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不是就是      更新:2022-09-26 14:10      字数:5098
  小女孩满头大汗,又倦又渴,“让我进屋喝杯水。”
  “不行。”
  “你不累吗?”
  志珊镇定的回答:“不累,那是我母亲,我不会让你把她带走。”
  小女孩讶异,“你怎么知道我要来?”
  志珊把一只皮球扔向她,她接住。
  这时,远方天空忽然露出一丝曙光,天边出现一丝鱼肚白,天亮了!
  志珊微笑,她何尝不是被浑身大汗湿透。
  她听得母亲在屋内叫她,“志珊,志珊。”
  志珊连忙奔进屋去。
  丁太太精神好多了,她问女儿,“你同谁在屋外絮絮说了一夜话?我迷迷朦朦只知道你不肯放那人进来。”
  志珊温柔地答:“哪里有人,你做梦了,我这就去叫袁医生来。”
  意外
  夏雪贞醒来的时候,已在医院里。
  父母激动得流泪,医生与护士都很高兴,“终于渡过险境了。”
  警方派一位李督察来录取口供。
  雪贞记得很清楚,她说:“是星期四晚上十时三十分,我提早离开舞会,因为第二天一早要回公司见重要的客人。车子驶到四号路与爱华路的交界处,我停下看清楚来往车辆,就在那个时候,强光一闪,我的车子迎头被撞,接着,已失去知觉。”
  醒来,身在医院,不醒,则已赴黄泉。
  李督察出示肇事现场照片。
  雪贞战栗,她驾驶的那辆红色小跑车被撞得像堆烂铁一样。
  督察说:“一我们接获报告后赶至现场,须用电锯切开车厢把你扯出来。”
  雪贞有点愤怒,“是醉酒驾驶者吧,他完全不看交通灯,也不理路面情况。”
  李督察不出声。
  雪贞又说:“那一下撞击的力量非常之大,我猜是一辆货车,可是它的刹掣失灵?”
  那年轻的督察似乎有点为难。“夏小姐,我们在现场,只看到你车子的残骸。”
  雪贞一愣,什么意思?
  “不见对方车子。”
  Hit And Run!
  开头我们也那样想,可是,夏小姐,你看,你的车子已成为一堆铁皮,那么,他的车子怎么走得动?
  雪贞一愕。“这么说来,你们始终没抓到凶手?”
  他搔搔头皮,“我们连那是辆什么车子都不知道〃
  怎么可能!
  这是一件叫警方十分纳罕的案子。
  雪贞气馁,我昏迷了两日一夜,头顶缝了廿多针,差些丧命,而那人却逍遥法外。
  “暂时”,李督察保证:“我们会续查此案。”
  雪贞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她愿意快快出院,忘记是次意外,重新开始做人。
  “夏小姐,这件案子还有两个疑点。”
  “请说。”
  “第一,有人在现场报案,应是目击证人,逢是紧急电话,警方全部有记录,也可在仪器示踪屏上看到对方的电话号码,可是这一次,完全找不到记录。”
  啊!这么怪。
  “而且,抵达现场,紧急救护人员说,在那样严重的意外中,司机例必没有机会存活。”
  雪贞全神贯注聆听。
  “当时,你脸上有氧气罩,头部亦有止过血的痕迹。”
  雪贞瞪大双眼。
  “那意思说,有人向你施过急救。”
  “是谁?”
  “对,”李督察也问:“是谁呢?”
  问了出口,才觉得汗颜,当事人已昏迷不醒,她怎么会知道。
  雪贞真想不到意外中另有案情。
  李督察告辞后,夏雪贞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发呆。
  凶手是谁?
  救她的人又是谁?
  是同一人吗?
  半个目后,雪贞出院。
  身子还有点虚弱,但已无大碍。
  经过这次意外,本来性格豁达的她更加不计较得失,凡事嘻嘻哈哈,乐观爽朗,深受朋友欢迎。
  她心中并无芥蒂,仍然开车到处去,而且,特地来到四号公路与爱华路的交界处。
  这个路口位在近郊,入夜后非常宁静,并非交通黑点,甚少有意外发生。
  雪贞把车子停在路旁,下再来,抬头看。
  这是一个晴朗的晚上,满天星斗.闪烁如宝石,远处山脚可见霓虹灯霞光。
  她来到这里,是因为这几天,脑海里老是有一把小小声音,叫她前来该处会晤。
  雪贞握紧拳头,向天空低声呼唤:“你听得见我说话是不是?至少应该出来道一声歉。”
  这时,平静的街上忽然刮起一阵劲风,吹得雪贞衣裤轻飘飘。
  雪贞见尚无动静,不禁气道:“缩头乌龟,不是好汉。”
  她走回车子,打开车门,刚准备上车离去,忽然之间,看到强光一闪。
  雪贞本能地举起手挡住双眼。
  她十分镇定,扬声道:“请先熄掉灯光。”
  灯光转暗,雪贞放下手,她看到了奇景,在她不远之处,半空中,有一飞碟在缓缓旋转。
  惊讶之余她赞叹曰:“比科幻电影中道具精致得多了。”
  有一把声音羞涩地回答:“谢谢。”
  雪贞沉下脸:“是你们撞向我的车子,造成意外吧。”
  声音十分惊惶,“对不起,夏小姐,我们愿意道歉,亦愿赔偿。”
  雪贞颔首:“唔,品格要比某些地球生物高尚得多。”
  “请相信我们,那完全是无心之失,我们此来,全无恶意,只不过做资料调查。”
  雪贞问:“你们打算如何赔偿?”
  “夏小姐,我们把下一次多宝奖号码告诉你如何?”
  雪贞板着脸,“还有我弱小的心灵呢?”
  “那么,再加一位如意郎君可好?”
  雪贞笑:“我接受你们道歉。”
  声音说:“夏小姐,我们置你脑部的联络器从此失效,你不会记得同我们见过面或是说过话。”
  雪贞低下头,她完全明白。
  飞碟在空中调头而去,迅速化为一小点亮光,旋即消失。
  舞会
  梁剑英一听说是个化妆舞会,便不想去,真无聊,你扮吸血僵尸,她妆埃及妖后。“你是谁?”“你猜我是谁?”到了午夜十二时,大家除下面具,才发觉是一直在回避的王先生与陈小姐。
  可是表妹子红劝说:“你一定要来,而且,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子红刚承继了一笔遗产,向喜欢搞舞会的她更加挖空心思地铺排名目。
  “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化妆舞会。”子红再三保证。
  到一到,看看情况,不妙即走。
  “好!”梁剑英叹口气,“晚上八时许我会来。”
  周末,梁剑英尚未决定扮演什么角色。
  以前小时候,万圣节他老是穿一件南瓜背心,他母亲困惑地说:“我们华人究竟是华人,无论如何不舍得叫孩子份骷髅或是投厉鬼。”
  扮小飞侠不但年纪不对,还得穿要命的紧袜裤。
  扮剑侠唐璜,怕女性笑他不自量力。
  米奇老鼠太幽默。
  唐吉珂德还需要一匹马做道具。
  不如穿得非常褴褛自称是失意的作家。
  他终于选了钟楼驼侠服饰。
  虽觉酷热,可喜完全掩饰了真面孔。
  他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特地请一位电影公司化妆小姐来帮忙,她惋惜地说:“如此英俊小生,却扮怪物,明是丑八怪,却扮作夙流债主。”说罢,咭咭咭笑起来。
  梁剑英走进舞会,一眼看到表妹子红扮成孔雀公主,他朝她眨眨眼,她没把他认出来,狐疑地笑。
  全场人客都戴着面具,有些只遮住双目,有些掩饰了半边面,更彻底的把整个头罩起来。
  梁剑英看到有一个女子站在窗边看夕阳西下,背影苗条灵秀。
  他走近去,女子转过头来。
  她穿一件头银色紧身衣,美好身段表露无遗,短发、鹅蛋脸,面具下一双眼睛清澈晶莹。
  他顿时对她产生无限好感。
  他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夸兹莫托。”
  那女郎笑,露出雪白贝齿,“恭喜你,很像。”
  “你呢,让我猜,你是未来世界的机械人。”
  她露出意外的神情来,“你真聪明。”
  他喜欢她的声音,刻意攀谈:“还有,你从来没参加过化妆舞会。”
  女郎笑声如银铃。
  “食物非常丰富,酒也香醇,我去替你斟杯香槟。”
  “机械人不需饮食。”
  “对,我怎么没想到,今晚你可有舞伴?”
  “我跟奥本咸默教授来见识。”
  “呵,与原子弹之父同姓,有关联吗?”
  “是堂侄孙。”
  “在哪里?”
  女郎伸手一指,梁剑英看过去,只见是一位银发如丝,精神闪烁的老人家,并无化妆,不过,人家会以为他扮作爱恩斯坦。
  梁剑英心中有股奇异的感觉,以往时时听人说一见钟情,他只觉得是鬼话,今晚,他想法完全不同。
  他心底滋生与女郎长相厮守的欲望。
  他细心陪着她说话,跳舞,整晚乐得飞飞。
  女郎的狐步跳得轻盈慧黠,使梁剑英一身舒畅,无论怎样,他已决定追求这个可人儿。
  他结结巴巴地交心:“我其实长得并不丑。”
  女郎笑不可仰,“请你形容你自己。”
  “时时有人赞我高大英俊,我则觉得自己颇为潇洒大方,“他索性夸起来,“家境相当富有,本身具专业知识,又有一份优差。”
  女郎温柔地笑,“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这句话壮了梁剑英的胆子,“还有,我擅长烹饪,富幽默感,为人善良。”
  “多么难得。”
  介绍完自己,梁剑英情绪大佳,与女郎走到一个角落款款谈心。
  女郎知识渊博,措辞温婉,真不可多得,绝非普通脂粉。
  她戴着一张机械人面具,并不精致,由薄质地塑料倒模制成,再喷上银漆。
  梁剑英不知多想揭开面具看她真面目,却不敢造次。
  子红笑着走过来,“喂,驼子,我终于知道你是谁了,好心思呀。”
  梁剑英这番由衷地说:“多谢你邀请我。”
  “得了。”
  他悄悄问表妹:“这位扮机械人的小姐是谁?”
  子红看一眼,“没见过,是陌生人,午夜十二时大家除下面具,你便可以问她姓名。”
  梁剑英颔首。
  他不会放开她。
  女郎十分感激,“亏得你陪我整夜,本来对这陌生环境我略具戒心。”
  “你初来本地?”他有点意外。
  “可以这样说。”
  十二点到了,铃声大鸣,人客纷纷除下面具。
  梁剑英把女郎拉至一角,把他头上套着的软胶面具整个剥下,拨一拨头发,“到你了。”
  女郎匆匆除下面具。
  梁剑英怔住,面具下是另一张面具,只不过做得更加精致,如薄金属片铸成,但是女郎一双碧清的妙目却依然黑白分明。
  他鼓励她:“连这张面具也除下。”
  女郎意外,“可是,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什么?”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吗,我是奥本咸默教授的机械人助手。”
  密室
  “走进密室,你可以看见你最想见的人。”刘裕芬这样告诉岑御君。
  御君没好气,“胡说八道,怪力乱神。”
  “真的,我妈见到了已故世的父亲。”
  御君既好气又好笑,嘲弄地问:“他俩可有谈话?”
  “有,母亲问他可好,他说可以过日子 叫她放心。”
  御君一怔 “也许,伯母思念亡夫过度,产生幻觉。”
  “这是真的”,裕芬坚持。
  御君笑着拍拍好友肩膀,“好好好,真真真。”
  “你看你是什么态度。”
  御君叹口气,耸耸肩,“那间密室是外太空旅客无意留在地球的实验室,其中设施可阅读人类脑电波,并将之译成有实则的立体影像,于是,走进密室的人,心中最想见谁,便可以见到谁。”
  裕芬一愣,“我怎么没想到这个科学化的理论,你从何处获得这个结论?”
  御君一本正经答:“一位卫斯理先生告诉我。”
  “我表妹也进过密室。”
  “见到谁?”
  “她未来夫婿。”
  “呵,这倒是新鲜。”御君比较有兴趣。
  “她看见一个相貌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