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
散发弄舟 更新:2022-09-26 14:08 字数:5376
的事!
不!一股强烈的占有欲席卷了童欢的内心。
她不要那样的结果!想要独占安晓竺的冲动瞬间膨胀,强烈得令童欢呼吸困难。她伸出手,抚摸上安晓竺细嫩的颈子,这一刻,她突然很想用力!
一句话,猛地跳上了心头——
“贪婪与爱情,不过就是同一种欲望的两种说法罢了。”
这话实在让人心惊!
松开手,童欢逃也似的退到床的角落,不敢相信前一秒自己的残忍。
音乐依旧在流动着。
你从不劝我 别逆风飞行/ 牵手陪我 向梦前进/ 有时候爱是一种眼神 赶走所有苦闷/ 是你让我记得自己不是一个人/ 有你在什么都有可能 因为彼此信任/ 真的爱情不需要保证 会恒温……
爱情真的不需要保证吗?
真的可以恒温?
人们都说女人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即便有也难以长久。会这样吗?自己和安晓竺有一天也会重又变成陌生人?
猜测颠覆了童欢所剩无几的睡意。
她从床上起身,随便披了件衣服又坐回梳妆台前。
是谁说过?
零点以后绝对不要看镜子里的自己,那死人样的脸孔,甚是吓人!
镜中的自己,确实苍白得有点“鬼”样。
抚过自己的脸庞,再对着镜中的自己笑一笑,还真是阴气十足。
难道自己真有些“妖的本性”?
妖童啊!这一辈子,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童欢问着镜中的自己。
没有回答。
我只是不想失去……童欢给自己心底越来越膨胀的欲望寻找着合理的借口。只有占有才可以不失去!
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吗?
真的吗?
……
童欢坐在镜前,一遍遍问着镜中的自己。
答案,终是无解。
坐在月老河边,童欢一直想着安晓竺讲述的那些故事。
真会灵验吗?
或者只不过就是一种心理慰藉而已。
把玩着手中的河灯,童欢一时竟不知要写下谁的名字。
安晓竺吗?还是项南?
或者可以期待,未来有一个男人会给自己满满的爱?
颤抖着手,写下“安晓竺”三个字。
“月老啊,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再去爱了,就给我一个长久的伙伴吧,彼此慰藉。”童欢自言自语着,手竟有点儿怯,好几次想要放了河灯,却怎么也松不了手。心里被一种不知名的恐惧包围着,紧紧地包围着。如果这河灯沉了下去,是否就注定离别?即使河灯能飘得很远,一切又是否真的能够如自己所愿?
理智和欲望,在童欢的心底,对决。
终于,一个闪神,欲望战胜了理智,童欢的手终于将河灯送进了水中。
暗夜,将明亮的河灯衬托得格外耀眼。
河灯在水中漂浮着,小小的烛火忽明忽暗,看得人心惊!
够远了吗?
为什么它还没沉没?
灯火只剩了点点零星,童欢心底的欲望之火却愈加的旺盛。
这是天意吗?
转身,童欢准备再到别的地方走走。
抽出根520,最终却没点燃。
晚风吹乱了童欢的发,她下意识回过头,正看见一阵风轻轻地抚过河面,恰巧掀翻了河灯,它终还是沉没了。
心,一沉再沉,几乎荡到谷地。
“月老啊,爱情如此短暂,友情也无法长久了吗?那影子呢,影子也会离开主人?”童欢责问着,又象是说给自己。好想再求只河灯来倾听月老的指点,不安却袭上心头。
走了吧,或许友情的事月老真的不懂。
童欢跌跌撞撞地逃离月老河。
相隔半小时,安晓竺出现在同样的地点。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还不想让童欢知道自己将要做的这件事。或许是因为自己也不能确定自己的选择吧。安晓竺依旧犹疑着,拿在手里的笔怎么也落不下!
爱情,这个词对于安晓竺来说,真的太过神秘也太过陌生了!她不喜欢自己不熟悉的一切,那总令她心慌意乱。
项东!她咀嚼着这个已经深植在她心底的名字。
许久。
终于鼓起勇气,在河灯上写下“项东”二字。然后点燃烛火,放灯。
河灯慢悠悠地在河水上漂浮。
安晓竺双手合十在胸前,祈祷着,希望月老能听到她的呼唤。
河灯,依旧慢悠悠地向远方飘去。
安晓竺的心却越悬越高。她知道,这个时候,是河灯最容易熄灭的时候。“不要灭,拜托,不要沉!”不自觉地,她竟然说出了埋藏在心底的话。
月老合了她的心思,河灯直到消失在河的尽头去了!
脸上掩不住甜蜜的笑。
这就是爱情的滋味吗?
夜深了,两个女人躺在床上想着各自的心事。
没有人说些什么。
大家都显得很沉默。
是因为心底都有了不为彼此所知的秘密吗?
她们之间从不曾有秘密的。
“童欢,你说究竟什么是爱情呢?”安晓竺先开口。
“爱情,就是你想要占有一个人,一辈子和他生活在一起,虽然一辈子很漫长,但你仍然不会觉得厌烦或者恐惧,因为你知道,他就是你想要的那个人……”童欢若有所思的描述着自己心中的爱情感受。
“是这样吗?一辈子,只和一个人相扶相持……”安晓竺努力在脑中幻想着爱情的模样。
再度沉默。
直到两个人嘴边带着快乐的笑,睡去。
^10^Happy new year
汆丸子汤
疗效:暖。
材料:肉馅300克、木耳2朵、胡萝卜半根、小黄瓜1根、食用油适量;酒、蛋白、盐、芡汁
制法:肉馅用刀剁细,拌入调味料,顺时针搅拌2分钟;木耳、胡萝卜、小黄瓜分别洗净、切片;5杯水烧开后放胡萝卜片和木耳,煮开后小火,再将肉馅挤成肉丸,放入汤中,煮至肉丸浮起时加盐调味;最后放入小黄瓜片,再度煮开即关火,滴少许麻油盛出。
年夜饭,象征着一家人的团员。
已经好几年了,都是如此,项家人选择在酒店定上一桌年夜饭。这家里实在缺少能够掌厨的女主人。
项父据说已经回来几天了。项东、项南一直没见着。
不过见与不见对他们来说也没什么区别,这么多年来,“爸爸”对于他们只是一个“提款机”的代名词,甚至于做为“提款机”他们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再使用了。
他们完全有能力养活自己。
这是一家很有名的酒店,至少在这个城市很有名。
酒店推出的节日家宴也满有特色,吸引了很多消费者。“三十”这晚的家宴更是在半年前就被抢订一空,足见其不凡实力。
项东没有把位子定在包厢,大厅里气氛总是热闹一些。或许他们这个向来很难“热闹”的家庭,会因为感受到了这样的氛围而不会突显尴尬。
当初定位的时候,他真的这么想。
酒店里灯火灿烂。
笑闹声,酒杯清脆的捧撞声,此起彼伏。
他们这一桌,却还是一样的安静。他们在等一个人,那个人是他们已有两年未见的父亲,他如果再不出现他们甚至都要怀疑他是否真的从美国回来了?
项南仍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项东知道这已是项南的极限,他讨厌人多的地方。
奶奶倒是很高兴,和小念晴你来我往地说着话。
项东不耐烦地又看了看手表,正想着,项父笑呵呵地从门口走了过来。只不过,他身边的另一身影,使项东、项南都不由得神情一僵。
她来凑什么热闹?
“项东、项南,你们看谁来了?”项父好象没看到项氏兄弟难看的表情,依旧热情地招呼着。
项南的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项东则不等他们落座便非常不客气的提出疑问:“你来做什么?你不是有自己的家吗?”
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项东,我……我只是想看看你们。”女人畏缩着笑笑。
“是吗?”项东冷冷地哼笑。
项父忙过来打圆场。“是我请你们母亲过来的,她一个人过节挺闷的,我想咱们也不差那一双筷子,再说人多也热闹些。”
“爸爸,我饿了。念晴什么时候可以吃饭啊?”念晴突然闪着娃娃似的大眼望着他们问。
“别把孩子饿坏了。项东,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吧。”项奶奶拿出长辈的身份发话。
项东看了看低头不语的项南,再看看一脸期望神情的父母。
“我去叫服务生上菜。”
……
这顿年夜饭,就在清冷的气氛中一直继续着。
桌上,只有项父偶尔讲些在国外生活的经历和故事。其他人,大多沉默不语,只是吃饭。
大家好象都在尽力朝着一个方向走,那就是赶快吃完这顿该死的饭。终于,在大家齐心合力的努力下,年夜饭很快就告于段落。
回家守岁。项父竟又拽上了项母,说是奶奶喜欢打麻将,回去也能凑一手。
项男不理,直接出了饭店。
项东也懒得理会他们的把戏,大过年的,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电视机前,观众只有半个,小念晴坐在沙发上有模有样地看着春节晚会,其实眼里的视线只是偶尔抬一抬而已。大多时候,她都抱着丑丑,聊天。
餐厅里,餐桌被暂时改造成了麻将桌。项东正郁闷地陪着三个老人家打麻将。而项南,早躲到念晴的房间上网去了。
房子里,只有麻将牌彼此撞击的声音回荡,背景音乐是春节晚会正在上演的节目。
这房子,缺了人气。
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越发心冷得厉害。
貌合神离,极限也就这样了吧。项东真有仰天长叹的冲动,如果注定一家人这辈子只能是这副模样,又何必非要往一堆儿凑,不见面,大家不是更快乐些?
如果可以选择,他倒宁愿去陪念晴,看那无聊的春节晚会。
电话铃突地响了起来,往日总觉得刺耳的声音今天听起来格外优美。
项东打起些精神,离了牌桌。座机电话就在沙发边,他拿起电话说“你好”,然后坐上沙发,抱起念晴。动作一气呵成。
“项东?你们真的在家啊。我是安晓竺。”安晓竺快乐的声音瞬间传递了过来。
“安安?”项东没想到会接到安晓竺的电话。
“是啊,很惊讶吗?我原本想12点敲钟的时候再打电话,那样就是新年的第一声问候了。不过我们这边一到那个时间就放鞭炮,讲电话根本听不清,所以就选了现在给你全家拜年了。”安晓竺快乐地说着。
“谢谢。也给你父母带好。”
“我会的。”
突然间,两个人都不知道再说些什么好。
“你要不要和念晴说说话,她很想你!”项东先开口。
“好啊。”
“念晴,安老师的电话哦,要不要说话?”项东举高了听筒,诱惑女儿。他喜欢看念晴绽放的笑颜。就象现在,念晴笑着直点头,还赶快伸高手抢着爸爸手里的听筒。
“安老师,念晴每天都想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安老师过完年就回去了。老师也很想可爱的小念晴。老师不在,有没有调皮?”
“没有,爸爸说念晴很乖。”念晴笑着窝在爸爸的怀里,她真的好想安老师,安老师最好了。
“那念晴要继续好好表现哦。这样安老师回去的时候就带礼物给你,好不好?”
“有礼物吗?好!念晴一定乖乖的。”
“安老师会偷偷跟爸爸确认哦,现在把电话拿给爸爸听,好不好?”
“那安老师,你要早点回来哦。”
“好,到时候安老师带念晴去吃冰。”安晓竺爽快地又许下第二个承诺。
“安老师,爸爸现在都不带念晴去吃冰了。爸爸不乖。”念晴赶快跟老师打小报告。
“是吗?为什么呢?把听筒给爸爸,安老师问问他。”
这一次,念晴终于恋恋不舍地把听筒还给了爸爸。项东看着跟安晓竺告状的女儿,哭笑不得。
“为什么不带念晴去吃冰了,她生病了吗?”安晓竺一开口就是不放心地询问。
项东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