睡,到了午夜她们果然嬉闹地通过前间。一个过来坐在
我膝上,一个用手绕着我的脖子,她们两个人都说:‘爸,你一定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
伟大的爸爸之一!’”
这是一个多么好的例子,以一点态度上的小改变,多一点心思,就可能过着美好的
生活。
(吉姆·朗恩)
每年一信
永恒的爱是时间的产品。
——布莱克
在我的女儿茱莉安出生后不久,我和其他人(与我一起从事这特殊计划的人)一样
着手实施爱的计划。我要告诉你这个点子,不只要以我温暖的故事打开你的心,也要鼓
励你在你家庭中实施这计划。
每一年,她生日的那天,我会写每年一信给我的女儿。我写满了那年内她发生的小
故事、艰辛与欢乐、我人生中或她人生中的重要问题、世界大事、我对未来的展望、各
种杂感等等。加上一些照片、礼物、报告卡等,以及可能会随时光久远而不见的、各种
形式的纪念物品。
我在书桌的抽屉里留下了一个纸夹,我把将写在下一年的每年一信中的东西都放进
去。每个礼拜,我都把这礼拜发生的事做简单的笔记,以便写每年一信时可以记忆。她
生日快到时,我取出纸夹,发现它充满了各种点子,想法、诗篇、卡片、宝藏、故事、
事件和各式各样的记忆——我如今已经忘了其中大部分——我热切地将它们转化成每年
一信。
当信写好了,所有的宝贝放进信封时,我就把信封起来。它就变成了这一年的每年
一信。信封上,我总是写着:“茱莉安的爸爸在她第N次生旧时给她的每年一信——她
21岁时可以打开。”
它是她生活中每一年不同的爱的时光胶囊。它是上一代给下一代的爱的礼物。它是
她生命中永远的记录,记载着她的真实生活。
我们的另一项计划是,我会把封起来的信封给她看,告诉她21岁才能打开来读。然
后我会带她到银行,打开保险箱,把它放在渐渐增多的文件上头。她有时会把它们都拿
出来,看看它们,摸摸它们;有时会问我里头写些什么,而我总是拒绝透露。
这些年来,茱莉安给我一些她特别的童年宝藏,那些她太大而不能玩但又舍不得丢
的东西。她要求我把它们放在周年信中,这样她就可以永远保留它们。
写周年信的惯例现在变成我做父亲的神圣责任之一。而且,茱莉安渐渐长大了,我
可以看出它也是她人生中逐渐成长且特殊的一部分。
有一天,我们和朋友一起思考将来要做什么。我不记得我确实说了什么,大概是如
此:我开玩笑地告诉茱莉安在她61岁生日那天,她会跟她的孩子一起玩,又说她31岁生
日那天会送她的孩子去练习曲棍球。遵循这个趣味游戏的模式,我的幻想受到茱莉安乐
在其中的样子的鼓舞,又继续说下去:“在你21岁生日时,你会从大学毕业。”
“不,”她打断我,“我会忙于读你的信!”
我最大的愿望之一,就是能够愉快地活到能享受打开时光胶囊的美妙时光,堆积如
山的爱会从过去滚滚而来,回到我已成年的女儿的生活中。
(雷蒙·L·阿隆)
松垮的黄衬衫
生命因失去的爱而变得更富。
——泰戈尔
那件松垮的黄衬衫有长长的袖子,前头有4个镶黑边的特大号口袋。不太好看,但
绝对很实用。它是我在1963年当学校新生时,在圣诞假期返家时发现的。
返家度假的部分乐趣是翻妈的杂物堆,那儿放着不值钱的东西。她规律性地把房子
里的衣物、床单和其他日用品清理掉,把这些收集品收在纸箱里,放到前厅壁橱里。
有一天当我在翻捡妈的收集品时,我看到这件超大号的黄衬衫,它因经年累月地被
拿出来穿而有点旧了,但样子还很好。
“这件很适合我在上艺术课时穿!”我对自己说。
“你不是在翻老东西吧?”妈问。当她看见我拎出这件衬衫时,她说:“这是我在
1954年怀你弟弟时穿的!”
“这很适合我穿去上艺术课。妈,谢谢!”我在她提出反对前把它放进我的行李箱
中。
这件衣服变成我的大学服之一。我喜欢它。念大学期间,它都在我身边,在上那些
会把人搞脏的课时穿着它总是很舒服。腋下的接缝在我毕业前就必须缝补了,但我还是
穿了它很多次。
毕业后我搬到丹佛,搬进我的公寓那天我也穿着这件黄衬衫。在每个星期六早上我
清理房子时也穿着它。前面的4个大口袋——两个在胸前,两个在与臀部同高的地方—
—是放抹布、蜡和磨光粉最好的地方。
第二年,我结婚了。我怀孕时找到塞在抽屉里的黄衬衫,并且穿着它度过大腹便便
的日子。虽然我第一次怀孕期没法和爸、妈及家人共度,我们在科罗拉多,而他们在伊
利诺州,但这件衬衫使我想起他们给我的温暖和保护。当我想起妈也在怀孕时穿它,我
微笑地抚摩这件黄衬衫。
1969年,我女儿生下来以后,这件衬衫至少有15岁了。那个圣诞节,我把这件衬衫
洗过熨过后用礼品纸包好寄给妈妈。我边笑边写了一张纸条塞在其中一只口袋里,说:
“我希望这适合您。我很确定您穿了它看来一定很棒!”妈回信给我,感谢我送她“真”
的礼物,她说黄衬衫很可爱。她就没再提起它了。
第二年,我的丈夫、女儿和我从丹佛搬到圣路易去,我们在伊利诺州的石瀑布市我
爸妈家停车,搬一些家具。几天后,当我们把装餐桌的条板箱拆开时,我注意到有黄色
的东西贴在它的底部,就是这件衬衫!这个游戏规则就建立了。
我们再一次回家时,我偷偷地把黄衬衫放在爸妈床上床单与弹簧垫间。我不知道隔
多久她才发现它,但差不多两年后我又得到它了!
那时我们的家庭人员又增长了。
这次是妈来看我。她把它放在我们客厅的大灯上,她知道一个有3个小孩的妈妈,
不可能每天打扫房子、移动大灯。
当我终于看到这件衬衫,我常穿着它修理那些我在廉价品大拍卖中发现的家具。衬
衫上核桃大的污点更为它的历史写下更多的情节。
不幸的是,我们的生活也充满了污点。
我的婚姻从一开始就走下坡路。经过多次婚姻咨询协调的尝试后,我在1975年和丈
夫离婚了。3个小孩和我准备搬到伊利诺州,离我家人和朋友的感情支持更近一些。
当我在打包时,深深的沮丧掳获了我。我怀疑我是否能独力抚养3个小孩。我怀疑
我找不找得到工作。虽然我在念天主教学校时没有读太多圣经,我还是翻了圣经,寻找
安慰。在书中我读到了:“在敌人攻击时用上帝的每一片盔甲去抵挡,事过之后你将会
站起来。”
我企图想象我穿着上帝的盔甲,但我看见的却是穿着玷污的黄衬衫。当然!我母亲
的爱难道不是上帝的盔甲吗?我微笑地忆起了这些年来黄衬衫所带给我的愉快和温暖的
感受。我的勇气恢复了,未来看起来不再那么令人畏惧!
搬到新家后感觉好多了,我知道我必须把衬衫还给妈。下一次我拜访她时,我小心
翼翼地把它塞在最下面的放冬衣的衣柜,我知道穿毛衣的季节已经过去几个月了。
之后我的生活变得明亮起来。我在一个广播电台找到一份好差事,孩子们也都能和
新环境打成一片。
一年后,在决定洗窗户时,我在一个清洁柜的破袋子里找到这件黄衬衫。它已经被
加上一些新东西。胸前口袋的上头被缝上鲜绿色的字做装饰——“我属于佩”。因为不
想认输,我拿出了我的刺绣工具加上了7个字:“它属于佩的妈妈”。
有一次,我缝上锯齿状的线补起所有的破洞。然后我请我亲爱的朋友哈洛德帮我把
它还给妈。他安排了一位朋友从维吉尼亚州阿灵顿把衬衫寄给妈。我们还放了一封信,
宣称这是她因善行所得到的礼物。这封得奖信,被放在哈洛德当助理校长的那个学校的
公文用信封内,上头有“贫民救济机构”的字样。
这是我最得意的时刻。我真想看看妈打开“奖品”时看见里头的黄衬衫时的表情。
但是,当然,她并未提及。
在第二年复活节那个星期天,妈带来了她的“致命一击”,她堂而皇之地到我们家
来,在复活节的装束外套着她的黄衬衫,好像那是她这套衣服的一部分。
我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但什么也没说。在吃复活节大餐时,我忽然忍不住大笑出来。
我决定不要捅破这件衬衫编织在我们生活中的全部秘密。我相信妈会脱下衬衫,企图把
它藏在我家,但她和爸离开后,她走出门时仍穿着“我属于佩的妈妈”的衣服,那件衣
服似乎与她融为一体。
一年后的1978年6月,哈洛德和我结婚了。婚礼那天,我们把车子藏在朋友的停车
场以避免有人开例行玩笑。在婚后,当我的丈夫开车载我们到威斯康辛度蜜月时,我拿
了车内的枕头好靠着休息。这个枕头塞得鼓鼓的,我打开套子发现了一个礼物,用婚礼
的包装纸裹着。
我以为那是哈洛德给我的惊喜,但他跟我一样惊讶。盒子里是那件新熨好的黄衬衫。
我的母亲知道我需要那件衬衫,提醒我由爱调味的幽默感是快乐婚姻的重要元素。
在口袋里放着一张指示:“读约翰福音书14章27节到29节。我爱你们,妈。”
那个晚上我翻开了旅馆房间内的圣经,发现了这样的诗篇:“我给你们一个礼物:
头脑与心灵的和平。我给你们的和平不像这世界上所谓的和平那样不堪一击。所以不要
烦恼,不要害怕。记得我告诉你们的:我走了,但我会再来到你们面前。如果你们真的
爱我,你们会为我感到欣喜,因为现在我要回到天父那儿,它比我伟大。在这些事发生
前我已经把这些事告诉过你们,所以当它们发生时,你们会信我。”
这件衬衫是妈最后的礼物。
她在我们婚礼前3个月就得知她患有末期肌肉萎缩硬化症。13个月后她去世了,享
年57岁。我必须承认我很想让这件黄衬衫陪伴她一起进坟墓。但我很高兴我没那么做,
因为它是一个鲜明的纪念,纪念她和我玩了16年的爱的游戏。
此外,我的大女儿现在已经上大学了,她读的是艺术……每个艺术系学生都需要一
件有大口袋的宽松黄衬衫好上艺术课程!
(派翠西亚·罗伦兹)
礼物
每个人都有他个人的神秘世界。这世界有它最美好的时节,这世界也有它最可怕的
瞬息。可是这都不会为我们所知悉。
——叶甫图中柯
“爷爷,请来这边吧!”我说,我知道他做不到。在积满灰尘的厨房窗口透进来的
苍白光线中,他在有靠垫的塑胶椅子上坐得笔直的,把厚重的手放在合成树脂的桌子上,
视线越过我落在墙壁上。他是一个粗鲁、暴躁的旧式意大利乡下人,有一连串在事实上
和想象上都受到伤害的旧日记忆。当他想要生气时,他就发出一声咕噜声。现在他就给
我一个咕噜声表示:“不!”
“来吧,爷爷。”我6岁的妹妹凯莉乞求,“我要你到这儿来。”她比我年轻21岁,
是我们家中最晚来的闪亮成员,“我将会为你做你最喜欢的饼干。妈说她会教我怎么
做。”
“为了感恩节,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说,“4年来你都没有和我们一起吃晚餐。
你不认为现在是重新开始的时候了吗?”
他瞪着我,蓝眼睛中闪烁着把这个家庭震慑了多年的愤怒之色,除了我以外。不管
怎么说,我晓得他。也许是因为我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