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作者:绝对601      更新:2022-09-26 14:18      字数:4906
  谜肫耄霉呐枳涌圩趴厮J樽郎系幕ㄆ坷锘共遄乓欢浯釉鹤硬衫吹淖涎艋ā!?br />
  凛子以为是女佣和婆婆来给收拾的,可是去浴室一看,挂着一条她没见过的毛巾和牙刷。
  一定是有了另外一个女人,凛子想到这,一刻也呆不下去了,赶紧逃离了家。
  “真讨厌呐。”
  凛子嘟哝着,并没有生气,既然自己不要家了,他让别的女人来,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也算解脱了。”
  凛子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舒但。
  “有了别的女人,应该同意和我离婚哪。”
  如果凛子的判断不错的话,凛子的丈夫有了别的女人,也不同意和凛子解除夫妻关系。
  “我再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凛子微笑着,笑得很勉强。
  本以为会赶上晴天,可是去轻井泽的那天还是下雨。
  据天气预报说,太平洋南岸的梅雨前线停滞不前,加上北上至小笠原诸岛的附近的台风影响,东海、关东一带将有大雨。
  所以他们吃完饭,早早就出发了。
  从拥挤的首都高速公路,上了关越高速公路后就通畅无阻了。
  雨下得不大不小,久木望着窗刷扫动的前方,忽然觉得他们像是在逃离东京。
  “好像在哪个电影里见过这种镜头。”
  “是那种打斗片吧。”
  “不是杀人犯,是相爱的两个人从都市逃到别的地方去。”
  久木说完,过了一会儿凛子说道:“我们和杀人犯也差不多。”
  “杀了谁?”
  “没杀人,但是使很多人痛苦啊。比如你的夫人,女儿以及周围的人……”
  凛子第一次谈起久木的家人。
  “你的家庭也一样啊……”
  “对,我周围的人也都受到了伤害。”
  听凛子说出这么有见地的话,久木感到很欣慰。
  “爱是自私的,尤其是我们这个年龄,不伤害别人,很难获得幸福。”
  “想要得到幸福该怎么办呢?”
  “关键的问题是有没有伤害别人的勇气。”
  “你有勇气吗?”
  久木轻轻点了点头,望着雨水流淌的车窗,凛子喃喃道:“爱上一个人真是件可怕的事。”
  “当然不能去爱一个讨厌的人喽。”
  “可是,一旦结了婚就不容许了。爱上丈夫以外的人,马上会被说成是偷情啦,无耻啦等等。”
  凛子发泄着一肚子的不满。
  “当然,因为相爱而结婚,后来又不爱对方了这样是不对,可是,人的情感不会一成不变的呀。”
  “就像是二十岁时喜欢的音乐或小说,到了三、四十岁时就觉得无聊了,不喜欢看了一样,二十岁直欢的人,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渐渐不喜欢了,这也是很可能的。”
  “音乐或小说后来不喜欢了,别人不会说什么,甚至还说你进步了,可是不喜欢一个人了,为什么就不行呢?”
  “因为既然结婚的时候海誓山盟,那就要履行自己的责任。可是实在过不下去时,只好老老实实表示歉意,或者支付一些赔偿费,和对方分开了。”
  “为什么这么做的时候,会受到别人的叱责和侮辱呢?”
  凛子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久木都难于应付了。
  “男女之间,或夫妇之间不是仅仅由好恶来决定的。”
  “其实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生活,反而是欺骗对方啊。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才对,可是又被人说成是折磨别人。”
  听着低徊的萨克斯管的旋律,凛子的心绪更加黯淡了。
  车子直奔琦玉县北部而去,雨下个不停。
  久木为了打破沉闷的空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住了凛子的手,凛子靠近了他。
  “你喜欢我什么?”
  刚才的话题太严肃了,她大概想轻松一下。
  “全都喜欢呀。”
  “总有最喜欢的地方吧?”
  “一句话说不清楚。”
  “我要听……”
  对这个不好回答的问题,久木想逗逗她。
  “你那么端在,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担心得不得了,就有意接近你……”
  “结果呢?”
  “原来是个非常好色的女人。”
  凛子用拳头捶起久木来。
  “这都得怪你呀。”
  “越是端在越显得淫荡。”
  “你就喜欢这一点?”
  “那好,我就都说了吧。你干什么都很执着,非常要强,有时胆子很大,有时又很软弱,好像有点不平衡的感觉……”
  “我第一次被人说不平衡。”
  “咱们做的这些事能说平衡吗?”
  凛子用手在车窗上画着,说道:“告诉你我喜欢你什么吧。”
  “我有让你喜欢的吗?”
  “也是不太平衡喽。”
  “是吗……”
  “第一次见到你时,就觉得你与众不同。听说是大出版社的部长,以为是相当谨慎的人,可是,却吹嘘起自己编过的书来,像个年轻人似的。后来突然打来电话说想见我,也真够冒失的。”
  “那你……”
  “别打断我,好好听着。”
  凛子往久木嘴里塞了一块薄荷糖。
  “我真是看错人了。”
  “看错人?”
  “开始见你那么稳重,那么有绅士风度,我就放松了警惕,没想到突然把我带到饭店里去了。”
  那是交往三个月后,在青山饭店吃完饭以后的事。
  “那次,吃饭的时候,你往盘子里一气撒了好多盐,我就有点担心了,后来跟着你去了房间,又突然袭击了我。”
  “喂,喂,我成了无赖了。”
  “对了,你是有点儿无赖。一瞬间就把我给占有了,再也逃不脱了。”
  “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我真是那么无赖呢。”
  “那些流氓一般用麻药的,而你不用麻药,用肉体来俘虏人,太可恨了。”
  久木苦笑着说:“那些流氓都是玩弄女性,利用她们来赚钱。我这个流氓不一样,我喜欢你才离不开的,我不是靠麻药是靠爱俘虏了你的。”
  “这可麻烦了,麻药还有救,爱可是越治越严重啊。”
  久木听了哑口无言,凛子凑过来说:“不过你是个温柔的无赖。”
  车子沿上信越公路前行,快到锥冰岭了。
  雨势小了一些,下起了雾,路面朦朦胧胧的。
  穿过几条隧道就到了轻井泽,雾散去了。十点整,一共走了两个半小时。
  还不到暑假,路上没什么人,只有一个个的自动售货机淋着雨。
  凛子小时候常来这里,路很熟,在车站前换了凛子开车,开上了万平路后,又走了五、六百米,再向右一拐,就到了别墅。这是一座有年头的别墅了,包围在一片白桦林中。
  “终于到了。”
  把车停在停车场,下了车,只见茂密的树木前面有一座三角形屋顶的西洋式房子,大门亮着灯。
  管理别墅的人叫笠原,知道他们要来,事先做了准备。
  “小巧玲球的房子吧。”
  正像凛子说的那样,建筑面积虽然不大,可是占地不少,周围都是苍郁的大树。
  “盖了有二十年了,已经旧了。”
  “不过很别致。”
  天黑看不大清,墒面好像是鸵色的,一进大门有一个彩色玻璃装饰窗。
  “父亲说轻井泽还是以西洋式的房子为好,就盖成这样的了。”
  凛子的父亲是横滨的进口商,所以一定喜好这种式样。
  一进大门,有一个宽敞的客厅,狭长的房间左边有个壁炉。靠壁炉围了一圈沙发和椅子,再往里是厨房,旁边摆着一个木制的餐桌,右边有一个小酒吧。
  凛子领着他参观了一下别的屋子。门厅右边是一个和式房间和一个有两张床的西式房间,二层的书房里有一个大书桌,另外一间是卧室,摆着大衣柜和双人床。
  “最近没人来,潮气很大。”
  凛子说着打开了窗户,放空气。
  “你母亲不来吗?”
  “妈妈有关节炎,梅雨的时候不愿意来。”
  凛子拿掉了床罩说:“在这儿的话,谁也打扰不了咱们。”
  真像凛子说的,只要呆在这个地方,谁都不会知道的。
  他们回到客厅,凛子给壁炉升起了火,虽说是七月中旬了,梅雨季节的寒气还是很大的。
  壁炉的周围堆放了好多劈柴,好像是管理人给准备好的。劈柴燃烧起来后,火苗给房间带来了暖和气,感觉真是到了避暑的地方。
  “你没带睡衣吧?”
  凛子拿来了一件父亲以前穿的睡衣。
  “看来下次也得给你准备一件。”
  久木穿上凛子父亲的睡衣试了试,稍微大了点。
  “我也去换一下衣服。”
  久木坐在沙发上凝观看炉火,不一会儿,凛子穿着白色绸缎的睡衣走过来。
  “喝点儿香摈吧。”
  凛子从酒柜上拿下一个酒瓶,往细长的高脚杯里斟了酒。
  “总算和你一起来了。”
  凛子说着伸出杯子说:“为轻井泽的我们干杯!”
  “今天晚上在哪儿睡呀?”
  “在二层的卧室睡吧。”
  二层的卧室里有个很大的双人床。
  “父亲以前常常睡在那间屋子里。已经有三年没来了,床单和床罩都换新了,你没什么吧?”
  “我是怕咱们两人睡的话,会被你父亲怪罪。”
  “没关系。父亲和母亲不一样,很通情达理。我结婚的时候,曾对我说‘不高兴的话随时都可以回家来’。”
  去年年底,凛子的父亲突然病逝,使她非常难过,肯定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是非常亲密的。
  “父亲的死对我打击很大。我一直很任性的……”
  久木想起守灵之夜的事。
  “那次被你叫到饭店去了,我觉得对不起父亲,可是因为有你和我在一起,我才恢复过来的。”
  “你父亲要是知道了我们两人到这儿来了,会怎么想?”
  “父亲会理解的。他常说,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是最幸福的。我如果说和你两个人从东京逃到这儿来了的话,他会说,好啊,就在这住下吧。”
  回忆起父亲时凛子又难过起来,声音硬咽着。
  两人凝视着火苗,凛子轻轻说道:“火苗也有好多种形状哪。”
  真的,同一块儿劈柴的火苗,有又红又亮,有的又黄又小。
  “我就是那个大火苗。”
  凛子手指着火苗说,她的额头被跳跃的火苗映得红红的。
  夜里,久木梦见了凛子的父亲。
  他坐在书房里的椅子上,只有宽阔厚实的背影,看不见脸。
  凛子小声告诉他,那是父亲,久木想走近问候一声,背影突然消失了,正在奇怪的时候,凛子说已经火葬了。看着黑黑的洞穴中燃烧的火焰,凛子告诉他那是在火化父亲。久木一听,合起掌来,火焰越来越小,渐渐熄灭了。
  这时久木醒来了,身上觉得冷,所以会梦见火灭了。借着床头灯微弱的光亮,久木看见了睡在旁边的凛子,久木这才明白过来,这里是轻井泽,于是努力回忆起刚才做的梦来。
  每个情节都连不上,这个梦和睡觉之前,和凛子谈到她父亲,穿她父亲的睡衣,一块儿看火苗等有微妙的关系。可是梦见火化凛子父亲的火焰,实在可怕,看了看周围,也没有会梦见死的迹像啊。
  手表放在楼下了,不知道时间,大概有三点左右吧。雨一直在下,雨点打着床边的窗框,劈里啪啦地响着。
  久木觉得身上有些冷,就轻轻地搂住了凛子。
  他不敢吵醒正在熟睡的凛子,只是抚摸着她那柔软身体继续沉入了梦乡。
  久木再次醒来时,凛子也醒了,只是躺着不动。
  久木凑近了她,凛子也贴了过来。
  互相搂抱着,久木问:“几点了?”
  凛子说:“床头桌上有表”。
  久木扭头看了下表,是上午八点。
  睡得时间真不短了,久木抬头看看雨点僻啪作响的窗户,凛子问:“想起床吗?”
  “不……”
  轻井泽有几个地方想去看看,时间有的是,不着急。
  “还下着呢。”
  窗户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所以屋子里光线昏暗,不过外面的风声和雨点打在树叶上的声音还是很清晰的。
  “就这么躺会儿吧。”
  雨已经下了三天了,以往会觉得受天气的影响而忧郁,现在一点儿也没有这种感觉。再说,在雨天的清晨,和皮肤柔软的女人睡在一起,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
  “冷吗?”久木把凛子搂到怀里抚爱起来。
  凛子说道:“提个要求可以吗?”
  “什么要求?”
  “别停下来。”
  看着凛子那像牵牛花一样粉红的嘴唇,久木咀嚼着凛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