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作者:老山文学      更新:2022-09-26 14:08      字数:4876
  郝青青赧红了容颜,结巴的说:“不用了……只是一点协…伤而已,不碍事的。”她仿佛听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猛跳着。
  “小伤也是伤,听话,把你的手给我。”他的声音像有魔力般,而她就像被催眠似的把手伸向他,任由他在她的伤口上抹药。
  玄祺打量着她光洁的素手,上面既没有半颗宝石戒指,腕上更没有任何手镯、链子之类的饰物,以穆府生活的奢侈,不该连搭配衣棠的饰物都没有啊!
  “你身上一件饰物都没有,改天我拿一只玉镯给你戴上,现在你可是端王府的二少福晋,身上不能没有半点值钱的行头。”
  她脱口说道:“谢谢贝勒爷,可是手上戴东西不方便做事。”
  “做事?你可是个格格,凡事有下人伺候,还需要做什么事?”他挑出她话中的语玻
  郝青青才想到自己差点就说溜了嘴,“我……的意思是我不曾……惯戴太多东西在手上,会觉得很……累赘。”好险!硬把话拗过来了。
  “戴久了自然就会习惯了。”玄祺让小冬将药箱拿开,体贴的问:“这几天住在暖香苑还适应吗?”
  “嗯。”瞥见他的脸靠得好近,郝青青羞得脸都快贴到胸口了。
  他的笑看来高深莫测,“成亲那天,我因为喝得太多没有回房,你不会怪我吧?”
  郝青青摇了摇螓首,“怎么会呢?”
  “为什么不敢看我?”玄祺轻轻一晒,“我长得很可怕吗?”
  她条地扬起抹上一层胭脂红的脸蛋,“不、不,你长得很好看,一点都不难看呢,我的意思是——”
  “你的意思是什么?”他笑谑的问。
  “贝勒爷——”
  玄祺收起脸上的淡嘲,转为怜借的询问,“瞧你脸红成这样,我不捉弄你就是了,手还疼不疼?”
  “已经不疼了,多谢贝勒爷。”被他这么一取笑,她连耳根都红了。
  “咱们都已经拜堂成了亲,就不要这么见外了。”尽管他还是保持优闲的态度,但眼眸中迸射出来的却是普通人看不出来的敏锐精芒。“对了!既然咱们已经是夫妻了,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比较好?”
  “你可以叫我青……呃,叫我兰儿,我阿玛和额娘都是这么叫我的。”郝青青为自己险些又露出马脚捏了把冷汗,不知怎地,他的笑脸总会让她失去防备。
  “那么我也喊你兰儿,昨日归宁我没有在场,等有时间我再亲自陪你回娘家,同岳父、岳母请罪,这样可以吗?”
  郝青青的视线离不开他的俊容,只能呆呆的点头。
  同样的,玄祺也不着痕迹的审视她那张妍丽中带点憨傻的娇颜,如果她真的是在作戏,她的每个表情都是虚伪的,那么他可真是棋逢对手了。
  他盈着一脸满满的笑,“珣梦是家中的老么,从小被阿玛和我给宠坏了,说起话来难免没大没小,不过她绝对没有恶意,你可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我不会的。”她凭什么跟人家生气?天生的自卑感又自心底涌起。
  玄祺赞许的冲着她一笑,“往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希望你能和他们好好相处,阿玛和额娘那儿我会替你说说好话,要他们别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
  “嗯!谢谢。”郝青青乖巧的颔首。
  “还有一件事,咱们成亲的时间太短促,也没有多余的时间了解彼此,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希望能等到咱们熟悉对方之后再搬回暖香苑,你不会反对吧?”
  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好。”
  “太好了,那么就这样决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暖香苑?”他自始至终都是有礼的谦谦君子,让人无从挑剔。
  郝青青眷恋的瞄了他一眼,“不用了,我认得路。”
  “真的不要我送?”他状似体贴的间。
  “不敢麻烦贝勒爷,我可以自己走,再见。”
  目送她娇小瘦弱的身子远去,玄祺拧起俊秀如剑的浓眉,脸上透着一抹深思,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小冬抓了抓头皮,“贝勒爷,奴才真的被搞胡涂了。”
  “哦?”玄祺笑开俊颜。
  “贝勒爷,您怎么还笑得出来?说不定她是故意装出来的,她心里可能正在打什么坏主意呢!您可千万不要轻敌,要小心啊!”
  玄祺把玩着系在折扇上的玉坠子,意有所指的说:“那不正好,就如阿玛说的,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有耐性,看谁有本事撑到最后,谁就是最大的赢家。”
  玄祺已经等不及想瞧瞧穆尔托急得跳脚的模样。
  ★★★
  单独面对偌大的花厅和内室,郝青青总是会手足无措,被派来伺候她的婢女隐约中都对她带着敌意,总是冷着面孔对她,害她连想和她们做朋友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是交谈了。
  原本她还很在后悔答应帮这个忙,可是,刚才在正厅见到玄祺贝勒,无形中让她改变了想法,一想到他俊逸的笑脸,郝青青的芳心便猛地疾跳起来,脸蛋上也染上艳艳的桃花红。
  她旋即敲了敲自己的头,提醒自己不要痴心妄想,玄祺贝勒可是芄兰格格的夫婿,她有什么资格跟人家抢?郝青青,你不要傻了,想想自己的身分吧!你和芄兰格格可是云泥之别,天差地远哪!
  “玄祺贝勒带你到澄怀阁,你们谈了些什么?”包嬷嬷听说她离开正厅后发生的事,甫一进门便劈头问道。
  郝青青摊开双手给她看,“贝勒爷只是帮我上药而已,没说什么。”
  “他会亲自帮你上药,想必并不讨厌你。”包嬷嬷的心放下了一大半,“那么他和格格的事就更有希望了,还有呢?你们进去那么久,不可能什么话都没有说,你最好老实说,不要有所隐瞒。”
  “包嬷嬷,您要相信我,他真的没说什么。”她当时脑袋空空的,只有点头的份。“啊!我想起来了,贝勒爷他跟我说希望能等我和他彼此熟悉、了解之后,再搬回暖香苑来。”
  包嬷嬷一听,脸都绿了,“哪有这种事?那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答应了吗?”
  “嗯!”她又错了吗?
  “你这白痴,谁准你答应的?”这下她该如何向老爷交代?昨天老爷还千叮万叨,一定要让他们在三天内圆房,这下可怎么是好?
  她怯怯的问:“这样不对吗?”
  “当然不对了,只要你们一天不圆房,你就一天回不了家,这是你希望的结果吗?”没见过比她更笨的人了。
  郝青青心一慌,“那现在该怎么办?”
  “这还用问?从今晚开始,不管他睡在澄怀阁还是暖香苑,你都得去找他,只要是男人没有不好色的,我就不信他怀里抱着温香暖玉时还能保持理智。”
  “您的意思是——”她的脑子还转不过来。
  “我要你主动去勾引他,我就不信他是柳下惠转世。”
  包嬷嬷的表情不像在开玩笑,她却听得面红耳赤,心跳如擂鼓。
  “您是要……我……勾引他?”郝青青脸红得像西红柿,“我……不敢,可不可以再想想别的办法。”
  “不敢也得做,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她瞥扭的低喃,“可是,那样子好难为情。”
  “好!那你就继续在这儿耗下去,也甭回家了。”包嬷嬷火大的说。
  郝青青苦着脸说:“我做、我做就是了,您别生气。”
  “这才听话,晚上记得照我的吩咐去做。”为了格格,包嬷嬷跟端王府的人杠上了。
  ★★★
  当夜,郝青青在包嬷嬷的威吓下,磨磨蹭蹭的来到澄怀阁外,只见伺候玄祺贝勒的小童仆已从房内退出,从门缝中可窥见屋内闪耀着柔色的烛光。
  进去抑或是不进去?
  她不知咽了多少口水,还是较不起勇气进去执行“诱惑”的任务。
  如果不进去将事情办好,她就回不了家、不能和家人团聚;可是两人若圆了房,她再也没有理由留下来,这辈子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郝青青面带难色的将绢帕揣在胸口,眼看时间飞逝,再这样下去,可能到天亮她都还只是站在原地不动,毫无进展。
  终于——
  她做了个深呼吸,推开那扇门扉,又轻轻带上。
  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桦丝群仙婴戏大吉挂屏,它被当作花厅与内室的隔间之用,走进内室,床榻旁的桌案上堆满了各式官场上必备的书籍,可想而知书斋内柜上的书量会更可观。
  来到桌案前,就见玄祺一手支着下颚闭目假寐,面前摊着一本官员必读的“官场现形记”,郝青青取来挂在架上的披风轻轻盖在他身上,这才放心的凝视他俊朗的风采。
  玄祺贝勒的五官的确是“四大贝勒”中最出色的。除了俊美潇洒之外,更添加了几分伟秀,挺直的鼻梁,俊秀的脸孔,塑形美好的嘴唇,完全没有满人的深刻线条,可能多来自母系汉人的血统吧!
  想当年端福晋可是江南有名的大美人,端王爷一见惊为天人,便不顾一切的将她娶进端王府,二十多年来从未纳过妾室,只专宠元配一人。
  郝青青轻叹口气,声若蚊吶的呓语。
  “如果你不是贝勒爷那该有多好?”她只是生长在野地里的小花,哪比得上娇生惯养的高贵幽兰?
  现在要做些什么?郝青青瞥了一眼在桌上打盹的玄祺,手指停在衣裳的盘扣上不动,要是不照包嬷嬷的话去做,说不定她连一百两都无法拿到,那么这些日子的等待岂不全都白费了?
  郝青青把心一横,做出有生以来最大的冒险。
  她动手剥去身上的衣物,从里到外一件都不留,然后钻进被窝中,屏息等待玄祺醒来,等待他发现自己,最后将自己交给他。
  只要她带着钱回到家,阿爹和阿娘见了一定会很高兴,以后他们一家人就不用分开了。尽管她失去了姑娘家最宝贵的贞节,可是她不会后悔,因为,她喜欢玄祺贝勒,而这是她的秘密。
  等着、等着,她的眼皮好象开始变重了……
  呵!她先稍微睡一下下就好——
  倾长的黑影静静的移到憨睡的人儿身上,竖立在床前的玄祺不禁失笑,早在她进门的那一刻他便已惊醒,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才继绩装睡,而他迟迟不与芄兰格格圆房的事,想必急坏了许多人,所以她会走这一步棋也是他预期中的事。可是,原本准备诱惑他的人居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情况就有些令人啼笑皆非了。
  传闻与事实真有差得这么多吗?
  要不是确定她就是芄兰格格本人,至少京城里有不少人见过她,不然,连他都要怀疑她是冒牌货了。
  瞅着她甜美娇柔、小嘴微张的睡颜,竟让他产生一种怜惜之情,玄祺眼眸一冷,克制住心中的遐想。想到不知有多少男人拜访过她的香闺、见过她这副煽惑人心的模样,他竟无端的生起闷气来,难不成自己真对她动了心?
  “嗯——”郝青青宿寐间感觉有两道视线在注视她,她缓缓的张开睡眼,很自然的冲着他一笑,那笑看来傻呼呼的。“贝勒爷,是你吗?”就算这只是一场梦,她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玄祺脸色蓦然一沉,“不然你希望看到谁?”
  “呃,你说什么?”下意识的举起一只裸臂,让指尖滑过他的脸庞,像是想证明他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不过,这举动反倒像是在挑逗他。
  玄祺玻鹚郏街皇种舛ㄔ诤虑嗲嗟纳碜恿讲唷?br />
  “已经打算开始执行你今晚的任务了吗?”
  他在说些什么?郝青青才想挣脱脑中的睡意,毫无预警的,两片樱唇便同时被攫住,整个人也在剎那间惊醒过来。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住地在舔着她、轻吮着她的双唇,那温软湿润的触觉究竟是什么?
  郝青青吓呆了,根本不知道男人会这样碰女人!
  “把嘴巴张开。”她表现得连亲吻都不会,是装出来的吗?
  陌生的感官刺激着她,这也是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她连眨了好几下眼睛,不晓得该作何反应。玄祺的嘴唇或缓或急的在她唇间撩拨厮磨,手臂也跟着加重力道,将她搂得越紧。
  她被吻得浑身轻飘飘、脑袋昏沉沉,任玄祺的唇舌在她口中放肆的翻扭,娇躯本能的跟着燃烧。
  “唔——”她身子颤动得更厉害。
  玄祺松开她的唇,深沉的眼瞳饱览了秀色,狂野的爱抚起身下玲珑丰润的娇躯,一面俯视她脸上的反应。
  “你不是专程来诱惑我的吗?凭你这点道行可是不成哟!”低柔的男中音里夹杂着讽刺。
  郝青青的脑子一片空白,身子无助的扭动,“贝勒爷,你要做什么?”她觉得自己像雪似的快融化了。
  “这不是你们处心积虑想达到的目的吗?为什么反倒问我要做什么?”当他摩挲着她胸前那两粒因激情而挺立的珍珠蓓蕾时,也同样刺激了他的男性。
  “我……不要——”她在他身下蠕动着娇躯,陡地睁大圆眸,开始急速的挣扎,“不可以——贝勒爷……”
  玄祺无视于她的抵抗,企图以长指插进她双腿间最神秘的地带,当他面对敌人时是可以很残忍的,而这动作也引出了郝青青的泪水和低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