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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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2-09-26 14:22 字数:5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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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冰的。没有女人的柔软和纤细,但也不觉得怪异。既然没感到怎么曙心,就继续进行下去吧,当成女人就行了。
虚伪的谎言下,还有不知何时兴起的好奇心。
“所以,我想……”话才说到一半,就被一声呼喊打住。
“庭信!”
路口走来一个男子,由于背光看不清楚面容,但感觉握在掌中的手颤了一下。
男子走近,蒋行磊才发现正是那天在咖啡店里的男人。瞄瞄身旁的人儿,发现他刚才还有些潮红的脸色一下白了下去。
“宗方?你怎么会在这里?”明明就颤抖得要倒下去的样子,却还是扯开笑容。
男子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下方。男人立刻像触电似的将手抽回来,掩饰地道:
“这是我班上的学生,找我问些问题……你有什么事吗?”
急急地,像解释什么误会,又像忙着转移话题。
这让忽然被甩开的蒋行磊极其自尊的内心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伪装的温柔撤去,他以一种颇为阴沉的目光瞪着男人。此刻眼中只看得到友人的原庭信没有发觉,只催促地问着。叫做宗方的男子没有过多言语,只道:“那天你突然离开,我有些担心,所以来看看。”
心像花蕊被挑开了一条裂缝,又强迫地封起。会担心……也只是出自朋友的关怀吧?懊恼着连这么一句普通的话都能勾起期待的自己,原庭启低下头,看着对方的鞋子。
“我没事,只是最近有点忙。”
男子不语,沈吟片刻道:“不上去谈谈吗?”
怔了怔,压抑住汹涌而来的期盼与爱意,原庭信咬住唇摇了摇头。“不………我房间几天没有收拾了,很乱,而且我还有学生……”
天知道他多么希望他能上去,可这么一来,就更无法割舍。
听到好友轻叹一口气,心揪得疼起来,然后听到:“好吧,其实我来还想问你,那一天,你会来吧?”
那一天是指哪天,用不着言明也知道,心本还是酸痛,现在则裂痛起来。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要再抱希望。
“……当然!”忽然背过身,声音却高昂热烈起来。“你结婚我怎么可能不去?放心吧,会封大红包给你的!”
“庭信……”
“宗方你也是的,马上就要结婚了,准新郎怎么不多陪陪未来的老婆呢?这种小事只要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不知是否风中的错觉,男人的肩膀有些瑟缩地抖着,声音却异常高兴和轻快。
这下,不止那名男子,连看戏的蒋行磊也狐疑起来,不明白背过脸去的男人究一竟是什么表情。真的觉得由衷喜悦呢,还是
忍不住看了那叫宗方的男子一眼,正好看到他也在看自己。
对方不好意思地对他苦笑了一下,大概也觉得在学生面前不好说太多,于是道:“好吧,那一天我等着你喔。”说罢又对蒋行磊告别似的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是个温厚又得体的男人。典型的女人心中的好丈夫。
待男子的背影完全消失,蒋行磊才收回目光看向一旁。男人仍持续着背立的姿势,头也没回。
“老师……”
才唤了一声,就听男人出声道:“今天谢谢你了,刚才真不好意思,你……回去吧。”
光听声音还是冷静而自持,但越看那瑟瑟发抖的肩膀越觉得不对劲。想看看男人此时表情的他试探地问了一句:“老师,你冷吗?”
半天,才像从哪挤出来似的,男人道:“……你快回去吧。”
蒋行磊皱起了眉,不知是因方才被忽略的缘故,还是恶作剧未果,抑或不满男;人此刻赶人似的态度,一种极度不爽快的感觉令他下一秒钟抓过男人的肩膀用力扳了过来。
“老师?!”
吃惊地叫了一声,原因是被他硬转过来的脸上布满了泪水,一条又一条细细的泪流正不断从那已被蒙上了一层水雾的眼镜下边爬出来。
丢脸。难看。才闪过这两个想法,马上又被男人忽然倒下的身子吓了一跳。
“喂!你……”忘了用尊称,就愕然地看到男人倒在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我……不舒服……”
掩着口,男人的脸色确实苍白得好像马上就要冻结了似的,撑在他胸前的手似乎也极力要自己站起来,无奈使不出一点的劲。
“我……”
还想拼命说什么,但下一刻男人就在怀中昏了过去。
处理好一切,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他今晚可能会发汗,请看着点,如果到了早上高烧还不退就马上送到医院来。
显然把他当成病人弟弟的医生这么说就离去了。
看着床上沉沉入睡的男人,坐在对面小沙发上的蒋行磊说不出今晚的一系列行为是什么意思。本来抱着戏弄的心态来探探情况,中途被男人暗恋的好友打断也就罢了,至少他知道男人对他的试探并非全无反应,但是……为什么现在他要沦落到来照顾病人呢?
男人突然昏倒,基于人道主义送到诊所交给医生就好了啊,而他却神经兮兮地把男人背上楼,特地打了电话请医生过来。
只是这样也就罢了,他大可以完事走人。反正非亲非故,重感冒又不一定会死。但——他还是留下来了,并且在医生问及“你是不是他弟弟”时也没有及时否认,还傻傻地记下医生的嘱咐,给男人换了毛巾垫在额头上,并费了好长工夫才让男人吞下药片,枕巾也被男人无意识喝水时的动作弄湿了,不晓得怎么换,索性拿个靠枕垫在他头下……忙乱得几乎让他忘了他是出于什么目的来的。
才呆了一会儿,发现毛巾已经干得差不多了。站起来正待去换,调成无声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忙拿到客厅接听。
“你现在在哪?和那家伙的饭局完了吧?要不要过来打游戏,顺便告诉我们有什么好玩的进展?”是路原锋打来的。
这时他手上还拿着准备去换的毛巾,听到友人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看看自己,再看看屋里的男人,突然涌起一股厌恶。他到底在做什么!玩玩也就罢了,居然还鸡婆到这种程度。几乎是嫌恶地丢下毛巾,他瞪了半晌,直到手机那边再次响起声音。
“行磊?”
“我马上过去。”抿紧的薄唇吐出这句话,立刻挂了机。不再多看屋内的男人一眼,他打开门就走。
× × ×
男人流泪的样子真的很难看啊,为什么那一瞬间好像有什么切进胸口似的?
那种悲怆又凄楚的目光……
席德凯开心地大叫着又赢了,蒋行磊才发现自己又发了呆。一来到路原锋家打游戏正打得上瘾的两个人直接丢给他一台电脑就对打起来,盯着以前玩得兴致勃勃的游戏,他居然提不起劲。绚丽的电脑画面逐渐变成男人苍白到近乎透明的面孔,让他又是厌恶又是……又是什么呢?
厌恶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压根不喜欢那个沈闷神经质的老师,但是这种厌恶又跟平常的那种讨厌脏讨厌臭讨厌垃圾什么的厌恶又不太一样。
盯了萤幕好一会,他推开滑鼠。
“行磊!怎么了?今天状况不佳喔。”
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坐下,席德凯因战绩辉煌心情大好。路原锋也放下电脑击递给他一杯饮料。虽然接过,但没有打开,而是索然无味地放在一边。
叨了根烟点上,路原锋问道:“怎么了?心情不好?你不是和那土玻璃约会去了吗?”
“对喔,我怎么忘了?快告诉我们进展得怎么样?”席德凯马上
“很好啊。”面无表情地说着,蒋行磊的心情却一点雀跃不起来。
难道是……那男人还没对旧情人忘怀的缘故?这样的话,他岂不是白费工夫?
“哦?那土玻璃有没有对你……”
暧昧地眨眼,路原锋才要开他玩笑,就见他霍地站起来。
走到外边,被凉风一吹,才发觉自己真是烦躁得毫无道理。不习惯被这种莫名的烦恼包围的他,蒋行磊耙了耙被吹乱了的头发。
男人虚弱无力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又浮上脑海。确实是很难看,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话说回来,他把那男人一个人丢在家里,又发着高烧,在没人照料的情况不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想到这,心情又莫名焦虑起来。
身体像不受控制般,跑到了男人的公寓。之前是用男人的钥匙开门的,现在没有钥匙,犹豫着是否该按门铃,忽然听到里头传出不小的响声。没有仔细思考这么做有何意义,他掏出瑞士刀,在毫无防范的门锁上撬了两下,门就开了。推开门,冲进屋内,发现男人半撑着伏在桌边,地上是水杯的碎片。
同样惊愕的眼眸对上他。
“不要动!”在男人赤脚将要踏上碎片时,蒋行磊叫了一声,迅速绕过去扶起他。
男人被强迫着坐回床上,不知是否因高热的缘故变得有些湿润的眼睛仍不离开他身上。刻意不去理会那强烈疑问的目光,蒋行磊去取扫帚,在路过客厅时,发现被自己丢弃的毛巾还躺在原地。眉头深深皱起来,想了想,还是捡起。
清理好,倒了一杯水递给似乎已经冷静不少的男人。
看他额头上冒着薄薄的汗珠,热度应该差不多散发出来了,不知为何在心底暗自松了口气。男人的眼睫低垂着,没有眼镜的遮蔽,那已不复苍白反而带点绋红的侧脸让蒋行磊在短短几秒内竞觉得有那么一丝丝情色的味道。
男人小口地啜着水,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想问什么,但始终没有开口。
眼睛往下,发现男人还穿着今晚赴约时的衣服,不禁脱口问道:“你要不要换件衣服?”话方出口,就见男人的手一抖,水杯又差点打翻在床上。
男人的头低得更厉害了,眼光也不敢往这儿瞟,只用低得几乎听不清的声音道:“嗯……在衣柜里……”
蒋行磊起身打开衣柜,很快就看到一件类似睡衣的水蓝格子衬衫。
“这件吗?”
“谢、谢谢……”伸出来接的手克制不住地轻颤,接过后就迅速缩了回去。
“要不要我帮你?”怎么看都觉得男人那紧张得浑身绷紧的样子不可能好好地换衣服。
“不……不用了!”男人急忙摇头,细细的指尖忙不迭地解开胸前的衣扣。这回他没有顾虑到旁边有人看,以最快速度换下了衣服。
蒋行磊还在为那裸裎的胸膛失神时,男人的目光对了上来。暗下一惊,忙恢复原先的表情。男人的眼瞳湿润而带有蒙胧的光泽,也许还在紧张,但此刻已压制了不少,应该是乏味到不能再乏味的平凡脸孔似乎欲言又止。
若是几个小时前,蒋行磊必定认为这是最好的捉弄时机,进而得寸进尺,但现在,有一种很奇怪很沉重的东西压在心口,尽管脑子里想过许多故做暧昧挑逗的方案,但怎么也说不出来。
终于男人开口了:“是你把我送上来的吧?谢谢……又麻烦你了……”
轻微地颔首,似在表示歉意和谢意。看来他还记得昏倒前的情景。
“……我的身体应该没有那么孱弱的,只是感冒……真是……不好意思………”
在学生面前昏倒,多少感到有些没面子吧?
尽管男人强牵着嘴角这么说,蒋行磊还是觉得此时此刻的他脆弱得不堪一击。
那双泪眼又在脑中摇晃了……
“老师喜欢那个人吗?”当看到男人的脸色刷白时,他才发觉自己不自觉地问出了口。
既然已经问了出来,心中的想法就更大胆了。“我没有猜错吧?老师喜欢那个男人。”
男人的表情呈现痛苦,这让原本没打算进行什么恶质行为的他忽然感到很生气。不擅于深度思考的他只是咄咄逼人地问着。
如果男人没有点头就好了……这么想的时候,男人已经用那颤抖而苍白到神经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