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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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聊 更新:2022-09-26 14:10 字数:4742
眼睛麻木地盯着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酸疼的腿终于让顾忆罗清醒过来。她慢慢地站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在她弯腰的一瞬间她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炸响。“你难道不知羞耻吗?”忆罗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是啊,难道自己真的不知羞耻了么?顾忆罗贪婪地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如果说顾忆罗刚开始躲在窗帘的窥视还带着女孩子的害羞心理,那么后来这里胆怯的心理已经被窥视长期成功的侥幸心理所代替,这种心理仿佛脱缰的野马,欲望泡沫一样膨胀。
顾忆罗已经被徐子谦性感的臀部肌肉深深吸引,她不明白她已经被自己的障眼法所蒙蔽,她自己都很难理解到底是被徐子谦的臀部吸引,还是其他的什么微妙东西所吸引。而现在忆罗被自己都不能抗拒的力量指示着几乎做出疯狂的事情。
独居的孤独还是男性魅力的吸引给了她勇气?我们不得而知。
顾忆罗的内心开始有了深深的负罪感,她去了卫生间,她要好好地洗一个冷水澡。
故事的每个转折都是一个结束,一个新的开始。
顾忆罗睡下了,睡觉之前她洗了一个凉水澡,她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洗完澡的忆罗,赤裸着身体横躺在床上,昏黄的台灯投射在她身体上发出淡淡的光。忆罗的手指从身体上滑过,她感觉到身体的冰冷,她看到手指无力地跌落在床上。
突然间莫名的忧伤袭上她的心头,她不知道该责备自己还是该安慰自己。忆罗转头看了一下窗外,她的视线被窗帘拦截,她苦笑了一下,渐渐进入了沉沉的睡眠。
第七章 意外的发现
第七章
第二天当顾忆罗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忆罗躺在床上,浑身的肌肉都感到酸疼,仿佛大病初愈,或是昨夜淋了一场大雨。忆罗不想挪动身体,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拥有这么塌实的睡眠,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她的目光在房间了转了一圈,停在从窗帘缝隙中泄露出来的光线上,她的眼睛仿佛被蛰了一下,她忙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她对自己说:“结束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顾忆罗的日子又像流水一样清澈,简单。她每天准时起床,吃早饭,看书,逛街,在父亲面前撒娇,有时候便出去逛逛,一个人到处走走。
“39℃又到了一个炎热的季节,“知了”二十四小时声声吵闹,不休也不眠;热雷雨过后,挂一道彩虹,天空多耀眼;戏水的少年,带我回到天真无邪的童年……
芳草碧海蓝天,山风清泉丛林原野
一片树荫下,有对情侣正笑得多么甜
阳光下窗前,倒映我一张郁闷的脸
出去走走,忙里偷点闲;出去走走,烦恼抛一边
好心情就在一瞬间,随绿色蔓延,从嘴角到心田,从今天到永远……”
顾忆罗的窗帘总是紧紧地合在一起,仿佛对面是一个噩梦。她以为时间是最好的调和剂,会将那些不堪回首的事情遗忘。但是忆罗错了,直到她第三次见到应采妮的那一天,她才知道自己错了。
那天天快要黑的时候,忆罗从商场买了几袋子的东西正要往回走,可当她刚刚走出商场的时候,却听到身后好像有人在争吵什么:
“我们分手吧,我已经不爱你了。”女人先说话。
忆罗回过头看了一眼,她愣住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出现在夜色酒吧,接着又出现在徐子谦房间里的那个女人——应采妮。她依旧穿着那天在徐子谦房间里忆罗所见过的衣服,那么的鲜艳,仿佛一团火在顾忆罗的眼前跳跃。顾忆罗皱着眉盯着这个女人看,女人也正好看见了她,并且回敬了忆罗一个奇怪的眼神,那意思就是:“看什么啊?神经病啊。”
“为什么?你爱上别人了?还是因为上次在酒吧的事,我这几天没有去找你,你耿耿于怀?”站在女人后面的男人开口问她。
忆罗突然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当她看到男人抬起头的时候,她被吓了第二跳。(刚刚看到女人的时候吓了第一跳)忆罗可以清楚地看到男人的正脸,他居然就是——王苏,那个同样出现在夜色酒吧,接着又被她带回家的男人。忆罗突然好奇起来,她想听听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便往前靠近了一点,不过幸好王苏没有看见忆罗。他此时的经力都放在应采妮身上,并没有心思去注意旁边的人。
“不是,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用酒瓶砸你的。”
“那是为什么?”
“我无法再留在你身边。”女人告诉男人说。
“你是不是爱上了别人?”王苏的脸上露出一种很痛苦的表情,那种表情很真实,不是装出来的。看得出来,他很爱应采妮。忆罗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很可怜。
“他是什么人?”王苏还在质问着应采妮。
“我没有跟其他男人在一起。”这句话说得的确没错,因为应采妮真的还没有和徐子谦确定恋爱关系,更多的时候都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徐子谦甚至根本就没有想要和她恋爱的打算。但是她就是这么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徐子谦。或许爱情这个东西真的很难说,或许我们都只能成为爱情的俘虏,任由它伤害我们身边的爱人。
“那是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离开我?”王苏像个发了疯的野兽一样怒吼,引来了众多路人的眼光。
“看什么看,没看过失恋的人啊。”王苏狠狠朝那些路人骂去,仿佛他的失恋都是因为这些路过的人造成的。
“我应该怎么回答你?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觉得,我爱一个男人,就不能给另一个男人抱,纵使我爱的男人并不爱我,我仍然要忠于自己的感觉。所以,王苏你放了我吧。我的确是爱上了别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他会不会也像我爱他一样爱我。”应采妮哀哀地望着王苏。听到这里,忆罗突然就不恨这个女人了,因为至少她可以为爱情忠贞,她可以勇敢地去承认她心里的感觉。
王苏沮丧地抱着头,在地上蹲了一会儿。然后他站起身,眼神凄然看着应采妮,说:“好吧,我答应你。既然你已经有爱人了,那我也没有必要再缠着你。”
应采妮呆呆地愣在原地,感觉到自己的残忍。
“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走啊!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要走就走得痛快点。”应采妮没有想到王苏会突然这么大声地对她吼,他一定很恨她。他是一个输不起的人,为了避免输,他宁愿首先放弃。
“好,我走,我这就走。”应采妮低着头说。
“你会后悔的。”王苏看着应采妮离去的背影说。
其实王苏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他有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而且很会心疼人。他们从大二的时候就开始恋爱了,那个时候应采妮是个很温柔很可爱的女孩。他们有过一段很美好很浪漫的爱情,当然那也是王苏的初恋。只是后来大学毕业以后,应采妮便开始渐渐地疏远他了,而且经常无缘无故地发脾气,这真让他觉得有点莫明其妙。但是王苏还是继续地容忍她,因为他不想失去她,毕竟他们之间有着5年的感情。他已经习惯了和她在一起。是的,当爱情变成了一种习惯,我们便很难再离开这个习惯。
可是他们之间到最后还是结束了,真的一切就这么结束了吗?
应采妮一下子从一个别人以为很幸福的女人,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王苏愣在原地,看着她的背景渐行渐远……
顾忆罗就这样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见证了一段爱情的死亡。她不是有意的,却也是无意的。她开始同情王苏,但却更欣赏应采妮——这个曾经让她吃醋的女人。是的,忆罗欣赏她可以为爱不顾一切的勇气。这种勇气,她顾忆罗是没有的。所有在恋爱中处于劣势的人,都只能被同情或可怜,就像王苏,他也没有应采妮的这种勇气。
等忆罗回过神来,王苏也已经离开了。
这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原来她终究是容易被人群遗落的。
而此时,天,也已经完全黑了!
第八章 谁是谁的笑料
第八章
有谁能够相信她爱的第二个男人会是徐子谦。
应采妮一个人等在夜色弥漫的街头,看着风在空荡荡的大街上穿梭。明明已经是夏季,可是夜晚的微风,还是让人觉得凉飕飕的,也许内心的孤独比微风更寂寞吧。
城市里微凉的空气,微微冲击着人们最心底的寒冷。街道两旁,依然霓虹闪烁。寂寞冷清的街头,每个人都在寻找一种永久的温柔,只是哪里才会有?偶尔有男人和女人自某扇门后出现,挥手叫计程车,然后消失。周末的时光,总是充斥着放纵和颓废的气息。被现实捆绑的灵魂,就像生活在深海里的鱼,利用这个时间浮出水面,透一口气。
应采妮站在街头,感觉茫然。她又看了一次手表,决定向夜色酒吧的方向走去,因为以往的这个时候,徐子谦都会准时地出现在酒吧。
应采妮刚到酒吧门口,就看见徐子谦拉着一个胖女人往前走。正当应采妮想上前叫住徐子谦的时候,徐子谦刚好和胖女人坐在车上,随后绝尘而去……
“唉,我还是来晚了一步,他已经跟别人走了。”应采妮愣在门口,酒吧里突然传来一首不知名的曲子,她从来都没有听过,不过歌词却吸引了她的耳朵:
这一次我执着面对任性地选择,我并不在乎这是错还是对?
就算是深陷我也不顾一切,就算是执迷我也执迷不悔;
别说我应该回头应该睁开眼,我用我的心去看去感觉;
你并不是我又怎能了解,就算是执迷就让我执迷不悔;
我不是你们想得如此完美,我承认有时也会辨不清真伪,并非我不愿意走出迷堆;
要我用谁的心去体会,真真切切的感受周围,就算痛苦就算是泪,也是属于我的伤悲……
应采妮慢慢地听着,她想起了王苏。她和王苏曾经是那么地相亲相爱,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不爱他了。难道真的是爱得太久了,开始厌倦?还是因为徐子谦的出现,扰乱了她原本生活平静的步伐?曾经她是那么爱王苏的温柔体贴,可是现在她觉得他没有一点男人的气概,没有徐子谦的那种霸道,而且很容易软弱。
是的,她已经不爱他了。“那就让别的女人替我爱你吧!”应采妮心里想着。她没有后悔,离开王苏,是一种解脱,她曾经以为王苏会是陪她走到世界尽头的人,原来他不是。
顾忆罗从商场回来,到小区的时候,看到对面楼里的房间,灯通明通明的亮着。
也许你的心是单人房,但你的欲望却是一张双人床。
想看看你真实的模样,你收起来的忧伤你把它怎么放?
忆罗的嘴里突然哼起了这首歌,她哼着哼着就觉得很生气,她的耳朵里仿佛被灌输了刺耳的噪音。于是她飞快地打开房们,把东西全都仍到地上,快步上了楼梯,冲进卧室,一把撕开窗帘,月光扑面而来,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拍打在脸上。
是啊,他的心也许是一间单人床,可他的欲望却是一张双人床。他也会有忧伤吗?顾忆罗突然就很想看看对面的他在做什么,于是身体便自学地来到了望远镜旁边。
可是,顾忆罗看到的却是赤身裸体的一对男女正在接吻,而这对男女也发现了她。忆罗掐着腰站在窗户中间,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亲吻的男女看到顾忆罗之后,先是愣了一下,之后便自动分开。
徐子谦看了看顾忆罗,拉住胖女人的胳膊往下拽了一下,两个人便坐了下去,于是顾忆罗的视线就开始空旷,模糊……
这个胖女人正是刚刚徐子谦从酒吧里面带回来的。
顾忆罗把遮盖这片玻璃墙的窗帘狠命地扯向两边,有一扇窗帘甚至被拽下了一半,可怜地瘫软在地上,忆罗走上去用力地踢了一脚,厚重的窗帘却裹住了她的脚腕几乎将她拌倒。然后她抽出脚,伸手想把把另一半窗帘也拽下来。没想到挂窗帘最后的一个环异常结实,而忆罗由于用力过猛几乎把自己摔倒。她用拳头去打窗帘,打了几次,不小心一拳打到了墙上。
忆罗“唉呦”了一声,她狠狠地咬紧嘴唇,眼泪却还是流了下来。她没有开灯。她抱着肩膀站在黑暗中。她整夜盯着对面的房间,眼睛一眨不眨。可是对面的房间在9点之前漆黑一片。
九点之后对面的灯亮了,顾忆罗看到对面宽大的玻璃墙贴满了报纸。她甚至看到胖女人站在凳子上将最后一张报纸贴在窗角。报纸毕竟单薄,灯光透过报纸把徐子谦和胖女人的影子射到顾忆罗的眼中。忆罗分明看到两个人对着五颜六色的报纸调笑。
“我竟然成了他们的笑料!”忆罗心里一阵阵翻滚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