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作者:卖吻      更新:2022-09-18 13:52      字数:47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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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有些抖:“将……将军饮酒了?军中不许饮酒的,你你……”
  “屁!老子自来就是想干啥就干啥,谁他娘的都别想管我!”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领,把我往地铺上狠狠一摔,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他一条腿往我膝盖上一压,我就动弹不能,心里又急有怕,他该不会是发酒疯吧,以前在他府上也曾见过他发酒疯,可没见过有这么骇人的。
  “将军……将军你做什么?”我拍打着他揪紧我衣领的拳头,可是丝毫不奏效。
  “做什么?你说呢?”他抓住我的衣领往两边一撕,“哧——”的一声我的上身从内到外的衣服都破碎得挂在手肘上了,他把血红骇人的双眼对准了我,狞笑道:“还记得那天选质子时你九弟文然喊的话吗?我告诉你,是真的。我就是个恋童癖,最好少年人的身体,最喜欢把少年的身体按在身下蹂躏,你父皇把你给我,想也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要怪,就怪你那父皇不守信!”
  “什……什么蹂躏?”
  “啊哈哈哈……你真是个极品,虽然长得不怎么样。好吧,我现在告诉你什么叫蹂躏吧!”
  说罢更大力地撕扯我的衣服,我双手被他按住,眨巴着眼睛看他脱我衣服:“脱完我的衣服会给我好吃的吗?”
  “什么?”秦汤停下手来,表情怪异地看着我。
  “那……那个,在永园,那些侍卫脱了我母妃的衣服后都会给她好多好吃的。你……你现在脱我衣服,等下也……也会给我好吃的吗?我……我想吃水晶肘子。”
  秦汤揪起我的头发恼羞成怒道:“你他妈的老子这是要□你,你白痴啊?!”
  第 11 章
  “强抱?强抱是要做什么?”我眨眼疑惑道。
  他愣怔着,持续愣怔着,我怯怯地眨巴着眼睛等他回答,一下,两下,三下,他还是愣着,我大着胆子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不防却被他拽起一只胳膊往外拖去。
  “嘁!老子下不了手,老子怕了你了!直接一刀杀了你,便宜你算了!”
  杀我?他说要杀我?那父皇……是不是不管我的死活了?
  就要死了吗?
  会不会痛?
  母妃……原以为等我回去,可以用做质子的功劳请求父皇放我们出冷宫,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原谅我,母妃,也许我真的很没用。
  二哥,杨文绍,大哥……
  转眼,我已有了这么多牵挂了么?
  熟悉的,不太熟悉的。
  虚伪的,真诚的,我一并都牵挂着,大概除此以外我真的要一无所有了。
  秦汤召集了所有的将官,拔营回城,宣告了我父皇的不守信:太子被废除,太子妃不知何故已疯癫,援军、军粮迟迟不到,将军府地被查收大半。
  原来秦汤一直战事吃紧,主要原因不是廉颇老矣,而是两年来后方的完全不配合。
  到今日听闻太子妃的遭遇,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今天秦汤想杀了我,这是反意已决。
  来不及我回忆总结自己短短十五年的生命时光,就被秦汤捆绑在城楼前,欲以我的血来宣告终结对大随的忠诚。
  城下个个执戟而歌,我父皇在他们眼中,已经是无道昏君,而我,是他们一屠而后快的昏君之子。
  这算什么?
  我与那个称大随帝王的人,其实并无半分熟稔。
  不过是我体内流淌着他的血液。
  忽然恨极这层血缘。
  那么恨。
  城下歌毕,一声声“杀了他!”振聋发聩。
  谁也没有教过我如何面对死亡,我见不得别人死,那么我自己死呢?
  刽子手提刀一步一步走近,在我身边站定,略微打量我一番,伸手把我颈后的头发拂到一边。
  他那粗糙的大手擦过我的后颈,带起深重的凉意,我吓得一动都不敢动,全身僵硬,冷汗直流,腿脚发软,快要站不住了。
  整个大脑一片瘫软,心突突突地飞速跳动。
  那刽子手拿刀身拍了拍我的脸,对我嘿嘿一笑:
  “不痛的,我的刀快手也快。”
  说着又拿他那粗糙的带着汗臭的手擦我脸上的汗迹,擦着擦着,手都擦到我锁骨上去了,我忍住厌恶得几欲呕吐的感觉。
  城下的人都粗鲁地哄笑着,有人出声道:
  “陈三,这样货色的豆腐你也吃?你几百年没碰婆娘了啊?午时三刻快到了,赶快给他灌酒吧!不然他死后魂魄清醒着来找你索命呢!”
  那叫陈三的刽子手拿来一坛酒,撕开封纸,提到我面前,左手两指捏住我的两颊迫我张大嘴,右手提坛就灌,烈酒入喉,火烧一般。
  他一直在灌,我连吞咽的动作都没法完成,那些烈酒不仅深入喉咙里,更窜入鼻孔中,肺叶中,被灌得快要窒息了……
  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我被呛得眼泪横流。
  太阳穴刺痛起来,午时的正阳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睛,周遭似乎失去了声音,只有眼前城下模糊的人影熙动如潮。
  上身的衣裳早已全破,只剩几块牵连着的破布条搭在一起,合着酒液贴在身上,一只手在我身上来回地擦,好难受……
  看着城下的一双双冷漠着兴奋的眼,和身上那越移越下的猥亵的手,再也止不住地大哭起来。
  “啊————”
  没有听到过雷鸣。
  午时的正阳下,瓢泼的大雨忽然就倾倒向大地,人们纷纷望天,慌乱中,甚至还有人怒骂妖孽的。
  铁链把我捆在城楼石柱上,刚才是被酒灌,现在是被水灌,我感觉就算刽子手不用懂刀子,我的前路马上就是地府了。
  好难受好难受。
  谁来……救救我?
  二哥!
  不知道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可是为什么我还能醒来?!
  我被人背着在雨里行走。
  雨水打湿了我们的头发衣服,背着我的人脑后黑色瀑布似的头发,在我的鼻端前方湿漉漉的淌水,淡淡的紫色发带夹杂其中。
  “二哥,我就知道只有你会来救我!”我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开始安心地昏睡。
  感觉身下的人略顿了顿,继续往前走。
  等我第二次醒来,已是深夜,我躺在一个破旧的草棚里,不远处的地上生着火。
  我是被热醒的,迷糊的眼瞥见旁边坐着个人,听见我醒了,他转过脸来,满脸泪水,却不是二哥,是秦羽。
  “怎么……是你?”我出声问道。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挪过来轻轻拥住我的双肩:
  “文瑞,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跟我爹……断绝父子关系了。我还……还害了两个无辜的人。请别恨我爹,也别……那样冷淡地看着我。我……我真的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他的眼泪滴在我的肩膀上,我本来就热极,被他拥着更热了,但还是把手慢慢放上他的后背,听他讲述我晕过去后的经过。
  原来那日天气异常,众人商议着改日再杀我。
  大随虽是文明之邦,可是也有迷信,就如杀人处决什么的,一般选择午时三刻人间阳气最是浓厚的时刻,说是能使鬼魂不纠缠行刑相关者。
  秦汤他们虽然沙场杀人如麻,可是我再不如意,还是个皇子,要杀我,自然也是郑重其事。
  而当时苦求父亲手下留情不得回应的秦羽见天象异常,欣喜不已,施计请来下京著名青楼名妓苏倩,送入他父亲房中,又私下用人换走了被关在牢的我。
  他父亲一直迷恋苏倩,只是苏倩所在的青楼艳仙楼名气大,撑腰的人权势也大,苏倩这个头牌不是谁想就可以接近的,屡次遭拒的秦汤这下心满意足,直道他儿子好本事,把个苏倩迷得一邀就来,却不知秦羽趁着他放松警惕偷梁换柱,经过这事,秦羽是不敢回去也不能回去了。
  他手上这一下就至少是两条无辜人命了,苏倩当夜就自杀了。
  他的父亲饶不了他,他父亲的部下若是知情也不会放过他。
  我不知道要以何种心情来听他述说这些转瞬把人推入火坑的事情,救我一个,却要两个无辜的人命,只是为了救我……
  也不知道他一个文弱书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要为我做到这一步。
  他哆嗦着抱住我,声音沙哑:
  “苏倩,我对不起她。她知道这两年来我父亲送给她的情诗都是我写的,她说她喜欢我的诗,她说她……可是我却把她……文瑞,我……我现在满手血腥……我害怕……”
  我觉得皮都快燃烧了,还是紧紧抱住颤抖的他,强作精神道:
  “别怕……”
  可我却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耐叫他不怕。
  想再说点什么安慰正在后怕的他,却找不到什么话说,只能陪他流泪,却在闷热中再次失去意识。
  第 12 章
  本来以为自己死了,却被人以那样的方式救出来,如果要说感激,那不知到感激到何年何月才能还尽恩情。
  秦羽说的他已经一无所有了,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因为他救我出来时几乎是净身出户,身无分文,我们沦落到了沿路乞讨的地步!
  一路上我们往西走去,不知道要去哪里,上京和下京都不已不是我们能去的地方了。东面以东是靠海,不是什么好去处。
  西面多崇山峻岭,也许有我们容身之处。
  几日奔逃,我们来到了平城外,平城离下京不算远,并不是安全之所,对于今后,我和秦羽全无打算,一味地在奔逃,虽然秦汤未必就会有空来追我们,但若被熟识的人发现,我们都是死路。
  秦汤现在大概是不反也得反了,应该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来追秦羽这“孽子”吧,父皇也许已经派兵平叛了。
  若被朝廷的人发现,那秦羽必定没命,所以两边的人我们都不能碰见。
  可是秦羽是书生一枚,而我因少食少暖生长得极其体弱,到达平城,已经是我们的极限了。
  我们躺倒在一片丛林下深草丛里,累得无法动弹,又渴又饿。
  秦羽抓住我的手腕,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说:“我一定会保护好你,一定!”
  我对他微微一笑。
  “文瑞,你先躺这歇歇,我去给你找水喝。千万别走开。”
  “等等,我也去。我们一起去。”
  “你还是歇歇吧,日头这么毒,不把你渴晕都把你晒晕了。别看我是读书人,我可是从小好吃好喝的,身体比你好太多了。”
  “那好吧,别走太远,实在找不到,我们去城里人家讨水喝吧。”
  “嗯,我知道。你好好歇着吧。”秦羽拖着本就不是很健朗的身躯摇摇晃晃地走着,一路的尘土早把一身白色锦袍染成淡黄色。
  望着他的背影,忽然有点心酸。我与他,本无多大牵连,起初以为他待我恭敬是忌惮我那有名无实的皇子身份,后来才知道不是,因为仅凭忌惮,他也不可能背叛自己的父亲,更不可能把清白的自己弄成染血的修罗,把一生的前程后路全部抛弃。
  是怜悯?是叹息?还是他经常说的,他总是没能护好谁,妹妹如是,家中祖辈及下人也是,在朝局中,更是没能回护好自己的父亲。
  越是没护好,越是保护欲作祟?
  其实何必那么勉强自己呢?谁生而来就是该去守护别人的?更没有人生来就是该被人守护的。明明自己已经脆弱不堪了,还硬要为别人撑起一方小小的天地,这种人,这种人怎么不叫人为他心疼到流泪?
  摸摸自己的左脚,除下靴子,脱下布袜,从脚踝上揭开一个金链子,链子上有七朵镂刻莲花,莲花心包裹的是七颗蓝色的宝石,应该值一些钱。
  进了平城,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把这根链子换成金钱,多年的冷宫生活让我根本没见过钱的样子,十三岁后虽出过宫,但是钱这个东西还是根本与我没打过交道,连杨文绍都对银钱没啥概念,何况我。
  平城虽不如上京繁华,甚至不如下京热闹,但也照样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路过一家卖珠宝的店铺,扫了一眼里面的陈列,呵,好像没有一样及得上我右手心里的链子来得精致来得光彩夺目。
  把老板叫过来咕哝了半天,他总算明白我不是来买东西的而是来卖东西的,打量了好半天我的链子,始终邹着眉,这令我有些忐忑,莫非我的链子不值钱?
  问我打算卖多少,我对钱没概念,于是问:
  “这链子够两个人吃住行多久?”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吃住行的标准。”
  “就是,就是有饭吃,有衣穿,有歇处。”
  “呃,找你这样说的话,那吃住几辈子都没问题。”
  “真的吗?这么值钱?”
  “不过很遗憾,一来本店收不起这款珠宝。二来这珠宝太贵重来历不明,看你一副穷困潦倒模样,是如何得到的我们不能确定,所以我们收购不得。”
  “啊?!怎么会这样?这款珠宝本就是