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红色风帆 更新:2022-09-26 14:18 字数:5418
他推开我的手,挑眉倔强的看着我:〃前途是我自己的。我想上哪里是我的事吧?〃
〃听话。〃这个话题再谈下去,只会让我们烦躁,我不想破坏一大早的好心情,〃浙医大一样不会让你失望。〃
〃北方那边有更好的呢。〃
〃你的心脏呢,受得了吗?〃
〃受得了。〃
〃可你从没去过外面,会照顾自己吗?!〃
〃我已经断奶了。而且可以直立行走。〃
〃不行!〃说什么都没用,反正就是不行,我不答应。
他没争辩,但眼神告诉我他并未妥协,这让我觉得他的沉默仿佛有这一种嘲笑,他锐利的看着我,似乎想把我看穿。
〃我就要去,我还要念三年五载,我还要考研,我还要留学,我还不想回来了呢。〃他挑衅的看着我。
〃这儿不好吗?〃
〃你问问自己,这里不好吗?为什么你就走了十一年呢?〃
〃我可以但你不行!〃十一年,又是十一年,难道我挖心掏肺的宠爱还不能弥补吗?非得原样奉还吗?
〃你自私!〃
〃我就是这么自私!〃如果我做的一切只能被你用一句自私概括的话,我认了!〃李雁文,你给我听好了,这扇门你都别想出去!〃
〃我不要跟你讲了!神经病!〃他怒气冲冲的朝我喊了一声,推开我便到门口换鞋开门,但我比他更快,冲上去一把将门锁死了。我不能让他离开!我不能没有他,一秒钟都不能!
多么敏感,我抵着门还没有下一步动作,他已经从我眼中读出危险的讯息了,倒退了一步,他转身就跑。可还是慢了,我抓住了他,我们一起跌在了地毯上。
我的怒火和欲望来的那么突然而又理所当然,也许是想占有他的欲望被压抑了太久,我完全没有办法控制自己,也压根没有想到要控制。理智早已被抛之千里。
他一开始没有动作,大概是被吓呆了,一时间不明白我想做什么。几秒钟后,他开始挣扎,惊慌而剧烈。可他没有哭喊,一点声音也没有,只死命的扭开头去躲避我的唇。这反倒激起我的征服欲,用一只手捏住他的下颌骨,而后凶猛的吻他,或者说这根本不能算什么吻,因为他除了抿紧嘴唇之外,什么也不配合着做。无所谓,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投降,我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个扣子,因他的反抗而扯开了剩下的一排,扣子蹦落在地面的声清脆而优美。在我要去解他的皮带扣的时候,我听见了他在颤抖的低声说:
〃李光明,我要哭了。。。。。。〃
多凄婉的哀求!可晚了,再多的哀求到了这个时候只会刺激神经中枢更兴奋,蛮横的堵上他的嘴,我用力扯开他的皮带,剥掉了他的裤子。
他的挣扎透着绝望,他无法想象他接下来要面临的是什么样的灾难,但他清楚的知道我想上他已经很久了,〃上〃这个字眼是什么意思,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不会一无所知。
我一直不敢看他的眼睛,因为知道只要看上一眼,我就不会有勇气继续下去,可我真的想要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渴望他,我相信他也一样。松口放过他的嘴,我抓住他的手往下移,直到碰触到他年轻而诚实的欲望。让他自己感受,不只是我想要他而已。
他僵住了,但随即抽回手给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彻底打散了我仅剩不多的温柔。用劲儿掰开他的腿,
我明白的告诉他:〃不是每一个巴掌你都可以全身而退,这是你自找的!〃
然后我毫不留情的入侵了,我的欲望一气贯穿了这具朝思暮想了太久了肉体,他在我脑海里被想象的多么甜美而令人疯狂。现在,他确实让我疯狂了,可我一点儿感觉不到满足与畅快。我的心和身体一样痛!一样被他包围的不能动弹,像要窒息一般困难。
肩上传来的锐痛告诉我他是用了多大的劲道在咬我。他无法适应,可他就是愿出声宣告他处在弱势,这种时候他还跟我犟!
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放松下来,他的僵硬与生涩让我的额头渗出汗水,我不敢轻易动,怕一动他便会碎裂。可一直这样怎么行?一咬牙,我还是选择了最快捷最粗暴的方法结束这一场战役。
我命令自己慢一点轻一点,希望不至于伤他伤的更重,可无奈的是我的脑袋昏沉,身心被欲望支配,整个意识在身体摩擦他的柔软始狂乱,直到颠峰,直到完全释放自己。。。。。。
离开他的身体,才发觉他早已晕厥了。
狠狠给了自己脑袋一拳,连忙抱他到床上,来不及擦拭他身上一团污秽,先打开药橱取微剂量的强心药。早知这关难过,我还特意在药橱里备了石蜡油,我舍不得让他疼,也怕影响他的心脏,可现在看来都是多余的,我想的那么周全,可防不住的恰是自己!
针进入他的皮肤直达静脉,我推药的手不知是害怕还是未从激动中平复,一直止不住打颤。
推了一半,他醒过来了,有些茫然,看到了我才回过神,突然操起床头柜上的台灯掷了过来,我没闪躲,水晶灯座砸到我的额头,血流了下来,可我一点不觉得疼,只注意了因他的动作而滑出血管的针头,针筒里还有一半的药,他手背上的针眼不断的涌出暗红色的血液,刺目,使我心惊。
放下针筒,我抓了一把棉球想帮他止血,可没等我碰到他的手,他便躲开了,飞快的从另一边下床,没站稳,一下跌在了地上。
我绕过去,不顾他的挣扎抱他起来,他尖叫着滚开,手胡乱推拒我,离床不过两三步路的距离,我几乎抱不住。
一上床他便躲到一边,我没说话,看着他,〃咚〃一声便跪了下去,我知道错了。
他看了看我,闭上眼将头埋进膝盖,一会儿,捡了一个棉球按住流血不止的针眼,靠在床头一动不动了。
我不知道跪了多久,我觉得头很昏,额头还在流血,可我管不着,我在等他原谅,我知道他一定会原谅的。
如果我沉默(十八)
封刑
志愿最终还是报了上去。那天我们沉默了很久,总算他还记得要去学校,他说,你起来吧,我受不起,往后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反正从来就这样。
假期闷热绵长,对于留住他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整个长风看在我的眼里就像是陈旧的玩具,我迫不及待的想搞定医院的新建方案,有父亲的面子,贷款下来的很顺利。我改变了原计划,从本来的一百三十亩地皮扩展到了一百八十亩,将基建招标的事扔给了陈涣。
从那以后的半个多月里我们之间没说过一句废话。石俊饶把他叫去了手术室帮忙,我很纳闷为什么这个个性孤僻的老头会如此栽培他,后来才知道,雁文是磕过头敬师父茶的,是入室弟子。
那个晴天的下午,他站在手术室外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家里的事我不好多说,不过,你这个做大哥的要是真为他好,就该让他自己去发展。。。。。。〃
我们每天都可以在医院餐厅碰到,面对面坐着,他最多就是看上我一眼,然后慢条斯理的低头喝完粥;冷漠的离开。宁波人说,不理人最凶,他算是做的够彻底了。我讨厌这种局面。抓不住在眼前晃动的东西,有力使不上来,恨得想哭泣。这么压抑,我怕迟早又会控制不住自己重复那场灾难。
下班以前挂了内线去手术室问,说他在台上,没两小时下不来,我说,什么手术要他站两个钟头,没人上班了么你们麻醉科?
护士嗫嗫道:〃有是有的,可雁文是独立上台的,而且是全麻术,已经开始了。。。。。。〃
〃谁批准让他独立上全麻术的?〃我不记得我答应过,这可不是好玩的。
〃石院长。。。。。。〃
〃你让值班麻醉师替他,让他给我下来。〃
〃您能不能自己过来,我们,怕说不动他。。。。。。〃
我不能怪他们了,雁文的脾气我不会不知道。
甩了电话奔到手术室,果然看见他埋头配置药品。台上的几个医生见我突然进来,连忙中断了聊的起兴的话题,安安静静的工作了。他抬头张望,看见我,继续手上的工作没理会。我就站在他对面,中间挡着一辆小推车,示意一旁的值班人员上去替他。可他没停下来。
我压低了声说:〃别闹,下来。〃我想他不会听的。
他果然没反应,值班人员站在他身边有些尴尬,无法从他手中接过活儿去。我没再说什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执意拉他下来,他自然是不依了,皱眉想挣脱,险些打翻一盘子麻醉药。
〃做什么?〃主刀医生慌忙出声阻止我们的拉扯,〃这是手术台!〃
〃我不知道这是手术台啊?!〃我火气十足的回了他一句,把在场的人全给吓着了,这不是我平日的态度,可我哪里还有心思理会什么形象。
监护仪适时的拉起了警报,病人氧饱和度下降了,他哀求的看着我。可我没放手,不这么做他不会死心下来的。
〃这个。〃他将配置好的针剂急急递给一旁的值班人员,〃推进去。抽个血气,送检验科,急用!〃然后回头对我吼,〃你让我交个班总可以吧?!〃
我松开手,转身走去门外等候。没一会儿,他出来了,经过我,边走边脱隔离衣,我跟在后面,默默看他孩子气十足的动作,知道他在生气,我很高兴,起码他还会生气,比要死不活的沉默要好的多了。
进电梯的时候没站稳,他差点跌到,我扶了他一把,立刻被推开了,他实在很生气:〃你到底想干嘛?会死人的你知道吗?!〃
〃知道,我不但知道会死人,我还知道死了人你会坐牢。你没有资格,石俊饶叫你上你就上,你脑子呢?〃
〃是我自己要做这台全麻的!〃
〃以后有的是机会。〃
〃我不想要你给你机会!〃
〃雁文。。。。。。〃
〃滚开!〃
〃你,听话!〃
〃我怎么了?不听你话是吧?那行啊!你想怎么做?上我?请便!〃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右手一下举了起来,差点落在他脸上,可我看见他的眼眶里分明有泪时,我怔住了,心开始痛。他没有错,是我伤害了他。
电梯到了地下停车场,他扭头跑了出去。
一直等到那天晚上九点多,他才回来,这比我想的要好,我原以为他不愿意回来了。他看上去很累,好象忘记了在电梯里的争吵。洗了澡,到厨房找东西吃。我走过去,将热着的粥盛给他。
〃谢谢。〃他说,随口问了句,〃你还没睡啊?〃
我很意外地看着他没事儿人似的端着粥到客厅喂鱼,惊的忘记放下勺子。我怀疑我幻听。他已经很久没这样跟我说话了。
〃李光明。〃他叫着,〃过来,我有话跟你讲。〃
〃什么?〃我赶紧放下勺子走到客厅。
〃我接到通知书了。开学还有一个星期。跟你呕气对我来说没什么好处,我现在需要大笔的书费,你知道,那一直都是你在负责的。我现在不阻拦你对我做任何事了,我需要钱。〃
我一下子没明白他的意思,慢慢懂了,他怎么这么想?!怎么可以这么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
〃你认为你值多少钱?〃我沉声问他。
〃不知道。〃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爱给多少给多少。〃
〃我对于你来说,就意味着这些?〃
〃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他看着我,皱眉说,〃别转移话题,你到底给不给?〃
〃我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回答我的问题!〃
他与我对视,轻轻巧巧的笑了,说,〃我随便说说的,你别这么当真,要是不乐意出这笔钱,最多我不找你要。〃
如果我沉默(十九)
封刑
我还能够再说什么呢,他总是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