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
笑傲网络 更新:2022-09-26 14:08 字数:4804
矗痪驼庋厦鞯纳攀炒钆涑晒Φ娜梦业难崾持⒃嚼丛街亍?br />
诸如此类的细枝末节慢慢的数之不尽。而我哭的机会也越来越多。当然,我一般是端个凳子坐在楼下嚎,不然,怎么能引起别人注意呢?效果好的时候,我可以嗯嗯哦哦的坐在那里嚎一个下午。
每晚六点钟是固定的动画片时间,那时候开始放童话了,像《白雪公主》、《灰姑娘》这些故事尤其吸引我,看的入迷便觉得能从中产生共鸣,因为我跟善良的白雪公主还有灰姑娘一样,都有一个狠毒的后妈。
邻里间开始拿她的事作饭后茶聊,最后,竟格外有默契的延伸到了“后妈”这个词上,我听他们说,哪里哪里有一个后妈讨厌一个刚满一岁的小婴儿,就给她灌开水将他活活烫死。又有哪里哪里有个后妈要吃龙虾,让两个继子去水沟洞里给她摸龙虾后来被毒蛇咬死。还有哪里哪里有个小孩很爱哭,就被后妈关进冰厢被生生冻死……此类的例子被她们越聊越悬乎,我听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总觉自己下一刻就被会被她恶毒的手段弄死。
出于自保,我开始极力反抗。她在家的时候,我就绝对不回去,她做的饭,我就绝对不吃。那时候,我曾一度认为自己特别勇敢,特别有骨气。只是饿的不行的时候,就灰头土脸的溜到青禾家蹭饭吃。一次吃三大碗米饭,也因此让青禾妈妈对她虐待我的事情深信不疑。
我开始乐此不疲变本加厉的向爸爸告状,每天都能层出不穷的找出很多关于她的罪行。现在想想,我那时候一定有做福尔摩斯的天份。
后来,我终于抗战成功了。
那个女人走了,连带着她的东西一样不剩的消失了,就在我还不及欢呼的时候,爸爸却在突然之间告诉我,他要去外地工作了。
他走之前抚着我的额头失望的说道,“你林姨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莫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原来,她不是被我那所谓的证据bi的无处遁形才走的,而是因为爸爸担心她再呆下去,我的心理会愈渐扭曲。
当空荡荡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的时候,我跌坐在初秋冰冷的地板上,紧紧的抱着自己,哭的压抑而窒息。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触及的过去
莫晨被爸爸煞有介事的跟我安排在同一所学校的同一个班级里,最后,又被那个穿着麻布裙子的中年妇女惊奇的安排成了同桌。
如果现在你问我,这世上什么东西传播速度最快,我绝对不会一本正经的回答你:网络。
没错,在这个还只会开机、关机丝毫不懂网络强大作用的年龄里,我们心里根深蒂固一致的答案是:流言。
下课铃声刚刚敲响,我跟莫晨就在短短两分钟时间内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结实,教室门口以及透明窗户外也趴满了外班的学生。我跟莫晨瞬间像一对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就差被人拿着显微镜来寻找差别了。
本来还想去小卖部买盒冰淇淋的,现在看来,我就是想挪动三步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旁边的莫晨在翻一本数学资料书,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我百无聊赖的开课桌、关课桌,视线最后投到我面前一个几乎把脸贴过来的男生身上:“你们不热吗?”
“还好,还好。”他憨厚的笑着,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颗粒豆大的汗珠。
我无语的重新开我的课桌,视线游移到莫晨的侧脸上,无聊到极致的时候,突然靠近她:“我说,你要不要去做个变性,这样我们或许更出名些。”学校出一对双胞胎就能引来这么多人围观,要是出一对龙凤胎呢,是不是就连整个青城外校的人都要挤进来看热闹?
“滚。”她皱着眉头不悦道。
空气中充斥着干燥的因子,有什么让我原本平静的内心开始蠢蠢欲动。
很多时候,我站在教学楼的顶楼看着灰蒙蒙的苍穹,总有一种想呐喊的冲动:生活,你他妈还敢再戏剧点么?
但我终究只是在那里站一会儿,吹吹风就下来了,因为我怕我就那么扯着破嗓子一喊,下面立马围满了人,等着我纵身一跃、脑浆崩裂的画面。
从小,老师就对我循循教导,让人失望是一件很不好的事情。
放学后,我跟林安然坐在cao场观众席的台阶上吃晚饭。台阶的正前方是学校的蓝球场,每天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些学生会的男生在那里挥汗如雨的打篮球,旁边则一如既往的站着一些观看的女生,我时常看到她们或崇拜,或欣喜,或漠然,或平静的表情,我猜不出她们站在那里的感受。那些比赛并不见得有多精彩。有时候我在想,或许是因为我对四肢发达的男生无感,才会觉得他们奔跑、跳跃、投篮的动作都带着千篇一律的乏味。
“安然,你喜欢打篮球的男生吗?”我耐心的挑着碗里的鱼刺对身边的女生说道。
“不知道呢,我喜欢有安全感的男生。”她冲我宛然一笑。我喜欢她说话的声音,像羽毛在心尖划过一样,温柔轻盈的触感。
“听说你个双胞胎妹妹?”她好奇的望着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夕阳里格外动人。我想起《还珠格格》里紫薇的那双眼睛,心下认真对比着,又觉得不太像。却更加勾出了我心中另一个人的影像。
见我怔了很久,她推搡了我一下,“在想什么呢?”
“在想你像哪位大明星。”
“那,想到了吗?”
我沉吟着摇摇头。
“那你觉得我像刘亦菲吗?”她歪着脑袋俏皮的说道。
我眯起眼睛,将她好看的五官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最后,语气坚定的说道:“少为自己脸上贴金了,你像吴君如差不多。”
“你才像吴君如。”
“你像”
“你像”
……
后来,我们便端着饭盒,在台阶上嬉笑打闹起来。
直到要回食堂洗碗的路上,她复地又问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你真如传言一样有个双胞胎妹妹。”
我用叉子戳着碗里已经冷掉的剩菜剩饭,低声道,“她叫莫晨。但我们一直水火不容。安然,你知道吗?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才是我那个妹妹。”被血缘强行系在一起却要忍受那种冷漠的感觉真的痛苦。
“我喜欢遵循自己的心意。”我如是的说。
“如果是这样,那世界不是要乱了套。”她疑惑着开始思索我提出的假设里产生的利弊。
“可如果真能是这样,很多人就不用背担所谓的责任,造成太多的悲剧啊?”我迎着夕阳笑的格外灿烂。
“你怎么知道不会造出更多的悲剧。”她问。
我歪了歪头,想不出辩驳的话,只好颓败的说道:“或许我不知道它会不会造出更多的悲剧,但我知道,我喜欢安然大过莫晨。”
“这也不是绝对的,时间终会改变一切。”她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平静的让人不知所措。
我看着她白皙美好的侧颜,心里有黑色的暗流涌动。
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年纪,但也总有一些事情是真的恒古在我们心间,纠结着放不开,而又心存不甘。
我隐约觉得,安然也曾像我一样,刻意的去期待过某件事,像下了很大的赌注,最后,却只能看着它在眼前慢慢落空。很久以后的故作淡然与风轻云淡,只是为了掩饰那些得不到的与放不开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绝世少年,殷澈
这天傍晚下起了蒙蒙细雨,因为是体育课,最后就变成了自由活动。
很多人都出了校门,去附近的街上游玩。我走的时候,看了一眼莫晨,她在看明晓溪的《泡沫之夏》,很难想象,像她这么阴暗的人,我一直以为她就会喜欢一些杀人、恶灵之类的恐怖推理悬疑系列。
发现我在看她,莫晨慢慢抬起头,声音一如既往的疏离,“有事吗?”
“没事没事,就是想问问你要不要去附近街上逛逛?那里有很多小吃,还可以去照艺术照、看……”
“不去。”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她简短的打断。
耳边有看笑话的同学伏在桌边低声偷笑,我狠狠的瞪了一眼他们,在故意闹出巨大声响后扬长而去。
出了校门,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青城有名的镜湖边。镜湖之所以叫镜湖当然是因为它常年平静的像一面没有波澜的镜子。
此时,雨水滴落在往昔平静的水面上形成无数个细小的波纹,我呆呆的看着远处渐渐升起的一层雾气的湖面。直到雨势渐渐地大了起来,不经意的回头,却撞进了一个少年的视线,他望着我微笑,笑容干净明朗。
我恍惚的看着他,直到雨势越来越大,视线模糊,看到他朝我扬了一个招手的姿势,我才双颊绯红的低着头走进他的伞下,两个人安静地踱步在镜湖边,一路无话。
我看着被雨水打湿的裤腿,静静地沿着步子数雨水溅起的拍子,眼角余光瞄到身边的少年将视线投向湖面很远的地方,还不及开口询问,就双双走到了湖边的凉亭前,看着他停下的脚步,我心里闪过千言万语,正犹豫着该如何从头说起,却在触碰到他明净的眼眸时张口要说的话取而代之的变成一句匆匆的“谢谢!”
少年看着我脸上局促不安的表情,不觉有些好笑,笑过以后又觉得自己失态,尴尬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黑眶眼镜,微笑着回应了一句“不用谢”。
他的声音很清凉干净。我怔仲的抬起头认真的看着他。薄薄镜片后的眼眸里,有我读不懂的迷离。
我看着眼前这个陪伴她十四年的少年,心里闪过太多太多的疑问,为什么明明那么熟悉的两个人,却在不知不觉间慢慢疏离?要说的话全被压在心底。
我亲爱的少年,你知不知道,我怀念我们曾经一起在田埂上畅快的走边边,我怀念我们手拉着手飞快呼啸在很多摇晃的绿色树荫下,我更加怀念十岁那年的你认真地把三支狗尾巴草编成麻花辫状,然后弯个圈打成结,漫不经心的戴到我手指上,代表私定终身。
时间缓慢而静谧的在我的注视下悄无声息的流淌着,暮色渐渐暗淡下来,直到四周只剩下雨水穿梭的声音以及我眼里薄凉无声的询问时,我终于捕捉到他脸上那一抹不安,也看到他因不安而轻微的将视线刻意拉开的动作,心底有某个东西在轻轻颤抖,我失落的咬住下唇,扯起一抹苦笑,怅然若失的低着点抬步走到亭子里。
一个转身,少年已经撑着伞往拐弯的方向走去,白色的身影在路口略停顿了一步,只是下一秒便完全消失在了齐人的蒿草后,我有些恍惚的觉得,他刚才似乎回过头看了我一眼。
脑海里反复倒带着那一幕,原本苦涩的唇边慢慢荡开一抹释然的笑意。
记得曾经做贼心虚般的问道:“阿澈,白朗宁是不是有一句名诗叫:You’lllovemeyet”
那时,我努力的装作不经意的念出来,他一定不知道,那是我最认真的告白。因为我见他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是的,You’lllovemeyet你总有喜欢我的一天。”
你看,我多有心机,我总有办法让你亲口对我说出最美的情话。
湖面的雾气越来越浓,初秋的天气带着丝丝的凉意在空气中氤氲开来,雨势渐小的时候,有雨水顺着瓦檐滴滴嗒嗒的落下,伸出手,接下滴落的水珠,看它们在掌心处汇合,散开。
感受着薄凉静谧的水珠一点一点从指尖滑落,看着,便觉得心情平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林安然,情窦初开
回去的路上,我碰到刚刚从照相馆取相片出来的安然,她拍了一些艺术照,是蔷薇色的婚纱,画质很美,经过处理的相片让她看起来有点不真实,或者,更像清纯玉女刘亦菲。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说那是她的相片,而是某一天在她家的墙壁上不经意的看到,我或许会指着相片漫不经心的评价道:“刘亦菲这张相片挺好看的。”
“怎么样?”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听真话还是假话?”我看着相片上妆容精致的她。
“都要。”她显然很自信我挑不出什么毛病。
“真话是:还行。假话是:好丑。”我一本正经道。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安然白了我一眼,“张小娴说,女人是最口是心非的生物,当一个女人去评价另一个女人很漂亮的时候,那么,被评价的那个女人一定长的一般。至少没她好看。如果一个女人去刻意评价另一个女人很丑,那么,被评价的那个女人就绝对漂亮。至少比她好看!”她顿了顿,不怀好意的瞧着我,“只有心存嫉妒的人才会那么说。”
我被她的“女人论”弄的晕乎晕乎的,不由的伸出手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