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僻处自说      更新:2022-09-26 14:23      字数:4820
  “你好像把我的兴趣说反了。”小鱼故意颠倒是非。
  男生似乎很没面子,但依旧对小鱼“不依不饶”,“那小鱼喜……喜欢什么小动物,小动物很可爱的。”
  场内其他男生看到小鱼身边坐着一个似赖皮狗的可恶男生,在一旁狠狠地大嚼着饭菜,狂饮着啤酒以示不满。
  小鱼听了心里很不耐烦:“除了软体的。”
  “噢!我……我也不喜欢软体小动物,不如蛇呀什么的,记得我小时候——”
  男生刚刚说到这儿,小鱼起身离开了。
  “嗳!小鱼你——”男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起身想追过去但已没有了勇气。
  小鱼其实并没有故意为难那个叫阿畅的男生,只不过突然看到胖太被一群女生灌的酩酊大醉。
  小鱼还没有走到胖太身边,便已听到胖太酒后狂喊出的一大堆胡话,“我灌……灌死你们……”
  “胖太不是一直说自己酒量大的惊人吗?”小鱼想着也就大步走了过去。一群女生围着胖太,唧唧喳喳,还在说着令人恶心的劝酒词。小鱼一向对这类人反感至极,便上前推开一些不知好歹的女生,胖太如一滩烂泥瘫到在沙发上,欲哭无泪的样子在小鱼看来不仅仅是怜惜;她站在胖太旁边;故意挑衅地盯着那些已有些惊慌失措的女生;仿佛要在瞬间把她们每一个人的模样都挨个儿刻在自己的大脑里。
  人群中一个已有些醉意的女生乘乱想离开,却被小鱼一把扯住了,这个最初背着小鱼骂的最凶的女生在此刻已有些心虚了,小鱼的功夫虽然没有领教过但也有所耳闻。
  “你——给我把他背起来。”小鱼扯着要逃的女孩儿,看了看已瘫在沙发上的胖太。
  《子夜春梦》2(3)
  女生看着已不能用“壮”来形容的胖太,腿也有些发软了。
  小鱼指了指其他女生淡淡的说:“你们都过来。”
  其他女生不得不放下酒杯,酒瓶。一齐向可爱的胖太进攻。
  “你——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小鱼狠狠地用手指敲了敲刚才被自己扯住的女生。
  苏菲和男生们在一旁已喝的烂醉,说话也有些口齿不清了,她看到小鱼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耍起威风,便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林……林小鱼,你……你怎么……回事,在我……的酒场上敢……耍……耍威风?”苏菲已彻底大醉了,竟借酒后的胆量指责起了小鱼,这在平时借她几个胆她都不敢对小鱼说一句大话啊。
  小鱼听了苏菲的话;心里很是不自在;“苏菲,如果你现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马上给我滚。”
  小鱼说话很冷淡,但苏菲已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你叫我滚?”这时,一个男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指着苏菲对他身后的一个男生说:“张弛!快把苏菲拉到一边去!”
  还不等小鱼说什么,苏菲已被一个男生拖走了,苏菲的口中还在含糊不清嚷着什么,但小鱼什么也听不清了。
  小鱼看了看刚才说话的那个男生,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清澈真诚的眼睛。只见他走向胖太那边,指着正在努力搬运胖太的女生们:“你们先走!这里有我就够了。”
  女生们似乎很听这个男生的话,都停下手站直了身子,但看到小鱼,依旧不敢离开。
  “你们快走吧。”男生的语气很是肯定。
  “喂!你凭什么跟我作对。”小鱼看着面前的这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小鱼你不要闹了好不好?”男生的语气好像和小鱼很熟似的。
  “喂,你凭什么管我?!”小鱼站在一旁不甘示弱。
  “我——”男生的表情有些紧张,话也突然止住了,但很快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我是胖太的表哥,我来救我的表弟。”说完便使劲扶起躺在沙发的胖太,并示意刚才站在一旁的女生走开了。
  小鱼被眼前这男生说糊涂了,但似乎也有些半信半疑,看着这个瘦高的男生费力的扯起胖太,小鱼也不得不过去帮忙。
  生日会渐稀平淡了下来,苏菲已没有能力再主持这个盛大的晚会了。
  胖太真的好重,小鱼几乎耗尽了生平积存下来的所有力气,高高的男生也被累的筋疲力尽。
  在服务员的帮助下,两个人费力的撑着走出了酒店,外面一阵阵清风吹来,使人倍感神怡。
  终于把胖太抬上了计程车,司机很同情的盯着已筋疲力尽的两个人,小鱼刚要坐进计程车,却被男生拉住了。
  “我会让张弛到胖太家门口接应的,你一个人弄的动他吗?”
  “可我也得回家。”
  “你家走这条小路也可以到的。”男生指着不远处一条小路激动的说道。
  他怎么知道我家?小鱼正在惊讶之余,车内的胖太说话了:“开开……”司机不等小鱼和男生开口便开走了,依稀听到胖太醉熏熏的声音:“师……师傅……再……见!”
  “天啊!”小鱼无奈的望着离去的的士,“胖太——”
  男生侥幸的笑了笑:“小鱼,我叫豆壳,尤兰中学二年级八班。很高兴能够通过这次‘搬运工作’认识你。”
  “豆壳。”小鱼不禁脱口而出,好像听到过这个名字,好像——对了,是跳跳说起的。
  “好了,豆壳我要回家了。”小鱼恢复了以往的酷,转身便要走。
  豆壳上前一把抓住小鱼的手,表情很激动:“我……我家也往那边走。”
  “喂,你的手。”小鱼看到豆壳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就像在抓着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豆壳赶紧松开手,冲小鱼不自然的笑笑:“走吧!”
  这条小路被夜色笼罩的神秘极了,少了车马喧嚣的繁华倒增添了几许恬静和浪漫。
  《子夜春梦》2(4)
  静静的小路上仅走着小鱼和豆壳两个人,天空倒不失单调,点缀着满天的繁星,今天的夜看起来好美。
  “小鱼。”豆壳突然开口,“我……我现在心里好乱,我……我也希望你也和我一样。”
  “因为……那样,就是因为我嘛!”豆壳偷偷笑了笑。
  “凭什么。”小鱼冷冷的回答。
  两人依旧向前走着,小鱼感觉心里怪怪的,但也并没有多想什么,依然向前走着。
  清风徐徐吹过,夹带着今晚的飘香,小鱼撩开刚才被风撩乱的头发,心情也随之好了起来。
  “小鱼。”豆壳轻轻叫着小鱼。
  小鱼不经意的抬头却和豆壳温柔的眼神交汇,小鱼赶紧把头扭开回避着豆壳一直直视着她的眼神。
  两个人都开始以沉默代替着慌乱。路边榕树的叶子被风吹的哗哗作响。
  “小鱼,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学校操场,那时我在打球,直觉让我停了下来,你好像一个冰艳的公主从我身边走过,我的朋友也都停了下来看你。其实在那以前我跟本就不相信“一见钟情”。可自从那次见到你,我真的一刻都不能放弃想你……是你的眼睛折服了我,让我无法看透,仿佛那里有一个个幽怨而又凄美的故事……
  记得下雨的那晚吧!你被关在教务处禁闭,其实那天我从看着你进去一直到下午放学鼓起勇气等你,一直都不见你出来……后来我好担心你,便闯了进去——当时,你靠在墙角睡着了,安静的像一只小猫令人怜爱又心疼。你睡在地上像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虽然你当时的表情是坦然的,但是我却从你脸上读出了忧郁和无助——当时,我的心便开始隐隐作痛,那一刻,我发誓:“要用一生一世保护你!”
  豆壳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
  “小鱼。”豆壳一把抓住小鱼的手,“我真的喜欢你。”
  “豆壳。”小鱼猛得抽出手,不满的看着豆壳,“你喝多了!”
  “我没有!”豆壳突然发疯似的抱住小鱼,“我很清醒,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要相信我。”
  小鱼被豆壳紧紧的抱住丝毫没有脱身的余地,她曾经幻想的浪漫的拥抱这次全泡汤了,没想到第一次的拥抱却是被强制的。
  “豆壳,你放开我!!!”小鱼用力推开豆壳,“我不可能答应你。”小鱼随口说道。
  “为什么?”豆壳看着小鱼,脸上写满了失望与惊讶。
  “我有男朋友——锦中韩磊。”小鱼连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竟说出了那个锦中的“一号变态狂”。明明只是想逃避,但现在却连说话都有些身不由己。小鱼突然感觉心里好乱。
  “你说什么?韩磊?你怎么和他——”豆壳几乎发疯了,从喜欢上小鱼的那刻开始,豆壳一直生活在难熬的思念中,现在听了小鱼的话已近乎崩溃了。豆壳再一次看着小鱼,“真的是锦中韩磊吗?”
  小鱼从来没有接触过如此认真而单纯的眼神,而现在却一次次的回避着,逃离着。
  “是。”小鱼说话很坚定,她一刻也不想再次伤害眼前这个几乎崩溃的大男生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嗯。”豆壳眼圈红了,“小鱼,刚才我——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们走吧!”
  夜更静了,风也不知什么时候悄悄回家了,本来一段不长的夜路在现在看来却是如此艰难,如此“曲折”。小鱼走在前面,眼前却不断回放着刚才的一幕幕,尤其是豆壳的眼睛,清澈中透出哀怨……
  “到家了。”小鱼看着熟悉的家门,心里涌出了阵阵感动,这感动不知是因为到家了,还是因为刚才走夜路时——
  “我要回家了,你——要不要我送你?”小鱼虽有些不大情愿,但看到眼前这个垂着头的豆壳可怜的像个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心里也不免有些同情。
  豆壳抬起头,眼里夹杂着疲惫和丝丝的歉意:“送我?不用了。快回家吧!不要让你妈妈着急了。再晚一点回去就要受罚了。”豆壳看到小鱼,又变的开心了。
  《子夜春梦》2(5)
  天啊!这小子是人是鬼,怎么什么都知道,小鱼转过身去推门——
  “林小鱼,我——”豆壳望着小鱼的背影,欲要开口说些什么。
  “怎么?”小鱼回过头望着豆壳。
  “哦,没——没,我——哎呀!我有一句话想背给你听!”经过几番周折,豆壳终于说出了一句完完整整的话。
  小鱼看着面前紧张的豆壳,随即点了点头。
  “那,那我开始背了。”豆壳真切地看着小鱼,眼中透出淡淡的忧郁,“我喜欢黑夜,因为只有在黑夜的迷茫中我才能找到回家的路。
  无边的夜色侵蚀着我的躯壳,狂风凛冽,我蜷缩在一个小小的角落痛苦的蜕变,夜幕沉沉地压下来,沉没,沉没,沉没,慢慢的,我疲惫的闭上眼睛——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划落,冰凉冰凉的……”
  昏黄的路灯擦着墙面斜射近来,小鱼静静的站在豆壳对面,眼角湿湿的,任凭风一次次的擦拭,豆壳背的文字是从小鱼刚刚获奖的一篇作文中剪切下来的,那篇文章叫《“惨”夜的挣扎》,文章中小鱼把生活中最真实的一面倾注于主人公“归落鬼影”的身上……
  “小鱼,在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背后品读你的一切,我读出了你的沉默,却无法真正读懂你,一直到,真正读懂你的文章之后——你的那篇文章《“惨”夜的挣扎》写的是一个白天为朋友,为家人而活的女孩儿,到了晚上才敢真正撕开躯壳,痛苦的蜕变,那一刻,读者才明白,原来那个女孩儿才是这个世界上最需要关爱的人,她的内心就像一只透明的玻璃杯,就连一不小心的触碰,都会使它变得粉碎,她还是个多泪的女孩儿,但是她不需要别人来同情她,所以她白天装作对一切都无所谓的样子,的确,她麻痹了一部分人,但是,她却忽略了一些爱她的人……到了晚上,她内心脆弱的一面完全展露出来,然后,她开始躲到角落里哭——林小鱼,她不就是你吗?!!!她不就是现实当中活生生的林小鱼吗?!!!‘归落鬼影’?那是你想要的名字吗?它只配那些没有人爱的鬼!!!……”
  小鱼转过身的肩膀一直在抖动着,“不,你……你错了,我——”
  “我求你不要忽视我的存在——小鱼,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去‘读’你,更没有资格去爱你,但是上天偏偏给了每一个人爱的权利,我要让你快乐……”
  听到“快乐”两个字,小鱼突然冲进家门,“咣——”的一声,用力地甩紧了门……
  夜已经很深了……豆壳慢慢转过身,拖着疲惫与无奈渐稀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中。
  《子夜春梦》3(1)
  爱情,是模糊的可怜的是没有勇气选择
  如果再舍不得,这样下去我们每个人都是受害者。
  我很想爱他,但是眼睛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