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博搏      更新:2022-09-26 14:08      字数:4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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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风一使劲,把李欣拖到后台,骂她说:“你是我徒弟!我不许你打架!你是大学生啊!也要学那些泼妇做这粗鲁的事情?”
  李欣一边擦去脸上的汗,一边气呼呼地说:“四川的欺负我们多了,这场架,迟早要打的!现在有妈咪带头,正好了断。姐妹们都在打,我不打,以后谁也不会理我!”
  凌风拉住她:“无论如何!我就不许你去!”
  李欣用力想挣脱他的手,却又不如凌风力大,便指着外面说:“你以为我是大学生,就不可以打架?告诉你!你说的那些泼妇,其中最少一半人是有大学文凭的!我是斯文!但我脱了西装!照样是流氓一个!”
  听到她的话,凌风有点啼笑皆非的感觉!
  李欣又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情,没有对错,却是你必须去做的!”说着又想往外跑。
  凌风一把拉住,说:“别说了!你还认我这师傅!就别出去!你这么娇小,别人一下就把你打晕了!”
  外面传来很响的一声枪响,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出去看时,却是110的警察来了,劝不动,便朝天放了一枪。
  枪声一响,全场如电影定格般马上便肃静下来,打架的都停了。战场一片狼籍,小姐们全都衣衫不整,鬓角凌乱,春光大泄,有几个严重的还躺在地上起不来。
  当下人群很自然地分开两堆,把110的警察围在中间。邹总这时候才出现。
  其中一个警察对邹总说:“我们只能帮你制止打架,剩下的事,你自己处理。”
  邹总道谢之后,110的干警便走了。
  邹总对两个带头的妈咪骂道:“打得很过瘾是不是?还要不要再打?真的这么深仇大恨?看看你们成什么样子?”
  两个妈咪均低头不语,打架多是因为冲动,其实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非置对方于死地不可。现在劝开了,想想后果,便都说不出话来。
  而两边的小姐,多是为了帮自己老乡,觉得老乡打架,不帮忙会被瞧不起,现在更没话说。
  邹总指着领头的两个妈咪说:“我早知道你们之间很想大干一场,现在我给你们个机会,单挑。谁也不许帮忙。”邹总把凌风招过去,对凌风说:“今晚特别节目,女子摔跤拳击表演,你去安排,比赛一小时后开始!你和男歌手说一下,让他提前报幕。”
  邹总又环视了一下全场,说:“现在,给你们半小时,全部给我回去换衣服补妆上班。一会拉上你们的熟客给她们俩加油!”
  又对两个妈咪说:“你们两个!各自准备!一小时后在舞台上打。限时十五分钟。输赢我另有奖罚。”
  两个妈咪对望一眼,便一起对邹总说:“现在我们不想打了。”
  邹总说:“你们只是不想在舞台上打吧!”
  两女皆沉吟不语。
  邹总便说:“不在舞台上打也可以,你们换个方式打,今天起算,十天内,谁带领的一组订桌多,算谁赢。你们今晚打架,害我损失不少,财务清算出来后,全部由输的一方赔偿。有没有问题?”
  两女一起点头答应,于是众皆散去。
  凌风在李欣耳边说:“还是邹总打赢了。”
  李欣也恢复了平静:“我刚才是不是很粗鲁?”
  凌风说:“是人都有那个时候,我也一样,脱了西装就是流氓。”
  李欣笑道:“什么时候脱我看?”
  凌风说:“我的西装,早被晓月脱了。”
  李欣说:“估计只有在床上的时候,你才是个流氓。”
  第二章独居
  晓月的妈妈生病进了医院,从老家打电话来叫她回去。晓月只好请假,幸好舞蹈艺员有八个之多,少了一人也没多大关系,不过是队形稍微变化一下就可以了。
  凌风批准了她的请假。
  晓月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请假的,但家里电话追得紧,她只好买了回去的火车票。
  临行的前一天,凌风做了很多好吃的菜为她送行,李欣也来安慰她。
  晓月舍不得:“我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不想回家啊!”
  凌风安慰她说:“你是请假,又不是不回来,你妈妈生病,回家看看也是应该的,为人儿女,本来就该榻前尽孝。”
  晓月说:“我妈妈好疼我的,我当然要回去。我是不怎么放心你。”
  李欣笑道:“你是不放心佳佳吧?”
  晓月撅起了小嘴。
  凌风便说:“她现在好像经常跟邹总在一起,也没怎么来烦我了。你不必担心的。”
  晓月看着凌风,又瞄了李欣一眼,说:“谁敢抢我老公,我就拿刀子对付她!”
  凌风失笑:“是不是在我身边呆久的女人,都学会动刀子的?”
  晓月“哼”了一声。
  李欣便说:“小师母,我负责帮你看好他,随时向你报告,哪个女的敢靠近,格杀勿论。”
  晓月又“哼”了一声。
  凌风作恼怒状:“你是信不过我么?”
  晓月郁闷地说:“我家养过十只小猫,每一只都喜欢沾腥的。”
  当晚两人极尽疯狂,整夜未眠,凌风几次想睡,却一会儿便被晓月摇醒一次,问的都是那几个问题:“你会想我么?”
  “你会很想很想我么?”
  “你会很想很想很想我么?”
  “你会不会偷吃?”
  “你会不会背着我爱别人?”
  凌风根本无法睡觉,只好坐起来对她说:“下次你再回家,我也请假陪你回去。好了吧?”
  晓月说:“不如你干脆今天就跟我回去?”
  凌风说:“还有几天就国庆节了,排练很紧张的。我现在哪里走得开!下次吧。”
  早上八点,李欣便来敲门,她是来送晓月的。两人把晓月送到月台,晓月还是喋喋不休地叮嘱凌风要记得想她。
  凌风让她注意安全,半路上不要听信任何人的话,到家马上打电话回来报平安。
  晓月流着眼泪上了火车。她个子小,又是一脸的泪水,眼睛睁得大大的,却有了血丝。凌风看了也觉心疼,几乎忍不住想跳上火车和她一起去了,但最终还是忍住。
  回来的路上,凌风对李欣说:“逢年过节,都是我们最累的时候,别人合家欢聚,我们不但不能回家,还要娱乐大家。”
  李欣说:“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无奈,每到过节,我们也是生意最差的,因为就算平时玩得再疯的客人,过节都回家陪老婆或带着老婆一起来玩。”
  凌风只有苦笑。
  李欣又说:“师傅一会儿教我做菜好么?”
  于是两人便一起去市场买了菜。
  吃饭的时候,李欣忽然说:“其实我知道,晓月最担心的其实是我。”
  凌风点头说:“是的。”
  李欣笑道:“我当初能帮她,现在就不会害她。”
  凌风说:“我明白,我们只是师徒。但这几天,你还是少来我这儿好了,等她回来,你再过来上课。人前人后,闲话多了毕竟不好。”
  李欣便笑:“做这行,你算是个怪胎。”
  凌风转移了话题,问:“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大学生出来做小姐?”
  李欣说:“各有各的原因,有的是因为感情问题,有的是因为看透了人生,但最多的是想出国留学,却不够钱。”
  凌风说:“留学很好么?外国真的是想象的那么好?”
  李欣说:“好不好且不说,但很多人去了都不回来。”
  凌风便说:“人离乡贱。”
  李欣说:“现在好像就是流行这样。农村的往城里跑,城里的往国外跑。”
  凌风笑道:“我就是从乡下跑出来的。”
  李欣说:“毕竟城里机会多一点,找工作也相对容易一些。”
  凌风说:“现在大学生都要自己找工作了。”
  李欣说:“是啊,而且很多用人单位根本不看学历,只看容貌。有好文凭不如有好相貌,有时候我也想不明白,读大学是为了什么。”
  凌风笑道:“以你的相貌身材,是不用读大学,找个好老公嫁了,马上就穿金戴银。”
  李欣横了他一眼说:“师傅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贫嘴了?你还记得张莉么?”
  凌风点头说:“记得,就是上次被冤枉偷钱的那个。”
  李欣说:“她也是大学生,而且是高才生,她家里穷,东凑西借才供她读完大学。回来之后,却发现很多高中时的同学都已经做老板娘有房有车了,她找的工作又不如意,刚好又跟男朋友分手,一气之下,便下了海。她家里人不知道,还以为她在这边找了好工作,所以这么多钱寄回家呢。”
  凌风摇头说:“这年头,笑贫不笑娼。以后她回家做个乖乖女,谁又知道她在外面做的什么?”
  李欣眼角竟有了泪水:“这么久以来,你从来没问过我为什么出来做小姐,你竟没半点好奇?”
  凌风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你不说,我又何必问?”
  李欣呆了一下,轻声说:“谢谢你。”
  第二章晕
  晚上下班,凌风如往常一样,收拾好吉他效果器,便回家了。这些天,他已经习惯了有晓月同行,而现在晓月回老家,他一个人走在路上,难免便产生一种孤单的感觉。
  月光如水,中秋已近。
  树影婆娑中,有人在叫凌风的名字。
  他掉头看去,是个高大的年轻人,树影摇曳中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那人说话的声音很生硬,让人感觉很不舒服:“你就是凌风?”
  凌风点头说:“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人说:“我来拿绢子的遗物。”
  凌风马上便想对方可能就是王俊,但绢子的遗物,却是他编出来的,一时之间哪里拿得出来?于是他说:“你就是王俊吧?绢子的东西,我没带在身上。”
  那人说:“那我跟你去拿。”
  凌风想了一下便说:“也好,你跟我来。”
  说完,凌风便回头向宿舍方向走去,估计乐队的兄弟此刻都在宿舍,只要把王俊带回宿舍,就有办法对付他。
  那人说:“你好像并不住在宿舍吧?”
  凌风边走边说:“但东西在宿舍。”
  只听那人说:“想耍我?没那么容易。”
  凌风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头上挨了一下重击,倒在地上之前,他听到对方说:“我还会来找你。别耍花样!”
  之后凌风就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在宿舍里。乐队的几个兄弟和李欣都在。
  凌风揉了揉后脑说:“真他妈的厉害。”
  李欣关心地问:“你晕倒在回家的路上,是几个路过的服务员认得你,把你抬回来的。发生什么事了?”
  凌风懊恼地说:“王俊来拿绢子的遗物,我把他往宿舍带,谁知道他知道我不住在宿舍,便给我来了一下,我就晕了。”
  阿毅马上说:“你确定是王俊?”
  凌风说:“他虽然没说自己就是王俊,但他知道绢子的遗物,而这遗物本来就是我编出来的,只对王俊公司里的人说过。现在跑个人出来要遗物,不是他还能有谁?”
  李欣沉吟道:“这王俊不简单,他不但认识你,还知道你在外面租房子住,还知道你回家的路线,所以能在半路等你。”
  阿彪说:“对方是有备而来,但至少证明了一件事!”
  凌风说:“绢子的死,绝不简单。”
  阿彪点头说:“是的,王俊在半路等你,却不敢跟你来宿舍,至少证明他心里有鬼。”
  阿毅说:“明天我们再去他公司。”
  李欣说:“我有一点不太明白。”
  凌风问:“什么不明白?”
  李欣说:“他有能力一下子打晕你,就有能力跟你回你租的房子,他完全可以跟你回房间让你把东西拿给他,但他没有这样做。”
  凌风想了一下说:“是有点费解。”
  小胡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凌风说:“那里没路灯,我一直看不清楚他的脸,但他身材很高大。”
  小胡取笑说:“倒,你连人家样子都没看清楚,就趴下了,真窝囊。”
  凌风怒道:“我怎么知道他会忽然间给我来这么一下啊!你去试试看!”
  阿毅说:“现在都别猜了,明天到他公司去找他便有答案了。”
  当晚凌风便睡在宿舍,一早起来,乐队几人连男歌手周文一起去了王俊所在的财务公司。
  财务公司里面还是那几个人在,上次接待他们的年轻人说王俊已经不在这里上班了。
  再仔细追问,那年轻人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一行人便只好又告辞出来。
  阿毅一肚子气发不出来,一拳打在路旁的树上,恼道:“这财务公司也有问题,明显地隐藏王俊的行踪。”
  凌风说:“他肯定还会来找我的。到时候再见机行事吧,大家再查一下,看有没有别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