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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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前 更新:2021-02-17 16:41 字数:4872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大家两掌一合…“人生得意须尽欢,该出手时就出手。”
于是一群人轰轰烈烈浩浩荡荡的向新房冲去,气势汹涌人数庞大。
“周大哥,你也是去闹新房的吗?”临池好奇的看着周封,俩人站在转角处,斜斜的灯光拉长了影子,前方大家热热闹闹的往新房走去,这里两个人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
周封摇头,“不,我就是想来看看安澜怎么应对这场面。”他的笑里有温暖,有不舍,有惆怅,还有追忆,“她可以金戈铁马豪情万丈,她可以深宫闺帷玩转乾坤,她可以朝中静坐诡谲在手,可是。。。碰到这种情形,她。。。呵呵,那种场面应该很好玩吧!”他轻笑。
安澜安澜,安澜安澜。安澜并不是很固执守礼的人,与她亲近的人都可以唤她的名…安澜。因为她说过:“我不想在得到一切后,却没有一个人能亲昵的唤着我的名,对我说‘安澜你成功了’。”安澜有野心,有雄心,有信心,但她绝没有高处独望之心。因为她怕冷。
周封竟然叫她安澜,可见他与安澜十分亲近了。临池蹙眉凝思,安澜什么时候与周封亲近了?虽说周家与洛家是姻亲,洛家是长公主一派的,可周家却从来不偏不倚,保持中立。
“安澜说的不错,你确实是个没心眼的天真女子。对外人或许精明,但从不怀疑自己亲近相信的人。”周封说道,与临池面对面的靠近,看着临池的眼瞳。
那双眼瞳。。。临池有种很熟悉的感觉…那张平凡无奇的面容,有一双璀璨熠熠,透着睿智精明的眼眸…“你是。。。唐先生?”她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周封点头,俊朗的面容与唐岫远那张毫无特色的脸孔简直是天壤之别。“周封是我,唐岫远也是我,不过周封却不是唐岫远。”他说道,“你是第三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临池有些不可置信,谁能想到多年来闻名于朝野的长公主幕僚唐先生竟然是周家的公子。“前两个是谁?”她有些不确定,安澜是否也知道。不过依照安澜的本事,她应该是知道的吧!那另一个呢?
“安澜和,安于。”周封在说到安于的时候,声音莫名的有些涩。
临池记得完颜湮说过,安和郡主和唐岫远订过婚,但后来被唐岫远取消了。刚才他在说安澜的时候,眼中的情意不是假的,那他和安澜。还有安于。。。临池有些头痛的揉揉额角,尴尬的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
安澜太过深沉,安于奔放大胆,周封内敛精明;她觉得,周封和安于在一起更好一些。不过这只是她个人的想法罢了,她自己的事都没处理好,人家的感情事她怎好过问。
“你是故意在这儿等我的吧!”临池突然问道。她刚才猛然想到,这么巧,她碰见了他,而且又是在这个地理位置,转角处是个死角,人家都看不见,大家又都兴奋的跑到前面去了,经过以前与君彦鎏的“巧遇”之事后,她对任何巧合都抱有怀疑心态,“你找我有什么事?”
似还在神游的周封被临池的开门见山撞得有些措手不及,楞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不错。”他清咳一声,“是安澜让我来问你,之前的那个十日之期,虽然已经过了,但也是因为事,所以你还有机会。”他认真的看着她,“你的决定是什么?”
“请长公主,下旨吧!”临池低头,轻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还记得之前的有一章君某人知道外面的那些花花流言是洛景行散布的搞的鬼,然后说了一句狠话,要对洛景行下狠手不是吗?就是这个陷害了。由于本文涉及到阴谋,但主体不是阴谋,我也不想写太多的阴谋,所以都只是说明了便没管了,只有大家明白了就行了。主要的还是写这俩口子的离婚不离婚的纠结过程。哈哈哈。。。。。。
古代记时的方法
我国古代记时的方法主要有两种:
1、天色记时法:古人根据一天中的天色变化而将天划分为十二个时辰。
2、地支记时法:就是以十二地支来表示。
它们间的关系是:
(1)天色:「夜半」;地支:「子时」;现代记时:「23…1点」
(2)天色:「鸡鸣」;地支:「丑时」;现代记时:「1…3点」
(3)天色:「平旦」;地支:「寅时」;现代记时:「3…5点」
(4)天色:「日出」;地支:「卯时」;现代记时:「5…7点」
(5)天色:「食时」;地支:「辰时」;现代记时:「7…9点」
(6)天色:「隅(音‘娱’)中」;地支:「巳时」;现代记时:「9…11点」
(7)天色:「日中」;地支:「午时」;现代记时:「11…13点」
(8)天色:「日昳(音‘跌’)」;地支:「未时」;现代记时:「13…15点」
(9)天色:「晡(音‘哺’)时」;地支:「申时」;现代记时:「15…17点」
(10)天色:「日入」;地支:「酉时」;现代记时:「17…19点」
(11)天色:「黄昏」;地支:「戌时」;现代记时:「19…21点」
(12)天色:「人定」;地支:「亥时」;现代记时:「21…23点」
3、五更:古代把夜晚分成五个时段,用鼓打更报时,所以叫作五更、五鼓,或称五夜。
夜间时辰五更五鼓五夜现代时间
黄昏一更一鼓甲夜19…21点
人定二更二鼓乙夜21…23点
夜半三更三鼓丙夜23…1点
鸡鸣四更四鼓丁夜1…3点
平旦五更五鼓戊夜3…5点
29
世间夫妻皆白首 。。。
兜兜转转跌跌撞撞,费煞苦心,竟然还是这个结局。“君兄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越是爱得深的人,越是重要的人,他就越紧张。”周封双手负立,望着王府的那重重围墙,“所谓,当局者迷。”
“我知道了,谢谢你周大哥。”临池舒眉含笑,“不过,旁观也未必清;我亦有我自己的想法。”饮水冷暖人自知,旁人纵看得再清楚明白,也体会不了那戏中的婉转多情,侬语低愁,百转心思。
“我只是不想看见又一对有情之人分道而驰罢了。”周封眼眸深邃的看着她,“既然你坚持这样,只希望日后不要后悔。”他从宽袖里拿出那黄锦龙纹的帛缎交给她,“安澜让我告诉你,你还有机会反悔的,只要你未将它拿出显于世,只要你偷偷烧了它便可。”
那圣旨拿在手里觉得沉甸甸的,似千斤重;红色的印泥章如此刺目耀眼,临池看着那龙玺凤印,阖上眼,轻轻吐纳气息,不知是因为终于将圣旨拿到了还是因为安澜的那句话。后悔?她会后悔吗?应该是,不会的吧!
“孰知世间夫妻并非皆白发!”临池微笑说道,然后转身离开。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的情人佳侣并不在少数,她和君彦鎏只是其中一对。若真要怪什么,只能怪老天安排他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相遇、相知、相爱,纵然已成夫妻,他们之间有太多隔阂牵绊,仍成不了佳偶。佳偶也是要天愿意成的。
周封微笑的看着她离去,良久,长叹,“孰知世间夫妻并非皆白发?洛兄,你妹妹尚且看地明白,你为何执迷不悟呢?”
洛景行踱步出来,身影慢慢出现在光照下,侧颜阴晴难辨不知喜怒,诡异莫名,“执迷不悟?呵,谁深陷其中,谁局外旁观,唐兄也在这萦绕之中呢!自己尚未看透,何以对我执教?”
“你果然都听见了。”周封听着他讽刺意味十足的“唐兄”,苦笑。
“是啊,我现在才知道原因。为什么安于会在知道你要解除婚约后却不横加阻拦,为什么安于弃了自己发誓要得到的唐岫远而频频对一个闻不见经传的周家公子示好。”洛景行冷意十足,“周封,我真不知道你到底给傅安于灌了什么迷魂汤,把她糊弄得团团转而浑然不自知。”
洛景行自以为够冷漠,却不知话里已是酸味盈鼻醋意满天,周封放声大笑乐不可支,“洛兄,安于是继洛夫人、临池之后第三个在这世上你关心的人吧!”他戏谑地看着洛景行顿了没了声窘迫的脸,“洛兄,虽然你平时看似放荡不羁桀骜不驯,其实也很害羞腼腆的嘛!”
“周封!你信不信我将周封就是唐岫远这件事宣之众众!”洛景行难得的恼羞成怒。
周封大笑不止,“反正如今安澜嫁人了,我也不需要再为她出谋划策了,你说出去了正好,为我周公子的身份增加知名度。哈哈哈。。。”
洛景行捏了捏拳头,真想扁人!而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周封不是君彦鎏,看似书生文弱实则武艺傍身,他可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洛景行一拳过来快准狠他怎么躲得过,故,正中左颊。
“你下手真狠。”周封捂着腮帮。
“我想揍你很久了。”洛景行哈哈大笑畅快无比。
周封颇具自知之名,明知打不过人家当然不会蠢得跑去还手,冷冷地哼哼几声,“洛景行,你就是个疯子。”他摆摆手,“不跟你说了,我走了。”
见周封青肿了颊边洛景行笑弯了腰,捂着肚子直直呻唤着“哎哟哎哟”,看着周封恨恨的离去洛景行很不人道的在他背后幸灾乐祸的笑着。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原来是因为笑得流泪了而红了眼眶的。
临池揣着圣旨回房,屋子里的灯未亮,她稍稍安心,秋天来了,院子里铺着枯黄的枝叶,踩上去咯吱作响,那颗苍老的大树也树叶零丁所剩无几,临池靠在树干上,双手环胸,她仿佛可以听见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急促而紧张。什么都准备好了,她才发现,她还没准备好与君彦鎏说此事的勇气。该怎么告诉他呢?他会是什么反应呢?她茫然惶惶。
刚才还明月皎洁,如今已被乌云遮住了。不知已是几更,外面依然灯烛明亮喜笼高挂,热热闹闹的,一如当年他们成婚之日。今夜,是安澜的良辰,却是她的不眠之夜。
若是换个时间,她一定会去闹安澜的洞房;但今天她没有。安澜的甜蜜幸福映衬着她的落寞孤单,愈发的显得她的失意。怀里的圣旨滚烫烫的,烫得她几乎想要将它扔得远远的,可惜不能。现在,她急需要什么来证明她的决断是正确的。
“夫人,您怎么在这儿?”是楚词的声音,“秋天夜里风寒,您在外面也不多披件衣裳,小心着了凉。”说着,临池感觉身上多了件衣服,霎时温暖了许多。她微笑,她忽然好想却欢。
“夫人,咱们还是进屋吧,您不顾着自己也得顾着孩子呀!大人若知晓了奴婢有得挨批了。”
“好了,进屋去吧,我真是怕了你啦!”临池嗔道,“楚词,大人回来了吗?”
“呃。。。”楚词犹豫了一下,“大人回来过了,但呆了一会儿见您还没回来又出去了,奴婢估摸着是去寻您了吧!夫人您先回屋,大人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大人出去一会儿就肯定会回来呢?”临池笑着问道。
楚词抖了一下,抬头偷偷看向临池,却被临池抓了个正着,嘴唇嚅嚅:“夫人。。。奴婢。。。奴婢。。。”
临池冷冷地看着她,勾起嘴角,“说吧!大人到底和谁去哪儿?”
“郡主来找大人,大人和郡主去后花园了。”楚词极其小声的说道,“夫人,您。。。还是别去了吧!大人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
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去的还是那种男女定情的好地方,难免引人遐想翩翩。更何况其中一方还已明确表态自己对另一方有意了呢?临池看着楚词闪烁的眼神,明着叫她不去,实则用激将法故意引她去,看来那儿还真有什么好戏等着她开场呢!
“带我去。”她冷颜说道。
“是。”楚词声音还是带着怯弱,答应得倒是飞快。
精明有余,耐心不足。临池在心中嗤笑道,她险些忘了,楚词之前可是甄尤渊的贴身侍女呢!真不知将楚词安排在她身边是宁南王随意点的一个或是甄尤渊有意为之的。笑够了刺过了,临池一想到君彦鎏跟着甄尤渊去了后花园,心不由得一沉,隐隐有些不悦;她敛起心思,暗笑自己,你不是去看戏的吗?如今君彦鎏跟谁在一起又与你何干呢?
从此萧郎是路人。
夜幕沉沉,廊下声声虫鸣,时有微风拂面,连心也吹了透凉。宁南王府不喜张扬,物什贵重却低调,处处透着雅致。深褐色的长廊蜿蜿蜒蜒曲曲幽静;回廊的扇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